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有人急了
“话说，我倒是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啊，伏律老兄。”将用剑挑起的木箱端飞踹向伏律的头阻止他控制尸体，我压低身子快步绕到了他的左身侧刺出一剑：“景东那个家伙是怎么让你拉上贼船的？”
急于避开木箱的伏律并没能在第一时间调整好自己的架势，慌忙回挡的他仅仅只是让剑尖偏离了几寸。这一剑在伏律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一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袖，顺着手指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咕！”
“他可不像贪财恋权的人，莫非也是被你这杀鸡都嫌费劲的本事威胁了？”快速的对了几招，伏律的动作越发显得力不从心，看准他的破绽喂出一剑：“哼哼！得手——喔？！”
脚下猛地扎出一只瘦骨嶙峋却有十足力气的左手将我的剑死死攥住，我赏了它的关节一脚，接着马上后退避开了另一只打算捏住我脚踝的右手。
“嗯？嗯~有趣儿。”
让我由衷做出感叹的，不是这只依旧紧抓着我的剑抽抽的恶心断臂，而是伏律。他的伤口正以极快的速度再生恢复。与这相比，素雪给我展示的治疗法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撕掉断袖触摸着已经恢复如初的伤口，伏律也对这宛若奇迹的恢复速度啧啧称奇：“灵明咒，果然神奇。”
“咦、真恶心。”忙着把这只活蹦乱跳的断臂从我的剑上扯下，我的耳朵却听到了什么不容忽略的名词：“嗯？方才你提到的那个？”
“哼哼，这便是来自魔王大人的赠礼，赐予我不死之力的灵明咒！等你成为那些怪物的一员、再来后悔刚刚的决定吧！”
“魔王的赠礼？不死之力？噗哈哈哈。”一脚踩爆了那颗扭动着爬向我的头颅，笑容不由自主的攀上了我的嘴角：“那我今天可一定得讨教讨教。”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那点避水的本事？这么想被我碾碎，我就成全你。首先、就从那张胆敢讥讽我的破嘴开始——御魂！”
此起彼伏的嘶哑咆哮从地下室的门外传来，混合着锋锐与血腥味的气流也在这密不透风的地下室中涌动。
反手持剑捅穿了瞬移到我身后意图偷袭的尸兵，我晃过了脚下那只有身体却还能扭动的恶心玩意冲向了伏律：“老东西算一个、疯狗算一个、你也算一个。我这张破嘴还真有魅力。”
没有老东西那种直接消灭形体的攻击方式快速清杂，这场架要多费些力气了。
“天之诗——弓。”
“嗯？”素雪的声音？我不是跟她说了乖乖等着吗？
银光的箭矢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贯通了整个地道，撕裂了尸兵们以肉身铸成的层层阻碍，清脆的脚步声随后响起。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望向地道口的伏律瞪大了眼睛，惊讶的低语着：“素雪？！她居然、她怎么……不，不行！顶住！给我顶住！不准让她过来！”
慌乱的操纵着自己手中的命灵器，堵在门口的尸兵豁尽了力气向地面重重拍出一掌，厚重的层岩顷刻间将地上与地下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这一击银箭也是素雪的能力？感觉更像是那银剑的变体。而且话说回来，虽然能想着帮我是很不错，不过：“你这不也会违抗我的命令吗。”
“？！”锋利的投掷物在我条件反射着偏开的笑脸上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痕，在这密不透光的地下室中，回响着阴寒透骨的低言：
“你在笑什么。”
“嗯哼？”我寻思我也没乐出声吧？
低沉的爆炸声不断从门的方向传来。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嘶——哦~”懂了，非常的懂了。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在地下室的四处响起。
“我需要，你的回答。”
耀眼的白光在这一瞬间填满了整间地下室：我看到了一张紧绷的笑脸，以及一个从头到脚都在止不住颤抖的人。
“哼。”拧动脖子和手腕舒展着筋骨，我舞了一个迄今为止最让我满意的剑花：“我可不知道你在和我打什么哑谜？对我来说，这一切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
