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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是种灾难

    段溶星一个飞跳蹿进家门,砸在地上跪趴着不管疼痛立马爬起来飞速转身。那脚步的急都显这地滑,双手搭门上探个头往左往右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确认是甩开很远了,段溶星把门十分无情地关了个炸响。

    段溶星保证自己今天是不可能出去了,那群人太可怕了。

    走在楼梯上都觉得自己腿没有运动系统,还真如他所想,腿猛一麻。他哐当就牙吻楼梯边,钻神经周瑜开大,火辣辣的段溶星痛成神经。

    “哇...啊!”

    没劲起还想躺,他只好爬上去了,就像以前他隔壁班某个同学,因为上衣被人撕掉肚子那块。那位怕自己被人发现自己有腹肌,从而爬着回到宿舍楼,换了一件衣服后才找人打篮球。

    当时可火遍校园,他宿舍里的都说,论腹肌就他练的最不行,搁他们宿舍。

    所以成个笑话,段溶星现在也像是笑话,哪有四肢健全的人爬着上楼梯。

    残疾人都比他强,买得起四足轮椅。

    好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的,反正他眼前是床,眼里是光,

    眼角是泪,迟到要扣税。

    “好好睡一觉吧,今天属于是超负荷了。”

    他想到那个同学就想到何必亡,想到何必亡就知道他很忙,而他忙在......

    “今天几号了来着,还好手没废,刚才我为什么不拿手辅助?”

    二月十九,

    明天开学,何必亡的开学!

    “这不忙上加盲了。”

    此时将“心”与“目”去掉,就会神奇的发现,全是亡。

    双汇亡中亡,真替何必亡感到悲哀。

    就这他还“何必”呢。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明天高低去一趟,看何必亡咋弄。

    现在还是能咋休息咋休息。

    二月二十日对于当今时代的大多学生都是个重要日子,开学。而高三的学生比较特别,一种段溶星听了非常不理解的上学制度会在这个时候充分展现。

    高三生们此时应该上高三第一学期,而其他学生却是在上下学期,并且二月份开始的下学期时间内不会有高二生。

    原本九月份一直是第一学期的开学月份,可是这个时候高三正在上第二学期,高一与高二都在上第一学期,等高一上第二学期时,他们就会惊奇的发现,高二生成高三生了。

    直接说明白,就是高二只有一个学期。

    其它都不变,这会导致二月份的第二学期没有高二生,这时候的高三生已经上大学了。

    虽然段溶星上高二时觉得这很阴间,但是这也是天才终末的锅,它们明确规定了天才终末的开始时间只在二月的二十几号来回横跳。

    这个时候如果高二保持以前,那么他们还没学完就得去天才终末找折磨。很不人性,所以顶着二月份高二生消失的风险,把学习制度改成这样。

    因此二月份是高三的第一学期,在这个时间你要是天才,就算开学比天才终末早几天你也学不了啥。况且确定天才的时间比开学早,那样你根本就不会跟高三沾边,直接去天才学院就行了。

    而天才终末比开学晚,所以段溶星有时间看何必亡是如何度过校园中的一天的。以前看了无数次了不假,跟他一起能有什么观感,这回自己就像请假了拿灵魂出窍偷窥他一样。

    简直嗨到不行。

    对了赶紧看眼现在时间,不然迟到了错过好戏。

    “七点多,今天起这么早啊。还是赶紧穿衣服过去,不知道能不能蹭顿食堂。”

