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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秩序井然

    郡守心情轻松,朗声道:“这样的御史,真如再生父母啊!”

    “能遇上,实乃我之幸事!”

    他环顾四周,却未见嬴轩等禁军的踪影,疑惑顿生。

    “御史人呢?”

    伍长解释道:

    “御史还有其他事务,命我们先行返回!”

    “而且……”

    话未说完,郡守放心地挥手,率先领众人向营地走去。

    营帐内,郡尉正深陷思索,如何在援军到达前稳住军心?难道真的要杀马充饥?

    这对将领而言,无疑是无法抹去的污点!

    然而下一刻,帐外飘来阵阵米粥香气。

    郡尉勃然大怒,粮草已极度短缺,非用餐时间,竟有人胆敢偷食。

    他拔剑在手,冷峻地走出军帐,决心借此震慑,平息混乱。

    抬首望去,营地弥漫着崔氏炊烟,处处烹煮之声不绝。

    士兵们兴高采烈,连丞和都尉也各自捧着食物,脸颊鼓鼓的,满是满足。

    郡尉一脸愕然。

    “你们疯了吗?莫非打算吃完储备粮草后,以卵击石,攻打城池?”

    丞和都尉这才回过神,连忙为郡尉盛上一碗。

    “郡尉误会了!这是御史带来的补给,足有两千石,足够我们长期食用!”

    郡尉闻言,惊讶不已!

    御史仅率两百人,竟能安全运回这么多粮食,且无一丝损耗!

    他的思绪又回到嬴轩离去的场景,愈发觉得那两百人或许是禁军。

    要知道,普通士兵与禁军间的战力差距,犹如天渊之别。

    普通兵士战后还需耕作,训练受限于粮食,难以频繁操练。

    而禁军则日复一日,唯有训练与守备,战斗力堪称恐怖,足以轻易应对数倍敌人。

    然而,禁军的代价高昂,数量稀少,只有咸阳这样的大城才能供养得起。

    郡尉深吸一口气,若那些人真是禁军,那御史的身份岂非非比寻常?

    他开始陷入猜测,理智却提醒他这不太可能。

    没有人会刻意隐藏身份做此事。

    正当他疑惑之际,都尉已将饭菜递至眼前。

    他本能地要尝上几口。

    忽然,讽刺的声音响起。

    “哎呀,刚才不是还有人在指责我鼓动御史解决粮食问题吗?说御史是送死的料?”

    “现在吃得这么香,脸不疼吗?”

    郡守不知何时出现,得意洋洋,郡尉白了他一眼,专心进食,无视他的小人得志。

    “哈哈哈!”

    看着郡尉默不作声,郡守心中大喜,这场唇枪舌剑,他终告胜利!

    他兴奋地跃上马车,宣布道:

    “从今日起,每日早餐次数增至三次!攻城将士更增为四次!”

    此言一出,群情激昂,郡尉手中的饭差点脱手。

    他低声怒斥道:

    “你疯了吗?两千石粮食并非如此消耗的!”

    “万一久攻不下,后续怎么办?”

    然而,郡守置若罔闻,说完后,他转向三人,表情严肃。

    “不吃?此刻不吃,可能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御史下了死命令!今夜子时,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攻城,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敌军两时辰!”

    “整整两时辰啊,每一刻都需要以生命来填补!”

    郡尉对嬴轩的好感瞬间消散。

    “为何这么做?即使有了粮食,也不能随意牺牲我部将士的性命!”

    “明知攻不下来,还要白白送死,只是为了他的功勋吗?”

    郡丞淡然一笑,刚毅的脸庞对着太守道。

    “您还是别指望我回归了!毕竟我手上握着你的把柄呢!”

    太守微微一怔。

    “什么把柄?”

    郡丞神情忽然凝重起来!

    “我似乎听见有人嘀咕御史还不如一泡什么之类的话。”

    “哎!要是我能回去,把这些告诉御史,说不定会有谁大祸临头呢!”

    太守嘴角抽搐,瞪大眼睛反驳道。

    “我那是骂御史吗?我只是在训斥你们罢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连粪土都不如!”

