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绑架案件后续
……如果那么做，总会有人调查的，官方或者酒厂都是他没法招惹的存在，他可不想东躲西藏着生活。
不过他现在有坚树忠彬这个很有用的员工，生前的存款就算了，从现在开始继续挣钱就行，对亡灵来说，用它们用不上的钱来换取熵能，应该挺划算的……
思维跑偏一瞬，攻祈没在乎这个想法——坚树忠彬还有更好的作用，他并不打算真让对方去给他赚钱。
以后亡灵多了可以考虑专门有个在现实赚钱的员工，但现在，他的亡灵实在不多，人气不够用，肯定要先可着金手指来，这是他生活的最大保障。
从刚才起，智能树系统收录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关于霓虹过去的新闻尤其多……应该是诺亚方舟在“计算”之前所必要的“情报收集”。
……起码他现在知道了松田阵平和皆川克彦到底从哪来的。
在他看来，松田阵平的死其实可操作性很大，很方便顺水摸鱼地表示他没死——独自困在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第72号吊舱什么的，一听就很适合安排假死逃生。
至于现场的尸体哪来的——都炸成焦炭了，本就不可辨认，估计随便一具体型差不多的尸体加上松田阵平的DNA就能达成。
主要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替换了松田阵平的，其中造成松田阵平殉职的犯人也在观察、摩天轮下的警察也都围成了一圈，按理说，在这样的条件下，假死逃生的难度很大，几乎不可能。
但谁让这个世界还有个怪盗基德呢，有人提前帮松田阵平准备了魔术道具、让他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戏剧，也不是没可能的。
三年前的事，哪怕很多人都自诩仔细勘探了现场，确定松田阵平不可能逃生，也会因为它的再次出现自我怀疑，但妙的是，没有人可以穿越回到过去，重新调查现场。
攻祈在心里自圆其说完，立刻回到游戏空间，与坚树忠彬打了声招呼，才看向正观察现实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很聪明，但它完成攻祈命令的时候，确实没有遮掩自己的容貌，更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
它觉得，与其演什么“突然发现备用茧仓库中有个昏迷的人，但认为大喊大叫可能导致不妙的结果，所以把人搬到茧里藏着，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拯救一个人质的无辜路人”，那还不如做得干脆一点。
前者无论如何都不能自圆其说，可如果自己给自己添上许多谜团的话，反而不会被人认为他与匪徒有关。
当前同事们耐下心来调查，就会发现它只做了这件事，也会让他们确定自己的目标只有攻祈本体，并且不是要害他。
这样一来，它的嫌疑不但能无限降低，还能用前同事的力量暗戳戳保护一下攻祈本体。
只是没想到它都没露脸，前同事却瞬间把他认了出来。
松田阵平神色有点复杂，靠着大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攻祈挑了挑眉，走过去拍了拍它。
孩子已经死去三年了，记忆也消失不少，此时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心情复杂完全可以理解。
“……你想见他们吗？”
攻祈不是什么不顾玩家意愿的刀子怪，更不是没有人文关怀的无良冷血人，这种事，还是看松田阵平自己的想法。
松田阵平沉默良久，不答。
攻祈继续道：“我已经查到了你的死因，不过，这其中的可操作性还是很强的，假死逃生并非不可能，如果你以‘发现了某些秘密，不得不消失调查’为理由，一切都能说得过去。”
松田阵平下意识看了一眼攻祈。
说起“秘密”，攻祈的“能够让亡灵复生”本身，应该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了吧，一旦被人看穿，整个世界的格局都要被改变了……
而且它无法准确判断攻祈的好坏，也不能确定这个游戏空间的性质，只知道有契约在，攻祈不会利用它做伤天害理的事。
但也只是它而已。
他们之间的契约不是攻祈不能为非作歹，而是它会忠于攻祈来换得可以在现实世界中行走的身躯，攻祈则不能对它发布那些让他排斥到需要破釜沉舟的任务，不然会有一定的惩罚措施。
虽然攻祈看起来不像坏人，但他掌握了这种难辨好坏的力量，当力量足以支撑野心的时候，野心也会逐渐膨胀。
它一直不肯玩游戏也有这个原因，另外还有随时观察和保护攻祈的想法——因为契约，它会本能地在意攻祈的安全。
至于私心……松田阵平突然想起萩原研二，眼神暗了暗。
