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猜疑与投靠
拉科塔森林边缘处。
“你们谁有看见维克的？”
“克劳维斯少尉，我没有留意。”
“他刚刚还在，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看见他和他的队员在一起。”周围下属纷纷回答。
“集合！一队站我左手边，二队站我右手边，三队站我正面。”克劳维斯喊道。
“各小队长出列，开始点名。”
“报告，一队四十人，实到四十人。”
“报告，二队四十人，实到四十人。”
“报告，三队队长维克中士刚才说肚子痛，去草丛里方便了。”
“一等兵，他现在人在哪里？”克劳维斯追问。
“可能还没有拉完吧，他说他会自己追上队伍的。”
“那你来点名。”克劳维斯说着，指了指那名一等兵。
“报告，三队四十人，实到三十九人。”
“三队沿途留下记号，维克归队之后让他立刻向我报告！”
这次是拉科塔精锐骑兵团第一大队所属第三中队去往拉科塔森林劫掠。中队长克劳维斯行军至正北面森林边缘，想绕道至西面进入森林，原因无他，正北面距离拉科塔城墙最近，值得搜刮的资源早就被掠夺一空。克劳维斯便想让经验丰富的维克率领三小队为前锋开路。寻不见维克，克劳维斯不由得有些恼火。
“这个维克，经常不来队里集训，也没见他被撤职，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
“维克背后有靠山。”
“听说他是汤普森的心腹？”
“没错，有人见到他去汤普森的住所，不止一次。”
“他经常去生活区花天酒地，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那么多钱。”
…………
“八卦真的是人族的天性啊。”克劳维斯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想着。
“好了，保持安静，准备进入森林，一小队开路。”克劳维斯下令道。
-----------------
“无关痛痒的实话实说，与我无关的实话实说，对我不利的九假一真。”出发前夜，维克最终定下了会面的策略，
“明天随队外出，找个机会偷偷溜了便是，职责什么的算个屁，有钱才是王道啊！”
维克一路上小心翼翼，进入森林较深处时，已然无法骑马，他便将马匹栓在树木边上，徒步前行。
待他到得兽族部落附近时，已经是天色昏暗，即将入夜。由于上次是在狼背上被捆进兽族部落，出去时，走的又是另外一个方向，维克出入时并没有机会认路，因此维克此时并不知道已经到了部落附近。他不由得有些着急，手上的抑制药剂只剩下最后一颗，如果明天再找不到地方，他就死定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走夜路吧！想不到我提前一天过来，还是这么不顺利。”维克迫不得已，决定行险。
“这是第几次遇袭了？”维克暗暗叫苦。
森林的夜晚正是诸多野兽捕猎的时间段，纵然维克胆大心细，经验老道，也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维克见到了一个茅屋在附近，以为终于找到地方了，怎料他刚刚接近到十五米的范围内，突然一群马身人首的怪物手持长矛，从屋子后面冲了出来将他重重包围。
“完了！”维克看着周围围上来的怪物，不由得心中绝望。维克紧紧抓着手中的长剑，准备放手一搏，却见得东北方的怪物主动让开了一条通路。
维克见此情形，心中一动，便朝东北方向走去。怪物们围着他行走，也不攻击他，仿佛是在护送他一样。一路上维克又见到好几处相似的茅屋，他心里顿时明白，这一定是那一位的手笔。
森林之中路途难行，每当维克坐下想要休息，总有怪物从后将他踹起，逼迫他行走。这一路直走到了天将拂晓，加上整晚未曾歇息，到达兽族部落之时，维克已是精气神全无，只想倒头睡觉。然而此事本就是伊斯特有意为之，如何肯让他如意。
霜狼部落，议事厅中。
“维克，打起精神来，中午之前，我没有得到回复，你就别想解毒了。”伊斯特喝着早茶，吃着羊排，惬意之极。
维克不得不强行振作，从怀里往外拿东西。
“维克，我的半人马军团怎么样？”
原来，在维克被半人马发现的时候，伊斯特就同时感应到了，于是他便指挥半人马裹挟着维克来到兽族部落。
“他们很忠诚。”维克一时间想不到也没精神想词了。
