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得加钱
伦萨第二大街
夜色降临虽然不久，但街道的两侧却已经亮起路灯。
这种来自古老年代精灵的技术遗产，其中精妙确实让人忍不住赞叹。
街道尽头的一对半兽人雕塑价值不菲，栩栩如生是它们应有的水准。
马车上，欧煌看着雕塑，笑着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伦萨上层人的审美。”
他知道半兽人不都是“青面獠牙”的恐怖形象——像是半狐种、半兔种、半猫种以及半犬种，很多种族都还挺可爱的。以他们为原型的雕塑作品往往出现在花园、喷泉之中。而像是街道尽头、宫殿大门，则多用半虎种、半狼种之类的。
伦萨学院的大门前就有一对半狼种雕像，深夜不经意间瞥到的话，那恐怖的面孔是真的会让人心惊胆战、失声嗷出来的！
艾丽卡坐在车厢内的正位。
她翻过手上书籍的又一页，语气平静解释道：“这是一种偶像崇拜——伦萨以前，我是指以我为基准的以前，非常穷、非常弱小。他们必须要依靠附近半兽人的庇佑才能生存。直到米歇尔到来之前，他们都还在举行以某些半兽人为对象的祭祀行为。”
“听起来那个年代很危险？”
面对欧煌的询问，艾丽卡点了点头，“也很……精彩。”
她看着那片似乎从未变过的星空，沉默了许久。
“普通人不会怀念那个年代……他们没有抵抗任何风险的能力。天灾或者强者战斗的余波，这些意外会轻而易举地夺走他们的生命，没有任何人在乎。除此之外，普通人还要面临来自兽人的欺压、来自恶魔的诱捕。除了精灵，似乎所有种族都是人类的敌人——直到星灵出现的前一天，魔法学界还有人在发表研究论文：【为什么人类这种弱小的存在，其灵魂与肉体会具备如此强大的潜力、被多个种族视作绝顶美食？】，【造物主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创造出这样矛盾的生命？】。”
“米歇尔曾经跟我说，也许像斗气、魔法这些力量，应该普级到每一个人类身上，只有这样人类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这也是我们曾经努力的目标之一，但……”
艾丽卡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欧煌缓缓点头表示懂你意思。
但，米歇尔失败了！
英雄们死在了黎明之前……成为星灵的米歇尔更是性情大变，公开承认伦萨公爵的统治合法，更为了所谓的血脉传承，不惜诅咒自己的女儿！
不过，如果抛开这些不谈、只看目标本身——让所有人都掌握斗气、掌握魔法，这的确是个很有魄力、也很有魅力的想法。
“星灵出现之后，其实也差不多。”
欧煌安慰艾丽卡道：“艾丽卡老师，这个目标现在算是实现了的……嗯，某种程度上！”
在马蹄的哒哒声中，艾丽卡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现在所有人只要找到星尘结晶，就可以召唤星灵、分享他们的力量。完成星灵的遗愿，还能让能力进一步增强。还想晋升，那可以去聆听繁星神谕……”艾丽卡莫名感慨：“对普通人而言，这真的是个好时代……
“我们到了——”
马车缓缓停在一所奢华的宫殿门入口。
这是公爵赏赐给伊斯的住处，用以褒奖他的辛苦。
石板铺就的小路两旁灯火通明，比大街上更加光亮。若自高空俯瞰，黑夜之下的伦萨，大部分区域的灯光只是星星点点。它们如同随意点缀在半空的雨滴，大一些的则像是河水支流，安安静静的流淌着，最后在第一、第二大街，汇聚成一片海洋。
伊斯设下晚宴的宫殿，就是海洋之中相对更加明亮的一处。
通过门口的红色地毯，走入复古风格的宫殿。
其内部装饰倒简单了不少——除了大厅墙上挂着的七英雄油画外，似乎看不到什么别的珍贵物品。
餐桌只有不到二十个座椅，银色的餐具在烛光的照耀下如同宝物一般，还时不时的发光。
“有些紧张？”艾丽卡的声音在欧煌耳边响起。
“并不会。”欧煌低声回答：“远不如老师中午开门的时候。”