七年前害死萩原研二的家伙，就是三年前害死它的家伙。
它不觉得它能找到萩原研二，它当过三年的亡灵，太清楚亡灵的艰难了，要不是那个炸弓单犯还没被捕，它也不可能一直撑到现在还存在，更何况，萩原研二的墓就在它旁边。
——如果萩原研二还在，就不该只有它和进不来游戏的那个家伙。
在松田阵平想了许多，还要再接着想下去的时候，攻祈的声音打破了树下的安静。
“比如……我们是个神秘俱乐部，而且掌握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说到这里，攻祈看了看波若树的树叶，一边说一边完善自己的想法：“这棵树我原本给它的名字叫‘波若’，意为如实认知一切事物和万物本源的智慧……”
尽管变成金手指后，智能树系统已经完全不能用波若来代表了，甚至包括这颗波若树也脱离了科学的范畴。
可科学走不通，这不还有神秘学么，总之仍叫这个名字也说得通，不用刻意给它改个名：“你们因波若树的树叶重回人世，而我也需要波若树的树叶保障生活，那俱乐部就叫‘波若叶’，如何？”
松田阵平有心想说不如何，然而转念一想，它其实没有那么大的自主权，又何必反对，便随意点了点头。
攻祈笑笑：“那你就是波若叶的一员了，代号血红，而我们的宗旨……”
他想了想，说了句不明觉厉又毫无卵用的话：“风吹树叶不静止，水落湖泊有涟漪。”
说着，他还有些感叹。
一只蝴蝶偶尔扇动的几下翅膀，就可以在不远的未来引起一场龙卷风。
那么他和本不该存在的亡灵，又是否会引起某些“变量”呢？
松田阵平看了攻祈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对方说的只是一句装……咳、符合格调的废话，却没想到对方似乎认真的在用这句显得有些诗意的口水话，来表达他的目的。
风吹树叶不静止，水落湖泊有涟漪……难道是万物所过之处，都会留下痕迹？
对松田阵平来说，线索确实有点少了，不过因为契约，它没有阴谋论攻祈的意思，想了想这临时出来的“俱乐部”，觉得好像还真能解释不少东西。
因为死过一次，它的记忆多少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契约，导致它很难对攻祈产生什么恶感。
而且……生前事没必要牵扯死后身，只要攻祈不作奸犯科什么的，它大概率都会留在这，毕竟当亡灵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松田阵平看向现实，佐藤美和子比目暮警部更激动，在阻拦工藤优作的深究。
攻祈也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再不醒就要被抬上救护车了，于是赶紧把意识切回本体。
年轻的黑客迷迷糊糊睁眼，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被敲过到的后脑。
治疗buff在他昏倒的时候依然稳定且忠诚的工作着，所以头上没有异常，痊愈地十分迅速。
医生很快发现他醒来，非常专业靠谱地开始围成一圈来检查他的身体。
大小工藤正在现场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证据出现，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发现他醒来，大工藤很有人情味地没有直接凑过来问东问西，小工藤却动作非常熟练地挤到了他眼前。
江户川柯南用着他询问大人线索时的专属卖萌嗓音进行了提问：“大哥哥，你昏迷期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攻祈：“……”
攻祈：“？”
“昏迷期间”有没有“发现异常”？这句话是怎么问出口的？
但……攻祈想了一下。
虽说松田阵平没有明确回复他要不要见见熟人的问题，可既然它赞同了“波若叶俱乐部”的借口，就代表对方愿意去见熟人，顺便为他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既然如此……
攻祈点了点头，顶着良心不断冒头的压力，语气变得不太确定：“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
了解到攻祈应该真的看到了什么，柯南的问题骤然变多：“男人？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话？把你背到茧里之后，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攻祈下意识看了眼游戏空间的松田阵平，看到了对方轻点了一下头。
有了当事人的许可，良心顿时就不痛了：“嗯……黑色的卷发，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衣服，感觉是个好人。”