    原来蹭饭才是他的目的。

    这所学校在终末无时算有名的了,因为何必亡是这里大爹。跟这学校交集颇深的另一所学校,也很有名,因为那里有何必亡仇家。

    常人总想跟着天才混,一些有脑子的大家就想拉天才入伙助自己一臂之力。天才对常人总会傲慢,所以不那么好拉,那么合适的目标就很少。

    抢就是必然发生的事,因之会搞的家与家之间玩各种阴谋诡计,抢了对方人选还得让对方造成经济损失。

    何与陈两家就是。

    与其单纯搞对面经济,不如让对方亏点重要的,这一代两家都只有独生子。

    运气不行家里没天才就只能拉帮结派,也同样因为没有天才,某些事终究没法做,就算一家给另一家灭门了能处理这个的也只有警察。如果家里有天才就还能嚣张跋扈一下。

    双方使劲想损的,明明不共戴天却不谋而合地就都想到给对方家独生子掀了,少了后代的关键,断子绝孙后就离灭亡不远了。

    不仅伤害无限接近对方满血,顺带的不处理好还得给自己干进ICU,可终会有存者。

    住ICU的战士比住坟墓甚至坟墓都莫得的烈士好一万倍,胜者一定是活着的,活着是一定有胜利的。

    所以啥伤害都不算伤害,整死对手等于造福自己。

    暂且不知道陈家怎么做,不过何家这边是搞好了。

    家主也就是何必亡他父亲,把这活交给主要受害群体一员何必亡去干,让他们这一辈的自相残杀,简直丧失人性。

    何必亡一没头脑才谋,二没满身肌肉,三更不是搞黑社会的。

    这事跟让小学生倒背相对论一样难,那自己又谁都不认识,于是他就这样想到了段溶星。

    段溶星也是太勉强,现在段溶星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俯卧撑不一定能做五十个了还让他杀人?

    更匪夷所思的是,段溶星还不完全知道这事呢。

    段溶星那小可怜就知道自己要杀个人,以自己原该是常人的身份,事要成了何家得好一顿麻烦处理这个的后果。

    而没成何必亡就得失去他唯一的好兄弟了。

    何必亡给段溶星说明完,段溶星是没拒绝,只是多提了个要求,能不能给他个虚现界。

    何必亡答应得很爽快,也不敢相信段溶星就只要这个,虽说真正的报酬应该是一千七百万的巨款。可看段溶星听见他同意后就笑成花店的花一样,就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

    准确说,是他觉得报酬给低了,但钱这一方面家里最多批一千七百万,那不能再高了。

    所以弥补自己的罪恶,让段溶星更满足,他买了个刚出的虚现界5,结果...

    那却是时前妙域,暂且不知排名的时前妙域。

    一共438位,段溶星在一终末时两千一百九十万人的天才终末里能算得上五万分之一的。

    他跪地发誓,以他家实力绝对买不起时前妙域。

    只是凑巧。

    今天开学了,段溶星估计会来,我还弄了盛宴呢,等他过来,好好讲清......

    何必亡在一栋中式高档住宅楼的大门前,深蓝色的西装,挂了空气的领带,正式又凑合的穿着。心中暗暗说着,向前走去。

    段溶星的步伐踏到了学校大门,一直把自己当成常人,现在怎么在学校里溜达也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谁说你是天才就得把你放大屏幕上全球亮相了?

    现在脚步停在了正大门往里走的大路上,往左右看各有一条路,这是个十字路口。

    左边可以到厕所和不记得名字的某个地方,右边是图书馆和办体育比赛的地方。

    往前走到头是教学楼,再往右瞅是食堂。

    整个学校最左边的地方是两栋宿舍楼,到最右边操场正好四百米,总有人拿那个来举行不正规比赛。

    操场跑道一圈也四百米,不过是椭圆的。

    下面偏左是主要厕所,他想现在该吃饭了,人应该都聚在食堂。

    何必亡有车一族比他快,搁食堂里正风光呢。

    “校长是老来得子了吗,为什么食堂一片红?”

    结婚或者什么喜事,大红带子缠门口柱子,进去就像结婚礼堂。

    实际都不是,是何必亡玩花活呢。

    他找段溶星杀陈家儿子,还得帮家里找天才,学校那么大,怎么可能找不着。

    每个人请顿饭吃,高兴了就入伙了。

    可是好一副气派,段溶星都不认为这里以前是食堂了,大餐厅包间里才有的圆桌子盖红布,现在就像平民设施。

    他看见何必亡了,跟一个同样西装的男人一块站着不动,聊着什么。稍一回头看见段溶星,把那人丢一边,小跑过来叫唤:“就知道你得来,没开饭呢,咱俩出去。”

    “你这身衣服...不好评价,贵吗?”

