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自老祖宗的馊主意
“呼、还好，那边吗？”爬到了这堆废墟较高的位置，开阔的视野让我顺利搜寻到了那抹银白的倩影。
看这样子是素雪赢了啊，那这爆炸也是她引动的？这么阔气一宫殿说炸就炸，可真够奢侈的。
从废墟上向着素雪的方向跳去，直到近前我才得以看清素雪的现状：一双赤脚直接踩在了碎砖破瓦之上，烧碎了一半的衣服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手臂上尚有的几缕鲜血走过的痕迹，唯有脸上是不变的平淡。
“早上好啊，我亲爱的白臣。你还真是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胜仗呢？”出声叫住正欲挪步后宫方向的素雪，我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中午好，魔王大人。今天的事让您受惊了，属下在此给您赔罪。”
“受惊？我还玩的挺开心的……嘛、算了，不谈这个。”此时的素雪已经整理好了着装，原本残破的衣服全部丢在了一边，好在我的体格还算宽大，这一件衣服也能把她遮个七七八八。但看到这外露的白嫩大腿和想到这宽松衣服下真空的……嘶，罪过罪过：“要去找人帮你治疗一下右手吗？我背你？”
“毋须魔王大人费心，属下可以自行处理。”素雪翻过了那只受伤的手，一圈悬浮的图案正在距伤口一寸不到的空中缓慢旋转。明明是一道不小的新伤，血液居然如此迅速的止住了。
“有趣儿。这也是白臣的能力吗？”轻轻托起素雪的手，这复杂又中二的图案看的我啧啧称奇。
“这并不是白臣的能力，而是高等魔力应用方式的变种。”
“高等魔力应用的变种？”
“是的，魔力是释放法术的根基，法术就是个人魔力应用的最终形态。但由于独属于每个人的魔力性质会与不配适的法术发生排斥，所以诞生了这种通过绘制法阵模拟法术的驱动的术式，亦称法阵。”
有形的魔力在素雪被托起的掌心中汇聚成一个略显复杂的图案，一簇微弱的火苗在这法阵中猝然出现：“只要绘制正确，即便魔力性质不匹配，依旧能够成功释放威力不俗的法术。”
“威力……不俗？”
“这与法阵的绘制方法及大小有关，如果魔王大人希望……”
“算了，你还是省点力气休息下吧。”
我当然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但看着那明显不是我愿意花时间去记忆的鬼画符，我随即打断了素雪。
寻了一根还算干净的柱子坐下，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素雪坐下：“这家伙很强吗？能达到你们三臣的水平吗？”
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素雪给了景东最后一击。很好，补刀可是好习惯！
“景东将军确有不俗的实力，但与三臣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那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丢向另一边的危墙，倒坍的声音轰然而至。
“白臣的记忆库中没有搜索到对战相关的知识，属下在许多时机并没能做出最优应对。”
“记忆库？你好像之前是提到过……”
“是的，每一任白臣的记忆都会被存入记忆海中供后代参考。先代们并没有接触实战的机会，因此未能留下相关信息。”
“嗯、那岂不是说，你们先代所有白臣吃喝拉撒睡的日常以及做Ai这种私密的事都会在脑海里……”
“不会，存入记忆海的记忆会被筛选，只有有用的知识才会被保留下来。像刚刚魔王大人列举的部分，只有做Ai的部分留有记录。”
“……啊？”你认真的？
听素雪一脸镇静的说出这话，反而是给我震惊到了。你们这个白臣真的是正经臣子？
“这种部分为什么会被保留？”
“初代神王赐予白臣的不只有权能，同样还有美貌和吸引力。白臣通过诱惑魔王大人爱上自己，也是神王预想的约束后代不走上歧路的一种手段。故而这方面的知识也被视为有用而保留了下来。”
祖宗！您这脑回路也忒清奇了！这是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馊主意啊？！不对！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享受美人是吧！
还有你，不要有意无意的露出你的大腿根来给我看！我是什么人！你就拿这个来考验魔王？这种程度的诱惑我根本无法……没有任何欲望！
亏我之前还寻思我身上那沙雕“诅咒”怎么每次见你都不发挥作用，感情是你身上有个更沙雕的“诅咒”在发挥作用！而且这不是显得我之前的试探很蠢吗？