“呵呵。”伊斯特见疲兵之计凑效，便接着道：“地图呢？”
维克挥了挥手里的卷轴，却是累到不想说话。
“嗯，大致地形没错。想不到维克竟然会给个真的地图。”伊斯特看着桌上的地图，心里微微惊讶，“我还以为他会随便画一个假的应付我。”
“即便把地图情报给他，对我也没有损失。”这却是维克昨晚就想好的事。
“你有向韦斯特转达我的话吗？”
“我说了，韦斯特的反应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听懂了。”
“你确定吗？”伊斯特心里明白，韦斯特一定是能听懂的。自从知道军衔改制的推行者是韦斯特之后，他就从韦斯特的行为和名字看出了端倪。
韦斯特意思是西，如果是写字楼里外资公司的老外，不会这样起名字，只能是我族同胞。唯一令伊斯特感到疑惑的是，维克竟然说的都是真话，目前为止。在伊斯特的预测之中，维克应该是敷衍交差，谎话连篇才对，人设崩了呀。他没有预料到维克能从暗语和韦斯特的反应中推测出那么多的信息。
“我对我的判断非常有自信，不会错的。”维克回答。
“你中毒的事情，我想你是瞒不过一些人的，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先说说你的老板，他怎么说？”
“我对他说的实话，也说了兽族目前的情况，这些事情撒谎是很容易被揭穿的。”
“他表示要我做一张假地图给你，但我给你的是真的地图，还有上面的相关情报也是真的。”
“说说汤普森这个人吧。”伊斯特道。
“汤普森是哈维的老部下，在哈维手下办事十多年了。我觉得汤普森不止哈维一个老板，他还帮其他人办事，但是那个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接触不到相关的信息，无从推测。”
“说一说你替他干的那些事情。”
“拉科塔军队掠夺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他经常叫人干私活，偷偷派人去劫掠森林里最值钱最珍稀的东西。”
“上次神木的事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单是我就替他做过五次这样的事情。他还有其他手下，但是他一直都是单线和我联系，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是谁。”
“不过我在酒馆听说过一些事情，精锐步兵团里有个小队长叫科尔森，我怀疑他也是汤普森的手下，因为这个人的行为轨迹和我非常相似，有很多违背职责纪律的事情，却没有受罚。”
伊斯特听着，思考一会后，接着问道：“拉科塔要塞的兵力情况怎么样？”
“我们精锐骑兵团有五个大队，每个大队分成十个中队，每个中队分成十个小队，我是其中一个小队长，我队上有四十人。”
“其他兵团我没什么了解，我估计步兵团有一万多人，火枪队大约三千人吧。”
伊斯特在心里略微一算，“好家伙，骑兵团就两万人，是兽族兵力的四倍。看来以前兽族没有被灭族，一是人族没把他们太当回事，二是森林里难以大规模派兵进入。”
“你再说说你们卢加诺王国的情况。”
“我们王国有七个郡，拉科塔要塞这边是伯克郡，诺丁关那边是诺丁郡，这些我给你的地图上都有，伯克郡往南是肯特郡，再往南是堪萨斯郡，然后诺丁郡往南是约克郡，约克郡往南是雷克斯郡，其中伯克郡和诺丁郡隔着亚尔维斯河，然后肯特郡和约克郡也是隔着同一条河，堪萨斯郡和雷克斯郡是挨着的，这两个郡南方是狄芬思郡。”
“这个维克今天吃错药了？”伊斯特将维克所述和心中地图对照，心里惊讶更盛，“他竟然一直没撒谎？”
“说说卢加诺的政局吧。”
“目前国王卢加诺·亨利的统治很稳定，但是他想对伯克郡领主动手，伯克郡是老国王分封出去的，领主是老国王的弟弟卢加诺·哈维。韦斯特是国王的亲信，据说是在年幼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而且是韦斯特辅佐亨利登基的……”维克便将其中的故事说了一遍。
“看来我这个同胞抱负不小嘛！”伊斯特想着，“或者说是个野心家？”
“总统阁下，我今天说的都是真话，我是真心投靠你的。但是我现在撑不住了，我需要立刻睡一觉。”
