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个条件
“魔王大人，属下可以自行前往，您不必如此为属下费力。”
“费力谈不上，我就是想感受一下把又香又软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感觉。”嗯，现在的我正在享受第一次公主抱同龄女孩子的感觉。是的，除了确实有点费力气，但这种感觉的确很棒。
“素雪的身体是魔王大人的所有物，只要魔王大人愿意，素雪随时可以将这具身体奉上，魔王大人又何须出此言行呢？”
“那么我命令你现在闭嘴，搂好我的脖子。”
“……”
看着这像只小兔子一样乖巧的倚在我胸口一言不发的素雪，我心里却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白臣，这是她的身份。而神王赐予白臣的使命和权能与其说是辅佐每一代的王，不如说是护佑每一代的百姓。为了这件事，历代白臣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同一做法，也接受了这种做法——记忆继承。但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和素雪来取灵明咒的这一路上，我和她聊了很多。
像她记忆中的景东。听得出，虽然不知道那货是哪根经搭错了来造反，但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但素雪还是不带一丝犹豫的刺穿了已经无力化的他，即便已经意识到了对方在给从没有过实战经验的自己放水。
我问了素雪有没有什么关于她的糗事说来让我开心一下。素雪非但没有生气，还一本正经的将这些过往对我全盘托出。
我像现在这样尝试着身体接触她，调戏她。素雪却只觉得自己早晚是我的所有物——就像历代的几乎每一任白臣无论是因为爱情还是传统甚至是泄欲的原因都嫁或娶了魔王一样——做这些反而是多余的。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青春萌动，我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见到。
哈啊，这该怎么说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情感，就是承载那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和理性所付出的代价吧。
突然，素雪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
“……说话就行。”
“这里右转，在前面的地下室里。”
终于要到手了吗？本能靠素雪的身份直接白嫖到手的灵明咒也费了这么大力气，这个主线任务的难度可能要比我想象中高不少啊：“之后的灵明咒能轻松的收集到就好了……嗯？”
“……”慢慢停下了脚步，我进一步提升了嗅觉来刺探着这份古怪——面前虚掩的地道门缝中弥漫出的，是新鲜的血腥味。
“退后。”在身后将素雪放下，我唤出了命灵器挡在了身前，不过我还没有想好该给它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纤细的手臂举过我的脸旁，银辉在那青葱玉指上悦动闪烁。素雪轻轻靠近我的身体，干净清亮的声音淌入我的耳中：“有魔力爆发过的痕迹，不只一股。”
“……素雪，我最后问一次，我的能力是‘绝对’的吗？”
“是的。无论何处，何时。”
“很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来。”迈着大步踏入了地道的门口，我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对素雪比了一个大拇指：“以及，等我的好消息。”
***
短短几米的地下室通道，挤下了不下七八具的新鲜尸体。随手乱捅了几刀确认他们不会突然蹦起来挑战我的肾和心脏，我踹开了那扇已经烂的不像样的门。
“铛！”
半个身子刚刚踏出地下室的门槛，眼角的余光中便闪过一点银寒。我双手推剑上举抵住了这突来的一击，紧接着以右手出力反推来剑将其卡在门柱中。这狭窄的过道莫说用剑，就是拳脚也难以施展，看准时机就势打了个滚翻进了地下室正中，我持剑迎向这位偷袭我的朋友。
“好快的剑。”
那柄剑被压得并不深，男人只是稍稍用力便从门柱上将剑取了下来。那精瘦且高挑的身影对我浅行一礼，随即将左手托至胸前——粒子状的魔力在他的掌中聚合成一个漆黑的方体，迸发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他那似笑非笑的脸。
果然是你啊。啧，进来前该把那些尸体的腿都砍掉的。
以左手握拳抵住右掌回敬一礼，咱也得跟人家客套客套：
“承让，好阴的狗。”
“……”眉角以微弱的幅度轻轻跳动，男子眯起眼睛轻吐一口气，继续以亲切的态度与我攀谈：“呵呵，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不入流的小人物罢了，倒是要讨教讨教您这位朋友是什么来头？”
“我？呵呵。我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过去理应是、未来理应是。”男人突然紧握住手中悬浮的方体，手指的阴影在这一瞬遮蔽了他的脸，接着、便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六个字：“现在更应当是。”