在素雪深入的解释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是赶紧转移话题比较好：
“咳咳！这么看来，素雪你的战斗天赋也不错啊，第一次实战就能……额，赢？”
嗯、这话题找的貌似不是一般的蠢，瞅瞅这不讲道理的破坏力，好像不能赢才是个大问题。
“不，景东将军至少放过了我两次。”
“……你也会开玩笑？”
“属下并无戏言。”
这让我忍不住的望向了躺在一边“晒太阳”的景东，忽地发现，他的脸上好像有那么一丝微笑：“他刚刚……应该没死透吧，你补刀的倒是干净利落。”
“他是敌人。”
“……”
不错。敌人、叛贼，无论哪种身份，杀掉都是是理所应当的，这也是我刚才没有拦着她的理由。但……
“雪儿！”
“嗯？”“父亲。”
与素雪一同站起身来，腿脚又利索起来的老东西在卫兵的护送下走向这里。远远的望到了我俩的身影后，他的脚步也更显更加急切。
急停下的老家伙抓住素雪的手，连珠炮似的将问题一股脑的倾吐出来：“没事吧雪儿？！这么大动静，叛军呢？没伤着你吧？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经吓啊。”
“我没事，父亲。”
“这还叫没事？！你们这帮家伙都给我停下！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过来！违者斩立决！”上下打量了一圈素雪的状况，回过神来的老家伙急忙叫停了身后正要赶到近前的卫兵们，边吼边脱下自己的袍子递给了素雪：“都愣着干什么？去传太医！再找几个丫鬟带着公主的衣服过来！快！”
“嘿、老东西，我现在也光着呢，给我也弄件。还有午饭，不给安排安排？干了一早的架你也不饿得慌。”
“……怎么说你小子也是救了我一命。”对我的存在表现出了十分露骨的厌恶，闭眼沉思了几秒的老家伙还是做出了妥协：“传我口谕，让御厨按最高规格给他准备午膳。”
“够意思，顺便给我安排俩丫鬟——啊不对、素雪你也没吃早饭吧？来一起？”
“小子，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
空气中忽地升起一阵强烈的灼烧感，汗水顺着我的两鬓不断滑下。不是，老东西：“你没由头的抽什么风？”
“想让我的雪儿给你当丫鬟？我看你是活腻了！”
“父亲，我想魔王大人并无……”
是我对欲望的表达的太过直白的原因吗？我刚才的话听起来是这个意思？那我怎么也得好好呛呛你这个闺女控：“哦~这么回事？素雪，你不用帮我解释，我自己来。”
“咳咳。”挤弄着表情端正好站姿的我整了整不存在的衣领，将手一把探向了身边：“这不本来就是我的手下吗？你问你的雪儿，她认不认？”
“……”被我一把搂过的素雪没有反抗，以沉默做出了回应。
一把攥住了自己那微颤的手，老家伙忍不住的对我破口大骂起来：“你还有脸提这个！”
“这……怎么不好意思？”
“看见雪儿受伤了还拉着她在这悠哉的聊天？就凭这，你也配让雪儿做你的臣子？！”
“这话说的……好像确实没问题？”
“父亲，这不关魔……”
“雪儿你别拦我，灵明咒也好魔王也好，这些我都不在意。但要你做这个家伙的臣子跟着他跑，我绝不能认可！”
“……”沉默的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素雪好像进入了什么奇怪的省电模式。
“笑话，我还需要你的认可？”
“巧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位卫兵急匆匆的跑向了这里。被其他卫兵拦下了近前的道路后，这位卫兵便就地行礼，以洪亮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大喊道：“陛下，列位臣工皆已就位，正在午门外等候您的指示。除了……”
“除了什么。”
“百竭、明被二位大臣称旧疾复发，不能前来觐见。空容、语慧二位将军说要优先安排军务，也需稍迟一会。”
“那两个将军暂且不提，这种时候称病的，他们两个蠢材打得什么主意你不清楚吗？”
“属下已经派人围了他们的屋子，只等陛下您的命令。”
“师晟现在何处？”
“与列位臣工同在午门外等候。”
“不用他在那待着了，这两个人交给他，让他自己看着办。”停顿两秒后，老家伙很快又补上了一句：“让百官去文华殿候着，今天什么也不干，就给我把这事好好议明白。”
“遵旨！”
盔甲碰撞的声音渐远；而远处的钉门外，七嘴八舌的吵嚷声也逐渐分明。
“……”
“看来你是没时间和我接着吵了。”
沉默着瞥了我一眼，老家伙默默掏出一把钥匙扔到了我的手上。没有多说什么，他站直了身子、打理了乱掉的领子，缓步向着那吵嚷的门外走去。
难哦，老东西。望着这强打精神的背影，我不由得替老家伙叹了口气。不过再怎么说，我也只有看戏的份。
