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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傻子世子崇济

    樟树村,无名山坡。

    樟树村地处大南山北脊,一条樟水流过,最终从盟津渡附近汇入黄河。

    这是崇济第一块领地,那时候他还不是世子,仅仅只是庶子。

    这里是鸟到处拉屎的地方,这里原始森林的茂密程度,可以让小傻子在山中拉泡尿的功夫,冲出来几头野猪,惊起几只山鸡,吓得小傻子缩回小丁丁。

    众人都私下嘲笑世子崇济是时好时坏的傻子,又经常叹息大世子战死了沙场。若非大世子战死,哪里轮到他这个庶子当这个世子位置。

    当今崇侯一生战功赫赫,光是妻妾就册封了六位,生的子女也有二十几个,活下来儿子却仅剩这一个。

    崇济,子氏,祖上居住崇山城数百年,商高宗赐姓崇。

    他长的很像他的父亲,国字脸,长眉,只是脸色苍白,身材如竹竿,有种酒肉掏空的病态。

    崇济的傻不是天生的,是十三岁的时候,一次骑马摔下来后被马踩到身子,躺了三个月,捡回来一条命,脑袋傻了,左腿瘸了。

    樟树村,山上长满了樟树而闻名,其中有颗古树方圆皆知,树高三十余米,直径五米,传说有上千年历史,古树下就是他母亲的墓地。

    遥看炊烟稀疏的樟树村落,村中伞落的几株巨大古樟树越发显现,就如几把巨大的伞,遮住了整个樟树村,村子陪伴他成长,这让他骨子里对樟树感到亲切。

    门外长河水,有时鸣不平;河边古樟树,亦各有枯荣。

    人事关时数,春风莫世情;贤哉沧海月,夜夜一般明。

    从远方看去,樟树就像一位哨兵站在丘陵上。

    漫步走到树下,樟树就像一个绿色的宝塔。

    樟树的树皮非常粗糙,凹凸不平。樟树的树皮就像母亲那满是伤痕的手。

    “儿啊,你可回来了。快快坐下吃饭,娘给你闷了你最喜欢的肥肉。”这是守望在家门口母亲的呼唤。

    想起过往的这些种种,崇济强忍住泪水。

    这村子原本封闭,与世无争,穷的叮当响。后来经过五年的发展,已为一处樟木加工集市,人口上千。

    作为樟树村的领主,高贵的崇侯世子崇济,此时穿着一件花哨皮袄,正躺在不高不低的山坡的一块天然石灰岩上。

    岩石上铺了地毯。只见他背靠一位丽人胸膛,手里抓着鸡腿,身边还有两位清秀的丫鬟正在给他捶背揉腿。

    他旁边站立着父亲派给他的两位随身侍从。一位一身黑衣蒙面的剑客,那是他父亲的侍卫副统领阿二,还有一位是个黑衣白发的老者,那是他父亲的二管家崇山林。

    在未册立为世子之前,他只有樟树村一个领地,直属士族就阳伯一个,其他都是庶民和奴隶。现在的待遇天翻地覆。

    他遥望远处大南山,不时的被秋日的凉风吹的一阵舒爽。看着山下成片的农庄,曲折的农田,零零散散的农夫在田地里忙碌。

    山上错落有致的伐木屋,那是后来规划出来的伐木工人的住所。

    以前,自己受了委屈,总是两人一马偷偷跑来这里散心,默默的坐在母亲坟前哭泣,身边只有阳叔陪伴。

    “这都是我的领地,我的子民。锄禾日当午,老子管享乐,种地都是下人们干的活,打仗是父亲的事。”崇济咬牙切齿,哈哈大笑,笑的口水直流,流的身后丽人一胸口湿润。

    丽人习以为常,装作好不嫌弃的咯咯直笑,用手巾擦干世子的口水,撒娇道:“世子,你看你,又让人家湿透了,你好坏。”