随手拉来一个木箱坐在上面，我不住的对这位朋友拍手称赞：“不错不错。以前常有人对我说要胸怀壮志，不然难免沦为庸人。兄台之志可以说是愚弟生平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大志啊。只是怎么……”
“怎么？”
“怎么落得这等野狗都不如的境地呢？”
“……”不只是眼角，这次老兄的嘴角也一并跟着抽动了一下：“呵，虽有志意，何足云也？没有值得信赖的左膀右臂，我伏律纵有攀天之志，也是难能所成啊。”
这家伙……是叫伏律啊？跟我客套了半天，果然是在打着招安我的主意。倒也是，我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表现出的绝不是忠于老东西的立场。大概也是在病急乱投医吧，毕竟他又猜不出我来这里到底带了多少人手。
借着方体发出的微弱光芒偷偷观察着这件地下室，我继续由着话头和伏律聊着没什么营养的挖苦话：“我看那两个家伙也挺舍得卖力气的。不过失败嘛，确实总得有个背锅的，死人确实合适。”
“智浅才疏的庸庸之辈、贪财恋权的短视之徒。这两个人，又怎么值得我托付大业呢？要我看来，阁下才是……”
看来是已经习惯了我的聊天风格，这才没几句伏律兄弟就已经学会了无视我的挖苦。切，真没意思。摆了摆手打断他的奉承，我弹了一下手中的剑，准备和伏律来点实在的：“打住。兜兜绕绕跟你装了半天文人，实在有点费舌头。咱们还是直接把话讲清楚、把条件开明白吧。很简单，你能对我承诺什么？”
“……好，爽快人。我现在有的的确不多，但至少还能开给你两个条件。”轻轻捏了捏手中的方体，门外躺着的尸体好像也跟着微微动了动手腕。伏律晃了晃刚刚伸出的两根指头，并收回了其中一根：“第一、我得皇位，你与我同享荣华富贵。当然，也不仅仅是荣华富贵。”
“打白票还说的这么有底气，你不去搞传销可真是屈才了。”
“我的义妹，素雪。她的容貌，我想没有男人不会为之倾倒。你对她很感兴趣吧？但崇弈那个老东西绝不会把素雪轻易的交给任何人。而我可以轻易的把她赏赐给你。”
“……呵。”给我听乐了，我还当什么稀罕条件呢。
“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确实、确实。初见你这家伙，一副斯文的样子、一脸沉稳的气质，真是有够唬人。”站起身的我踢开了前进道路上的阻碍，用甩剑花的方式活络着手腕：“毕竟怎么也看不到里子里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疯子。”
“看来这桩买卖是谈吹了啊。”
“你对自己的第二个条件这么没有信心吗？说不定我会在你的坟头后悔我现在的决定——呢。”
“铛！”急刺出的一剑被轻易挡住，看来他也一直在做这个准备。
切、谈条件还备后手，没有诚意。
“你自然会后悔的，不过是在不久的之后。”与我拼过三招后的伏律抓住了机会，快步后跳与我拉开了距离。他迅速的抬起了左手，令那漆黑的方体发出了耀眼的光：“御魂！哼，让我大发慈悲的留你一条狗命——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条件。”
“费力谈不上，我就是想感受一下把又香又软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感觉。”嗯，现在的我正在享受第一次公主抱同龄女孩子的感觉。是的，除了确实有点费力气，但这种感觉的确很棒。
“素雪的身体是魔王大人的所有物，只要魔王大人愿意，素雪随时可以将这具身体奉上，魔王大人又何须出此言行呢？”
“那么我命令你现在闭嘴，搂好我的脖子。”
“……”
看着这像只小兔子一样乖巧的倚在我胸口一言不发的素雪，我心里却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白臣，这是她的身份。而神王赐予白臣的使命和权能与其说是辅佐每一代的王，不如说是护佑每一代的百姓。为了这件事，历代白臣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同一做法，也接受了这种做法——记忆继承。但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和素雪来取灵明咒的这一路上，我和她聊了很多。
像她记忆中的景东。听得出，虽然不知道那货是哪根经搭错了来造反，但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但素雪还是不带一丝犹豫的刺穿了已经无力化的他，即便已经意识到了对方在给从没有过实战经验的自己放水。
我问了素雪有没有什么关于她的糗事说来让我开心一下。素雪非但没有生气，还一本正经的将这些过往对我全盘托出。
我像现在这样尝试着身体接触她，调戏她。素雪却只觉得自己早晚是我的所有物——就像历代的几乎每一任白臣无论是因为爱情还是传统甚至是泄欲的原因都嫁或娶了魔王一样——做这些反而是多余的。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青春萌动，我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见到。
哈啊，这该怎么说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情感，就是承载那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和理性所付出的代价吧。
突然，素雪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
“……说话就行。”
“这里右转，在前面的地下室里。”
终于要到手了吗？本能靠素雪的身份直接白嫖到手的灵明咒也费了这么大力气，这个主线任务的难度可能要比我想象中高不少啊：“之后的灵明咒能轻松的收集到就好了……嗯？”
