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学习与尝试
实践——唯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欧煌对这句话记得很清楚。
他当年就深以为然，在练字本上抄写过很多遍。
从床上爬起，欧煌借着夜色向他们这些债务工的领导、管理员的办公室走去。
按规定，那个叫老沃夫的家伙需要值日到早上九点。
欧煌需要以一种合理的方式提出要求——考虑下午时莫名其妙的涨薪，这家伙应该不会不卖他个面子。
实在不行，他还能拿出点钱来贿赂对方。
艾丽卡老师借给了足足我100金……剩下的80金中，用于计划的物资置办采购至少要有60金……这意味着我可以用于贿赂的部分不能超过20金……管理员的工资不低，但按他的性格显然不会拒绝意外之财……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被他狮子大开口全部吃下……
“……对不——”少女刚可怜兮兮地开口，就被欧煌打断！
“我们是一体的，不用再为这种事向我道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这本来就跟我有关？”
刷！好感我疯狂地刷！
欧煌可没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抛开动机不谈，自己难道不是真的在帮助她吗？
“……好。”
少女有些胆怯地说道。
她忽然有些害怕。
少女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是她过去在星辰之火中从未体会到的情绪——事实上，她从未有过其他情绪。
数百年数千年、甚至也许更久的漫长日子里，她在星辰之火中体会到只有痛苦。
她只是、也只能麻木地承受着一切。
直到今天、直到方才，她漫长的人生之中、视野中永恒的火焰包围里，竟出现了一个新的面孔——欧煌。
所以当他再次握住星尘结晶开始召唤之时，少女懵懂地伸出手回应了他的召唤。
喜悦，这是她从欧煌身上感受并学会到的第一种情绪。
这似乎是在不可视地黑暗之中，捡起了绳索的某一端。
少女接二连三，很快学会了更多——焦急、难过、担忧。以及自然而然产生的，迫切想要解释的委屈……
可无论是哪种，跟刚才都不一样。
那像是开心，又有些不太像……
欧煌并没有察觉到星灵少女的疑惑。
他脚下不停，来到办公室跟前，可还没来得及敲门，奇奇怪怪的对话便从里面传来。
“管理员先生……我弟弟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一个欧煌有点熟悉的声音，矫揉造作地说道。
“嘿嘿嘿……你放心，安排你们的工作内，在我这只是一件小事！我告诉你雷卡托斯，只要老子玩得爽，那是给你们涨薪都是老子一句话而已！就今天、你应该听说了吧！那个叫什么欧煌的，老子一开口，就把他的薪水翻了几倍！”
你似乎能从这些恶心的话里看到管理员老沃夫那张油腻的肥脸。
雷卡托斯……还真是个熟人。
欧煌眉头一挑，满脸怪异。
福利院时这人好像住在他隔壁寝室……是个心思狭隘、小肚鸡肠的家伙。
虽然那时候大家都是一群小屁孩、男女混着住，但这个雷卡托斯——你、你！你他么是男的吧！
你们异界人玩这么花的吗……
为了防止自己、主要是防止某些不太好解释的场景、污染了星灵少女纯洁的眼睛，欧煌站在门外轻轻咳了两下。
听到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后，他才挂上一副厌恶不耐烦的神色，不轻不重地敲门。
笃笃敲门声让里头的人有些惶恐，有人拉开窗帘偷看了两眼，又回去悄悄说了什么。
老沃夫的声音这才响起，他努力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道：“请进。”
欧煌旋即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在鼻前闪了闪风，改变了进去再说的想法。直视老沃夫腻在肥肉之中的小眼，把手探入口袋，将装着十个金币地钱包扔过去，砸在老沃夫桌子上。
敞开口的钱包之内，金币堆在油灯下反射出诱人的光芒。
一瞬间，老沃夫和一旁的雷卡托斯呼吸都有些急促。
欧煌叹了口气，面色平静道：“我要换一个岗位——夜里，去大锅炉。”
老沃夫迫不及待地抓住钱袋，捏出一个金币仔细看了看。
他那对豆子一样的小眼闪现出不大符合个人形象的智慧与狡诈：“那可是个好工作。”
“这是唯一一次出价。”欧煌冷笑说道：“想清楚了，这些金币可是伦萨王室的特别铸造！”
“……但……你不可能和公爵大人——”老沃夫见欧煌直接转身，连忙改口：“等等！”
他从抽屉里拿出文件，按上自己的指纹，挤出笑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换个工作而已嘛！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您拿着这份文件，交给大锅炉那边的管理就好了！”
金币上的纹样……的确是王室特别铸造……不能得罪这个家伙，如果他真的是为上头那些大人物办事，那传到他们耳中自己就完蛋了！
