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检讨书必须写
金致俩人进入医馆后,惠咏急忙上前唤醒了女司机。
经过仔细检查,惠咏发现女司机身体并无大碍,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金致道:“看来沉睡中的人,或者说是意识不清醒的人不会被相同干扰。”
惠咏道:“相同?你怎么用这样一个词。”
金致道:“胡市长在电视讲话中说,相同体平台被毁,暗能量泄露。同面,同貌,同质这三同,我认为都可以归于相同。”一顿,又打开手机,输入关键词搜索,道:“我需要查查,坐标项目是什么,相同体又是什么。”
惠咏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真是闲操心”后,开始给女司机进行复位按摩。他的手法熟练而轻柔,仿佛是在弹奏一首美妙的乐章。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能够缓解女司机的疼痛,又能够促进她的身体恢复。
在惠咏的巧妙手法下,女司机的痛苦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在她的身体里流淌。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活力,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这时,金致的养母田美打来了视频电话。
视频中的田美,笑容苍老而温暖,头发已经花白,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她独自坐在院子里的一把椅子上,背景中是家里老旧的房屋,墙体剥落,屋顶的瓦片也有几处破损。尽管环境简陋,但田美脸上的笑容依然洋溢着慈祥和满足。
金致看着田美,心中涌起一股亲切和思念之情。他与田美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多年的相处早已让他们建立起深厚的母子情感。
金致关切地问:“妈,家里都好吗?”
田美温柔地说道:“好着哩。你现在还头痛吗?”
金致回答道:“没有。”然后又问:“我爸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田美回答的语气里有着兴奋和感激:“你爸身体好多了,已经能走路了。惠老配的药就是管用,还不贵。你代我谢谢惠老。”然后,又问:”你姐在忙什么,电话怎么总是打不通?”
“最近没联系,要她回你电话吗?”
“不用了。你给她带句话。这个月21号是父亲节,刚巧也是你爸生日,今年你俩必须都到,一个不能少。”
“妈。我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回不回的,我可做不了主。”
“她不回来,你绑都要给我绑回来。”
“这,不能吧。”
“她今年再不回来,我跟她断绝母女关系。你是男人,是她弟,就给她做主了。能不能做到?”
金致犹豫了,但又不想母亲伤心,硬着头皮说“能”,田美又问:“要给你打钱吗?”
“不用。”金致急忙拒绝,又解释说:“师父管吃。我的学徒工资已经够用了。”
田美看了金致几秒,才又开口:“你心里有数就行。上次寄你的核桃吃完了吗?要不要给你再寄点?”
金致推辞道:“还有不少。妈,你不用寄,吃完了,我在城里买。”
“买啥买。今年地里的核桃会大丰收的。”
“妈,你就放手让别人家管得了。都说了,你跟爸身体都不好,体力活就不要干了。”
“没事。这点活还累不倒我。核桃补脑,你记得多吃。”
金致说了一声“好”,然后郑重地问:“妈,村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田美想了想,回答:“隔壁家的大鹅收养了一只小狗算吗?”金致听得额头直冒黑线,道:“妈,我是说人有没有异常。”
田美很干脆地回答:“没有。”一顿,又继续道:“对了,有件事给你提前说一下。本来想你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的。是大好事。”
金致不安地问:“什么好事?”
田美喜滋滋地说道:“我姐妹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我给你说,姑娘可漂亮了。还是一个村的。你回来见一见,合适的话,今年就把婚结了。”
田美的话都被惠咏父女听得清清楚楚,金致又尴尬,又苦恼,低声说道:“妈,我还不想结婚。太早了。”
田美训斥道:“早什么早。你都二十五了。你发小的儿子都上小学了。”金致急忙岔开话题,道:“妈,我这里还忙,就先挂了。你最近不要出村。有事打我电话。”
惠咏已经完成了治疗,坐在休息椅上,看了一眼惠琳,又若有深意地看向金致:“你现在结婚的确有点早。”
惠琳刚要给父亲的茶杯续上热水,一听这话,气得直接将水壶放下,道:“爸,金子有对象。你老惦记我干嘛!”
惠咏自说自话:“现在出门不安全。刚好,有这个时间,你跟金子好好处处,他真得很不错。”
惠琳一扭头,说了一句“想得美”,就进了煎药室。
随后,她又探出脑袋,幸灾乐祸地提醒:“爸,你还是操心操心金子的检讨书吧。如果童壮不高兴,你的传人可就······”话到这里,手上作出炸弹爆炸的动作,然后顺手闭门。
金致闻言,表情一滞,苦恼地问:“检讨书真得要写吗?”
惠咏没好气地训斥:“写,不写事情过不去。”
金致试探着问:“要不您再给说说。”
惠咏冷笑一声,道:“我怀疑你这天才的大脑是不是掺了水,怎么一到这类事情上就犯迷糊。社会的事情不是比谁有道理,而是比谁有实力。今天我们被如此羞辱,你就一点感悟都没有?要不是你那么多废话,那来后面这破事情。”
金致不服,咬牙道:“我不欠姓纪的,说个不字都不行吗。”
惠咏知道金致在这事上没错,也不忍心多说什么,总不能让金致以后唯唯诺诺吧,心里叹了一句“这什么世道”,有点心烦地道:“别扯没用的。我们说姓童的事情。”
金致委屈地辩解:“我也没说废话呀。童壮他不讲道理,我有什么办法。”
惠咏感觉头疼,就这情商怪不得你没女朋友,无奈地说道:“你抢人就不对。这是事实。”“师父。医者仁心,我总不能装糊涂吧。”金致瞪着眼睛说话,还一脸的无辜模样。
惠咏没好气地问:“我如果治不了呢?”
金致笑脸相迎,道:“我不行。您肯定行。我记得您讲过一个案例,跟这个很相似。”
惠咏嫌弃地说道:“自己不行,很骄傲吗!”
金致不服气地说道:“师父,这位大姐孩子还小,您想一想她们家以后的日子。”
惠咏手指敲击桌子,训斥:“我是说该不该治吗。我是说你不该抢人!”
金致眨了眨眼睛,又露出笑脸,讨好地说道:“不抢,您怎么治。再说,您不出手,她可能就废了,家也毁了。您是吉城易医会馆馆长,又是医界泰斗,上下都有面子,怕这干啥。”
惠咏脸色一暗,忧心地说:“我都快要入土了,有什么可怕的。关键是你,你有天分,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被毁了。”一顿,又耐心地劝说:“活人术是国粹,现在传承都快要断了。有个好苗子不容易,有个愿意学的好苗子就更少了。你的路还长着,遇到事情多想一想,别再这么冲动。”
金致随口应下:“我以后注意。”
惠咏眼睛一瞪,问:“你说什么!”
金致向惠咏躬身行礼,郑重地回答:“我保证,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