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人
“咦？你不知道百鬼夜行就算了。”柏安贤看了眼顾念，又转头去看陈弦予，“你怎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百鬼夜行，但‘这次’的百鬼夜行是什么意思？”少女的眉心微微皱起。
“劳驾，我什么都不知道，麻烦从最开始讲。”顾念像小学生一样举了下手。
“啊，也是，这次的夜行也确实挺多人不知道的。”柏安贤喝了口可乐：
“影怪的产生与人们的负面情绪有关，而情绪传染理论——比如踢猫效应，就是一个例子——它告诉我们，人们是有一个群体情绪存在的。
“而因为某些因素，这个群体情绪将变得极为负面极为低落。处在人群中的个体可能感觉不出来，但在影世界里，它将体现为大量高等级影怪出现，这就是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在战场上经常出现，而在城市里，如果没有经济崩盘等因素出现，那么百鬼夜行只是一个很微小的概率而已......大概几百年一次。”
柏安贤沉默了一下。
“但你们都知道的吧？因为科技的飞速发展，人们心理疾病的发病比例越来越高。因此人们的群体情绪正在变得越来越低落，越来越病态......
“而且因为通讯的方便，这种情绪传染不再只仅限于某片区域，而是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地球，所有人类。”
柏安贤看了看顾念和陈弦予，慢慢地说：“所以我们预测在本世纪初会发生一场，拥有史无前例强度的百鬼夜行。那时，也许会有S级之上的影怪出现！历史上记载的每一次的百鬼夜行，我们都是牺牲了无数人才撑下来的，可哪怕是那些时候都没有超S级的影怪......没人知道这次人类能不能撑下去。”
顾念和陈弦予都沉默了。
S级。
百鬼夜行。
S级之上的影怪。
顾念一时之间接受了太多信息，一方面对那个顶尖战力的世界有了期待，另一方面又有些担忧。
我们能撑过这次的百鬼夜行吗？
如果撑不过会怎么样？影怪进入人类世界，大举杀戮......
他们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你今晚跟我们一起战斗吧。”陈弦予说。
顾念应了一声：“嗯。”
......
B+级影怪昨天已经杀掉了，剩下的影怪没有特别强的，再加上B+级柏安贤的加入，三个人一晚上杀影怪杀得很快。
顾念专挑那些看起来比较弱的砍，陈弦予和柏安贤也会很默契地把那些影怪让给他。不过哪怕是这样，顾念依然是一路行云流水地砍下来，让另外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现在是凌晨四点，三个人绕着小镇清了一圈，此刻影世界的街道里已经不剩多少影怪，空空荡荡的。
他们靠在墙上休息。
“你砍我一刀吧。”陈弦予突然对顾念说。
“嗯？”顾念抬起头看她。
“就像那天一样，你来砍我一刀。我看看你现在的力量。”少女转着手腕挽了个枪花，然后枪尖指向顾念，“来不来？”
“行啊。”少年从靠着的墙上离开，掂了掂手里的刀。
两步冲出去，唐刀高举过头，自上而下的一刀。
身体里的影力很自然地流动起来，在胸膛里盘旋，又涌向四肢百骸。砍出去时那一刀自然得像飞鸟。
飞鸟中藏着巨大的力量！
“当！”
陈弦予还是单手横枪架住那一刀，然而下一秒她面色一变，第二只手搭上枪身。
两人僵持一秒，下一秒陈弦予的枪杆被压得稍微向自己移动了一些，她一脸凝重地一震枪身再一拨，将那一刀挑到侧面让它劈下。
“怎么样？”顾念虽然刀被架住又被挑偏，但还是一点都没受打击。他一开始就没想着这一刀能怎么样。
少年云淡风轻的，可另一边的少女震惊得不行。
“D级巅峰的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强？”她看向顾念，“哪怕是准C级，也不可能有比B级还强的力量啊。”
“啊？”顾念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评价，也愣了一下。
“简单说就是，你那一刀，她没挡下来。”靠在旁边墙上看戏的男孩补充说。
陈弦予也点头：“而且很奇怪的是，砍到的那一下照理是最难抗的一下，可那时我却没什么感觉......在对峙的那一秒，你的力量才骤然加重。这很奇怪。”
“是吗？”顾念思考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用全力砍出了一刀，之后再尽全力往下压而已。
是自己真的有什么特殊吗？
“这是很奇怪啦，不过你们现在才发现吗？”一旁的柏安贤说，“我下午就惊讶过了呢。”
“什么？”