    郡丞瞪眼正欲争辩,太守接着说道。

    “况且只要你能回来,我陪你一起去告发又如何?”

    “大不了让御史出口气罢了!”

    郡丞轻笑一声。

    “就算被打我也要同行,起初我也对御史无礼,毕竟谁也没料到他会如此能耐和决断。”

    说到这里,郡丞的笑容渐渐消退。

    “可是我们只是围城,他却要深入城中!他的处境比我们更为艰难啊!”

    众人陷入沉寂。

    ...

    安丰湖畔的芦苇丛里。

    数百难民已深入其中。

    其中有个不起眼的小木屋。

    门口躺着一个胡须蓬乱、满身恶臭的男子。

    他嘴里咬着芦苇茎,仰望着天空,神情愁苦。

    这时,四周芦苇沙沙作响。

    他警觉地坐起,不多时便看见常林现身。

    见到来者,男子略感安心。

    “你来做什么?淮阳军又要派人去征粮吗?”

    常林应答,神色严峻。

    “正是!听说朝廷派了御史监督淮阳军平叛之事。”

    “军营打算再次攻打城池,派去的征集粮草的士兵更多了。”

    “就算我们拼死一搏,也无法再破坏他们的粮草储备了!”

    传信人听完,面色平静如水。

    “那又怎样?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

    “只要粮食落入他们手中,寿春城必然会对你们的亲人下手,悬挂在城墙上示众以儆效尤!”

    “你觉得寿春城会因为我的话,就放过你们的家人吗?”

    “哈哈哈!”

    传信人张大嘴巴,夸张地大笑。

    常林眉头紧锁。

    “你原本也是本地人,何必对我们苦苦相逼?”

    “我们只求家人生存而已!”

    然而,传信人闻言,脸色骤变狰狞。

    “生存?谁不想活命?”

    “你以为我在这虫害横行之地苟且偷生,跟坐牢有何区别?”

    “你以为我每晚冒着生命危险潜回寿春城,给你们取些破布烂衫,是心甘情愿的吗?”

    传信人脸露阴狠。

    “我们都是蝼蚁,任由那些权贵摆布的蝼蚁!”

    “你们亲人逝去,至少还有血脉延续,我呢?张家就剩下我一个了!”

    情绪愈发高涨,传信人的眼眸逐渐染上了血丝。

    “我绝不能死!绝对不能!”

    常林注视着眼前近乎疯狂的传令者,眼神微敛,小心翼翼地靠近。

    然而,对方竟瞬间恢复了清醒。

    “别过来!你想做什么?”

    此时,常林身后的难民们纷纷从草丛中现身。

    面对如此众多的人逼近,传信人怒火中烧,霍然起身,厉声质问。

    “你们想怎样?我已经两天未至寿春城,今晚若再不去,你们的亲人们都将尸骨无存!”

    然而,难民们的步伐并未因此停止,反而步步紧逼。

    传信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他们竟敢违抗。

    他抽出腰间的利剑,咆哮道:“再前进一步!你们每跨出一步,明日寿春城墙上挂的便是你们亲人的首级!”

    “常林,你忍心让你的妻小兄弟曝尸城墙吗?”

    这番话成功令难民们止步,传信人喘了口气,庆幸他们还未丧失理智。

    但他旋即感到羞愤,这些难民竟敢威胁自己。

    “你们这群贱民!竟敢对我动手!”

    他能察觉到难民们的愤怒已濒临爆发,若无法震慑,后果不堪设想。

    他举起长剑,准备找出一个示众,至少要剁掉一只手以立威!

    然而,行动尚未展开,他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寒意。

    下一刻,传信人明白过来,身体瞬间僵硬,谨慎地侧头查看。

    身后,两个持铜剑的健壮难民不知何时已悄然站立。

    周围芦苇摇曳,大量难民涌现,几乎将此地填满。

    他们自行清理出一片空地,秩序井然。

    传信人困惑之际,赢轩带领禁军突然现身。

    赢轩径直走近,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