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街曝尸
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戏曲结束，林嘉树摇了摇身边此时还沉迷其中的蓝耀，无奈地摇了摇头。
汪羽在路过两人的身边的时候，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疾步出牡丹阁而去了。
“所以天陨剑可定天下，这是真的嘛？还是艺术加工啊？”林嘉树将目光从汪羽身上收了回来问蓝耀道。
“反正传言是这么传的，但是当年魔王范遥是真的挺强的。”这时，蓝耀才缓缓站起身，依旧还是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此时早已空荡荡的戏台。
“据说天陨剑是魔王范遥当年所使用的武器。他天陨剑一挥，自龙湾起事，一开始便召集了数万魔士，在大燕横行无忌。”
“当年我父亲骑着赤焰战马，千里奔袭，虽然也身负重伤，但最后也成功击毙了魔王范遥。”
林嘉树望着此时正得意洋洋的蓝耀，继续追问道：“那那把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天陨剑，莫非现在就在你父亲手里？那把天陨剑是不是非常厉害啊。”
蓝耀听到这里，脸色微变，赶忙拉着林嘉树出了牡丹阁，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
“事实上，就连我父亲其实都没有见过天陨剑的样子。在范遥身死之后，也再也没有人见过这把剑。”
“朝廷为了这不知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人去找，各大势力也在偷偷在暗地里发力。这些年，为了找到这把天陨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林嘉树听到这里也明白方才是自己失言，赶忙朝蓝耀道歉。
可是，心中却开始泛起了嘀咕：这把天陨剑真的有这么神奇嘛？就算它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也就只是把武器啊。
蓝耀似乎看出了林嘉树在想什么，继续解释道：“当年魔王范遥的事情也太过于传奇。刚刚起事，就凭借天陨剑一挥，召集了数万对他死心塌地的魔士。”
“靠着这些忠贞不二的魔士，范遥带着他的天陨剑横扫六川，打得朝廷军队闻风丧胆。鼎盛之时，甚至已经夺取了我大燕的半壁江山。”
“而且，范遥死前亲口承认了天陨剑就是魔王之剑。还说如果谁能找到它，便可继承他的遗志，横扫六川荡平四海。当时在场看到范遥身死的人都听到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跟你想的一样。要是天陨剑真的那么厉害，范遥也不会就此身死到现在尸骨无存。可就是奈何他名声太大，神话太多了。”
“还有传言说，范遥之所以失败，不是斗不过朝廷而是自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说到这里，蓝耀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嘉树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天陨剑似乎更像是一个精神图腾。代表着魔王的意志，当天陨剑出现的时候，必将又会产生一大批誓死跟随的魔士，恐怕这才是朝廷担心的。”
蓝耀听到这话，想了想，未置可否，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本来大燕财政就吃紧，后来魔王现世更是把国家打得一团糟。现在底层人民过得更加辛苦，与其说是大家响应天陨剑魔王的号召，不如说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虽然我知道我作为朝廷官员之子说这话大逆不道，但是......”