即便真要收拾他……也得等他办砸了事情之后再……
老沃夫暗戳戳想道。
“——算你识相，老沃夫。”欧煌接过文件不屑一笑，转身离去。
他没有去管雷卡托斯的事。
一来，这不符合自己伪装的“攀上高枝、急于立功表现自我”的人设；二来他很了解雷卡托斯——像这种人，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伸出援手，他也只会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甚至也许还会埋怨你，为什么不能来的更早一点儿？
“……刚才那两人的身体里……也有火焰。”星灵少女忽然开口慢慢说道：“当然……没有那边那个……强。”
……火焰？
“你还能控制那个？”
欧煌失笑问道。
概念火焰是吧——银河也是河，欲火也算火？
“……对……就像是……这样。”
星灵少女的话音刚落，欧煌就察觉到一团火焰出现在自己内心深处，它沿着某些人体系统一路向下燃烧，瞬间举起想要践踏世间一切道德礼法的旗帜！
“——停！”欧煌身形一顿，连忙喊道。
他立即也控制住这团火焰、努力熄灭。
“……好。”少女有些失望道：“……不厉害。”
她明明感觉到刚才那两人很激动、很开心的……但，欧煌似乎并不这么想。
“不……这个很厉害。”欧煌深吸一口气勉强安慰道。
他默念着星灵少女听不太懂的话，什么“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什么的，好一会儿才重新动身。
直到和大锅炉附近的管理员交割完手续，他才再次开口，提醒道：“……这绝对是一种非常强的干扰——我有机会展示给你看……嗯，还有——”
欧煌笑着和原本的工作人员打完招呼，目送他们离开后才在心里继续说道：“能力测试的部分以后优先交给我来……至少，你要提前和我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你们星灵那样强大的体质、力量。有时候某些你们可以无视的伤害，放在我身上可能就，无法承受。”
“……好。”星灵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瞳孔之中，她面露担忧，似乎有些着急：“……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他们开心，想让……你也开心……对不起……！”
欧煌叹了口气，斟酌着用词，尽量准确地解释道：“……他们那种开心，对你对我来说是……至少、暂时是不健康的。它可能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失控。”
这好吗？这、真不好。
这个星灵少女就像是刚开始接触世界的孩子一样。
心智并不成熟的她，学习速度有些出乎欧煌的意料。
某些东西、某些事，不能出现、经历得太早……
欧煌隐约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个名为安克雷奇的舰娘。
他的面色柔和了一些。
当然，这二者并不一样，只是心智、性格有些相似的地方，不至于说什么“莞莞类卿”。
欧煌看向大锅炉内的熊熊火焰，转移话题道：“别想那些了，让我们先试试这个——”
星辰之火会追逐寻常的火焰……而且自己对普通火焰的控制力远不如她……
欧煌开口道：“释放出你无法控制的那些星辰之火，同时操纵炉内火焰躲避它们的追逐、吞噬——在二者达到某种程度的稳定后，再尝试控制它们。”
他黑色的瞳孔之中，倒映出星灵少女被火焰包裹的身影。
她置身炉火之中，伸出自己似乎柔弱无力的右手。自指尖流出的紫色火焰迅速扑向炉中烈火——只是瞬息间，那些火焰化作如同龙卷风一般的奇异火柱。
温度瞬间飙升，欧煌的面上浮现汗水，看着那依旧呈现出橘红的火柱，眼都不眨。
一分钟、两分钟……直至接近三个小时之后，那火柱才慢慢变得短粗起来，渐渐地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模样。
劈里啪啦地燃烧声中，火焰如同帷幕一般被拉开。
少女比艺术品更加艺术的身体屹立于火焰上空，橘红色的火舌在她如同玉脂一般的双足之下无声摇晃。笔直而又初显圆润的双腿紧紧并拢。她白皙的小腹平坦光滑，上下都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完美无瑕。再往上则被那团逐渐安静乖巧、但依旧应该判处死刑的紫色火焰所遮挡，不过她精致认真的小脸这一美丽景色，让人犹豫也许可以给它改判死缓。
她似乎褐色又似乎黑色的长发，在星辰之火熄灭后安静地落在身前。
似乎是某种铁律——昙花只开一瞬，两朵点缀于高山之上粉色桃花也终于被掩藏起来，美丽的景色，其存在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欧煌很庆幸自己是唯一的观众，他微微抬头看向少女满是欢欣雀跃的明亮双眸。
“我的推断告诉我——”
欧煌声音开始时微微有些怪异。
不过，他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淡定，自信道：“……绝无失败的可能。”