不过他现在有坚树忠彬这个很有用的员工，生前的存款就算了，从现在开始继续挣钱就行，对亡灵来说，用它们用不上的钱来换取熵能，应该挺划算的……
思维跑偏一瞬，攻祈没在乎这个想法——坚树忠彬还有更好的作用，他并不打算真让对方去给他赚钱。
以后亡灵多了可以考虑专门有个在现实赚钱的员工，但现在，他的亡灵实在不多，人气不够用，肯定要先可着金手指来，这是他生活的最大保障。
从刚才起，智能树系统收录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关于霓虹过去的新闻尤其多……应该是诺亚方舟在“计算”之前所必要的“情报收集”。
……起码他现在知道了松田阵平和皆川克彦到底从哪来的。
在他看来，松田阵平的死其实可操作性很大，很方便顺水摸鱼地表示他没死——独自困在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第72号吊舱什么的，一听就很适合安排假死逃生。
至于现场的尸体哪来的——都炸成焦炭了，本就不可辨认，估计随便一具体型差不多的尸体加上松田阵平的DNA就能达成。
主要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替换了松田阵平的，其中造成松田阵平殉职的犯人也在观察、摩天轮下的警察也都围成了一圈，按理说，在这样的条件下，假死逃生的难度很大，几乎不可能。
但谁让这个世界还有个怪盗基德呢，有人提前帮松田阵平准备了魔术道具、让他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戏剧，也不是没可能的。
三年前的事，哪怕很多人都自诩仔细勘探了现场，确定松田阵平不可能逃生，也会因为它的再次出现自我怀疑，但妙的是，没有人可以穿越回到过去，重新调查现场。
攻祈在心里自圆其说完，立刻回到游戏空间，与坚树忠彬打了声招呼，才看向正观察现实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很聪明，但它完成攻祈命令的时候，确实没有遮掩自己的容貌，更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
它觉得，与其演什么“突然发现备用茧仓库中有个昏迷的人，但认为大喊大叫可能导致不妙的结果，所以把人搬到茧里藏着，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拯救一个人质的无辜路人”，那还不如做得干脆一点。
前者无论如何都不能自圆其说，可如果自己给自己添上许多谜团的话，反而不会被人认为他与匪徒有关。
当前同事们耐下心来调查，就会发现它只做了这件事，也会让他们确定自己的目标只有攻祈本体，并且不是要害他。
这样一来，它的嫌疑不但能无限降低，还能用前同事的力量暗戳戳保护一下攻祈本体。
只是没想到它都没露脸，前同事却瞬间把他认了出来。
松田阵平神色有点复杂，靠着大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攻祈挑了挑眉，走过去拍了拍它。
孩子已经死去三年了，记忆也消失不少，此时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心情复杂完全可以理解。
“……你想见他们吗？”
攻祈不是什么不顾玩家意愿的刀子怪，更不是没有人文关怀的无良冷血人，这种事，还是看松田阵平自己的想法。
松田阵平沉默良久，不答。
攻祈继续道：“我已经查到了你的死因，不过，这其中的可操作性还是很强的，假死逃生并非不可能，如果你以‘发现了某些秘密，不得不消失调查’为理由，一切都能说得过去。”
松田阵平下意识看了一眼攻祈。
说起“秘密”，攻祈的“能够让亡灵复生”本身，应该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了吧，一旦被人看穿，整个世界的格局都要被改变了……
而且它无法准确判断攻祈的好坏，也不能确定这个游戏空间的性质，只知道有契约在，攻祈不会利用它做伤天害理的事。
但也只是它而已。
他们之间的契约不是攻祈不能为非作歹，而是它会忠于攻祈来换得可以在现实世界中行走的身躯，攻祈则不能对它发布那些让他排斥到需要破釜沉舟的任务，不然会有一定的惩罚措施。
虽然攻祈看起来不像坏人，但他掌握了这种难辨好坏的力量，当力量足以支撑野心的时候，野心也会逐渐膨胀。
它一直不肯玩游戏也有这个原因，另外还有随时观察和保护攻祈的想法——因为契约，它会本能地在意攻祈的安全。
至于私心……松田阵平突然想起萩原研二，眼神暗了暗。
七年前害死萩原研二的家伙，就是三年前害死它的家伙。
