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先斩一鼠
“是海军！太好了！”
“果然，阿龙一伙击沉军舰的事情，终于引起海军方面的重视了吗？”
“我们有救了。8年，在阿龙黑暗的统治下已经8年了。现在终于可以解放了吗？”
“终于，可以不用每个月上交10万贝利的保护费了。也终于不用再害怕自己随时都可能会被那群凶残的海贼杀掉了。”
不仅是可可亚西村的村民，所有生活在这座岛上，被名为绝望的阴云所笼罩的人们。在听闻海军驾驶着军舰登陆的消息时，心中都升起了一丝希望。
立刻，就有人欢呼着奔走相告，准备向亲友们传递这个好消息。
但在狂热的人群中，依然有人保持着理智。
可可亚西村的警卫员阿健冷静地打量着从军舰中走出的海军，老旧的制服有些邋遢地挂在他的身上，警帽上的风车滴溜溜地转着。
他不会忘记，8年前，五艘前来围剿阿龙海贼团的军舰尽数被击败的场景。当年尚且如此，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养精蓄锐，通过对岛上居民敲骨吸髓而壮大起来的阿龙海贼团，现在又该有多么强大？
至少，区区一艘军舰的海军是撼动不了阿龙海贼团的。今晨那艘沉没的军舰就是证明。所以，这些海军来此，恐怕别有所图。
不过他倒也没有对周遭狂欢的人泼冷水，人活着总要有个念想。8年的黑暗统治，但凡能有一丝希望的亮光照入，哪怕其再怎么微弱，也不该掐灭它。
“啧。”
等了一阵，不见有人回应，老鼠上校不满地啧舌：“把你们村的治安官叫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我就是。”阿健站了出来，“不知上校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你们村有个叫娜美的女人吧？”老鼠上校傲慢地说道，“带我去她的住处。”
“恕我拒绝。”阿健整了整衣冠，将散开的扣子整齐地扣好，挺直腰杆回应道，“海军来这里不去找海贼，来找我们村的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黑黢黢的枪口抵在了阿健的额头上，老鼠上校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目光：“我就是在找海贼啊。那个叫娜美的女人，难道不是阿龙海贼团的航海士兼小偷吗？！少废话，带路。”
“以为用死亡就能威胁我吗？”阿健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这群披着海军衣服的人渣。
“难道不能吗？全体都有，听我命令，瞄准，预备…”
瞬间，两百多支枪齐刷刷地抬起，指向四周还在欣喜于海军到来的村民们。
沉默。
所有人都愣住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救世主，为什么眨眼间变成了手握屠刀的恶魔？
阿健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屈辱的声音：“放下枪，我带你们去。”
“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前面带路。”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向了远方的橘田，在穿过村庄时，阿健不动声色地向路边的那克医生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转身抄起了藏在衣柜深处的草叉，从后门摸了出去。
在即将走出村庄时，一名带着草帽的少年与他们擦肩而过，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个大叔头上插着的风车好有趣啊。娜美好像有很重的心事，正好刚刚看见老师的船停在附近，去问问他有什么建议吧。”
……
“好吃吗？”娜美一脸微笑地看着狂旋橘子的云雀，不禁又回忆起小时候和贝尔梅尔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好吃就再多吃几个。”
“好吃！”云雀欢快地点点头，有了这些水果下肚，恶心的感觉几乎快要消散了，“谢谢娜美姐姐。”
看着这只可爱的少女，娜美的眼睛弯成了两轮漂亮的月牙，笑嘻嘻地调侃道：“云雀真的很喜欢橘子的味道呢。”
“那都是因为上尉没事就要买袋橘子喂我，船上也备着好多橘子。上尉说在海上航行，补充维生素C是很重要的。”