“剁了他。”
向后顶出一肘锤爆一颗脑袋，我摸了摸下巴，佯装思考的向伏律低声说道：“伏律老兄，之前你好像说……说我的能力只是区区避水，对吗？”
旋起一脚踢翻一员尸兵、顺势接一记回身踢再下一员，这帮尸兵不知何谓疼痛与畏惧，真是上佳的实战教练。扯着一员尸兵的脑袋怼向一发炎弹，捅穿另一员尸兵的胸口后甩向劈来的大斧。我感受着魔力、凝聚着魔力，让它在我的体内奔涌、让它在我的双手中沸腾。
“哈！”
破地而起的巨大岩块被我迎着刃的击破成一块块的碎石。我的手因疼痛与麻痹而止不住的颤抖，这让我打心底里感受到了愉悦。
“呼，这种不用收着劲打的爽快感真是久违了啊。我说伏律老兄，你怎么停下了？我可还没后悔呢？”
“……哼。”以十分干硬的冷笑彰显自己起码在态度上的游刃有余，伏律操作着命灵器，令这些不是缺四肢就是少脑袋的尸兵又一次站了起来：“我承认你的武艺和胆识过人，但就算如此又能如何？虚张声势只会让你死的更惨而已。”
“那我要是说——我的能力已经发动了呢？”
“……”
“你相信有人能‘战无不胜’吗？伏律老兄？”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介普通人。至少现在是、过去当然是、未来——也会是。”
“上！上！都给我上！”
“省点力气吧，伏律老兄。命令是给活人下的，指挥死物的皇帝游戏连小孩子都不会喜欢。”
无须去思考对方的能力，我要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挥动剑与拳头而已；无须去思量身上的伤口，比起胜利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以饱含杀意的一剑突入狂风与暴雪的夹击，命灵器呼应着我，将最后一员尸兵剁成了两半。
“呼啊，真的好疼啊。”用力甩动双臂以减缓疼痛感，果然，我还活着。
“混蛋，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谢谢，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夸过我了。”命灵器闪烁着淡蓝的光为我止血，我打着哈欠、不紧不慢的向伏律走去：“那么，是时候让我感受一下面对杀不死的敌人的绝望了吧？伏律老兄？”
“……”
“怎么？退什么？死不掉也会害怕？我还以为害怕是将死之人的特权呢。”
随着我的步步紧逼，伏律也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以调笑的意味咂了咂嘴，我抖了抖手中的剑指向伏律：“看来这虚张声势的是另有其人啊。”
“明幻法——空影破！”
走石与扬沙撕裂了整间地下室的宁静，站在地下室正中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强力冲击掀翻了过去。在短暂失去听力与意识的半分钟后，被阳光刺痛的双眼呼唤着我清醒过来。我睁不开眼睛，挪动不开双手。挣扎中，一双手将我的脑袋轻轻抬起，治疗的法阵在我的身上转动。感受着这令人心安的气息，我将身体整个的放松了下来。不几时，将痛感稍减的双眼缓缓睁开，一个银色镂空的怪东西正忙着把压在我身上的碎石搬走。
“嗯，谢谢？”
“它是由我的能力‘天之诗’所创造的战士之一，名为弓之使。它们并不拥有感情，您不必向它道谢。”
听到这话，银色的怪东西以微弱的幅度耸了耸肩，重新投入到了把我挖出来的工作中。
“……是吗？”
“是的。”
“你说是就是吧。”惬意的躺在这柔软的大腿上享受着阳光，我用唯一一只自由的手拈来一撮素雪的头发把玩起来：“你原来也会违抗我的命令啊。”
“您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关键，无论是否违命，素雪都会将您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这也是你不舍得用那连整座宫殿都炸塌的力量来炸门的原因吗？”
“是原因之一。并一个原因是属下身上的魔力并不充裕，故而选择了其他的方法。”
“其他方法？”将手中的这一小撮头发分成三股，我开始尝试将这里绑成麻花辫的形状。
素雪点了点头，伸手帮不便操作的我捏住了两股头发：“属下临时设计了一个不需太多魔力即可溶解石头的法阵。”
“溶解？那这是……”
“漠风将军见派往这边的小部队迟迟未有回报，断定是有情况发生后便亲自赶了过来。那时属下的法阵尚未绘制完成，他便提议由他来‘快速高效’的解决这个问题。”
“……那兔崽子人呢？”
“去追趁机逃走的兄长了。”
兄长？伏律是素雪义兄这事刚才早膳时她已经告知于我了，但这不就意味着……
“跑了？那我这一架不是白干了？”
“单从结果来看的话，是的。”