蓝耀终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林嘉树看着蓝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便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便缓步朝林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路上，林嘉树不觉皱了皱眉头，他隐隐感觉到似乎这条街和之前不太一样。
在他们从林府来牡丹阁的时候，这条街可谓是热闹非凡，不说是人山人海，但也是卖小吃、卖饰品、玩杂耍的应有尽有。
但现在整条街巷空空荡荡，哪里还能看到一个人的踪影。之前还人声鼎沸的街道，此时早就已经变成了空无一人的“幽灵街”了。
“京城的人们都回家这么早吗？”林嘉树问向蓝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蓝耀看着整条空无一人的街巷，也很奇怪回答道：“不会啊，京城总来不会这么早就整条街一个人都没有。”
还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后面便悠悠传来了一道声音，听上去十分散漫。
“林二公子，恭喜痊愈啊！”
俩人闻声回头，只见是一青年男子，通体穿着黑色的束腰常服，肩膀上停着一只同样通体乌黑的黑鸟。
“这位是镇南王，萧煜。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儿子。”蓝耀凑到林嘉树耳边小声嘀咕着。
林嘉树听罢连忙和蓝耀一起行礼，说道：“拜见镇南王殿下！”
萧煜摆摆手，看似十分随意地回答道：“林二公子太客气了，本王自从你患有脑疾之后那可是日日忧心，今日知道你脑疾痊愈，自然特来贺喜。”
听到这话，林嘉树急忙低下头，说道：“承蒙镇南王厚爱。鄙人不才，让殿下操心了。”
萧煜笑了笑没有继续回答，但是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神慢慢飘向这条街巷的尽头，似乎是正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街巷的尽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叫声，听上去有些惊悚。
林嘉树和蓝耀对望了一眼，联想到这条空无一人的街巷，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只见，蓝耀从腰间拔出长剑，寒霜如雪般附在剑上。
两人匆忙拜别萧煜之后，便快步循着那声尖叫赶了过去。
只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萧煜此时依旧站在原地，幽幽的目光盯着两位少年的背影，似乎对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并不意外。
直到两道身影渐渐模糊，他才抚摸着那只黑鸟的羽毛，轻声说道：“小黑，我们也过去看看热闹吧。”
当林嘉树和蓝耀赶到的时候，只见一位年轻女子跌坐在地上，身子还忍不住地颤抖着，看上去像是受了不轻的惊吓。
林嘉树循着那位女子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几步远的地方竟是一具尸体。只是，此人死相极惨，四肢皆被打断，身上遍布伤痕，一眼便知死前受尽折磨。
蓝耀走上前去，将那位女子搀扶起身，看着面前这具尸体，愤愤地说道：“这是谁干的啊，天子脚下竟用如此恶毒的手法杀人，还敢这么猖狂。”
林嘉树走到尸体旁边，当目光轻轻扫过之时，竟然莫名产生了一些熟悉感。这份熟悉感使得他再次仔细打量打量这具尸体。
熟悉的紫金道袍，，似乎与昨日那位在自己榻前为自己诊断的那名男子完全一样。
死者左手手腕上挂着一个金色镯子，当林嘉树蹲下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上面刻着细细小小的字：长虚观不虚散人。
这名惨死甚至被当街曝尸的死者，竟然是昨日那位帮助自己“起死回身”的不虚散人。
汪羽在路过两人的身边的时候，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疾步出牡丹阁而去了。
“所以天陨剑可定天下，这是真的嘛？还是艺术加工啊？”林嘉树将目光从汪羽身上收了回来问蓝耀道。
“反正传言是这么传的，但是当年魔王范遥是真的挺强的。”这时，蓝耀才缓缓站起身，依旧还是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此时早已空荡荡的戏台。
“据说天陨剑是魔王范遥当年所使用的武器。他天陨剑一挥，自龙湾起事，一开始便召集了数万魔士，在大燕横行无忌。”
“当年我父亲骑着赤焰战马，千里奔袭，虽然也身负重伤，但最后也成功击毙了魔王范遥。”
林嘉树望着此时正得意洋洋的蓝耀，继续追问道：“那那把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天陨剑，莫非现在就在你父亲手里？那把天陨剑是不是非常厉害啊。”
蓝耀听到这里，脸色微变，赶忙拉着林嘉树出了牡丹阁，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
“事实上，就连我父亲其实都没有见过天陨剑的样子。在范遥身死之后，也再也没有人见过这把剑。”
“朝廷为了这不知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人去找，各大势力也在偷偷在暗地里发力。这些年，为了找到这把天陨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林嘉树听到这里也明白方才是自己失言，赶忙朝蓝耀道歉。
可是，心中却开始泛起了嘀咕：这把天陨剑真的有这么神奇嘛？就算它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也就只是把武器啊。
蓝耀似乎看出了林嘉树在想什么，继续解释道：“当年魔王范遥的事情也太过于传奇。刚刚起事，就凭借天陨剑一挥，召集了数万对他死心塌地的魔士。”
“靠着这些忠贞不二的魔士，范遥带着他的天陨剑横扫六川，打得朝廷军队闻风丧胆。鼎盛之时，甚至已经夺取了我大燕的半壁江山。”
“而且，范遥死前亲口承认了天陨剑就是魔王之剑。还说如果谁能找到它，便可继承他的遗志，横扫六川荡平四海。当时在场看到范遥身死的人都听到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跟你想的一样。要是天陨剑真的那么厉害，范遥也不会就此身死到现在尸骨无存。可就是奈何他名声太大，神话太多了。”
“还有传言说，范遥之所以失败，不是斗不过朝廷而是自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说到这里，蓝耀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嘉树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天陨剑似乎更像是一个精神图腾。代表着魔王的意志，当天陨剑出现的时候，必将又会产生一大批誓死跟随的魔士，恐怕这才是朝廷担心的。”
蓝耀听到这话，想了想，未置可否，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本来大燕财政就吃紧，后来魔王现世更是把国家打得一团糟。现在底层人民过得更加辛苦，与其说是大家响应天陨剑魔王的号召，不如说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虽然我知道我作为朝廷官员之子说这话大逆不道，但是......”