    崇济反手摸了一把丽人的大腿,嘻嘻哈哈,“丸子,老子啥都没有,就是口水多。”说完,抬手抱住丸子的头,拉下来亲了一大口。

    崇济躺在爱妾的怀里,看着天空乌云密布,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父亲为自己新找了门亲事,却临时取消了婚礼。

    听说新娘子是那关西最美的姑娘,崇济对最美的描述嗤之以鼻。乡野村妇,井底之蛙,稍有姿色就以为独步天下。

    是美女是丑女都无所谓,只要是专横的父亲安排的,他都无法反对。

    阳叔教导他:如果发现跟自己上床的是个丑人,最好的作法就是闭上眼睛,赶紧办事;你甚至可以装作舒服,多动几下,刺激她快点结束。

    这么说吧,他也是阅女无数。

    他的第一次给谁来着?好像是自己的奶娘,崇山林老儿的儿媳妇,不对,那个不作数,那是他的人生导师。

    他真正的第一次主动,应该是与母亲的丫鬟。

    那个狗丫鬟可凶了,连娘亲的话都不当回事,叫啥来着?原本是大娘的丫鬟,叫任妮子,胸大屁股大,狗嘴吐不出象牙。

    十三岁那样,发生了可多事情,他白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那丫鬟弄了,闹得飞起。她从此后就不见踪迹。

    听侍卫说,被父亲派人“送走”了,说是有辱斯文。

    今年他十八岁了。

    他成过一次亲,上一任娘子也是个美人儿,却私通兄长多年。

    他可以不以为意。女人嘛,多得是,何必和兄长争呢,谁喜欢谁拿去。

    兄长崇虎死后,没过多久,那个小贱人就不小心掉进花园池塘里淹死了。

    后来父亲派人查探,对外宣布说是酒醉溺死的。

    其实她死时还孕有小杂种,据说为此气的老头子几天茶饭不思。不知道的以为他死了儿子,我看他是想儿子想疯了。

    如果是明媒正娶,那女人是殉情烈妇。

    摊上了他,就变成了家丑,真他奶奶的好笑。

    托祖宗的福,祖坟青烟不断,最得老头子宠爱的大哥终于战死在征讨旨方的战争中。

    否则,哪里轮到自己立为世子。

    崇济是庶子,自己娘亲又出身卑微,是个人尽可夫的军妓。

    他不过就是老头子酒后乱性,不小心射中的杂种。

    大哥死了,真好。大娘一定非常伤心吧。

    我崇济福大命大,大家都说我傻,但傻人自有傻人福,今年终于成为崇山城根正红苗的唯一继承人。

    说唯一可能不对,还有个几岁的侄子。阳叔说那迟早是个麻烦。

    他觉得每天不用干活,躺在高处俯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着自己的财产和家奴,本身就是一件孜孜不倦的趣事,他乐此不疲。

    何况樟树村是自己的第一块封地,当初可是个小山村。

    现在木材通过樟水流送到盟津渡口建设船舶,才迅速发展起来。最近还修了一条直通盟津渡的马路。

    以前这里的山路来回城要几天,现在却只需要半天。这个主意还是阳叔出的。

    这个老阳头,又被父亲传召了。

    老阳头理财有方,父亲一直想纳为直臣,却被老阳头拒绝了多次,宁死不从,说是君子当信守承诺,忠臣不事二主云云,这些都是屁话。

    阳叔其实就是喜欢娘亲,舍不得离开。

    这次父亲派他押解奴隶前往京城,给王祖奶奶祝寿。

    路途遥远,估计很久才能回来,为此,他专门跑来看一下自己的封地,遥望自己的母亲坟墓,这样能让他心安。

    天马行空想的太多,崇济兴许是躺久了,身子反倒更乏了,换了个姿势,不紧不慢的问道:“崇老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崇山林早就等的不耐烦,与其在这山沟里陪着傻子吹冷风当灯泡,还不如回家抱自个新买的女奴。

    崇山林时时看着沙漏,立即附身,回答道:“禀报世子,估摸着午时了。”

