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柳城，别名龙城，虽不是匈奴那个龙城，却是魏晋朝时期鲜卑政权的国都。
这座夹在山坳中间的城池依靠白狼水连接燕山南北，故而大隋的军队最终会在此集结，最后沿着白狼水的下游直逼辽东以控整个辽河区域。
三天后，李平已经抵达了柳城大门，整座城池的地基皆由石头垒砌，依靠着凤凰山而建，城西的河对岸是一片燕山少有的平原，能够维持此地军队的生活。
出奇的，李平刚走进城门就遇到了一支西域的胡人商队，不同于中原的坊市，城内的小贩沿街叫卖，各种商铺数不胜数，天南海北无所不有。
“不是说柳城郡只有七百五十户人家吗？怎么这里看着很繁华？”
“先生，民间传言，西有敦煌，东有柳城，看来所言非虚。”
刘仁轨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除了东都，他还没见过什么地方的商业能如此繁华，当然刘仁轨并没有去过大兴。
就在刘仁轨介绍时，李平又遇到了几支商队，赫然是波斯人和色目人的商队，他们的商队中还牵着昆仑奴、菩萨蛮，以及新罗婢。
昆仑奴是来自西域的奴隶，或印度人或非洲人，总之很黑。
菩萨蛮是来自南方的南亚人群，他们信仰佛教，故称菩萨蛮。
而新罗婢则是朝鲜半岛南端三韩人建立的新罗国，其国虽原始但国内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实乃人间极品。
在奴隶行业，这三种奴隶是最紧俏最值钱的商品，昆仑奴力大温顺是干苦力的好手，菩萨蛮和新罗婢则一个能歌善舞，一个温润乖巧，广受人们的喜爱。
抵达郡守府，李平一问才知郡守此时并不在府中，而是在城内的一处角斗场观看表演。
“角斗场？”李平再三确认，对方依旧如此回答。
“早就听闻这东北极寒之地土著喜筑山城，平时以游猎为生，更兼具捕奴为业，看来这角斗场就是供他们消遣的地方。”
二人行走中，刘仁轨充当解说员的角色将他所知的知识告知给李平。
路上，李平的周围皆是身穿毛皮的蛮夷，三五成群的手中或拿着套索或背着网兜，身后还牵着一队奴隶，从行走的方向看似乎也是前往角斗场那边。
这时，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李平的面前，见状李平欣喜的朝那人打招呼道。
“安燃，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去大漠然后回西域吗？”
“安燃？我不是安燃，我是他哥安炎。”
“啊？”
那人见李平认错人，便解释道：“我和他是胞兄弟，亲大哥，你找安燃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正巧碰到你，认错了，我之前和他结伴走过一程。”
“原来如此，难怪你知道他去了大漠，可惜了。”
他们粟特商人成年后就独自带领商队行商，几十年间即便亲兄弟也偶尔可能在设立在各地的粟特商会碰上那么一面，即便是亲兄弟也很少知道对方具体的位置，只能通过商会的伙计得知大概的路线。
“可惜什么？”李平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惜他现在不知所踪了。”
见状李平赶紧追问，安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自李平去岁和安燃在山西太原分别之后，安燃便按照计划去了大漠，谁知路上遇到了一批不讲武德的部落，将他们的货物劫掠一空，正常情况下草原部落是不会劫掠商队的，否则其他的商队又怎么再敢去大漠售卖他们急需的物资？
只怪安燃运气太差，遇到的是一群从西边逃难而来的部落。
之后安燃虽然货物被抢，但人却成功脱逃，一无所有的他便选择东进来到了柳城粟特商会的据点，在此遇到了他的亲哥安炎，在安炎的资助下安燃重燃斗志，最终踏上了寻找海东圣地的旅途。
咕咚！
“他真的南下去江南租船前往了极东之地？”
“是的，他当时信之凿凿的和我说的，我记得很清楚，说是他的一个朋友说的，遥远的极东之地拥有无数的金山，在那里黄金多到想要只需弯下腰就行，据说他的朋友叫李狗蛋，对了，你叫什么？”
“这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李平心道造孽啊，当时自己只是吹牛，可没想着害你啊，这极东之地哪有那么好去？沿途没有补给只怕安燃已经成了太平洋的一坨鱼儿粪便了吧。
匆匆告别安炎李平很快便抵达了角斗场。
当一座巨大的木制圆形建筑出现在眼前时，李平等人已经抵达了角斗场的门口，周边有几个小门，那些捕奴队的成员和门口的守卫交谈了几句便牵着奴隶走了进去。
汪汪汪~！