    何必亡停下,微微张开双臂瞅自己的衣服,看两眼就抬头看段溶星,摊手示意这算什么,一同说:“几千,买你那身也就买两套。”

    “不是啥高级东西,大商场都能找个差不多的。”

    “你是说,我这衣服也...”

    段溶星摸摸自己的肚子,遮住它的衣服好像也是金钱制成的,突然间就爱惜起来。

    “不然呢,能给你买地摊货?”

    这眼神新增的感激何必亡觉得没必要,摆摆手让他停下。

    “那个人难道不重要吗?”

    段溶星指刚被何必亡丢下的人,他已经招位坐了,跟别人聊了起来。

    “就是个逼哥,嘲讽他两句而已,论逼格在场的可都没你高。”

    何必亡也像丢下段溶星一样放心地走出大门,段溶星也确实让何必亡放心,没有傻呵呵停在原地。

    他们往食堂走,走在一排却感觉缺少默契,不像兄弟。

    走得乱,何必亡一副威风样,段溶星像只小绵羊,他就跟着魅惑自己的狼,去那个狼窝里,成清蒸还是成红烧,谁都不知道。

    所以走路还畏缩着是段溶星风格吗?

    把胳膊蜷起来放身前就好像多害羞,不是女的也不是赤裸着,走在何必亡身后,自己是穿泳装的少女?

    不敢苟同,段溶星不适合当女人,他是个女的都得说她跟林黛玉一样。

    何必亡不姓贾,在宿舍里也只是要跟段溶星说些隐秘的事。

    407,段溶星上学时的宿舍,何必亡第一次来,一副好奇样,觉得这里好寒酸。

    “你也是第一次来宿舍楼吧?以前你都走读,同学都羡慕你啊。”

    何必亡承认点头,回头看着段溶星的眼。漆黑得像被泼了石油,值钱但是肮脏。

    “羡慕我干嘛,我还不止一次想住校呢。”

    段溶星找到自己原来下铺的床,八人的宿舍,四张铁架子双层床。

    “你说你现在时间少,以前时间多的时候为啥还想待学校里?那不就是鸟儿的笼子,让你呼吸,不让你飞翔。”

    说出这样的话,看得出段溶星如何对待学校,天才终末也是个施善者,他让困于学习的人得到了随意死亡的自由。

    “你是不是还要补充,它给你看见世界的缝,抓住那支柱,却也只有看的权利。然后还有,鸟的主人是人,把笼子打开,鸟就自由,人会善待小动物。而我们自己是人,这个笼子的主人也是人,人不会善待人,是吗?”

    看见段溶星坐在床上,也跟着坐他旁边,轻拍段溶星大腿,继续:“你不是本来的人,你是天才,终要冲破牢笼。而我这个在哪都像在笼子里的人,学校算是个很贵的笼子,知道吗?”

    “他们花钱困住你,他们的回报是什么?”

    “典狱长的乐趣。”

    段溶星摸摸额头,他都没发现最近何必亡文凭提高那么多,跟个诗人一样,不是没时间吗?哪来的时间学这些。

    段溶星能搁何必亡前面显摆的只有空用的情商与只能用来装的智商和根本用不上的文采。

    何必亡轻笑,搂住他的肩膀,用他的右手,右手是希望,这会给他们带来希望的。

    小时候喜羊羊没白看。

    “我只是想跟更多的鸟儿一起被困,每天都有自由他们会嫉妒我的。”

    拍拍段溶星的右肩,将嘴放在段溶星耳边:“现在是正事时间,你其实是时前妙域的天才,那个假虚现界就是时前妙域。还有,你的眼睛是不是黑的不正常?”

    段溶星心里就像辐射侵蚀,肉体的毁坏还有带上极大的痛苦。在何必亡的问题后,是他察觉不到的异常,那双黑眼睛,亮起突兀的红光,光若血融,骤然惧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