    午时,正是吃午饭时间。

    说起吃饭,还真是有点饿了。平民一日两餐,他必须一日三餐,甚至四餐,可是就是吃不胖。

    崇济不情不愿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旁边的侍女一看,明白自己主人要起身了,三个井井有条的扶的扶,托的托,将世子干瘦的身体撑起来。

    崇济屁股转了转,抖了一下有点麻木的大腿,随手拍了一下侍女的屁股,坏坏的哈哈大笑,略微一瘸一拐的走着,潇洒的说道:“走吧,回城。”

    崇山林心里冷笑,急忙提醒道:“世子,我们刚刚出城。”

    崇济回头看了一眼崇山林,问阿二,“有吗,我们啥时候出城的,我咋忘了?”

    侍卫阿二面无表情的提醒道:“世子,今天侯爷军令,要求你即日前往商都,恭贺武王太后寿诞。”

    算起来,这个武王太后还是崇济的祖母,崇小乙的母亲。

    以前每年都是父亲去拜寿,后面这几年变成了世子祝寿。

    他父亲崇侯说,孙子给祖母拜寿,隔代亲。

    崇济用右手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多亏你们提醒,你们看,玩着玩着,差点就忘记了。”

    众人面面相觑,早已习以为常。

    众人来到无名山坡小道。

    “崇山林,老子突然感觉身体抱恙,估计是在山上感染了风寒,明日可否再出发?”崇济并不想长途跋涉出远门,特别是渡过那个波涛汹涌的九曲河,有点不情不愿的说。

    “世子万万不可,侯爷军令如山。世子若不舒适,老奴着巫医来给世子看看,世子年轻,身子一向健朗,想来无大碍。”崇山林正色道。

    崇济握了握拳头,干笑几声,说,“巫医就不用叫了。老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二管家何必如此紧张。”

    “世子多虑了,此次前往都城,侯爷口谕,世子可带妾奴前往。”崇山林知道这位世子胆小好色,解释道。

    “崇山林,我奶娘也可以一同前往吗?”崇济乐呵呵的说。

    想到这里,崇山林心里得到些许安慰,掩饰着自己的厌恶眼神,低眉说,“世子,瑛姑已经在渡口等我们了。“

    “那就好。我最喜欢喝瑛姑的奶奶了。”崇济回味无穷的说道。

    你他妈的傻子。崇山林心里骂道。

    “山林老儿,我可是听说前几天附近有人被偷袭,尸体都丢在河上,漂流下来,可好玩了。”崇济停住了脚步,突然说道。

    崇山林心情不佳,敷衍道:“是的,世子。”

    “听说有个丫鬟没死,趴在河边居然睡着了,傻子。”说完,崇济哈哈大笑。

    你他妈的也是傻子,五十步笑百步。崇山林心里哼道。

    崇济笑完,泪水都出来了,用油手随便擦了下,又哭丧着脸,大叫道:“他奶奶的,我不去什么鸟京都了。河边都是死人,太可怕,我不想渡河看到死人,我不想死。”

    他这一惊一乍倒没吓到众人,众人早已麻木不仁。

    “世子,莫怕,莫怕。”爱妾丸子对崇济像哄小孩一样,说:“有阿二大人在,不怕不怕啦。阿二大人可是我们崇山城数一数二的剑客。崇伯,你说我说的可对?”说完,一脸崇拜的看着阿二。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崇山林看了看阿二,阳奉阴违应道。

    “他奶奶的,看在阿二奶奶的面子上,那就出发吧。”崇济跺了跺脚,喜怒无常,骂了一句,拉起丸子袖子,瘸着带头走下山坡。

    众人来到山下的车架前,远远看见一队士兵稀稀落落的坐在四周,窃窃私语。

    直到阿二冷哼一声,士兵们才发现世子来了,急忙列队迎接。

    崇济也不追究,懒得管这些,又不是他的亲兵。

    崇济走到马车前,止步问丸子:“丸子,不对,我是不是还有个事情没办完?”