“上尉？云雀，上尉是…”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粗暴的喊声打断了娜美的疑问，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打开一条门缝观察起屋外的情况。
“阿健大叔！”看见阿健被一众海军用枪指着，娜美的瞳孔骤然收缩，脑子一热冲了出来，“你们要对阿健大叔做什么？”
“娜美姐姐，怎么了？”云雀也起身来到门边，正好对上老鼠上校那猥琐的视线。
是同类！是77支部那群硕鼠的同类！原本已经压下的记忆再次攻击着云雀的消化和神经系统，一股浓浓的恶心感再次翻涌上来。
“呕…”
“这个小屁孩是怎么回事？”老鼠上校嫌弃地瞥了云雀一眼，随后贪婪地看向娜美窈窕的身子，“阿龙海贼团的小偷，把你藏匿的赃款交出来！”
“阿龙海贼团的小偷？”云雀抹去了嘴角彩虹色的汁液，震惊地抬起头，看向那位一见如故的漂亮姐姐，“娜美姐姐是海贼？”
“别把我妹妹和那些肮脏的海贼相提并论！”诺琪高愤怒的嘶喊从远处响起，“那也不是什么该死的赃款！”
激动的呼喊从阿健和诺琪高嘴中异口同声地响起：“那是娜美为了让可可亚西村重回自由，8年来积攒的赎买钱啊！”X2
“阿健叔叔？你怎么会知道？”娜美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不光是我，全村的人都知道。”阿健上前拍了拍娜美的肩膀，挤出夸张的笑容，头上的风车玩具一如她小时候那样，欢快地旋转着，“那么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真心加入阿龙海贼团。所以，我们早就向诺琪高问清楚了。”
“叔叔和村民们太过懦弱了，8年来都没有挺身反抗，只能看着你默默背负起一切。”一滴滴泪珠从阿健那已经有些苍老的脸庞上滑落，“抱歉啊，娜美。”
“在老子面前演什么苦情戏呢？！”老鼠上校一脚将阿健踹翻在地，“给我搜！一亿贝利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绝对不可能藏得很隐蔽，把这片橘子田全部刨开，我不信还找不到这笔钱。”
“一亿贝利，为什么你们会知道那笔钱有一亿贝利？！”娜美被老鼠上校的话语惊得呆立当场，脑海中浮现起一个可怕的猜测。
“哈？为什么？”老鼠上校低下头，俯视着这个天真的女人，戏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滑稽剧中的丑角。
他的嘴角翘起了阴险的弧度，吐出刺耳的嘲弄声：“当然是阿龙告诉我的呀。”
黑暗降临了，娜美的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一动不动地呆愣在原地，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报告上校，我们找到那笔赃款了。”
“好好好，带我过去。”
“别碰这笔钱！”云雀纤细的身躯挡在宝箱前，“你们这些披着海军衣裳，玷污了正义之名的禽兽，把你们肮脏的爪子拿开。”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寻死呢？”
砰！
“云雀！”娜美飞扑至云雀身边，强忍着泪水拼命地堵住她肩上的伤口，“钱给你们，别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早该这样了，哈哈哈，兄弟们，我们走。发财喽！”
“犯下了这等恶行，你们还想安然离开吗？”
那克医生尽力直起佝偻的腰杆，手握草叉挡在一众海军面前。在他身后，义愤填膺的村民们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焰。
“怎么？你们要造反不成？！”老鼠上校色厉内荏地回瞪着愤怒的村民们，“你们若是胆敢对我出手，世界政府明天就会把整座村子夷为平地。”
“只拿走赃款，已经是便宜你们这些人了。那个叫娜美的女人是主谋，你们这些村民都是从犯，根据哪条法律来着？反正你们都该被判处死刑。”
“依据《世界政府联合加盟国刑律议定条约》，第2章121条，第4款：与海贼勾结，戕害加盟国国民生命、财产，情节特别严重者，应当判处死刑。”儒雅的声音骤然由远及近传来。
“不错，就是这一条。”老鼠上校洋洋得意地说道，“听见了吗？阿龙海贼团的小偷，你可是为阿龙海贼团偷了9300万贝利，这么大一笔赃款，够杀你十次了。还不赶快跪下来，感谢本…”
“依据《海军军规》第5章第2节严肃海军军纪相关条文，以及《海军督察法》第3章第1节对海军督察权限的规定…”
老鼠上校不悦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海军上尉正不紧不慢地向着自己走来：“喂，你是哪个单位的，上校说话，你怎么敢插嘴打断？”
