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唯有读书高
在林远的带领下，林嘉树跨越十几个桌子终于将一大厅的客人给应酬完了。
林二公子重病新愈自然没有人会强制他要求喝酒，但是别人拿着杯子敬你，你只是赔个笑脸也肯定不好意思，总得喝点什么当作回敬。
所以蓝耀在林嘉树走之前，偷偷摸摸给他指了指后厨那个大桶装的褐色液体，神秘兮兮地说喝这个准没错。
顺着蓝耀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确实排着队伍，似乎真的很受欢迎。
但是，似乎每个排队的人，手里都是拿着碗而不是杯子。
林嘉树歪着头，瞅着满脸神秘的蓝耀，悄声说道：“那里不会是打面汤的地方吧？”
蓝耀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包着的饭差点没一口气喷到林嘉树一脸。
“我的林二公子，就别疑神疑鬼了，你就相信我吧。保证好喝！”说罢，蓝耀还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像是做出了极大的保证。
林嘉树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真的很干净，这和洗不洗澡无关，是一种从精神和灵魂上干净的感觉。
六月的太阳，斑驳陆离地从树叶中穿过，越过窗户照入大厅里，少年逆着光但是依旧散发着洁白的光辉。
所以有人说，一个少年闻起来，像雨前的月光。
谁家少年翩然似玉，惊起一地繁花。
林嘉树朝蓝耀点点头，于是便拿着杯子朝那条长队走了过去。
虽然队伍很长，但是师傅很熟练，所以很快便轮到了林嘉树。
只不过看到他手里的容器是杯子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接过他手里的杯子问道：“加冰嘛？”
林嘉树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再看看大厅里的乌泱泱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很快一杯满满当当装满褐色液体的杯子便回到了他的手里。
林嘉树自然迫不及待，将杯子轻轻靠在嘴唇上，然后慢慢张开嘴巴尝了一小口。
液体很冰凉，顺着杯沿滑入嘴中，犹如一股清新的微风，轻盈地拂过味蕾，解了六月的热气，带着酸甜适中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原来是酸梅汤！
林嘉树怔怔地望着身旁，一个又一个拿着碗的客人，师傅先是朝客人的碗里扔了几块冰块，然后提起一个大勺从桶里舀了一大勺倒入碗中。
梅子汤落入混着碎冰当啷响，演奏着欢乐的交响乐，伴随着飘出的梅子清甜，悄然吊起了一个又一个客人的胃口。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当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东西的时候，哪怕他不是一个人，哪怕他只是沾染了某些熟悉的情绪或者味道，往往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所以林嘉树很感动。
伴着这一份感动，一个又一个客人的应酬，一次又一次碰杯，酸甜的口感伴随着冷气一次又一次滑过咽喉，然后轻轻敲击着心脏。
当结束之后，林远满意地拍了拍林嘉树的肩膀，一个重病新愈的少年，能够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地应酬完一整个大厅的客人，无论怎么看来都很了不起。
“很不错，不愧是我们林府的孩子！”林远笑着，语气中颇为得意。
而林嘉树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看了看手里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使劲把残留的香味贪婪地嗅入鼻腔之中，享受着最后一丝的清香。
很快，林嘉树、蓝耀和林淮便凑到了一起。
“天试今年年底就要开始了吧。”林淮说着，目光看向蓝耀。
蓝耀点点头，说道：“嘉树要参加吗？”话虽然是问着林嘉树，但是目光却看向着林淮。
只是林淮并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林嘉树。
林嘉树自然没有注意到蓝耀的目光看向了哪里，回答道：“我都不知那是什么，现在就说要参加是不是有些草率。”
林淮说道：“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个选拔人才的考试，入朝为官的途径之一。”
“那听说蓝兄的父亲是大将军，走个后门去入朝为官怕是不难吧？”林嘉树话刚说出口，便感觉到了有些不合适。
“不瞒你说，家父从小的教导都是，靠人不如靠己，况且我也精心准备了一年有余，自然是不屑走那后门的。”蓝耀说罢还挑了挑眉，颇为得意。