“你先下去吧。塔洛希尔，你去给他安排一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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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傍晚，维克临时住所内。
“维克，你再说说你的老板汤普森，然后再说一说卢加诺的政局和地理情况。”
“总统阁下，那些东西我早上就说过了呀？”
“我记性不太好，想再听一遍。”
“汤普森在哈维手下办事差不多十年……”
“卢加诺有七个郡……”
“亨利想对哈维动手……”
“拉科塔要塞兵力怎么样？”
“步兵团大约一万多人……”
伊斯特凝神听完，点点头道：“我现在有几分相信你是想投靠我了。”
因为维克复述了一遍早上的那些事情，语序等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内容是大致相同的，所以证明他没有撒谎。
汤普森相关的事情，卢加诺政局相关的事情伊斯特暂时无法验证，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一招。
假如维克是事先背好的，那么说话语序必然是相差无几，何况他又突然穿插了一些问题，背诵的内容是经不起穿插式的提问的。维克将穿插式的问题也答的基本一致，伊斯特便相信了。以维克早上的那种精神状况，基本不存在临时编造的可能性。
“你躺下，将上衣脱去。”伊斯特说着，从腰带上拔下一根金针（注①），道：“这一针会将你体内的毒血排出部分。”
说完，伊斯特便一针从维克胸口正中刺入。
“好了，你现在站起来。”
维克依言起身。片刻功夫，中空金针的末端便有暗红血液流出，再过得片刻，一股紫色流体被血液裹挟喷出。伊斯特早就闪身躲开，紫色流体在地上裂成数瓣，散发出一股腐烂的味道。
“你再躺下。”伊斯特又拿出一根金针，从肚脐下方刺入。“站起来。”
又是紫色流体，一股腐烂味道。
“好了，你今晚就自己打扫一下，明天早上门口守卫会带你过来。”
①：金针：《艾尔登法环》中的一件剧情任务道具，用于压制猩红腐败，这里改为针灸类效果。
“你们谁有看见维克的？”
“克劳维斯少尉，我没有留意。”
“他刚刚还在，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看见他和他的队员在一起。”周围下属纷纷回答。
“集合！一队站我左手边，二队站我右手边，三队站我正面。”克劳维斯喊道。
“各小队长出列，开始点名。”
“报告，一队四十人，实到四十人。”
“报告，二队四十人，实到四十人。”
“报告，三队队长维克中士刚才说肚子痛，去草丛里方便了。”
“一等兵，他现在人在哪里？”克劳维斯追问。
“可能还没有拉完吧，他说他会自己追上队伍的。”
“那你来点名。”克劳维斯说着，指了指那名一等兵。
“报告，三队四十人，实到三十九人。”
“三队沿途留下记号，维克归队之后让他立刻向我报告！”
这次是拉科塔精锐骑兵团第一大队所属第三中队去往拉科塔森林劫掠。中队长克劳维斯行军至正北面森林边缘，想绕道至西面进入森林，原因无他，正北面距离拉科塔城墙最近，值得搜刮的资源早就被掠夺一空。克劳维斯便想让经验丰富的维克率领三小队为前锋开路。寻不见维克，克劳维斯不由得有些恼火。
“这个维克，经常不来队里集训，也没见他被撤职，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
“维克背后有靠山。”
“听说他是汤普森的心腹？”
“没错，有人见到他去汤普森的住所，不止一次。”
“他经常去生活区花天酒地，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那么多钱。”
…………
“八卦真的是人族的天性啊。”克劳维斯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想着。
“好了，保持安静，准备进入森林，一小队开路。”克劳维斯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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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痛痒的实话实说，与我无关的实话实说，对我不利的九假一真。”出发前夜，维克最终定下了会面的策略，