欧煌对这句话记得很清楚。
他当年就深以为然，在练字本上抄写过很多遍。
从床上爬起，欧煌借着夜色向他们这些债务工的领导、管理员的办公室走去。
按规定，那个叫老沃夫的家伙需要值日到早上九点。
欧煌需要以一种合理的方式提出要求——考虑下午时莫名其妙的涨薪，这家伙应该不会不卖他个面子。
实在不行，他还能拿出点钱来贿赂对方。
艾丽卡老师借给了足足我100金……剩下的80金中，用于计划的物资置办采购至少要有60金……这意味着我可以用于贿赂的部分不能超过20金……管理员的工资不低，但按他的性格显然不会拒绝意外之财……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被他狮子大开口全部吃下……
“……对不——”少女刚可怜兮兮地开口，就被欧煌打断！
“我们是一体的，不用再为这种事向我道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这本来就跟我有关？”
刷！好感我疯狂地刷！
欧煌可没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抛开动机不谈，自己难道不是真的在帮助她吗？
“……好。”
少女有些胆怯地说道。
她忽然有些害怕。
少女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是她过去在星辰之火中从未体会到的情绪——事实上，她从未有过其他情绪。
数百年数千年、甚至也许更久的漫长日子里，她在星辰之火中体会到只有痛苦。
她只是、也只能麻木地承受着一切。
直到今天、直到方才，她漫长的人生之中、视野中永恒的火焰包围里，竟出现了一个新的面孔——欧煌。
所以当他再次握住星尘结晶开始召唤之时，少女懵懂地伸出手回应了他的召唤。
喜悦，这是她从欧煌身上感受并学会到的第一种情绪。
这似乎是在不可视地黑暗之中，捡起了绳索的某一端。
少女接二连三，很快学会了更多——焦急、难过、担忧。以及自然而然产生的，迫切想要解释的委屈……
可无论是哪种，跟刚才都不一样。
那像是开心，又有些不太像……
欧煌并没有察觉到星灵少女的疑惑。
他脚下不停，来到办公室跟前，可还没来得及敲门，奇奇怪怪的对话便从里面传来。
“管理员先生……我弟弟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一个欧煌有点熟悉的声音，矫揉造作地说道。
“嘿嘿嘿……你放心，安排你们的工作内，在我这只是一件小事！我告诉你雷卡托斯，只要老子玩得爽，那是给你们涨薪都是老子一句话而已！就今天、你应该听说了吧！那个叫什么欧煌的，老子一开口，就把他的薪水翻了几倍！”
你似乎能从这些恶心的话里看到管理员老沃夫那张油腻的肥脸。
雷卡托斯……还真是个熟人。
欧煌眉头一挑，满脸怪异。
福利院时这人好像住在他隔壁寝室……是个心思狭隘、小肚鸡肠的家伙。
虽然那时候大家都是一群小屁孩、男女混着住，但这个雷卡托斯——你、你！你他么是男的吧！
你们异界人玩这么花的吗……
为了防止自己、主要是防止某些不太好解释的场景、污染了星灵少女纯洁的眼睛，欧煌站在门外轻轻咳了两下。
听到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后，他才挂上一副厌恶不耐烦的神色，不轻不重地敲门。
笃笃敲门声让里头的人有些惶恐，有人拉开窗帘偷看了两眼，又回去悄悄说了什么。
老沃夫的声音这才响起，他努力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道：“请进。”
欧煌旋即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在鼻前闪了闪风，改变了进去再说的想法。直视老沃夫腻在肥肉之中的小眼，把手探入口袋，将装着十个金币地钱包扔过去，砸在老沃夫桌子上。
敞开口的钱包之内，金币堆在油灯下反射出诱人的光芒。
一瞬间，老沃夫和一旁的雷卡托斯呼吸都有些急促。
欧煌叹了口气，面色平静道：“我要换一个岗位——夜里，去大锅炉。”
老沃夫迫不及待地抓住钱袋，捏出一个金币仔细看了看。
他那对豆子一样的小眼闪现出不大符合个人形象的智慧与狡诈：“那可是个好工作。”
“这是唯一一次出价。”欧煌冷笑说道：“想清楚了，这些金币可是伦萨王室的特别铸造！”
“……但……你不可能和公爵大人——”老沃夫见欧煌直接转身，连忙改口：“等等！”
他从抽屉里拿出文件，按上自己的指纹，挤出笑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换个工作而已嘛！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您拿着这份文件，交给大锅炉那边的管理就好了！”
金币上的纹样……的确是王室特别铸造……不能得罪这个家伙，如果他真的是为上头那些大人物办事，那传到他们耳中自己就完蛋了！
即便真要收拾他……也得等他办砸了事情之后再……
老沃夫暗戳戳想道。
“——算你识相，老沃夫。”欧煌接过文件不屑一笑，转身离去。