几声突然的狗吠将李平吓了一跳，再看去居然是几只哈士奇在朝自己龇牙咧嘴，而它们的主人正是门口的这名守卫。
“你们是谁？想看表演去走大门交钱。”
拿出官印指向守卫，李平冷声道：“我乃大隋折冲郎将兼匠作大监，现来找你们郡守，还不快带路。”
“啊~！”那人听到李平的称呼后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大隋在他们的心中如同一座大山，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原来是将军驾临，我这就去通知郡守大人。”
此人口中的大人并不是汉语中的意思，而是高丽学习汉制后设立的官职，他们不明白郡守是什么意思，但清楚大人是什么意思。
受高丽五部大人的影响，此地的蛮夷将管理一郡的郡守统称为大人。
跟着门卫进入角斗场，里面刺耳的叫喊声顷刻间灌入李平的耳中，环顾四周，是一排排的逐阶加高的看席，当地人称为马凳，是用来上马的器具，也可以坐，和后世的板凳一模一样。
这些人聚集在此只有一个目的，除开观看血腥厮杀满足自己的兽欲外就是押注赌博。
此时的场内正中央正有十几名奴隶正在互相厮杀，他们当中只有一人能活到最后，或者无人存活。
因具备赌博性质，无人存活被称为天杀，庄家通赔，就是防止庄家暗自作弊赢取所有下注之人的赌金。人性使然，几乎不会有奴隶因为想要看庄家也就是自己的主人输光而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
远远的，李平便看到那门卫跑到了靠近角斗场地最前端的一处华贵看席边，朝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诉说着什么，仅仅几息的时间，那人便站起身跟着门卫离开。
“原来是天使，请请请。”
抵达门口，郡守热情的迎接李平去看席，并将自己的主座让给了李平。
“李将军此来可是朝廷有什么命令？”
“在下李平，还未请？”
“小王阿会离，奚人大酋长，现领柳城郡郡守一职。”
阿会离不仅是奚人五部的大王，更是杨广赐封的饶乐郡王，因其族人活跃于燕山之中，故让其领柳城郡郡守一职。
整个柳城郡汉人只有七百五十户，能成为大隋抵御高丽的东边屏障，平时也多亏了阿会离及其族人的功劳。
“阿郡守，本将奉陛下旨意修建燕山通道，目前通道即将接壤辽西，前几日我部在辽西发现高丽的游骑，想必要不了多久高丽的军队就会前来阻截，故而前来请求郡守发兵驰援。”
“这...”
“怎么，郡守不愿？”
“不不不，小王十分愿意，只是朝廷未下达调兵军令，小王也很为难啊。”
“大胆！”李平一拍桌椅，站起身怒道：“从本将和你对话开始张口小王闭口小王，分明是不把朝廷给你的职位看在眼里。”
“你！”阿会离怒目直视李平，又迅速消散，转而谄媚道：“天使，下臣实在不敢违背朝廷的旨意，还请天使明察。”
“那本将问你，燕山东侧的辽西区域是否是柳城郡辖区？”
“这...是。”
“既然是你辖区，为何敌人入侵你却置若无睹？”
“可柳城乃是柳城郡的要冲，若是敌人乘机来袭，幽州岂不危矣？”
见对方据理力争，李平咄咄逼人道：“燕山南麓有长城，有关隘，本将奉陛下令打通燕山通道，若是因你的无能让高丽将通道毁去，本将看你这个奚王是做到头了。”
来时刘仁轨早就和李平说了奚人的详细信息，只不过是人口加起来才十万的小部落，还是五个部族各自分管的部落氏族社会，仅涿郡就有在籍八万四千户，人口更是多达三十多万，想要灭了奚人，大隋只需派遣一个郡的兵力即可。
冷汗猛然沁出，阿会离身为隋朝官员更是此次东征必经之路的郡守，早就被通知今年朝廷会东征，若是忤逆了朝廷的旨意，东征途中顺道灭了他简直易如反掌。
他没想到面前的青年居然如此盛气凌人，全然不似大隋之人，以往大隋的官员至此他为了保存实力都会奉上财宝，至于高丽的军队前来袭边，他向来是龟缩在柳城中然后向李景求援，主打一个两不得罪。
往往高丽的人洗劫了周边的部落的牛羊后就会退去，这也是小部落的生存之道。
经过艰苦的思想斗争，阿会离咬了咬牙道：“行，下臣愿出一万兵马协助天使，只是此事还要和其他四部协商一番，还请天使静候佳音。”
“本将就不在此待了，还要回去主持大局，此事本将已经上报朝廷，相信不久朝廷便会有所动作，希望你做出明智的选择。”
刘仁轨在李平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李平点了点头说罢便准备离去。
谢绝了阿会离的挽留，李平带着百骑快速出城。
“小刘啊，你说这小小的酋长他敢反抗？”
“防人之心不可无，刚才先生您咄咄逼人，保不准那郡守回去后咽不下这口气干脆撕破脸，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去时上坡，回时下坡，李平只用了两天便再次抵达工地。