“…对于海军内部犯下《世界政府联合加盟国刑律议定条约》所规定之死刑条款，证据确凿、社会风险巨大者。”
“对应管辖地的海军督察可以不经司法岛及海军本部批准，直接逮捕，负隅顽抗者，可以就地处以死刑。”
海军上尉在老鼠上校面前站定，脸上挂着核善的笑容：“老鼠上校，认识一下。海军本部驻东海督察，周不易。”
“上尉，你来了。”云雀虚弱地呼唤道。
“抱歉，来晚了。还有，叫老师。”周不易痛地看了看云雀肩上的枪伤。蹲下身，吟诵了一句描写软榻的诗句，温柔地扶着她躺下。
咕咚…
老鼠上校一动也不敢动，一滴冷汗从他额前悄然落下：“周督察，下下下午好。不知您到这里有有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你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周不易站起身，冷漠地注视着这只令人作呕的硕鼠。
“此前无算，单单今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收受阿龙海贼团贿赂9300万贝利。此外，在过去的8年间，你与阿龙海贼团互相勾结、沆瀣一气。坐视属地百姓惨遭屠戮，坐视海军同僚命丧黄泉。”
“如此罪行，够杀你100次都不止。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你你在说什么？”老鼠上校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我可是海军上校，正义的海军上校，伟大的海军上校，光明的海军上校。”
“小的们，给我挡住他，给我挡住他！”
“尔敢！”
正气冲击轰然扩散，威能恰到好处的精神攻击，击碎了所有人反抗的勇气。
周不易如山岳一般挡在老鼠上校向后爬行的路上：“前海军第16支部支部长，老鼠上校，你被捕了。从现在起，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
“啧，好麻烦！剑来！”
斩！
金光闪过，鼠头应声而落，肮脏的血液从脖颈的断口中喷涌而出。
周不易持剑正立于血泊当中，声色冷酷地宣告：
“首犯负隅顽抗，业已伏诛。剩下的人，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或者，”
“死！”
“果然，阿龙一伙击沉军舰的事情，终于引起海军方面的重视了吗？”
“我们有救了。8年，在阿龙黑暗的统治下已经8年了。现在终于可以解放了吗？”
“终于，可以不用每个月上交10万贝利的保护费了。也终于不用再害怕自己随时都可能会被那群凶残的海贼杀掉了。”
不仅是可可亚西村的村民，所有生活在这座岛上，被名为绝望的阴云所笼罩的人们。在听闻海军驾驶着军舰登陆的消息时，心中都升起了一丝希望。
立刻，就有人欢呼着奔走相告，准备向亲友们传递这个好消息。
但在狂热的人群中，依然有人保持着理智。
可可亚西村的警卫员阿健冷静地打量着从军舰中走出的海军，老旧的制服有些邋遢地挂在他的身上，警帽上的风车滴溜溜地转着。
他不会忘记，8年前，五艘前来围剿阿龙海贼团的军舰尽数被击败的场景。当年尚且如此，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养精蓄锐，通过对岛上居民敲骨吸髓而壮大起来的阿龙海贼团，现在又该有多么强大？
至少，区区一艘军舰的海军是撼动不了阿龙海贼团的。今晨那艘沉没的军舰就是证明。所以，这些海军来此，恐怕别有所图。
不过他倒也没有对周遭狂欢的人泼冷水，人活着总要有个念想。8年的黑暗统治，但凡能有一丝希望的亮光照入，哪怕其再怎么微弱，也不该掐灭它。
“啧。”
等了一阵，不见有人回应，老鼠上校不满地啧舌：“把你们村的治安官叫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我就是。”阿健站了出来，“不知上校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你们村有个叫娜美的女人吧？”老鼠上校傲慢地说道，“带我去她的住处。”
“恕我拒绝。”阿健整了整衣冠，将散开的扣子整齐地扣好，挺直腰杆回应道，“海军来这里不去找海贼，来找我们村的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黑黢黢的枪口抵在了阿健的额头上，老鼠上校的眼中闪烁着戏谑的目光：“我就是在找海贼啊。那个叫娜美的女人，难道不是阿龙海贼团的航海士兼小偷吗？！少废话，带路。”