他没有去管雷卡托斯的事。
一来，这不符合自己伪装的“攀上高枝、急于立功表现自我”的人设；二来他很了解雷卡托斯——像这种人，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伸出援手，他也只会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甚至也许还会埋怨你，为什么不能来的更早一点儿？
“……刚才那两人的身体里……也有火焰。”星灵少女忽然开口慢慢说道：“当然……没有那边那个……强。”
……火焰？
“你还能控制那个？”
欧煌失笑问道。
概念火焰是吧——银河也是河，欲火也算火？
“……对……就像是……这样。”
星灵少女的话音刚落，欧煌就察觉到一团火焰出现在自己内心深处，它沿着某些人体系统一路向下燃烧，瞬间举起想要践踏世间一切道德礼法的旗帜！
“——停！”欧煌身形一顿，连忙喊道。
他立即也控制住这团火焰、努力熄灭。
“……好。”少女有些失望道：“……不厉害。”
她明明感觉到刚才那两人很激动、很开心的……但，欧煌似乎并不这么想。
“不……这个很厉害。”欧煌深吸一口气勉强安慰道。
他默念着星灵少女听不太懂的话，什么“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什么的，好一会儿才重新动身。
直到和大锅炉附近的管理员交割完手续，他才再次开口，提醒道：“……这绝对是一种非常强的干扰——我有机会展示给你看……嗯，还有——”
欧煌笑着和原本的工作人员打完招呼，目送他们离开后才在心里继续说道：“能力测试的部分以后优先交给我来……至少，你要提前和我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你们星灵那样强大的体质、力量。有时候某些你们可以无视的伤害，放在我身上可能就，无法承受。”
“……好。”星灵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瞳孔之中，她面露担忧，似乎有些着急：“……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他们开心，想让……你也开心……对不起……！”
欧煌叹了口气，斟酌着用词，尽量准确地解释道：“……他们那种开心，对你对我来说是……至少、暂时是不健康的。它可能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失控。”
这好吗？这、真不好。
这个星灵少女就像是刚开始接触世界的孩子一样。
心智并不成熟的她，学习速度有些出乎欧煌的意料。
某些东西、某些事，不能出现、经历得太早……
欧煌隐约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个名为安克雷奇的舰娘。
他的面色柔和了一些。
当然，这二者并不一样，只是心智、性格有些相似的地方，不至于说什么“莞莞类卿”。
欧煌看向大锅炉内的熊熊火焰，转移话题道：“别想那些了，让我们先试试这个——”
星辰之火会追逐寻常的火焰……而且自己对普通火焰的控制力远不如她……
欧煌开口道：“释放出你无法控制的那些星辰之火，同时操纵炉内火焰躲避它们的追逐、吞噬——在二者达到某种程度的稳定后，再尝试控制它们。”
他黑色的瞳孔之中，倒映出星灵少女被火焰包裹的身影。
她置身炉火之中，伸出自己似乎柔弱无力的右手。自指尖流出的紫色火焰迅速扑向炉中烈火——只是瞬息间，那些火焰化作如同龙卷风一般的奇异火柱。
温度瞬间飙升，欧煌的面上浮现汗水，看着那依旧呈现出橘红的火柱，眼都不眨。
一分钟、两分钟……直至接近三个小时之后，那火柱才慢慢变得短粗起来，渐渐地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模样。
劈里啪啦地燃烧声中，火焰如同帷幕一般被拉开。
少女比艺术品更加艺术的身体屹立于火焰上空，橘红色的火舌在她如同玉脂一般的双足之下无声摇晃。笔直而又初显圆润的双腿紧紧并拢。她白皙的小腹平坦光滑，上下都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完美无瑕。再往上则被那团逐渐安静乖巧、但依旧应该判处死刑的紫色火焰所遮挡，不过她精致认真的小脸这一美丽景色，让人犹豫也许可以给它改判死缓。
她似乎褐色又似乎黑色的长发，在星辰之火熄灭后安静地落在身前。
似乎是某种铁律——昙花只开一瞬，两朵点缀于高山之上粉色桃花也终于被掩藏起来，美丽的景色，其存在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欧煌很庆幸自己是唯一的观众，他微微抬头看向少女满是欢欣雀跃的明亮双眸。
“我的推断告诉我——”
欧煌声音开始时微微有些怪异。
不过，他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淡定，自信道：“……绝无失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