“他昨天抗下了B级巅峰的一刀啊。”男孩慢悠悠地说——
“正常的D级，会被B级巅峰的一刀连人带刀一起斩断才对。跨两个大级别的战斗，就是这样的。”
顾念愣住了。
所以他本来应该已经死了。
可为什么，那一刀只是把他砍飞了出去，而没有直接斩断他的刀？
“有道理。”陈弦予点了点头，陷入思索，“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顾念皱着眉心舒展眉角，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轻轻捻了一下手指。
“嘛，不管怎么样。”一旁的男孩笑起来，从他一直靠着的墙上离开，“既然你能扛B级巅峰的一刀，那也能接我的一刀吧？”
“啊？”顾念楞了一下。
柏安贤灿烂的笑起来，男孩脸上挂着纯洁的笑容，像个天使：“我们来给你特训吧？”
“啊？！会死人的吧——”
顾念拉长声调的哀嚎飘散在夜空中。
但这无法改变两个B级前辈欺负，啊不是，训练后辈的行为。
柏安贤用的是双小太刀，劈砍的力道顾及到顾念的实力而不算很重，但频率极高。
两把刀交替着砍下来时仿佛根本没有间隙，一刀之后连着另一刀，如同狂风暴雨。
超高频率攻击的结果是每一刀的力道在不断叠加，顾念能感觉到刀身上的力道正一点一点逼近自己的极限。
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
虽然他只能双手握着唐刀不断狼狈地防守，不断后退，但至少挡住了。
“下次会用更大的力道哦。”男孩笑着说。
“还有下次？”顾念震惊抬头。
“每天都有嘛，训练嘛。”
“我特么......”
而陈弦予的训练，则更偏向战斗技巧。
她的长枪不断向顾念或戳或劈，而顾念需要躲过一次次攻击，或把那些攻击架开。
躲不开的时候真的会受伤。
那是一次训练之后顾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告诉他的。
“你真舍得下手啊。”顾念故意龇牙咧嘴地吐槽。
面无表情的陈弦予冷冷地答：“反正都会愈合，没什么太大影响。”
只是会疼而已。
不过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十天，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发生。纵观历史与未来，也许没有哪个D级的新人期是这样过来的，能在B级的攻击下做训练。
相应的，顾念也如脱胎换骨般成长。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5月15日，今天顾念就要前往广州，参加新兵营。
“我知道百鬼夜行，但‘这次’的百鬼夜行是什么意思？”少女的眉心微微皱起。
“劳驾，我什么都不知道，麻烦从最开始讲。”顾念像小学生一样举了下手。
“啊，也是，这次的夜行也确实挺多人不知道的。”柏安贤喝了口可乐：
“影怪的产生与人们的负面情绪有关，而情绪传染理论——比如踢猫效应，就是一个例子——它告诉我们，人们是有一个群体情绪存在的。
“而因为某些因素，这个群体情绪将变得极为负面极为低落。处在人群中的个体可能感觉不出来，但在影世界里，它将体现为大量高等级影怪出现，这就是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在战场上经常出现，而在城市里，如果没有经济崩盘等因素出现，那么百鬼夜行只是一个很微小的概率而已......大概几百年一次。”
柏安贤沉默了一下。
“但你们都知道的吧？因为科技的飞速发展，人们心理疾病的发病比例越来越高。因此人们的群体情绪正在变得越来越低落，越来越病态......
“而且因为通讯的方便，这种情绪传染不再只仅限于某片区域，而是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地球，所有人类。”
柏安贤看了看顾念和陈弦予，慢慢地说：“所以我们预测在本世纪初会发生一场，拥有史无前例强度的百鬼夜行。那时，也许会有S级之上的影怪出现！历史上记载的每一次的百鬼夜行，我们都是牺牲了无数人才撑下来的，可哪怕是那些时候都没有超S级的影怪......没人知道这次人类能不能撑下去。”
顾念和陈弦予都沉默了。
S级。
百鬼夜行。
S级之上的影怪。
顾念一时之间接受了太多信息，一方面对那个顶尖战力的世界有了期待，另一方面又有些担忧。
我们能撑过这次的百鬼夜行吗？
如果撑不过会怎么样？影怪进入人类世界，大举杀戮......
他们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你今晚跟我们一起战斗吧。”陈弦予说。
顾念应了一声：“嗯。”
......