“以为用死亡就能威胁我吗？”阿健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这群披着海军衣服的人渣。
“难道不能吗？全体都有，听我命令，瞄准，预备…”
瞬间，两百多支枪齐刷刷地抬起，指向四周还在欣喜于海军到来的村民们。
沉默。
所有人都愣住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救世主，为什么眨眼间变成了手握屠刀的恶魔？
阿健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屈辱的声音：“放下枪，我带你们去。”
“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前面带路。”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向了远方的橘田，在穿过村庄时，阿健不动声色地向路边的那克医生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转身抄起了藏在衣柜深处的草叉，从后门摸了出去。
在即将走出村庄时，一名带着草帽的少年与他们擦肩而过，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个大叔头上插着的风车好有趣啊。娜美好像有很重的心事，正好刚刚看见老师的船停在附近，去问问他有什么建议吧。”
……
“好吃吗？”娜美一脸微笑地看着狂旋橘子的云雀，不禁又回忆起小时候和贝尔梅尔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好吃就再多吃几个。”
“好吃！”云雀欢快地点点头，有了这些水果下肚，恶心的感觉几乎快要消散了，“谢谢娜美姐姐。”
看着这只可爱的少女，娜美的眼睛弯成了两轮漂亮的月牙，笑嘻嘻地调侃道：“云雀真的很喜欢橘子的味道呢。”
“那都是因为上尉没事就要买袋橘子喂我，船上也备着好多橘子。上尉说在海上航行，补充维生素C是很重要的。”
“上尉？云雀，上尉是…”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粗暴的喊声打断了娜美的疑问，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打开一条门缝观察起屋外的情况。
“阿健大叔！”看见阿健被一众海军用枪指着，娜美的瞳孔骤然收缩，脑子一热冲了出来，“你们要对阿健大叔做什么？”
“娜美姐姐，怎么了？”云雀也起身来到门边，正好对上老鼠上校那猥琐的视线。
是同类！是77支部那群硕鼠的同类！原本已经压下的记忆再次攻击着云雀的消化和神经系统，一股浓浓的恶心感再次翻涌上来。
“呕…”
“这个小屁孩是怎么回事？”老鼠上校嫌弃地瞥了云雀一眼，随后贪婪地看向娜美窈窕的身子，“阿龙海贼团的小偷，把你藏匿的赃款交出来！”
“阿龙海贼团的小偷？”云雀抹去了嘴角彩虹色的汁液，震惊地抬起头，看向那位一见如故的漂亮姐姐，“娜美姐姐是海贼？”
“别把我妹妹和那些肮脏的海贼相提并论！”诺琪高愤怒的嘶喊从远处响起，“那也不是什么该死的赃款！”
激动的呼喊从阿健和诺琪高嘴中异口同声地响起：“那是娜美为了让可可亚西村重回自由，8年来积攒的赎买钱啊！”X2
“阿健叔叔？你怎么会知道？”娜美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不光是我，全村的人都知道。”阿健上前拍了拍娜美的肩膀，挤出夸张的笑容，头上的风车玩具一如她小时候那样，欢快地旋转着，“那么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真心加入阿龙海贼团。所以，我们早就向诺琪高问清楚了。”
“叔叔和村民们太过懦弱了，8年来都没有挺身反抗，只能看着你默默背负起一切。”一滴滴泪珠从阿健那已经有些苍老的脸庞上滑落，“抱歉啊，娜美。”
“在老子面前演什么苦情戏呢？！”老鼠上校一脚将阿健踹翻在地，“给我搜！一亿贝利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绝对不可能藏得很隐蔽，把这片橘子田全部刨开，我不信还找不到这笔钱。”
“一亿贝利，为什么你们会知道那笔钱有一亿贝利？！”娜美被老鼠上校的话语惊得呆立当场，脑海中浮现起一个可怕的猜测。
“哈？为什么？”老鼠上校低下头，俯视着这个天真的女人，戏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滑稽剧中的丑角。
他的嘴角翘起了阴险的弧度，吐出刺耳的嘲弄声：“当然是阿龙告诉我的呀。”
