第22章 冷河往事
冥滩？
老间谍呆立当场。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静谧河并不是第一接触人，他只是反抗军整件任务的第二环。
有了红隼的背书，他先入为主的以为，这年轻人只是个与艾萨克有私人恩怨的外来佣兵，无非是身手高超。
甚至任务之后，用之即弃，生死都与他无关，但对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让他冷汗都下来了。
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这么多年，自己只是单方面定期向冥滩发送情报，帝国在北岸星并没有明确的战略部署，而且自己已经很久没被“唤醒”了，这里根本没人知道自己和冥滩的联系，除非，对方来自冥滩内部，难道，这年轻人是？
看着随意靠在沙发上的年轻人，老间谍涌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您……您是冥滩的审计员？”静谧河这位老间谍颤声问道，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话语也变得恭敬起来。
冥滩审计员，是专门为内部审查、清理叛徒所设置的专门职位。
“再高一些。”契里科笑眯眯的看着他，伸出手向上指了指。
这倒没说谎，他的身份确实高，高到冥滩的天花板那种。
“属下……属下绝对没有反叛！”老间谍一下从沙发上滑落，单膝跪在地上，急切地表着忠心，全然没了刚才试探时的做派。
冥滩处理叛徒的手段，他很清楚，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查的一清二楚，而且那些严酷的刑罚，绝对不是他想经历的。
“据我了解，你确实没有机会叛变，要不然明天你就得和艾萨克去做伴了。”契里科依旧微笑着，但老间谍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森森冷意。
“是……”静谧河稍稍放下心来，只要对方不是来“清理”自己的，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坐下吧！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成了双面间谍？”契里科指指沙发说道。
静谧河有些拘束的起身，挨着沙发只坐了一小截，双手不安的摩挲着膝盖。
“属下自幼就是巴尔坦自由联邦的人，生在碎叶城，后来家族迁到帝国，我也加入了帝国军队，后来机缘巧合入了冥滩。”老间谍稳住心神，娓娓道来，不敢隐瞒。
“直到二十年前，属下自觉年老，不能再胜任危险的任务，于是申请调任，回了故乡，名义上是作为冥滩的暗线潜伏下来，实际上这些年一直没再被‘唤醒’。这碎叶城虽然环境差一些，但胜在安静平和，我靠着过往的积蓄，置办下了一些产业，打算养老。”
“可不久后局势就变了，实权将军们独揽大权，根本不在意普通民众的生活，滥杀无辜，横征暴敛，那些年，我见到太多的人流离失所，大火吞噬家园，孩子失去母亲，父亲失去儿子，连我的产业也被抢夺了好几次，只剩下这一座葡萄酒庄园。”
静谧河骤然有些悲愤，仿佛一桩桩惨案就在眼前。
“在那时的屠杀中，莫莉也变成了孤儿，我于心不忍，收养了她。”
说到这，老间谍的语气变得异常柔和，原来莫莉·红印，这位代号红隼的姑娘，是他的养女。
“后来，人们奋起反抗，只为了争得活下去的权利，我也资助了一些自由战士们。”
“直到有一天莫莉告诉我，她加入了反抗军情报处，想用我的身份做一些事。我思量再三，这才成了反抗军的一员，但我保证，绝对没有背叛过帝国。”
静谧河把手放在心口，信誓旦旦的说着，那仅剩的独眼中，透露着认真。
“我相信你。”契里科沉吟了一下，有了决断，根据冥滩的调查，眼前这位静谧河，确实从没做过任何反叛之事，而且早年为帝国立下了不少功勋。
听闻此言，静谧河如释重负，低下头闭着眼，微微吐着气，卸下了千斤的担子。
再抬头时，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我再问你，那幅帝皇两兄弟的肖像画，为什么会在你这？”看着畅谈之后打开心防的静谧河，契里科直接问出了之前的疑问。