不过话说回来：“这钥匙……”
“是存放灵明咒的库房钥匙。”
看这样子是素雪赢了啊，那这爆炸也是她引动的？这么阔气一宫殿说炸就炸，可真够奢侈的。
从废墟上向着素雪的方向跳去，直到近前我才得以看清素雪的现状：一双赤脚直接踩在了碎砖破瓦之上，烧碎了一半的衣服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手臂上尚有的几缕鲜血走过的痕迹，唯有脸上是不变的平淡。
“早上好啊，我亲爱的白臣。你还真是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胜仗呢？”出声叫住正欲挪步后宫方向的素雪，我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中午好，魔王大人。今天的事让您受惊了，属下在此给您赔罪。”
“受惊？我还玩的挺开心的……嘛、算了，不谈这个。”此时的素雪已经整理好了着装，原本残破的衣服全部丢在了一边，好在我的体格还算宽大，这一件衣服也能把她遮个七七八八。但看到这外露的白嫩大腿和想到这宽松衣服下真空的……嘶，罪过罪过：“要去找人帮你治疗一下右手吗？我背你？”
“毋须魔王大人费心，属下可以自行处理。”素雪翻过了那只受伤的手，一圈悬浮的图案正在距伤口一寸不到的空中缓慢旋转。明明是一道不小的新伤，血液居然如此迅速的止住了。
“有趣儿。这也是白臣的能力吗？”轻轻托起素雪的手，这复杂又中二的图案看的我啧啧称奇。
“这并不是白臣的能力，而是高等魔力应用方式的变种。”
“高等魔力应用的变种？”
“是的，魔力是释放法术的根基，法术就是个人魔力应用的最终形态。但由于独属于每个人的魔力性质会与不配适的法术发生排斥，所以诞生了这种通过绘制法阵模拟法术的驱动的术式，亦称法阵。”
有形的魔力在素雪被托起的掌心中汇聚成一个略显复杂的图案，一簇微弱的火苗在这法阵中猝然出现：“只要绘制正确，即便魔力性质不匹配，依旧能够成功释放威力不俗的法术。”
“威力……不俗？”
“这与法阵的绘制方法及大小有关，如果魔王大人希望……”
“算了，你还是省点力气休息下吧。”
我当然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但看着那明显不是我愿意花时间去记忆的鬼画符，我随即打断了素雪。
寻了一根还算干净的柱子坐下，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素雪坐下：“这家伙很强吗？能达到你们三臣的水平吗？”
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素雪给了景东最后一击。很好，补刀可是好习惯！
“景东将军确有不俗的实力，但与三臣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那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丢向另一边的危墙，倒坍的声音轰然而至。
“白臣的记忆库中没有搜索到对战相关的知识，属下在许多时机并没能做出最优应对。”
“记忆库？你好像之前是提到过……”
“是的，每一任白臣的记忆都会被存入记忆海中供后代参考。先代们并没有接触实战的机会，因此未能留下相关信息。”
“嗯、那岂不是说，你们先代所有白臣吃喝拉撒睡的日常以及做Ai这种私密的事都会在脑海里……”
“不会，存入记忆海的记忆会被筛选，只有有用的知识才会被保留下来。像刚刚魔王大人列举的部分，只有做Ai的部分留有记录。”
“……啊？”你认真的？
听素雪一脸镇静的说出这话，反而是给我震惊到了。你们这个白臣真的是正经臣子？
“这种部分为什么会被保留？”
“初代神王赐予白臣的不只有权能，同样还有美貌和吸引力。白臣通过诱惑魔王大人爱上自己，也是神王预想的约束后代不走上歧路的一种手段。故而这方面的知识也被视为有用而保留了下来。”
祖宗！您这脑回路也忒清奇了！这是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馊主意啊？！不对！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享受美人是吧！
还有你，不要有意无意的露出你的大腿根来给我看！我是什么人！你就拿这个来考验魔王？这种程度的诱惑我根本无法……没有任何欲望！
亏我之前还寻思我身上那沙雕“诅咒”怎么每次见你都不发挥作用，感情是你身上有个更沙雕的“诅咒”在发挥作用！而且这不是显得我之前的试探很蠢吗？
在素雪深入的解释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是赶紧转移话题比较好：