“……”慢慢停下了脚步，我进一步提升了嗅觉来刺探着这份古怪——面前虚掩的地道门缝中弥漫出的，是新鲜的血腥味。
“退后。”在身后将素雪放下，我唤出了命灵器挡在了身前，不过我还没有想好该给它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纤细的手臂举过我的脸旁，银辉在那青葱玉指上悦动闪烁。素雪轻轻靠近我的身体，干净清亮的声音淌入我的耳中：“有魔力爆发过的痕迹，不只一股。”
“……素雪，我最后问一次，我的能力是‘绝对’的吗？”
“是的。无论何处，何时。”
“很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来。”迈着大步踏入了地道的门口，我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对素雪比了一个大拇指：“以及，等我的好消息。”
***
短短几米的地下室通道，挤下了不下七八具的新鲜尸体。随手乱捅了几刀确认他们不会突然蹦起来挑战我的肾和心脏，我踹开了那扇已经烂的不像样的门。
“铛！”
半个身子刚刚踏出地下室的门槛，眼角的余光中便闪过一点银寒。我双手推剑上举抵住了这突来的一击，紧接着以右手出力反推来剑将其卡在门柱中。这狭窄的过道莫说用剑，就是拳脚也难以施展，看准时机就势打了个滚翻进了地下室正中，我持剑迎向这位偷袭我的朋友。
“好快的剑。”
那柄剑被压得并不深，男人只是稍稍用力便从门柱上将剑取了下来。那精瘦且高挑的身影对我浅行一礼，随即将左手托至胸前——粒子状的魔力在他的掌中聚合成一个漆黑的方体，迸发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他那似笑非笑的脸。
果然是你啊。啧，进来前该把那些尸体的腿都砍掉的。
以左手握拳抵住右掌回敬一礼，咱也得跟人家客套客套：
“承让，好阴的狗。”
“……”眉角以微弱的幅度轻轻跳动，男子眯起眼睛轻吐一口气，继续以亲切的态度与我攀谈：“呵呵，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不入流的小人物罢了，倒是要讨教讨教您这位朋友是什么来头？”
“我？呵呵。我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过去理应是、未来理应是。”男人突然紧握住手中悬浮的方体，手指的阴影在这一瞬遮蔽了他的脸，接着、便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六个字：“现在更应当是。”
随手拉来一个木箱坐在上面，我不住的对这位朋友拍手称赞：“不错不错。以前常有人对我说要胸怀壮志，不然难免沦为庸人。兄台之志可以说是愚弟生平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大志啊。只是怎么……”
“怎么？”
“怎么落得这等野狗都不如的境地呢？”
“……”不只是眼角，这次老兄的嘴角也一并跟着抽动了一下：“呵，虽有志意，何足云也？没有值得信赖的左膀右臂，我伏律纵有攀天之志，也是难能所成啊。”
这家伙……是叫伏律啊？跟我客套了半天，果然是在打着招安我的主意。倒也是，我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表现出的绝不是忠于老东西的立场。大概也是在病急乱投医吧，毕竟他又猜不出我来这里到底带了多少人手。
借着方体发出的微弱光芒偷偷观察着这件地下室，我继续由着话头和伏律聊着没什么营养的挖苦话：“我看那两个家伙也挺舍得卖力气的。不过失败嘛，确实总得有个背锅的，死人确实合适。”
“智浅才疏的庸庸之辈、贪财恋权的短视之徒。这两个人，又怎么值得我托付大业呢？要我看来，阁下才是……”
看来是已经习惯了我的聊天风格，这才没几句伏律兄弟就已经学会了无视我的挖苦。切，真没意思。摆了摆手打断他的奉承，我弹了一下手中的剑，准备和伏律来点实在的：“打住。兜兜绕绕跟你装了半天文人，实在有点费舌头。咱们还是直接把话讲清楚、把条件开明白吧。很简单，你能对我承诺什么？”
“……好，爽快人。我现在有的的确不多，但至少还能开给你两个条件。”轻轻捏了捏手中的方体，门外躺着的尸体好像也跟着微微动了动手腕。伏律晃了晃刚刚伸出的两根指头，并收回了其中一根：“第一、我得皇位，你与我同享荣华富贵。当然，也不仅仅是荣华富贵。”
“打白票还说的这么有底气，你不去搞传销可真是屈才了。”
“我的义妹，素雪。她的容貌，我想没有男人不会为之倾倒。你对她很感兴趣吧？但崇弈那个老东西绝不会把素雪轻易的交给任何人。而我可以轻易的把她赏赐给你。”
“……呵。”给我听乐了，我还当什么稀罕条件呢。
“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确实、确实。初见你这家伙，一副斯文的样子、一脸沉稳的气质，真是有够唬人。”站起身的我踢开了前进道路上的阻碍，用甩剑花的方式活络着手腕：“毕竟怎么也看不到里子里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疯子。”
“看来这桩买卖是谈吹了啊。”
“你对自己的第二个条件这么没有信心吗？说不定我会在你的坟头后悔我现在的决定——呢。”
“铛！”急刺出的一剑被轻易挡住，看来他也一直在做这个准备。
切、谈条件还备后手，没有诚意。
“你自然会后悔的，不过是在不久的之后。”与我拼过三招后的伏律抓住了机会，快步后跳与我拉开了距离。他迅速的抬起了左手，令那漆黑的方体发出了耀眼的光：“御魂！哼，让我大发慈悲的留你一条狗命——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