B+级影怪昨天已经杀掉了，剩下的影怪没有特别强的，再加上B+级柏安贤的加入，三个人一晚上杀影怪杀得很快。
顾念专挑那些看起来比较弱的砍，陈弦予和柏安贤也会很默契地把那些影怪让给他。不过哪怕是这样，顾念依然是一路行云流水地砍下来，让另外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现在是凌晨四点，三个人绕着小镇清了一圈，此刻影世界的街道里已经不剩多少影怪，空空荡荡的。
他们靠在墙上休息。
“你砍我一刀吧。”陈弦予突然对顾念说。
“嗯？”顾念抬起头看她。
“就像那天一样，你来砍我一刀。我看看你现在的力量。”少女转着手腕挽了个枪花，然后枪尖指向顾念，“来不来？”
“行啊。”少年从靠着的墙上离开，掂了掂手里的刀。
两步冲出去，唐刀高举过头，自上而下的一刀。
身体里的影力很自然地流动起来，在胸膛里盘旋，又涌向四肢百骸。砍出去时那一刀自然得像飞鸟。
飞鸟中藏着巨大的力量！
“当！”
陈弦予还是单手横枪架住那一刀，然而下一秒她面色一变，第二只手搭上枪身。
两人僵持一秒，下一秒陈弦予的枪杆被压得稍微向自己移动了一些，她一脸凝重地一震枪身再一拨，将那一刀挑到侧面让它劈下。
“怎么样？”顾念虽然刀被架住又被挑偏，但还是一点都没受打击。他一开始就没想着这一刀能怎么样。
少年云淡风轻的，可另一边的少女震惊得不行。
“D级巅峰的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强？”她看向顾念，“哪怕是准C级，也不可能有比B级还强的力量啊。”
“啊？”顾念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评价，也愣了一下。
“简单说就是，你那一刀，她没挡下来。”靠在旁边墙上看戏的男孩补充说。
陈弦予也点头：“而且很奇怪的是，砍到的那一下照理是最难抗的一下，可那时我却没什么感觉......在对峙的那一秒，你的力量才骤然加重。这很奇怪。”
“是吗？”顾念思考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用全力砍出了一刀，之后再尽全力往下压而已。
是自己真的有什么特殊吗？
“这是很奇怪啦，不过你们现在才发现吗？”一旁的柏安贤说，“我下午就惊讶过了呢。”
“什么？”
“他昨天抗下了B级巅峰的一刀啊。”男孩慢悠悠地说——
“正常的D级，会被B级巅峰的一刀连人带刀一起斩断才对。跨两个大级别的战斗，就是这样的。”
顾念愣住了。
所以他本来应该已经死了。
可为什么，那一刀只是把他砍飞了出去，而没有直接斩断他的刀？
“有道理。”陈弦予点了点头，陷入思索，“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顾念皱着眉心舒展眉角，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轻轻捻了一下手指。
“嘛，不管怎么样。”一旁的男孩笑起来，从他一直靠着的墙上离开，“既然你能扛B级巅峰的一刀，那也能接我的一刀吧？”
“啊？”顾念楞了一下。
柏安贤灿烂的笑起来，男孩脸上挂着纯洁的笑容，像个天使：“我们来给你特训吧？”
“啊？！会死人的吧——”
顾念拉长声调的哀嚎飘散在夜空中。
但这无法改变两个B级前辈欺负，啊不是，训练后辈的行为。
柏安贤用的是双小太刀，劈砍的力道顾及到顾念的实力而不算很重，但频率极高。
两把刀交替着砍下来时仿佛根本没有间隙，一刀之后连着另一刀，如同狂风暴雨。
超高频率攻击的结果是每一刀的力道在不断叠加，顾念能感觉到刀身上的力道正一点一点逼近自己的极限。
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
虽然他只能双手握着唐刀不断狼狈地防守，不断后退，但至少挡住了。
“下次会用更大的力道哦。”男孩笑着说。
“还有下次？”顾念震惊抬头。
“每天都有嘛，训练嘛。”
“我特么......”
而陈弦予的训练，则更偏向战斗技巧。
她的长枪不断向顾念或戳或劈，而顾念需要躲过一次次攻击，或把那些攻击架开。
躲不开的时候真的会受伤。
那是一次训练之后顾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告诉他的。
“你真舍得下手啊。”顾念故意龇牙咧嘴地吐槽。
面无表情的陈弦予冷冷地答：“反正都会愈合，没什么太大影响。”
只是会疼而已。
不过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十天，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发生。纵观历史与未来，也许没有哪个D级的新人期是这样过来的，能在B级的攻击下做训练。
相应的，顾念也如脱胎换骨般成长。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5月15日，今天顾念就要前往广州，参加新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