“咳咳！这么看来，素雪你的战斗天赋也不错啊，第一次实战就能……额，赢？”
嗯、这话题找的貌似不是一般的蠢，瞅瞅这不讲道理的破坏力，好像不能赢才是个大问题。
“不，景东将军至少放过了我两次。”
“……你也会开玩笑？”
“属下并无戏言。”
这让我忍不住的望向了躺在一边“晒太阳”的景东，忽地发现，他的脸上好像有那么一丝微笑：“他刚刚……应该没死透吧，你补刀的倒是干净利落。”
“他是敌人。”
“……”
不错。敌人、叛贼，无论哪种身份，杀掉都是是理所应当的，这也是我刚才没有拦着她的理由。但……
“雪儿！”
“嗯？”“父亲。”
与素雪一同站起身来，腿脚又利索起来的老东西在卫兵的护送下走向这里。远远的望到了我俩的身影后，他的脚步也更显更加急切。
急停下的老家伙抓住素雪的手，连珠炮似的将问题一股脑的倾吐出来：“没事吧雪儿？！这么大动静，叛军呢？没伤着你吧？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经吓啊。”
“我没事，父亲。”
“这还叫没事？！你们这帮家伙都给我停下！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过来！违者斩立决！”上下打量了一圈素雪的状况，回过神来的老家伙急忙叫停了身后正要赶到近前的卫兵们，边吼边脱下自己的袍子递给了素雪：“都愣着干什么？去传太医！再找几个丫鬟带着公主的衣服过来！快！”
“嘿、老东西，我现在也光着呢，给我也弄件。还有午饭，不给安排安排？干了一早的架你也不饿得慌。”
“……怎么说你小子也是救了我一命。”对我的存在表现出了十分露骨的厌恶，闭眼沉思了几秒的老家伙还是做出了妥协：“传我口谕，让御厨按最高规格给他准备午膳。”
“够意思，顺便给我安排俩丫鬟——啊不对、素雪你也没吃早饭吧？来一起？”
“小子，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
空气中忽地升起一阵强烈的灼烧感，汗水顺着我的两鬓不断滑下。不是，老东西：“你没由头的抽什么风？”
“想让我的雪儿给你当丫鬟？我看你是活腻了！”
“父亲，我想魔王大人并无……”
是我对欲望的表达的太过直白的原因吗？我刚才的话听起来是这个意思？那我怎么也得好好呛呛你这个闺女控：“哦~这么回事？素雪，你不用帮我解释，我自己来。”
“咳咳。”挤弄着表情端正好站姿的我整了整不存在的衣领，将手一把探向了身边：“这不本来就是我的手下吗？你问你的雪儿，她认不认？”
“……”被我一把搂过的素雪没有反抗，以沉默做出了回应。
一把攥住了自己那微颤的手，老家伙忍不住的对我破口大骂起来：“你还有脸提这个！”
“这……怎么不好意思？”
“看见雪儿受伤了还拉着她在这悠哉的聊天？就凭这，你也配让雪儿做你的臣子？！”
“这话说的……好像确实没问题？”
“父亲，这不关魔……”
“雪儿你别拦我，灵明咒也好魔王也好，这些我都不在意。但要你做这个家伙的臣子跟着他跑，我绝不能认可！”
“……”沉默的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素雪好像进入了什么奇怪的省电模式。
“笑话，我还需要你的认可？”
“巧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位卫兵急匆匆的跑向了这里。被其他卫兵拦下了近前的道路后，这位卫兵便就地行礼，以洪亮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大喊道：“陛下，列位臣工皆已就位，正在午门外等候您的指示。除了……”
“除了什么。”
“百竭、明被二位大臣称旧疾复发，不能前来觐见。空容、语慧二位将军说要优先安排军务，也需稍迟一会。”
“那两个将军暂且不提，这种时候称病的，他们两个蠢材打得什么主意你不清楚吗？”
“属下已经派人围了他们的屋子，只等陛下您的命令。”
“师晟现在何处？”
“与列位臣工同在午门外等候。”
“不用他在那待着了，这两个人交给他，让他自己看着办。”停顿两秒后，老家伙很快又补上了一句：“让百官去文华殿候着，今天什么也不干，就给我把这事好好议明白。”
“遵旨！”
盔甲碰撞的声音渐远；而远处的钉门外，七嘴八舌的吵嚷声也逐渐分明。
“……”
“看来你是没时间和我接着吵了。”
沉默着瞥了我一眼，老家伙默默掏出一把钥匙扔到了我的手上。没有多说什么，他站直了身子、打理了乱掉的领子，缓步向着那吵嚷的门外走去。
难哦，老东西。望着这强打精神的背影，我不由得替老家伙叹了口气。不过再怎么说，我也只有看戏的份。
不过话说回来：“这钥匙……”
“是存放灵明咒的库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