天然黑！你绝对是天然黑！我申请退换一个呆的！
……嗯？
你跟着点什么头！好好干你的活！
用刚被扒拉出来的左手对着这个银制的怪东西比了个中指，我用另一只手拽了拽手中这撮刚编好的麻花辫吸引素雪的注意：“这玩意真的没有意识？”
“是的，没有。”
……它点头了！它刚刚肯定是在点头！
“魔王大人，属下探测到灵明咒已被兄长带走，如若漠风带不回兄长，更进一步的追捕计划需与父皇相商。接下来的时间您可于昨日的行宫稍事休息，等待属下的消息。”见我已经被囫囵个的挖了出来，素雪对我提出了下一步的计划。
那二货要是抓不回伏律，我实名建议把他当内奸砍了。
不过稍事休息这提议……
“关于灵明咒的安排都听你的，但在有正式的计划前就先把我送回去吧。”
“可以，但属下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魔力。”
“需要的很多吗？不能用我的魔力？”
“跨界转移是白臣的特权，混合的魔力确实也可以驱动法术，但依旧要以更多比重的来自属下的魔力构建。而魔力消耗的问题，属下愚钝。在经过这两次转移的熟悉后，属下只能做到将不必要的浪费杜绝，但依旧做不到精简。”
“可以了，只用两次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该说不愧是白臣吗？”毕竟这可是用几乎全部的情感换来的强度啊。
“您过誉了。”
摆了摆手否定这种态度，我从废墟中爬起身，开始拍打身上的灰尘：“还是那句话，事关灵明咒就全听你安排。我现在去随处逛逛，你什么时候积攒好魔力再来找我就可以，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遵命。”
隔了一个世界都能定位我的位置，同一个世界应该更是小意思。
“再有一点就是，不要勉强自己。你们宫中刚发生叛乱，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残渣余孽或者其他阴谋家在猫着准备搞事。为此你一定要留好足以自保的魔力才行，没问题吧？”
“遵命。”
“呵。”看着这回到了遵命遵命机器人模式的素雪，我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我的命硬的很。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我不问你做不做得到，因为这是命令，是来自你魔王大人的命令。”
“遵命。”
没有犹豫，很好，但愿她切实听进去了吧。
急于避开木箱的伏律并没能在第一时间调整好自己的架势，慌忙回挡的他仅仅只是让剑尖偏离了几寸。这一剑在伏律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一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袖，顺着手指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咕！”
“他可不像贪财恋权的人，莫非也是被你这杀鸡都嫌费劲的本事威胁了？”快速的对了几招，伏律的动作越发显得力不从心，看准他的破绽喂出一剑：“哼哼！得手——喔？！”
脚下猛地扎出一只瘦骨嶙峋却有十足力气的左手将我的剑死死攥住，我赏了它的关节一脚，接着马上后退避开了另一只打算捏住我脚踝的右手。
“嗯？嗯~有趣儿。”
让我由衷做出感叹的，不是这只依旧紧抓着我的剑抽抽的恶心断臂，而是伏律。他的伤口正以极快的速度再生恢复。与这相比，素雪给我展示的治疗法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撕掉断袖触摸着已经恢复如初的伤口，伏律也对这宛若奇迹的恢复速度啧啧称奇：“灵明咒，果然神奇。”
“咦、真恶心。”忙着把这只活蹦乱跳的断臂从我的剑上扯下，我的耳朵却听到了什么不容忽略的名词：“嗯？方才你提到的那个？”
“哼哼，这便是来自魔王大人的赠礼，赐予我不死之力的灵明咒！等你成为那些怪物的一员、再来后悔刚刚的决定吧！”
“魔王的赠礼？不死之力？噗哈哈哈。”一脚踩爆了那颗扭动着爬向我的头颅，笑容不由自主的攀上了我的嘴角：“那我今天可一定得讨教讨教。”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那点避水的本事？这么想被我碾碎，我就成全你。首先、就从那张胆敢讥讽我的破嘴开始——御魂！”
此起彼伏的嘶哑咆哮从地下室的门外传来，混合着锋锐与血腥味的气流也在这密不透风的地下室中涌动。
反手持剑捅穿了瞬移到我身后意图偷袭的尸兵，我晃过了脚下那只有身体却还能扭动的恶心玩意冲向了伏律：“老东西算一个、疯狗算一个、你也算一个。我这张破嘴还真有魅力。”