“回长官，那是我从碎叶将军艾萨克手上，花了极高的价钱买回来的。据说艾萨克当年搞到一批从帝宫流出的东西，都是冷河战役的时候四散各地的。甚至有传言，他现在那柄佩剑，就是当年杀死二皇子的那把。”
静谧河提到了那把剑，果然，这画和剑是同一批东西。
“而且，我父亲就是冷河战役的亲历者。据我父亲说，当年尚在襁褓中的我，是二皇子亲手救下的。所以我一直把那副画挂在家里，当做念想。”
契里科听到这，有些恍惚，一百年前的冷河战役，敌人一路打到帝宫，迪亚曼蒂沦为战场，平民死伤无数，他和哥哥分别率军反击，一路救援，确实救下了不少平民，妇孺老人更是占了多数，因为成年男性都在浴血拼杀。
“那你的年纪……”契里科不禁问道。
“回长官，属下今年一百零一岁，在冥滩有幸依靠功勋，接受过一次基因改造，让我身体年轻了一些。”静谧河说到这，脸上显得有些自豪，那只独眼也越加亮了起来。
俱往矣……契里科内心有些触动，这些自己的陈年旧事，被一个亲历者再次提起，有种深深的不真实感。
真的这么多年了吗？
看着契里科沉湎其中的神情，静谧河也有些奇怪，这位长官看起来如此年轻，哪怕是经过基因改造掩盖了真实年纪，也不可能相差太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帝皇那样。
这长官绝对不可能经历过那些事。
只当是充满了向往，沉浸在帝国的荣光中吧？
“长官？长官？”老间谍轻声呼唤道。
“诶？没事，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契里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收敛了情绪。
“我找艾萨克，其实就是为了他手里那把剑。”契里科正了正神色，说回了正事，“我要确保拿到它。”
“这个您放心，艾萨克对这把剑，可以说是极度喜爱，曾经还跟我炫耀过，明天的宴会他一定会随身佩带。”静谧河笃定的说到。
“好，你来跟我说一下碎叶城这座金楼的情况。”契里科开始了最后的筹备。
老间谍呆立当场。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静谧河并不是第一接触人，他只是反抗军整件任务的第二环。
有了红隼的背书，他先入为主的以为，这年轻人只是个与艾萨克有私人恩怨的外来佣兵，无非是身手高超。
甚至任务之后，用之即弃，生死都与他无关，但对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让他冷汗都下来了。
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这么多年，自己只是单方面定期向冥滩发送情报，帝国在北岸星并没有明确的战略部署，而且自己已经很久没被“唤醒”了，这里根本没人知道自己和冥滩的联系，除非，对方来自冥滩内部，难道，这年轻人是？
看着随意靠在沙发上的年轻人，老间谍涌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您……您是冥滩的审计员？”静谧河这位老间谍颤声问道，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话语也变得恭敬起来。
冥滩审计员，是专门为内部审查、清理叛徒所设置的专门职位。
“再高一些。”契里科笑眯眯的看着他，伸出手向上指了指。
这倒没说谎，他的身份确实高，高到冥滩的天花板那种。
“属下……属下绝对没有反叛！”老间谍一下从沙发上滑落，单膝跪在地上，急切地表着忠心，全然没了刚才试探时的做派。
冥滩处理叛徒的手段，他很清楚，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查的一清二楚，而且那些严酷的刑罚，绝对不是他想经历的。
“据我了解，你确实没有机会叛变，要不然明天你就得和艾萨克去做伴了。”契里科依旧微笑着，但老间谍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森森冷意。