它不觉得它能找到萩原研二，它当过三年的亡灵，太清楚亡灵的艰难了，要不是那个炸弓单犯还没被捕，它也不可能一直撑到现在还存在，更何况，萩原研二的墓就在它旁边。
——如果萩原研二还在，就不该只有它和进不来游戏的那个家伙。
在松田阵平想了许多，还要再接着想下去的时候，攻祈的声音打破了树下的安静。
“比如……我们是个神秘俱乐部，而且掌握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说到这里，攻祈看了看波若树的树叶，一边说一边完善自己的想法：“这棵树我原本给它的名字叫‘波若’，意为如实认知一切事物和万物本源的智慧……”
尽管变成金手指后，智能树系统已经完全不能用波若来代表了，甚至包括这颗波若树也脱离了科学的范畴。
可科学走不通，这不还有神秘学么，总之仍叫这个名字也说得通，不用刻意给它改个名：“你们因波若树的树叶重回人世，而我也需要波若树的树叶保障生活，那俱乐部就叫‘波若叶’，如何？”
松田阵平有心想说不如何，然而转念一想，它其实没有那么大的自主权，又何必反对，便随意点了点头。
攻祈笑笑：“那你就是波若叶的一员了，代号血红，而我们的宗旨……”
他想了想，说了句不明觉厉又毫无卵用的话：“风吹树叶不静止，水落湖泊有涟漪。”
说着，他还有些感叹。
一只蝴蝶偶尔扇动的几下翅膀，就可以在不远的未来引起一场龙卷风。
那么他和本不该存在的亡灵，又是否会引起某些“变量”呢？
松田阵平看了攻祈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对方说的只是一句装……咳、符合格调的废话，却没想到对方似乎认真的在用这句显得有些诗意的口水话，来表达他的目的。
风吹树叶不静止，水落湖泊有涟漪……难道是万物所过之处，都会留下痕迹？
对松田阵平来说，线索确实有点少了，不过因为契约，它没有阴谋论攻祈的意思，想了想这临时出来的“俱乐部”，觉得好像还真能解释不少东西。
因为死过一次，它的记忆多少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契约，导致它很难对攻祈产生什么恶感。
而且……生前事没必要牵扯死后身，只要攻祈不作奸犯科什么的，它大概率都会留在这，毕竟当亡灵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松田阵平看向现实，佐藤美和子比目暮警部更激动，在阻拦工藤优作的深究。
攻祈也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再不醒就要被抬上救护车了，于是赶紧把意识切回本体。
年轻的黑客迷迷糊糊睁眼，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被敲过到的后脑。
治疗buff在他昏倒的时候依然稳定且忠诚的工作着，所以头上没有异常，痊愈地十分迅速。
医生很快发现他醒来，非常专业靠谱地开始围成一圈来检查他的身体。
大小工藤正在现场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证据出现，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发现他醒来，大工藤很有人情味地没有直接凑过来问东问西，小工藤却动作非常熟练地挤到了他眼前。
江户川柯南用着他询问大人线索时的专属卖萌嗓音进行了提问：“大哥哥，你昏迷期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攻祈：“……”
攻祈：“？”
“昏迷期间”有没有“发现异常”？这句话是怎么问出口的？
但……攻祈想了一下。
虽说松田阵平没有明确回复他要不要见见熟人的问题，可既然它赞同了“波若叶俱乐部”的借口，就代表对方愿意去见熟人，顺便为他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既然如此……
攻祈点了点头，顶着良心不断冒头的压力，语气变得不太确定：“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
了解到攻祈应该真的看到了什么，柯南的问题骤然变多：“男人？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话？把你背到茧里之后，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攻祈下意识看了眼游戏空间的松田阵平，看到了对方轻点了一下头。
有了当事人的许可，良心顿时就不痛了：“嗯……黑色的卷发，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衣服，感觉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