身穿红色大元帅礼仪军装的伊斯并没有入座，他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待。
看见二人到来，伊斯如同尸体般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他朝着欧煌点头示意，起身走到艾丽卡跟前，胸膛挺起，沉声道：“见过艾丽卡殿下！”
欧煌明显感觉到艾丽卡的身体绷紧了不少，有些恍然——紧张的是老师你才对吧！
只见艾丽卡沉默了小会儿，回答道：“大元帅阁下，艾丽卡并非王储。”
伊斯微微摇头：“您是米歇尔大人的女儿，是伦萨公爵的姐姐。”
他没有在这里过多纠缠，从怀中取出镶有金丝的青色木盒，交给艾丽卡。
“这是开采自核心区域的星尘结晶，传说它能召唤出召唤者、星灵，最想要最迫切需要的东西。”
伊斯面色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他看向欧煌，停顿片刻后说道：“王家总管凯尔莫的孙子、利翁，曾在情人节那天向伦萨学院的一位女生表白，他所赠送的花束下藏着一颗星尘结晶。那位女生并未发现，将花束扔进了垃圾桶——欧煌，那颗星尘结晶是被你捡去了吧？”
欧煌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伊斯对他的态度似乎早有所料，开口道：“凯尔莫对他孙子的宠爱甚至要超过对公爵的忠诚，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对你、对殿下来说都会是个不小的麻烦……欧煌，你打算怎么做？”
艾丽卡看了欧煌一眼，不见他面色有什么变化，如常回答道：“解决的办法有三个——比如利翁的主要目的是表白，我可以道歉并帮助他追到那位学姐，策划给他们想象中的浪漫。这是上策，嗯，就是最好的方法。中策是联合那位学姐演戏，让利翁继续加大投入，赚够下半辈子的钱财然后跑路。然后是下策，我打算——”
“打算什么？”伊斯问道。
欧煌笑了笑。
“大元帅阁下，三策全听的话，你得……加钱才行。”
夜色降临虽然不久，但街道的两侧却已经亮起路灯。
这种来自古老年代精灵的技术遗产，其中精妙确实让人忍不住赞叹。
街道尽头的一对半兽人雕塑价值不菲，栩栩如生是它们应有的水准。
马车上，欧煌看着雕塑，笑着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伦萨上层人的审美。”
他知道半兽人不都是“青面獠牙”的恐怖形象——像是半狐种、半兔种、半猫种以及半犬种，很多种族都还挺可爱的。以他们为原型的雕塑作品往往出现在花园、喷泉之中。而像是街道尽头、宫殿大门，则多用半虎种、半狼种之类的。
伦萨学院的大门前就有一对半狼种雕像，深夜不经意间瞥到的话，那恐怖的面孔是真的会让人心惊胆战、失声嗷出来的！
艾丽卡坐在车厢内的正位。
她翻过手上书籍的又一页，语气平静解释道：“这是一种偶像崇拜——伦萨以前，我是指以我为基准的以前，非常穷、非常弱小。他们必须要依靠附近半兽人的庇佑才能生存。直到米歇尔到来之前，他们都还在举行以某些半兽人为对象的祭祀行为。”
“听起来那个年代很危险？”
面对欧煌的询问，艾丽卡点了点头，“也很……精彩。”
她看着那片似乎从未变过的星空，沉默了许久。
“普通人不会怀念那个年代……他们没有抵抗任何风险的能力。天灾或者强者战斗的余波，这些意外会轻而易举地夺走他们的生命，没有任何人在乎。除此之外，普通人还要面临来自兽人的欺压、来自恶魔的诱捕。除了精灵，似乎所有种族都是人类的敌人——直到星灵出现的前一天，魔法学界还有人在发表研究论文：【为什么人类这种弱小的存在，其灵魂与肉体会具备如此强大的潜力、被多个种族视作绝顶美食？】，【造物主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创造出这样矛盾的生命？】。”
“米歇尔曾经跟我说，也许像斗气、魔法这些力量，应该普级到每一个人类身上，只有这样人类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这也是我们曾经努力的目标之一，但……”