“是……”静谧河稍稍放下心来，只要对方不是来“清理”自己的，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坐下吧！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成了双面间谍？”契里科指指沙发说道。
静谧河有些拘束的起身，挨着沙发只坐了一小截，双手不安的摩挲着膝盖。
“属下自幼就是巴尔坦自由联邦的人，生在碎叶城，后来家族迁到帝国，我也加入了帝国军队，后来机缘巧合入了冥滩。”老间谍稳住心神，娓娓道来，不敢隐瞒。
“直到二十年前，属下自觉年老，不能再胜任危险的任务，于是申请调任，回了故乡，名义上是作为冥滩的暗线潜伏下来，实际上这些年一直没再被‘唤醒’。这碎叶城虽然环境差一些，但胜在安静平和，我靠着过往的积蓄，置办下了一些产业，打算养老。”
“可不久后局势就变了，实权将军们独揽大权，根本不在意普通民众的生活，滥杀无辜，横征暴敛，那些年，我见到太多的人流离失所，大火吞噬家园，孩子失去母亲，父亲失去儿子，连我的产业也被抢夺了好几次，只剩下这一座葡萄酒庄园。”
静谧河骤然有些悲愤，仿佛一桩桩惨案就在眼前。
“在那时的屠杀中，莫莉也变成了孤儿，我于心不忍，收养了她。”
说到这，老间谍的语气变得异常柔和，原来莫莉·红印，这位代号红隼的姑娘，是他的养女。
“后来，人们奋起反抗，只为了争得活下去的权利，我也资助了一些自由战士们。”
“直到有一天莫莉告诉我，她加入了反抗军情报处，想用我的身份做一些事。我思量再三，这才成了反抗军的一员，但我保证，绝对没有背叛过帝国。”
静谧河把手放在心口，信誓旦旦的说着，那仅剩的独眼中，透露着认真。
“我相信你。”契里科沉吟了一下，有了决断，根据冥滩的调查，眼前这位静谧河，确实从没做过任何反叛之事，而且早年为帝国立下了不少功勋。
听闻此言，静谧河如释重负，低下头闭着眼，微微吐着气，卸下了千斤的担子。
再抬头时，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我再问你，那幅帝皇两兄弟的肖像画，为什么会在你这？”看着畅谈之后打开心防的静谧河，契里科直接问出了之前的疑问。
“回长官，那是我从碎叶将军艾萨克手上，花了极高的价钱买回来的。据说艾萨克当年搞到一批从帝宫流出的东西，都是冷河战役的时候四散各地的。甚至有传言，他现在那柄佩剑，就是当年杀死二皇子的那把。”
静谧河提到了那把剑，果然，这画和剑是同一批东西。
“而且，我父亲就是冷河战役的亲历者。据我父亲说，当年尚在襁褓中的我，是二皇子亲手救下的。所以我一直把那副画挂在家里，当做念想。”
契里科听到这，有些恍惚，一百年前的冷河战役，敌人一路打到帝宫，迪亚曼蒂沦为战场，平民死伤无数，他和哥哥分别率军反击，一路救援，确实救下了不少平民，妇孺老人更是占了多数，因为成年男性都在浴血拼杀。
“那你的年纪……”契里科不禁问道。
“回长官，属下今年一百零一岁，在冥滩有幸依靠功勋，接受过一次基因改造，让我身体年轻了一些。”静谧河说到这，脸上显得有些自豪，那只独眼也越加亮了起来。
俱往矣……契里科内心有些触动，这些自己的陈年旧事，被一个亲历者再次提起，有种深深的不真实感。
真的这么多年了吗？
看着契里科沉湎其中的神情，静谧河也有些奇怪，这位长官看起来如此年轻，哪怕是经过基因改造掩盖了真实年纪，也不可能相差太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帝皇那样。
这长官绝对不可能经历过那些事。
只当是充满了向往，沉浸在帝国的荣光中吧？
“长官？长官？”老间谍轻声呼唤道。
“诶？没事，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契里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收敛了情绪。
“我找艾萨克，其实就是为了他手里那把剑。”契里科正了正神色，说回了正事，“我要确保拿到它。”
“这个您放心，艾萨克对这把剑，可以说是极度喜爱，曾经还跟我炫耀过，明天的宴会他一定会随身佩带。”静谧河笃定的说到。
“好，你来跟我说一下碎叶城这座金楼的情况。”契里科开始了最后的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