这座夹在山坳中间的城池依靠白狼水连接燕山南北，故而大隋的军队最终会在此集结，最后沿着白狼水的下游直逼辽东以控整个辽河区域。
三天后，李平已经抵达了柳城大门，整座城池的地基皆由石头垒砌，依靠着凤凰山而建，城西的河对岸是一片燕山少有的平原，能够维持此地军队的生活。
出奇的，李平刚走进城门就遇到了一支西域的胡人商队，不同于中原的坊市，城内的小贩沿街叫卖，各种商铺数不胜数，天南海北无所不有。
“不是说柳城郡只有七百五十户人家吗？怎么这里看着很繁华？”
“先生，民间传言，西有敦煌，东有柳城，看来所言非虚。”
刘仁轨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除了东都，他还没见过什么地方的商业能如此繁华，当然刘仁轨并没有去过大兴。
就在刘仁轨介绍时，李平又遇到了几支商队，赫然是波斯人和色目人的商队，他们的商队中还牵着昆仑奴、菩萨蛮，以及新罗婢。
昆仑奴是来自西域的奴隶，或印度人或非洲人，总之很黑。
菩萨蛮是来自南方的南亚人群，他们信仰佛教，故称菩萨蛮。
而新罗婢则是朝鲜半岛南端三韩人建立的新罗国，其国虽原始但国内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实乃人间极品。
在奴隶行业，这三种奴隶是最紧俏最值钱的商品，昆仑奴力大温顺是干苦力的好手，菩萨蛮和新罗婢则一个能歌善舞，一个温润乖巧，广受人们的喜爱。
抵达郡守府，李平一问才知郡守此时并不在府中，而是在城内的一处角斗场观看表演。
“角斗场？”李平再三确认，对方依旧如此回答。
“早就听闻这东北极寒之地土著喜筑山城，平时以游猎为生，更兼具捕奴为业，看来这角斗场就是供他们消遣的地方。”
二人行走中，刘仁轨充当解说员的角色将他所知的知识告知给李平。
路上，李平的周围皆是身穿毛皮的蛮夷，三五成群的手中或拿着套索或背着网兜，身后还牵着一队奴隶，从行走的方向看似乎也是前往角斗场那边。
这时，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李平的面前，见状李平欣喜的朝那人打招呼道。
“安燃，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去大漠然后回西域吗？”
“安燃？我不是安燃，我是他哥安炎。”
“啊？”
那人见李平认错人，便解释道：“我和他是胞兄弟，亲大哥，你找安燃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正巧碰到你，认错了，我之前和他结伴走过一程。”
“原来如此，难怪你知道他去了大漠，可惜了。”
他们粟特商人成年后就独自带领商队行商，几十年间即便亲兄弟也偶尔可能在设立在各地的粟特商会碰上那么一面，即便是亲兄弟也很少知道对方具体的位置，只能通过商会的伙计得知大概的路线。
“可惜什么？”李平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惜他现在不知所踪了。”
见状李平赶紧追问，安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自李平去岁和安燃在山西太原分别之后，安燃便按照计划去了大漠，谁知路上遇到了一批不讲武德的部落，将他们的货物劫掠一空，正常情况下草原部落是不会劫掠商队的，否则其他的商队又怎么再敢去大漠售卖他们急需的物资？
只怪安燃运气太差，遇到的是一群从西边逃难而来的部落。
之后安燃虽然货物被抢，但人却成功脱逃，一无所有的他便选择东进来到了柳城粟特商会的据点，在此遇到了他的亲哥安炎，在安炎的资助下安燃重燃斗志，最终踏上了寻找海东圣地的旅途。
咕咚！
“他真的南下去江南租船前往了极东之地？”
“是的，他当时信之凿凿的和我说的，我记得很清楚，说是他的一个朋友说的，遥远的极东之地拥有无数的金山，在那里黄金多到想要只需弯下腰就行，据说他的朋友叫李狗蛋，对了，你叫什么？”
“这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李平心道造孽啊，当时自己只是吹牛，可没想着害你啊，这极东之地哪有那么好去？沿途没有补给只怕安燃已经成了太平洋的一坨鱼儿粪便了吧。
匆匆告别安炎李平很快便抵达了角斗场。
当一座巨大的木制圆形建筑出现在眼前时，李平等人已经抵达了角斗场的门口，周边有几个小门，那些捕奴队的成员和门口的守卫交谈了几句便牵着奴隶走了进去。
汪汪汪~！
几声突然的狗吠将李平吓了一跳，再看去居然是几只哈士奇在朝自己龇牙咧嘴，而它们的主人正是门口的这名守卫。
“你们是谁？想看表演去走大门交钱。”
