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李
这一宿，刘尧睡得很香，老李可就惨了。
从昨天观察刘尧打制铁器的时候，他就发现刘尧已经跳过了打熬身体基础的阶段，需要学习下一阶段的内容，可在看到各位祖师爷对这个小徒弟的认可后，又觉得自己这个水平教人不合适，怕自己误人子弟。愣是想了一晚上，也没琢磨出来个什么好的方法去解决问题。
‘谁能想到会这样？这个被认可的徒弟，天资远超师傅……去球，不纠结了，教啥样算啥样。’想到这，老李准备去叫醒自己的徒弟。
但是没想到刘尧已经在收拾屋子了，望着推门而进老爷子，随口便问道：
“师父您老人家早上好，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炼器的技艺？”
“昨天老夫观你所铸之剑其形态，对你当前所掌握的技艺，心中有数了。但在老夫心中有一个问题，在此之前你是否曾经有过炼器的经历？”
面对老李的询问，刘尧说出了过去的经历：“徒弟在梦中曾一人踏足荒岛，梦中确有开矿冶铁铸剑的经历。”
“既如此，那你领悟第一本书的速度如此之快，也就能够理解了。”
说完这句话，老李收回放在枕头边的《炼器身法三十六式》，又从衣服里掏出来一本《神器变式七十二法》，“这是三本书中的第二本，你拿去看看吧。我出门去街边摊位上，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来问我，当然你也可以用院子里现有的材料自己去试试看。”
说完，老李便朝着门外走了。翻开新的书，这次内容果然和之前差距甚大，没有了手翻书格式的内容，但也没有文字。这本书绘制了当下所用铁器的剖面图，以及各种铁制物品的组件图。
看到书本内容的那一刻，刘尧突然想做一个蒸汽装置，在这个异世界来它一场工业革命。但目前还没有能力造出蒸汽机。技术不行，就多练习，熟能生巧嘛。他翻开书本的第一页，打开火炉开始炼钢……
一天的时间很快溜走，老李买了些菜带回家中，路上想着徒弟的天分那么高，大概不需要自己的解答。
然而开门的那一刻，地上丢在一起的残次品才让他知道理想很丰满：“好徒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练习制作第二本书上的物件。”
“你先歇一歇，我爷俩吃个饭，研究研究你为啥老是失败，明天你再继续做，你看行不行？”
刘尧一想是这个理，就点点头道：“行，按您说的办。”
“行的话就去把这些菜收拾下，洗一洗，让你尝尝师父的手艺。”老李吩咐完，就去准备柴草了。
‘老李还有这手艺呢，万一不好吃，可咋办。’刘尧一边心里腹诽，一边答应：“好嘞，马上收拾洗好。”
晚餐很简单：葱花鸡蛋、青椒肉丝、油炸花生米、两大碗米饭，老李那边还有一壶烫好的美酒。
把菜摆到堂屋里的桌子上，两人相对而坐，屋内香飘四溢，师父夹起一粒花生米，徒儿才开始动筷。
“鸡蛋香而不腻，软嫩弹口，肉丝干而不柴，混着青椒淡淡的辣味，油炸花生米，口感酥脆，没有丝毫的色差。这也太好吃了！”菜一吃到嘴，刘尧就大声夸赞着老李的厨艺。
老李喝了一口杯中的陈酿，笑了笑并未言语。
酒足饭饱，刘尧把自己的碗筷一刷，坐回到桌前。看着老李独自饮酒，自己也想来一口，毕竟也有半年多滴酒未沾了，便把凳子往老李那边靠了靠。老李看了看这个伶俐的徒弟，嘴角一咧：“你也想来点？”
“嗯。”
“哈哈哈，好小子，去柜子里自己拿个酒盅来。”老李朝着碗柜一指。关心地附上一句，“第一次喝酒，你得慢着点来。”
刘尧可不当回事，自己又不是第一回喝酒，事实也和自己想的一样，力量不同于常人的身躯酒量也不是盖的。
酒过三巡，两人面色微红，老李提起了炼制铁器的事来。