艾丽卡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欧煌缓缓点头表示懂你意思。
但，米歇尔失败了！
英雄们死在了黎明之前……成为星灵的米歇尔更是性情大变，公开承认伦萨公爵的统治合法，更为了所谓的血脉传承，不惜诅咒自己的女儿！
不过，如果抛开这些不谈、只看目标本身——让所有人都掌握斗气、掌握魔法，这的确是个很有魄力、也很有魅力的想法。
“星灵出现之后，其实也差不多。”
欧煌安慰艾丽卡道：“艾丽卡老师，这个目标现在算是实现了的……嗯，某种程度上！”
在马蹄的哒哒声中，艾丽卡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现在所有人只要找到星尘结晶，就可以召唤星灵、分享他们的力量。完成星灵的遗愿，还能让能力进一步增强。还想晋升，那可以去聆听繁星神谕……”艾丽卡莫名感慨：“对普通人而言，这真的是个好时代……
“我们到了——”
马车缓缓停在一所奢华的宫殿门入口。
这是公爵赏赐给伊斯的住处，用以褒奖他的辛苦。
石板铺就的小路两旁灯火通明，比大街上更加光亮。若自高空俯瞰，黑夜之下的伦萨，大部分区域的灯光只是星星点点。它们如同随意点缀在半空的雨滴，大一些的则像是河水支流，安安静静的流淌着，最后在第一、第二大街，汇聚成一片海洋。
伊斯设下晚宴的宫殿，就是海洋之中相对更加明亮的一处。
通过门口的红色地毯，走入复古风格的宫殿。
其内部装饰倒简单了不少——除了大厅墙上挂着的七英雄油画外，似乎看不到什么别的珍贵物品。
餐桌只有不到二十个座椅，银色的餐具在烛光的照耀下如同宝物一般，还时不时的发光。
“有些紧张？”艾丽卡的声音在欧煌耳边响起。
“并不会。”欧煌低声回答：“远不如老师中午开门的时候。”
身穿红色大元帅礼仪军装的伊斯并没有入座，他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待。
看见二人到来，伊斯如同尸体般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他朝着欧煌点头示意，起身走到艾丽卡跟前，胸膛挺起，沉声道：“见过艾丽卡殿下！”
欧煌明显感觉到艾丽卡的身体绷紧了不少，有些恍然——紧张的是老师你才对吧！
只见艾丽卡沉默了小会儿，回答道：“大元帅阁下，艾丽卡并非王储。”
伊斯微微摇头：“您是米歇尔大人的女儿，是伦萨公爵的姐姐。”
他没有在这里过多纠缠，从怀中取出镶有金丝的青色木盒，交给艾丽卡。
“这是开采自核心区域的星尘结晶，传说它能召唤出召唤者、星灵，最想要最迫切需要的东西。”
伊斯面色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他看向欧煌，停顿片刻后说道：“王家总管凯尔莫的孙子、利翁，曾在情人节那天向伦萨学院的一位女生表白，他所赠送的花束下藏着一颗星尘结晶。那位女生并未发现，将花束扔进了垃圾桶——欧煌，那颗星尘结晶是被你捡去了吧？”
欧煌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伊斯对他的态度似乎早有所料，开口道：“凯尔莫对他孙子的宠爱甚至要超过对公爵的忠诚，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对你、对殿下来说都会是个不小的麻烦……欧煌，你打算怎么做？”
艾丽卡看了欧煌一眼，不见他面色有什么变化，如常回答道：“解决的办法有三个——比如利翁的主要目的是表白，我可以道歉并帮助他追到那位学姐，策划给他们想象中的浪漫。这是上策，嗯，就是最好的方法。中策是联合那位学姐演戏，让利翁继续加大投入，赚够下半辈子的钱财然后跑路。然后是下策，我打算——”
“打算什么？”伊斯问道。
欧煌笑了笑。
“大元帅阁下，三策全听的话，你得……加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