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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愿者上钩

    幸福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和往常一样来到楼下的修玉这一次却没能再见到云燕,甚至就连那扇西窗也被一并封死,而在小巷内等待着他的也唯有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

    毫无疑问这是“西窗事发”了,他也清楚独属于二人的每夜畅谈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只是没想过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

    在混混“下次再敢靠近就宰了你”的叫嚣声中,修玉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到了家中。美梦终究是破灭了,再一次回到孤家寡人的修玉却再难忍受那久违的空虚。

    蜷缩在书房的椅子上,手中握着的古籍之上那些曾令他暗叹不已的绝妙诗词如今尽一个也入不了眼,唯有感慨:“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难耐的他也想去见云燕,但奇艳楼的老鸨说什么也不让他入内,那天的混混很明显就是她找来的。甚至连当初替他与云燕传递信息的侍女也不见了踪迹,想必是被老鸨辞退了。

    自从不见了云燕,他便犹如整个人缺了一块,独自徘徊在熟悉的街头,本是诗意盎然地时候,但除了叹息他吐不出半个词来。

    “放弃吧,小子,云燕姑娘已经说了不想再见你。”那些个奇艳楼的顾客也看烦了修玉跟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外头晃荡,直言劝他回去。

    “不,她不会的。”人会说谎,诗词不会。那几夜的对诗令修玉清楚对方和自己一样喜爱着诗词更是有着一颗玲珑心。

    最后连老鸨都看不下去这赶也赶不走的穷酸痴汉,同意让云燕见他一面,只是这一次本该令他狂喜地重逢却只有绝望。

    云燕拒绝了这次会面,纵使老鸨已默许二人最后相见,但云燕却不愿开起房门。

    “云燕,这是为何?”几乎要苦苦哀求的修玉换来的唯有一纸诀别:“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正是云燕的字迹,那柔中带刚的娟秀字迹他人不可能轻易模仿。更是因为这份真才令修玉愈发痛苦:“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自己痴心一片换来的却是无情诀别,事已至此他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落寞地转身离开,那副形如枯槁地憔悴模样就是风月楼的瘦马见了都心生怜悯。

    似乎听到他离开的脚步,云燕终于开口了,但却并非挽留而是如歌般吟诵:“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诀别书吗?尔居然如此……”闻声修玉也不由得脚步一顿,万般悲怆夹杂着愤慨,再也不想待下去的他径直狂奔离开,纵使成为他人眼中的疯子也好,也要将自身的痛苦都吼出来。

    ……

    “唔,奇怪,这蛊虫反应为何若有似无的?看样子这青丘国的压制法阵远不止天仙销魂那么简单。”这些日子毫无进展的魔都有些头大了,而自从换了这具女妖的身体平日里也常常被路人骚扰,只能说这青丘国就是如此不堪。

    “外行消息自然没有内行灵通,吾看实在不行汝干脆自己去当瘦马算了。”士睺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着废物,找人本就不是他的强项,更别是找个弱小的人类,要不是这是徐靖的身体他早就去开荤了。

    “你还有脸说本姑娘!是哪个混账打着替徐小子恢复灵魂的幌子天天搁那不务正业?”魔说着都气不打一出来。

    “哈,天天在外面装女妖,连自称都变了。”无聊到蛋疼的士睺也就靠挖苦魔取乐:“吾看汝这具身体姿色也不错,干脆努力一下那个花魁好了。”

    “你!”怒极反笑的魔当下反唇相讥:“本姑……大爷再怎么说也有身体,不像某些人连灰都不剩,还得和别人合租。”

    “够了,你们都别再说了。”罕见地徐靖主动插话,虽然依旧处于没有感情地状态,但二人再吵下去实在无意义到他的理智都看不下去。

    “妖盟的爪牙已经渗进来了。”徐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之前士睺被介绍去红杏楼的时候我们发现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发布了相同条件的告示。”

    “光凭这点说明不了什么吧?”魔不以为意:“这青丘国口味独特的变态可不在少数。”

    “没错,有可能是巧合,但我们依然不能忽视。”徐靖说着忽然看向一旁关着休咎的室内:“我有个计划不仅能确定他们的身份,说不定还能一石二鸟。”

    “你也有计?”魔有些难以置信,那个只会杀杀杀的小鬼也会动脑子,看样子失去感情也并非全然坏事。

    没有理会魔的讽刺,徐靖面无表情地接着说道:“将休咎打扮一番后将他的画像交给红杏楼,如果那伙人是妖盟特遣局的,那他们绝对不会弃自己的同伴于不顾,尤其是在确认过他的有一定身份后。”

    “妙啊,小子我都快对你有所改观了。”魔说着拍了拍徐靖的肩膀:“那打扮这活就交给我吧,叫士睺出来录像,没有他的妖力可催动不了绘卷法宝。”

    “你们又要干什么!”自妖力被封印后老实许多的休咎眼看着怪笑的魔和一脸玩味的士睺走进房间,只觉汗毛倒立,这些日子即便已经相当配合魔依旧会不时拿他取乐,以至于休咎都快被折磨出阴影了。

    “呵,别担心这次不是实验,只要你乖乖穿上就好!”魔手中拿着的自然是青丘国特产的情趣服饰,只是这清凉的装备对于休咎而言就比刑具更加可怕。

    “不,我绝对不要!”一想到自己穿上那玩意儿的模样,休咎简直要做噩梦了。

    “呵,可没得你选,听话,不然把你丢到风月楼当面首。”似乎觉得还不够狠,魔干脆加了一句:“或者替你做个小手术再送去竞选花魁,如何?”

    “不要啊,我穿我穿还不行吗。”眼含热泪的休咎恐怕永远也难忘这屈辱的一天,被迫在魔指导下摆出搔首弄姿地模样,而一旁的法宝绘卷更是将他的丑态全都记录下来。

    “说实话,有够恶心的。”能被士睺这么评价那就说明魔成功了:“哈哈哈,看不到那些家伙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惜了点。”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苦守城门一无所获的冉冈无奈继续翻阅绘卷时,在一瞬间被惊出了猪叫:“恶心,恶心,恶心……嗯?等等……哼唧唧唧!休咎?为啥局长的公子会在这儿!”

    “怎么了,老大,您是说有三队长的下落了?”一旁地属下惊讶地靠过来看向绘卷:“太好了,这可又是大功一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怎么了!”一旁发现二人状态不对地手下立刻赶上前来一探究竟:“什么!为何?为何!为何……”

    “咳咳,都给我安静点!”回过神来的冉冈直接将绘卷收起,趁人不注意悄悄藏到纳戒内,这可是一个绝对有价值的把柄:“不想妖间蒸发的话都不许声张出去。”

    “明白!”看到了局长儿子的那副模样就算是傻子都清楚传扬出去会有什么下场,至少在场没人有自信能抗下司拯一记狮子吼。

    “那队长,我们要去救……吗?”属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话,当然要救!”冉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救自己这把柄还怎么用。

    “全队听令,计划有变!第一要务救出三队长休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