蓝耀终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林嘉树看着蓝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便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便缓步朝林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路上，林嘉树不觉皱了皱眉头，他隐隐感觉到似乎这条街和之前不太一样。
在他们从林府来牡丹阁的时候，这条街可谓是热闹非凡，不说是人山人海，但也是卖小吃、卖饰品、玩杂耍的应有尽有。
但现在整条街巷空空荡荡，哪里还能看到一个人的踪影。之前还人声鼎沸的街道，此时早就已经变成了空无一人的“幽灵街”了。
“京城的人们都回家这么早吗？”林嘉树问向蓝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蓝耀看着整条空无一人的街巷，也很奇怪回答道：“不会啊，京城总来不会这么早就整条街一个人都没有。”
还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后面便悠悠传来了一道声音，听上去十分散漫。
“林二公子，恭喜痊愈啊！”
俩人闻声回头，只见是一青年男子，通体穿着黑色的束腰常服，肩膀上停着一只同样通体乌黑的黑鸟。
“这位是镇南王，萧煜。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儿子。”蓝耀凑到林嘉树耳边小声嘀咕着。
林嘉树听罢连忙和蓝耀一起行礼，说道：“拜见镇南王殿下！”
萧煜摆摆手，看似十分随意地回答道：“林二公子太客气了，本王自从你患有脑疾之后那可是日日忧心，今日知道你脑疾痊愈，自然特来贺喜。”
听到这话，林嘉树急忙低下头，说道：“承蒙镇南王厚爱。鄙人不才，让殿下操心了。”
萧煜笑了笑没有继续回答，但是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神慢慢飘向这条街巷的尽头，似乎是正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街巷的尽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叫声，听上去有些惊悚。
林嘉树和蓝耀对望了一眼，联想到这条空无一人的街巷，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只见，蓝耀从腰间拔出长剑，寒霜如雪般附在剑上。
两人匆忙拜别萧煜之后，便快步循着那声尖叫赶了过去。
只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萧煜此时依旧站在原地，幽幽的目光盯着两位少年的背影，似乎对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并不意外。
直到两道身影渐渐模糊，他才抚摸着那只黑鸟的羽毛，轻声说道：“小黑，我们也过去看看热闹吧。”
当林嘉树和蓝耀赶到的时候，只见一位年轻女子跌坐在地上，身子还忍不住地颤抖着，看上去像是受了不轻的惊吓。
林嘉树循着那位女子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几步远的地方竟是一具尸体。只是，此人死相极惨，四肢皆被打断，身上遍布伤痕，一眼便知死前受尽折磨。
蓝耀走上前去，将那位女子搀扶起身，看着面前这具尸体，愤愤地说道：“这是谁干的啊，天子脚下竟用如此恶毒的手法杀人，还敢这么猖狂。”
林嘉树走到尸体旁边，当目光轻轻扫过之时，竟然莫名产生了一些熟悉感。这份熟悉感使得他再次仔细打量打量这具尸体。
熟悉的紫金道袍，，似乎与昨日那位在自己榻前为自己诊断的那名男子完全一样。
死者左手手腕上挂着一个金色镯子，当林嘉树蹲下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上面刻着细细小小的字：长虚观不虚散人。
这名惨死甚至被当街曝尸的死者，竟然是昨日那位帮助自己“起死回身”的不虚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