没有老东西那种直接消灭形体的攻击方式快速清杂，这场架要多费些力气了。
“天之诗——弓。”
“嗯？”素雪的声音？我不是跟她说了乖乖等着吗？
银光的箭矢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贯通了整个地道，撕裂了尸兵们以肉身铸成的层层阻碍，清脆的脚步声随后响起。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望向地道口的伏律瞪大了眼睛，惊讶的低语着：“素雪？！她居然、她怎么……不，不行！顶住！给我顶住！不准让她过来！”
慌乱的操纵着自己手中的命灵器，堵在门口的尸兵豁尽了力气向地面重重拍出一掌，厚重的层岩顷刻间将地上与地下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这一击银箭也是素雪的能力？感觉更像是那银剑的变体。而且话说回来，虽然能想着帮我是很不错，不过：“你这不也会违抗我的命令吗。”
“？！”锋利的投掷物在我条件反射着偏开的笑脸上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痕，在这密不透光的地下室中，回响着阴寒透骨的低言：
“你在笑什么。”
“嗯哼？”我寻思我也没乐出声吧？
低沉的爆炸声不断从门的方向传来。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嘶——哦~”懂了，非常的懂了。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在地下室的四处响起。
“我需要，你的回答。”
耀眼的白光在这一瞬间填满了整间地下室：我看到了一张紧绷的笑脸，以及一个从头到脚都在止不住颤抖的人。
“哼。”拧动脖子和手腕舒展着筋骨，我舞了一个迄今为止最让我满意的剑花：“我可不知道你在和我打什么哑谜？对我来说，这一切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
“剁了他。”
向后顶出一肘锤爆一颗脑袋，我摸了摸下巴，佯装思考的向伏律低声说道：“伏律老兄，之前你好像说……说我的能力只是区区避水，对吗？”
旋起一脚踢翻一员尸兵、顺势接一记回身踢再下一员，这帮尸兵不知何谓疼痛与畏惧，真是上佳的实战教练。扯着一员尸兵的脑袋怼向一发炎弹，捅穿另一员尸兵的胸口后甩向劈来的大斧。我感受着魔力、凝聚着魔力，让它在我的体内奔涌、让它在我的双手中沸腾。
“哈！”
破地而起的巨大岩块被我迎着刃的击破成一块块的碎石。我的手因疼痛与麻痹而止不住的颤抖，这让我打心底里感受到了愉悦。
“呼，这种不用收着劲打的爽快感真是久违了啊。我说伏律老兄，你怎么停下了？我可还没后悔呢？”
“……哼。”以十分干硬的冷笑彰显自己起码在态度上的游刃有余，伏律操作着命灵器，令这些不是缺四肢就是少脑袋的尸兵又一次站了起来：“我承认你的武艺和胆识过人，但就算如此又能如何？虚张声势只会让你死的更惨而已。”
“那我要是说——我的能力已经发动了呢？”
“……”
“你相信有人能‘战无不胜’吗？伏律老兄？”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介普通人。至少现在是、过去当然是、未来——也会是。”
“上！上！都给我上！”
“省点力气吧，伏律老兄。命令是给活人下的，指挥死物的皇帝游戏连小孩子都不会喜欢。”
无须去思考对方的能力，我要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挥动剑与拳头而已；无须去思量身上的伤口，比起胜利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以饱含杀意的一剑突入狂风与暴雪的夹击，命灵器呼应着我，将最后一员尸兵剁成了两半。
“呼啊，真的好疼啊。”用力甩动双臂以减缓疼痛感，果然，我还活着。
“混蛋，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谢谢，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夸过我了。”命灵器闪烁着淡蓝的光为我止血，我打着哈欠、不紧不慢的向伏律走去：“那么，是时候让我感受一下面对杀不死的敌人的绝望了吧？伏律老兄？”
“……”
“怎么？退什么？死不掉也会害怕？我还以为害怕是将死之人的特权呢。”
随着我的步步紧逼，伏律也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以调笑的意味咂了咂嘴，我抖了抖手中的剑指向伏律：“看来这虚张声势的是另有其人啊。”