    丸子乐道:“世子,还有啥事啊,嘻嘻。”

    崇济摸了摸鼻子,这已成了他的习惯,问:“真没事了?”

    崇山林打断道,“世子,侯爷的军令如山,再不走,怕今天无法渡河了。”

    崇济摇头晃悠,前后渡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对崇山林破口大骂,“你奶奶的,老东西,是不是欺负我傻,我可聪明得很。不对吧,我还没和我娘子拜天地,喝喜酒,入洞房呢。走,走,快回城。”说完,又闹着要上马回家。

    众人一愣,心想这位主子傻是傻,倒也没傻到边,起码还记得入洞房。

    崇山林被骂的一脸黑线,看到自己主子嚷着要骑马,想起当年世子就是骑马被摔傻了,吓了一跳,对旁边的两名侍女黑妞、白妞喊道:“你们两个贱婢,还不快快扶世子上马车。”

    吓得两名侍女,急匆匆的拉住崇济袖子。

    崇济一发疯,力气大的很,左右一摔,倒把两名侍女扯倒。

    旁边的士兵看的一愣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齐头看着阿二。

    阿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闹剧,眉头皱了皱。

    阿二是崇侯宾客,实力强大的合道境武士,俗称武士。

    丸子发现了武士阿二不快的表情,见阵势不对,怕世子下不了台,嘻嘻笑,扭着蛮腰,快步牵住崇济的胳膊,摆了摆,然后抱住世子的身子。

    丸子暖暖的劝道:“世子,乖,听话,今天阳伯也不在,他临行前可是再三叮嘱,你这一路都要听奴家的,你不许调皮哦。奴家告诉你,你的新娘子跑不了。我们先去京都看狐女,再回来结婚也不迟,是你的跑也跑不了。嘻嘻。”

    崇济抱住丸子的脖子,用力亲了丸子脸蛋一口,傻笑道:“狐女,美吗?有你美吗?”

    丸子正想说,狐女听说是妖女,可以变化,肯定比我美。

    此时,阿二却冷冷命令士兵道:“快扶世子上马车,天黑前必须到达渡口。”

    崇济却并未理会他,压住怒气,看了眼马车,发现马夫是个陌生人,大声叫道:“胶鬲,胶鬲,你个死奴才,死哪去了。”

    这时,从士兵外围,一处树丛里冒出一个衣衫褴褛的黑脸中年奴隶,脸颊上还印着象征身份的印章,屁颠屁颠的应道:“主人,奴才在这里。”

    “你奶奶的,刚才躲到哪里去了?”崇济骂完,一脚踹过去。

    胶鬲装作吃痛的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又爬过来献媚道:“主人,瑛姑吩咐,来樟树村务必寻一些香樟木,说是可以驱蚊。”

    爱美之心,美人皆过之。

    “什么香樟木,快拿给本姑娘看看?”丸子好奇道。

    胶鬲将藏在怀里的一把木材淘了出来,跪着双手托起,展现给众人看。

    众人便闻到枝叶破裂散发淡淡的香气。

    崇济看了看,嗅了嗅,感觉精神百倍,便晃了晃脑袋,拉着死死看着香樟不愿走的丸子,踩在一个奴隶的背上,钻进马车里,立马按住丸子,粗鲁的脱她衣服。

    “世子,外面这么多人呢。奴家。奴家。。”丸子抱住崇济的脖子,娇喘吁吁道。

    “老子才不管那么多,你要怪就怪那死奴才拿那香香的东西刺激老子。老子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吃奶。。”崇济旁若无人的大叫道。

    这声音,几百米远都能听到!

    “呸。”崇山林朝后面吐了一口口水。

    阿二看了眼已经爬到马车车架上的胶鬲,又看了一眼正在的车震,轻蔑之情毫不掩饰。

    他跨上一匹战马,护送在马车旁,挥手命令士兵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