“师父，我试了好多办法，不管是原材料，锻打的力道、角度、次数，但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刘尧说出了自己已知的条件，看看老李能给出什么样的指点。
“材料是可以混合的，温度和器物的厚度，是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拥有的经验，这些都急不得，另外每个器物用处不同，对于每个部件的性能又有所区分，有的需要它能够有延展性一些，有的则需要刚性更强……”
老李巴拉巴拉说了一会，看了看有些懵圈的徒弟，“是我着急了，一次跟你说太多也没什么用，慢慢来，师父再活个十年八年的，没啥问题。”
“嗯，师父您吉人天相，肯定长寿，炼器我会努力学的。”
看着刘尧信誓旦旦的样子，老李抚着额头：
“那就坚持住吧，学习技艺可是件枯燥磨人的事情。天色很晚了，你早点睡吧，师父我还有些事，睡不着，需要想一想。”
“好。”刘尧拿着自己的酒盅下了桌，洗好放进碗柜中，回西屋去了。
刘尧一走，这堂屋就剩下老李孤孤单单一个人，昏黄的烛火加上微凉的饭菜，老李端起的酒盅又放了下来。
想着刚开饭的时候徒弟评价菜品的那句话，老李回忆着往昔与她双宿双飞的场景，也是因为她，学会了诸多的生活技能。可偏偏老天作弄，好好的一段姻缘，才刚开始没多久，便以遗憾收了场，自那以后世间便多了一位痴情人，而她则永远地活在了老李的心间。
回忆总是带着些许感伤，但是做什么也无法挽回过往中的错误。活着的人总得向前看才是……
院里夜色正浓，杯中老酒已尽，喝干了这壶酒，把玩着手中的酒盅，转头望向燃着的蜡烛，老李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点遗憾，又带着一些些满足，还有回忆带来的幸福与痛苦交织的各种复杂情绪，朝着蜡烛吹了口气，呼～蜡烛，熄灭了。
从昨天观察刘尧打制铁器的时候，他就发现刘尧已经跳过了打熬身体基础的阶段，需要学习下一阶段的内容，可在看到各位祖师爷对这个小徒弟的认可后，又觉得自己这个水平教人不合适，怕自己误人子弟。愣是想了一晚上，也没琢磨出来个什么好的方法去解决问题。
‘谁能想到会这样？这个被认可的徒弟，天资远超师傅……去球，不纠结了，教啥样算啥样。’想到这，老李准备去叫醒自己的徒弟。
但是没想到刘尧已经在收拾屋子了，望着推门而进老爷子，随口便问道：
“师父您老人家早上好，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炼器的技艺？”
“昨天老夫观你所铸之剑其形态，对你当前所掌握的技艺，心中有数了。但在老夫心中有一个问题，在此之前你是否曾经有过炼器的经历？”
面对老李的询问，刘尧说出了过去的经历：“徒弟在梦中曾一人踏足荒岛，梦中确有开矿冶铁铸剑的经历。”
“既如此，那你领悟第一本书的速度如此之快，也就能够理解了。”
说完这句话，老李收回放在枕头边的《炼器身法三十六式》，又从衣服里掏出来一本《神器变式七十二法》，“这是三本书中的第二本，你拿去看看吧。我出门去街边摊位上，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来问我，当然你也可以用院子里现有的材料自己去试试看。”
说完，老李便朝着门外走了。翻开新的书，这次内容果然和之前差距甚大，没有了手翻书格式的内容，但也没有文字。这本书绘制了当下所用铁器的剖面图，以及各种铁制物品的组件图。
看到书本内容的那一刻，刘尧突然想做一个蒸汽装置，在这个异世界来它一场工业革命。但目前还没有能力造出蒸汽机。技术不行，就多练习，熟能生巧嘛。他翻开书本的第一页，打开火炉开始炼钢……