黑暗降临了，娜美的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一动不动地呆愣在原地，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报告上校，我们找到那笔赃款了。”
“好好好，带我过去。”
“别碰这笔钱！”云雀纤细的身躯挡在宝箱前，“你们这些披着海军衣裳，玷污了正义之名的禽兽，把你们肮脏的爪子拿开。”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寻死呢？”
砰！
“云雀！”娜美飞扑至云雀身边，强忍着泪水拼命地堵住她肩上的伤口，“钱给你们，别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早该这样了，哈哈哈，兄弟们，我们走。发财喽！”
“犯下了这等恶行，你们还想安然离开吗？”
那克医生尽力直起佝偻的腰杆，手握草叉挡在一众海军面前。在他身后，义愤填膺的村民们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焰。
“怎么？你们要造反不成？！”老鼠上校色厉内荏地回瞪着愤怒的村民们，“你们若是胆敢对我出手，世界政府明天就会把整座村子夷为平地。”
“只拿走赃款，已经是便宜你们这些人了。那个叫娜美的女人是主谋，你们这些村民都是从犯，根据哪条法律来着？反正你们都该被判处死刑。”
“依据《世界政府联合加盟国刑律议定条约》，第2章121条，第4款：与海贼勾结，戕害加盟国国民生命、财产，情节特别严重者，应当判处死刑。”儒雅的声音骤然由远及近传来。
“不错，就是这一条。”老鼠上校洋洋得意地说道，“听见了吗？阿龙海贼团的小偷，你可是为阿龙海贼团偷了9300万贝利，这么大一笔赃款，够杀你十次了。还不赶快跪下来，感谢本…”
“依据《海军军规》第5章第2节严肃海军军纪相关条文，以及《海军督察法》第3章第1节对海军督察权限的规定…”
老鼠上校不悦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海军上尉正不紧不慢地向着自己走来：“喂，你是哪个单位的，上校说话，你怎么敢插嘴打断？”
“…对于海军内部犯下《世界政府联合加盟国刑律议定条约》所规定之死刑条款，证据确凿、社会风险巨大者。”
“对应管辖地的海军督察可以不经司法岛及海军本部批准，直接逮捕，负隅顽抗者，可以就地处以死刑。”
海军上尉在老鼠上校面前站定，脸上挂着核善的笑容：“老鼠上校，认识一下。海军本部驻东海督察，周不易。”
“上尉，你来了。”云雀虚弱地呼唤道。
“抱歉，来晚了。还有，叫老师。”周不易痛地看了看云雀肩上的枪伤。蹲下身，吟诵了一句描写软榻的诗句，温柔地扶着她躺下。
咕咚…
老鼠上校一动也不敢动，一滴冷汗从他额前悄然落下：“周督察，下下下午好。不知您到这里有有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你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周不易站起身，冷漠地注视着这只令人作呕的硕鼠。
“此前无算，单单今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收受阿龙海贼团贿赂9300万贝利。此外，在过去的8年间，你与阿龙海贼团互相勾结、沆瀣一气。坐视属地百姓惨遭屠戮，坐视海军同僚命丧黄泉。”
“如此罪行，够杀你100次都不止。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你你在说什么？”老鼠上校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我可是海军上校，正义的海军上校，伟大的海军上校，光明的海军上校。”
“小的们，给我挡住他，给我挡住他！”
“尔敢！”
正气冲击轰然扩散，威能恰到好处的精神攻击，击碎了所有人反抗的勇气。
周不易如山岳一般挡在老鼠上校向后爬行的路上：“前海军第16支部支部长，老鼠上校，你被捕了。从现在起，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
“啧，好麻烦！剑来！”
斩！
金光闪过，鼠头应声而落，肮脏的血液从脖颈的断口中喷涌而出。
周不易持剑正立于血泊当中，声色冷酷地宣告：
“首犯负隅顽抗，业已伏诛。剩下的人，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或者，”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