“果然虎父无犬子！”林嘉树点了点头，眼里满是钦佩，当然敬佩是发自内心的。
“大哥那年应该考的挺好吧。”林嘉树又将话题带到了林淮身上。
林淮还没来得及回答，蓝耀就抢着说了：“林大可是他们那一届天试的榜眼，第二名！很厉害的。”
林淮点点头，不过什么也没继续说下去。显然只是对蓝耀说自己的名次表示正确，而对于很厉害的评价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那林大，你那年的状元是谁啊？”蓝耀追问道。
“许国。”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来没有丝毫的不服气。
“刑部侍郎许国？”
林淮点点头。
林嘉树就这样看着大哥，不都说文无第一嘛？一个文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文章比别人要差，除非是真的是如鸿沟般的差距。
但是从林淮和蓝耀的表现看来，许国和他之间的差距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吧。
“所以大哥你服气嘛？”林嘉树终究不甘心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服气啊。”声音依旧平静。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会打架啊。”
这下子轮到林嘉树懵逼了，很快，他便将求助的目光抛向蓝耀。
“林大说的应该是武举。”
“朝廷自然文武两方面的人才都需要招揽，虽然天试是每个人都要参加，但是如果你能够通过武举，即使你天试的成绩再烂，录取的三甲名额里面一定会有你的席位。”
“不过最后三甲中的名次，还是按照天试的成绩。”
“那么，如果我特别能打，哪怕我是个文盲也可以入朝为官？”林嘉树问道。
“是的，但是那么你的名次就会非常低，拿到的官职也就会特别小。并且，武举可是比天试难很多的。武举的通过名额只有天试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蓝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既然名次是按天试的成绩来排的，那大哥没拿状元和打架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朝廷要求状元必须文武兼备，所以想当状元必须通过武举。”林淮幽幽地说道。
“所以，我要参加今年的武举！状元我势在必得！”大厅中久久回荡着蓝耀的豪言壮语。
林二公子重病新愈自然没有人会强制他要求喝酒，但是别人拿着杯子敬你，你只是赔个笑脸也肯定不好意思，总得喝点什么当作回敬。
所以蓝耀在林嘉树走之前，偷偷摸摸给他指了指后厨那个大桶装的褐色液体，神秘兮兮地说喝这个准没错。
顺着蓝耀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确实排着队伍，似乎真的很受欢迎。
但是，似乎每个排队的人，手里都是拿着碗而不是杯子。
林嘉树歪着头，瞅着满脸神秘的蓝耀，悄声说道：“那里不会是打面汤的地方吧？”
蓝耀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包着的饭差点没一口气喷到林嘉树一脸。
“我的林二公子，就别疑神疑鬼了，你就相信我吧。保证好喝！”说罢，蓝耀还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像是做出了极大的保证。
林嘉树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真的很干净，这和洗不洗澡无关，是一种从精神和灵魂上干净的感觉。
六月的太阳，斑驳陆离地从树叶中穿过，越过窗户照入大厅里，少年逆着光但是依旧散发着洁白的光辉。
所以有人说，一个少年闻起来，像雨前的月光。
谁家少年翩然似玉，惊起一地繁花。
林嘉树朝蓝耀点点头，于是便拿着杯子朝那条长队走了过去。
虽然队伍很长，但是师傅很熟练，所以很快便轮到了林嘉树。
只不过看到他手里的容器是杯子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接过他手里的杯子问道：“加冰嘛？”
林嘉树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再看看大厅里的乌泱泱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很快一杯满满当当装满褐色液体的杯子便回到了他的手里。
林嘉树自然迫不及待，将杯子轻轻靠在嘴唇上，然后慢慢张开嘴巴尝了一小口。
液体很冰凉，顺着杯沿滑入嘴中，犹如一股清新的微风，轻盈地拂过味蕾，解了六月的热气，带着酸甜适中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原来是酸梅汤！
林嘉树怔怔地望着身旁，一个又一个拿着碗的客人，师傅先是朝客人的碗里扔了几块冰块，然后提起一个大勺从桶里舀了一大勺倒入碗中。