拿出官印指向守卫，李平冷声道：“我乃大隋折冲郎将兼匠作大监，现来找你们郡守，还不快带路。”
“啊~！”那人听到李平的称呼后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大隋在他们的心中如同一座大山，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原来是将军驾临，我这就去通知郡守大人。”
此人口中的大人并不是汉语中的意思，而是高丽学习汉制后设立的官职，他们不明白郡守是什么意思，但清楚大人是什么意思。
受高丽五部大人的影响，此地的蛮夷将管理一郡的郡守统称为大人。
跟着门卫进入角斗场，里面刺耳的叫喊声顷刻间灌入李平的耳中，环顾四周，是一排排的逐阶加高的看席，当地人称为马凳，是用来上马的器具，也可以坐，和后世的板凳一模一样。
这些人聚集在此只有一个目的，除开观看血腥厮杀满足自己的兽欲外就是押注赌博。
此时的场内正中央正有十几名奴隶正在互相厮杀，他们当中只有一人能活到最后，或者无人存活。
因具备赌博性质，无人存活被称为天杀，庄家通赔，就是防止庄家暗自作弊赢取所有下注之人的赌金。人性使然，几乎不会有奴隶因为想要看庄家也就是自己的主人输光而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
远远的，李平便看到那门卫跑到了靠近角斗场地最前端的一处华贵看席边，朝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诉说着什么，仅仅几息的时间，那人便站起身跟着门卫离开。
“原来是天使，请请请。”
抵达门口，郡守热情的迎接李平去看席，并将自己的主座让给了李平。
“李将军此来可是朝廷有什么命令？”
“在下李平，还未请？”
“小王阿会离，奚人大酋长，现领柳城郡郡守一职。”
阿会离不仅是奚人五部的大王，更是杨广赐封的饶乐郡王，因其族人活跃于燕山之中，故让其领柳城郡郡守一职。
整个柳城郡汉人只有七百五十户，能成为大隋抵御高丽的东边屏障，平时也多亏了阿会离及其族人的功劳。
“阿郡守，本将奉陛下旨意修建燕山通道，目前通道即将接壤辽西，前几日我部在辽西发现高丽的游骑，想必要不了多久高丽的军队就会前来阻截，故而前来请求郡守发兵驰援。”
“这...”
“怎么，郡守不愿？”
“不不不，小王十分愿意，只是朝廷未下达调兵军令，小王也很为难啊。”
“大胆！”李平一拍桌椅，站起身怒道：“从本将和你对话开始张口小王闭口小王，分明是不把朝廷给你的职位看在眼里。”
“你！”阿会离怒目直视李平，又迅速消散，转而谄媚道：“天使，下臣实在不敢违背朝廷的旨意，还请天使明察。”
“那本将问你，燕山东侧的辽西区域是否是柳城郡辖区？”
“这...是。”
“既然是你辖区，为何敌人入侵你却置若无睹？”
“可柳城乃是柳城郡的要冲，若是敌人乘机来袭，幽州岂不危矣？”
见对方据理力争，李平咄咄逼人道：“燕山南麓有长城，有关隘，本将奉陛下令打通燕山通道，若是因你的无能让高丽将通道毁去，本将看你这个奚王是做到头了。”
来时刘仁轨早就和李平说了奚人的详细信息，只不过是人口加起来才十万的小部落，还是五个部族各自分管的部落氏族社会，仅涿郡就有在籍八万四千户，人口更是多达三十多万，想要灭了奚人，大隋只需派遣一个郡的兵力即可。
冷汗猛然沁出，阿会离身为隋朝官员更是此次东征必经之路的郡守，早就被通知今年朝廷会东征，若是忤逆了朝廷的旨意，东征途中顺道灭了他简直易如反掌。
他没想到面前的青年居然如此盛气凌人，全然不似大隋之人，以往大隋的官员至此他为了保存实力都会奉上财宝，至于高丽的军队前来袭边，他向来是龟缩在柳城中然后向李景求援，主打一个两不得罪。
往往高丽的人洗劫了周边的部落的牛羊后就会退去，这也是小部落的生存之道。
经过艰苦的思想斗争，阿会离咬了咬牙道：“行，下臣愿出一万兵马协助天使，只是此事还要和其他四部协商一番，还请天使静候佳音。”
“本将就不在此待了，还要回去主持大局，此事本将已经上报朝廷，相信不久朝廷便会有所动作，希望你做出明智的选择。”
刘仁轨在李平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李平点了点头说罢便准备离去。
谢绝了阿会离的挽留，李平带着百骑快速出城。
“小刘啊，你说这小小的酋长他敢反抗？”
“防人之心不可无，刚才先生您咄咄逼人，保不准那郡守回去后咽不下这口气干脆撕破脸，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去时上坡，回时下坡，李平只用了两天便再次抵达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