一天的时间很快溜走，老李买了些菜带回家中，路上想着徒弟的天分那么高，大概不需要自己的解答。
然而开门的那一刻，地上丢在一起的残次品才让他知道理想很丰满：“好徒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练习制作第二本书上的物件。”
“你先歇一歇，我爷俩吃个饭，研究研究你为啥老是失败，明天你再继续做，你看行不行？”
刘尧一想是这个理，就点点头道：“行，按您说的办。”
“行的话就去把这些菜收拾下，洗一洗，让你尝尝师父的手艺。”老李吩咐完，就去准备柴草了。
‘老李还有这手艺呢，万一不好吃，可咋办。’刘尧一边心里腹诽，一边答应：“好嘞，马上收拾洗好。”
晚餐很简单：葱花鸡蛋、青椒肉丝、油炸花生米、两大碗米饭，老李那边还有一壶烫好的美酒。
把菜摆到堂屋里的桌子上，两人相对而坐，屋内香飘四溢，师父夹起一粒花生米，徒儿才开始动筷。
“鸡蛋香而不腻，软嫩弹口，肉丝干而不柴，混着青椒淡淡的辣味，油炸花生米，口感酥脆，没有丝毫的色差。这也太好吃了！”菜一吃到嘴，刘尧就大声夸赞着老李的厨艺。
老李喝了一口杯中的陈酿，笑了笑并未言语。
酒足饭饱，刘尧把自己的碗筷一刷，坐回到桌前。看着老李独自饮酒，自己也想来一口，毕竟也有半年多滴酒未沾了，便把凳子往老李那边靠了靠。老李看了看这个伶俐的徒弟，嘴角一咧：“你也想来点？”
“嗯。”
“哈哈哈，好小子，去柜子里自己拿个酒盅来。”老李朝着碗柜一指。关心地附上一句，“第一次喝酒，你得慢着点来。”
刘尧可不当回事，自己又不是第一回喝酒，事实也和自己想的一样，力量不同于常人的身躯酒量也不是盖的。
酒过三巡，两人面色微红，老李提起了炼制铁器的事来。
“师父，我试了好多办法，不管是原材料，锻打的力道、角度、次数，但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刘尧说出了自己已知的条件，看看老李能给出什么样的指点。
“材料是可以混合的，温度和器物的厚度，是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拥有的经验，这些都急不得，另外每个器物用处不同，对于每个部件的性能又有所区分，有的需要它能够有延展性一些，有的则需要刚性更强……”
老李巴拉巴拉说了一会，看了看有些懵圈的徒弟，“是我着急了，一次跟你说太多也没什么用，慢慢来，师父再活个十年八年的，没啥问题。”
“嗯，师父您吉人天相，肯定长寿，炼器我会努力学的。”
看着刘尧信誓旦旦的样子，老李抚着额头：
“那就坚持住吧，学习技艺可是件枯燥磨人的事情。天色很晚了，你早点睡吧，师父我还有些事，睡不着，需要想一想。”
“好。”刘尧拿着自己的酒盅下了桌，洗好放进碗柜中，回西屋去了。
刘尧一走，这堂屋就剩下老李孤孤单单一个人，昏黄的烛火加上微凉的饭菜，老李端起的酒盅又放了下来。
想着刚开饭的时候徒弟评价菜品的那句话，老李回忆着往昔与她双宿双飞的场景，也是因为她，学会了诸多的生活技能。可偏偏老天作弄，好好的一段姻缘，才刚开始没多久，便以遗憾收了场，自那以后世间便多了一位痴情人，而她则永远地活在了老李的心间。
回忆总是带着些许感伤，但是做什么也无法挽回过往中的错误。活着的人总得向前看才是……
院里夜色正浓，杯中老酒已尽，喝干了这壶酒，把玩着手中的酒盅，转头望向燃着的蜡烛，老李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点遗憾，又带着一些些满足，还有回忆带来的幸福与痛苦交织的各种复杂情绪，朝着蜡烛吹了口气，呼～蜡烛，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