“明幻法——空影破！”
走石与扬沙撕裂了整间地下室的宁静，站在地下室正中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强力冲击掀翻了过去。在短暂失去听力与意识的半分钟后，被阳光刺痛的双眼呼唤着我清醒过来。我睁不开眼睛，挪动不开双手。挣扎中，一双手将我的脑袋轻轻抬起，治疗的法阵在我的身上转动。感受着这令人心安的气息，我将身体整个的放松了下来。不几时，将痛感稍减的双眼缓缓睁开，一个银色镂空的怪东西正忙着把压在我身上的碎石搬走。
“嗯，谢谢？”
“它是由我的能力‘天之诗’所创造的战士之一，名为弓之使。它们并不拥有感情，您不必向它道谢。”
听到这话，银色的怪东西以微弱的幅度耸了耸肩，重新投入到了把我挖出来的工作中。
“……是吗？”
“是的。”
“你说是就是吧。”惬意的躺在这柔软的大腿上享受着阳光，我用唯一一只自由的手拈来一撮素雪的头发把玩起来：“你原来也会违抗我的命令啊。”
“您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关键，无论是否违命，素雪都会将您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这也是你不舍得用那连整座宫殿都炸塌的力量来炸门的原因吗？”
“是原因之一。并一个原因是属下身上的魔力并不充裕，故而选择了其他的方法。”
“其他方法？”将手中的这一小撮头发分成三股，我开始尝试将这里绑成麻花辫的形状。
素雪点了点头，伸手帮不便操作的我捏住了两股头发：“属下临时设计了一个不需太多魔力即可溶解石头的法阵。”
“溶解？那这是……”
“漠风将军见派往这边的小部队迟迟未有回报，断定是有情况发生后便亲自赶了过来。那时属下的法阵尚未绘制完成，他便提议由他来‘快速高效’的解决这个问题。”
“……那兔崽子人呢？”
“去追趁机逃走的兄长了。”
兄长？伏律是素雪义兄这事刚才早膳时她已经告知于我了，但这不就意味着……
“跑了？那我这一架不是白干了？”
“单从结果来看的话，是的。”
天然黑！你绝对是天然黑！我申请退换一个呆的！
……嗯？
你跟着点什么头！好好干你的活！
用刚被扒拉出来的左手对着这个银制的怪东西比了个中指，我用另一只手拽了拽手中这撮刚编好的麻花辫吸引素雪的注意：“这玩意真的没有意识？”
“是的，没有。”
……它点头了！它刚刚肯定是在点头！
“魔王大人，属下探测到灵明咒已被兄长带走，如若漠风带不回兄长，更进一步的追捕计划需与父皇相商。接下来的时间您可于昨日的行宫稍事休息，等待属下的消息。”见我已经被囫囵个的挖了出来，素雪对我提出了下一步的计划。
那二货要是抓不回伏律，我实名建议把他当内奸砍了。
不过稍事休息这提议……
“关于灵明咒的安排都听你的，但在有正式的计划前就先把我送回去吧。”
“可以，但属下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魔力。”
“需要的很多吗？不能用我的魔力？”
“跨界转移是白臣的特权，混合的魔力确实也可以驱动法术，但依旧要以更多比重的来自属下的魔力构建。而魔力消耗的问题，属下愚钝。在经过这两次转移的熟悉后，属下只能做到将不必要的浪费杜绝，但依旧做不到精简。”
“可以了，只用两次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该说不愧是白臣吗？”毕竟这可是用几乎全部的情感换来的强度啊。
“您过誉了。”
摆了摆手否定这种态度，我从废墟中爬起身，开始拍打身上的灰尘：“还是那句话，事关灵明咒就全听你安排。我现在去随处逛逛，你什么时候积攒好魔力再来找我就可以，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遵命。”
隔了一个世界都能定位我的位置，同一个世界应该更是小意思。
“再有一点就是，不要勉强自己。你们宫中刚发生叛乱，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残渣余孽或者其他阴谋家在猫着准备搞事。为此你一定要留好足以自保的魔力才行，没问题吧？”
“遵命。”
“呵。”看着这回到了遵命遵命机器人模式的素雪，我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我的命硬的很。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我不问你做不做得到，因为这是命令，是来自你魔王大人的命令。”
“遵命。”
没有犹豫，很好，但愿她切实听进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