“明天随队外出，找个机会偷偷溜了便是，职责什么的算个屁，有钱才是王道啊！”
维克一路上小心翼翼，进入森林较深处时，已然无法骑马，他便将马匹栓在树木边上，徒步前行。
待他到得兽族部落附近时，已经是天色昏暗，即将入夜。由于上次是在狼背上被捆进兽族部落，出去时，走的又是另外一个方向，维克出入时并没有机会认路，因此维克此时并不知道已经到了部落附近。他不由得有些着急，手上的抑制药剂只剩下最后一颗，如果明天再找不到地方，他就死定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走夜路吧！想不到我提前一天过来，还是这么不顺利。”维克迫不得已，决定行险。
“这是第几次遇袭了？”维克暗暗叫苦。
森林的夜晚正是诸多野兽捕猎的时间段，纵然维克胆大心细，经验老道，也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维克见到了一个茅屋在附近，以为终于找到地方了，怎料他刚刚接近到十五米的范围内，突然一群马身人首的怪物手持长矛，从屋子后面冲了出来将他重重包围。
“完了！”维克看着周围围上来的怪物，不由得心中绝望。维克紧紧抓着手中的长剑，准备放手一搏，却见得东北方的怪物主动让开了一条通路。
维克见此情形，心中一动，便朝东北方向走去。怪物们围着他行走，也不攻击他，仿佛是在护送他一样。一路上维克又见到好几处相似的茅屋，他心里顿时明白，这一定是那一位的手笔。
森林之中路途难行，每当维克坐下想要休息，总有怪物从后将他踹起，逼迫他行走。这一路直走到了天将拂晓，加上整晚未曾歇息，到达兽族部落之时，维克已是精气神全无，只想倒头睡觉。然而此事本就是伊斯特有意为之，如何肯让他如意。
霜狼部落，议事厅中。
“维克，打起精神来，中午之前，我没有得到回复，你就别想解毒了。”伊斯特喝着早茶，吃着羊排，惬意之极。
维克不得不强行振作，从怀里往外拿东西。
“维克，我的半人马军团怎么样？”
原来，在维克被半人马发现的时候，伊斯特就同时感应到了，于是他便指挥半人马裹挟着维克来到兽族部落。
“他们很忠诚。”维克一时间想不到也没精神想词了。
“呵呵。”伊斯特见疲兵之计凑效，便接着道：“地图呢？”
维克挥了挥手里的卷轴，却是累到不想说话。
“嗯，大致地形没错。想不到维克竟然会给个真的地图。”伊斯特看着桌上的地图，心里微微惊讶，“我还以为他会随便画一个假的应付我。”
“即便把地图情报给他，对我也没有损失。”这却是维克昨晚就想好的事。
“你有向韦斯特转达我的话吗？”
“我说了，韦斯特的反应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听懂了。”
“你确定吗？”伊斯特心里明白，韦斯特一定是能听懂的。自从知道军衔改制的推行者是韦斯特之后，他就从韦斯特的行为和名字看出了端倪。
韦斯特意思是西，如果是写字楼里外资公司的老外，不会这样起名字，只能是我族同胞。唯一令伊斯特感到疑惑的是，维克竟然说的都是真话，目前为止。在伊斯特的预测之中，维克应该是敷衍交差，谎话连篇才对，人设崩了呀。他没有预料到维克能从暗语和韦斯特的反应中推测出那么多的信息。
“我对我的判断非常有自信，不会错的。”维克回答。
“你中毒的事情，我想你是瞒不过一些人的，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先说说你的老板，他怎么说？”
“我对他说的实话，也说了兽族目前的情况，这些事情撒谎是很容易被揭穿的。”
“他表示要我做一张假地图给你，但我给你的是真的地图，还有上面的相关情报也是真的。”
“说说汤普森这个人吧。”伊斯特道。
“汤普森是哈维的老部下，在哈维手下办事十多年了。我觉得汤普森不止哈维一个老板，他还帮其他人办事，但是那个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接触不到相关的信息，无从推测。”
“说一说你替他干的那些事情。”
“拉科塔军队掠夺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他经常叫人干私活，偷偷派人去劫掠森林里最值钱最珍稀的东西。”