梅子汤落入混着碎冰当啷响，演奏着欢乐的交响乐，伴随着飘出的梅子清甜，悄然吊起了一个又一个客人的胃口。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当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东西的时候，哪怕他不是一个人，哪怕他只是沾染了某些熟悉的情绪或者味道，往往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所以林嘉树很感动。
伴着这一份感动，一个又一个客人的应酬，一次又一次碰杯，酸甜的口感伴随着冷气一次又一次滑过咽喉，然后轻轻敲击着心脏。
当结束之后，林远满意地拍了拍林嘉树的肩膀，一个重病新愈的少年，能够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地应酬完一整个大厅的客人，无论怎么看来都很了不起。
“很不错，不愧是我们林府的孩子！”林远笑着，语气中颇为得意。
而林嘉树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看了看手里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使劲把残留的香味贪婪地嗅入鼻腔之中，享受着最后一丝的清香。
很快，林嘉树、蓝耀和林淮便凑到了一起。
“天试今年年底就要开始了吧。”林淮说着，目光看向蓝耀。
蓝耀点点头，说道：“嘉树要参加吗？”话虽然是问着林嘉树，但是目光却看向着林淮。
只是林淮并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林嘉树。
林嘉树自然没有注意到蓝耀的目光看向了哪里，回答道：“我都不知那是什么，现在就说要参加是不是有些草率。”
林淮说道：“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个选拔人才的考试，入朝为官的途径之一。”
“那听说蓝兄的父亲是大将军，走个后门去入朝为官怕是不难吧？”林嘉树话刚说出口，便感觉到了有些不合适。
“不瞒你说，家父从小的教导都是，靠人不如靠己，况且我也精心准备了一年有余，自然是不屑走那后门的。”蓝耀说罢还挑了挑眉，颇为得意。
“果然虎父无犬子！”林嘉树点了点头，眼里满是钦佩，当然敬佩是发自内心的。
“大哥那年应该考的挺好吧。”林嘉树又将话题带到了林淮身上。
林淮还没来得及回答，蓝耀就抢着说了：“林大可是他们那一届天试的榜眼，第二名！很厉害的。”
林淮点点头，不过什么也没继续说下去。显然只是对蓝耀说自己的名次表示正确，而对于很厉害的评价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那林大，你那年的状元是谁啊？”蓝耀追问道。
“许国。”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来没有丝毫的不服气。
“刑部侍郎许国？”
林淮点点头。
林嘉树就这样看着大哥，不都说文无第一嘛？一个文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文章比别人要差，除非是真的是如鸿沟般的差距。
但是从林淮和蓝耀的表现看来，许国和他之间的差距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吧。
“所以大哥你服气嘛？”林嘉树终究不甘心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服气啊。”声音依旧平静。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会打架啊。”
这下子轮到林嘉树懵逼了，很快，他便将求助的目光抛向蓝耀。
“林大说的应该是武举。”
“朝廷自然文武两方面的人才都需要招揽，虽然天试是每个人都要参加，但是如果你能够通过武举，即使你天试的成绩再烂，录取的三甲名额里面一定会有你的席位。”
“不过最后三甲中的名次，还是按照天试的成绩。”
“那么，如果我特别能打，哪怕我是个文盲也可以入朝为官？”林嘉树问道。
“是的，但是那么你的名次就会非常低，拿到的官职也就会特别小。并且，武举可是比天试难很多的。武举的通过名额只有天试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蓝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既然名次是按天试的成绩来排的，那大哥没拿状元和打架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朝廷要求状元必须文武兼备，所以想当状元必须通过武举。”林淮幽幽地说道。
“所以，我要参加今年的武举！状元我势在必得！”大厅中久久回荡着蓝耀的豪言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