“上次神木的事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单是我就替他做过五次这样的事情。他还有其他手下，但是他一直都是单线和我联系，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是谁。”
“不过我在酒馆听说过一些事情，精锐步兵团里有个小队长叫科尔森，我怀疑他也是汤普森的手下，因为这个人的行为轨迹和我非常相似，有很多违背职责纪律的事情，却没有受罚。”
伊斯特听着，思考一会后，接着问道：“拉科塔要塞的兵力情况怎么样？”
“我们精锐骑兵团有五个大队，每个大队分成十个中队，每个中队分成十个小队，我是其中一个小队长，我队上有四十人。”
“其他兵团我没什么了解，我估计步兵团有一万多人，火枪队大约三千人吧。”
伊斯特在心里略微一算，“好家伙，骑兵团就两万人，是兽族兵力的四倍。看来以前兽族没有被灭族，一是人族没把他们太当回事，二是森林里难以大规模派兵进入。”
“你再说说你们卢加诺王国的情况。”
“我们王国有七个郡，拉科塔要塞这边是伯克郡，诺丁关那边是诺丁郡，这些我给你的地图上都有，伯克郡往南是肯特郡，再往南是堪萨斯郡，然后诺丁郡往南是约克郡，约克郡往南是雷克斯郡，其中伯克郡和诺丁郡隔着亚尔维斯河，然后肯特郡和约克郡也是隔着同一条河，堪萨斯郡和雷克斯郡是挨着的，这两个郡南方是狄芬思郡。”
“这个维克今天吃错药了？”伊斯特将维克所述和心中地图对照，心里惊讶更盛，“他竟然一直没撒谎？”
“说说卢加诺的政局吧。”
“目前国王卢加诺·亨利的统治很稳定，但是他想对伯克郡领主动手，伯克郡是老国王分封出去的，领主是老国王的弟弟卢加诺·哈维。韦斯特是国王的亲信，据说是在年幼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而且是韦斯特辅佐亨利登基的……”维克便将其中的故事说了一遍。
“看来我这个同胞抱负不小嘛！”伊斯特想着，“或者说是个野心家？”
“总统阁下，我今天说的都是真话，我是真心投靠你的。但是我现在撑不住了，我需要立刻睡一觉。”
“你先下去吧。塔洛希尔，你去给他安排一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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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傍晚，维克临时住所内。
“维克，你再说说你的老板汤普森，然后再说一说卢加诺的政局和地理情况。”
“总统阁下，那些东西我早上就说过了呀？”
“我记性不太好，想再听一遍。”
“汤普森在哈维手下办事差不多十年……”
“卢加诺有七个郡……”
“亨利想对哈维动手……”
“拉科塔要塞兵力怎么样？”
“步兵团大约一万多人……”
伊斯特凝神听完，点点头道：“我现在有几分相信你是想投靠我了。”
因为维克复述了一遍早上的那些事情，语序等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内容是大致相同的，所以证明他没有撒谎。
汤普森相关的事情，卢加诺政局相关的事情伊斯特暂时无法验证，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一招。
假如维克是事先背好的，那么说话语序必然是相差无几，何况他又突然穿插了一些问题，背诵的内容是经不起穿插式的提问的。维克将穿插式的问题也答的基本一致，伊斯特便相信了。以维克早上的那种精神状况，基本不存在临时编造的可能性。
“你躺下，将上衣脱去。”伊斯特说着，从腰带上拔下一根金针（注①），道：“这一针会将你体内的毒血排出部分。”
说完，伊斯特便一针从维克胸口正中刺入。
“好了，你现在站起来。”
维克依言起身。片刻功夫，中空金针的末端便有暗红血液流出，再过得片刻，一股紫色流体被血液裹挟喷出。伊斯特早就闪身躲开，紫色流体在地上裂成数瓣，散发出一股腐烂的味道。
“你再躺下。”伊斯特又拿出一根金针，从肚脐下方刺入。“站起来。”
又是紫色流体，一股腐烂味道。
“好了，你今晚就自己打扫一下，明天早上门口守卫会带你过来。”
①：金针：《艾尔登法环》中的一件剧情任务道具，用于压制猩红腐败，这里改为针灸类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