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手术与吻
等到阿虎再次清醒时，他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在一块岩柱上，环顾四周借助微弱的生物荧光他发现自己似乎身处在一处溶洞中，而且是阿凤带他来过的独特景点之一。
“阿虎！你醒啦。”看到他醒来的阿凤激动地想要上前抱住他，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动停住脚步远远地望着他：“阿虎，你现在清新吗？”
“算是吧。”虽然脑袋不再昏沉，但身上不时传来的痛楚令阿虎忍不住呲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只记得阿虎你……”阿凤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比较委婉：“……杀了好多人。”
“还是让我来解说吧。”就在这时那个农夫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此时的农夫脸色黑得吓人，一对眸子更是直接翻着白眼，显然头颅在控制着这具身体。
“你被那蛇妖控制了。”头颅说着举起一块比他本人都大上不少的平整岩石丢到阿虎面前，重于千斤的岩石砸下几乎让阿虎都感到震感，与此同时头颅体内的虫子也逐渐爬上那块白色的岩石开始绘制：“被控制的你把纸醉阁毁了。”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强吗？”看着石上由虫子勾勒出的残垣断壁尸骸遍地的景象，阿虎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怪，但偏偏偶尔直指问题的本质。
“你当然不强，不然也不会沦为蛇妖的傀儡。”头颅说着再度变化图案：“通过注射特质蛇毒的方式，蛇妖强行透支了你的生命，令你能在短时间内无视断裂的脊椎正常活动，甚至发挥出数十倍于常态的能力。”
“等等，我的背断了？”虽然只是虫子绘制出的图案，阿虎依然感到腰部传来的隐约阵痛。
“对，还要再加上蛇毒的透支令你折寿了少说数十年，现在的你就是个身体机能堪比老头子的残疾人。”头颅毫不加掩饰的话令阿虎心下一沉，他还以为自己无法动弹是被绑的太紧，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自己已经瘫痪导致的。
“我已经废了吗……”阿虎只觉喉咙干涩无比，受到如此打击的他难以接受的垂下头，努力想让自己动起来，可终究无尽于事：“可恶……”
“别担心，阿虎，就算这样，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似乎是意识到阿虎如今内心的苦楚，阿凤不再远观主动上前抱住了阿虎，而此时点滴的泪水才终于从阿虎脸上划过。
“现在可不是像个娘们一样哭唧唧的时候。”头颅一把揪起阿虎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输了一把没什么再杀回去就是了。”
“杀回去？我？”丧气的阿虎自嘲道：“就凭我一个废人？别开玩笑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可惜已经没有别人了。”头颅直言不讳地将阿虎的两柄沾满鲜血的长剑丢到他面前：“纸醉阁就是最大的猎妖人聚集场所，如今因为你的缘故就算还有侥幸逃脱的恐怕也难逃蛇妖的眼线，争做南宁已不存在会与妖族为敌之人。”
“都是我的错吗？”阿虎愈发颓废，他总算明白了蛇妖为什么没有收缴他的武器，就是为了让他作为一颗定时炸弹去为它除掉暗中的阻碍。
“当然我不会否认自己也有责任，虽然在街上发现你后确认了你没有被控制，但我没料到蛇毒只是单纯地会领你发狂敌我不分的攻击。”头颅解释道。
“茅阿龙背后的那只妖族呢？他应该会和蛇妖起冲突吧。”似乎想起头颅之前的分析，阿虎仍不死心地问道。
“呵，还不明显吗？紫色，龙蛟蛇，茅阿龙几乎都在明示他的后台就是那位大使了。”头颅冷笑一声道：“只是还不清楚为什么那蛇妖会扶植一个凡人。”
“所以注定没办法击败那只蛇妖了吗？”绝望的阿虎甚至没脸看向身旁的阿凤，本以为带她脱离了妖掌，结果却是如此结局。
“办法？那种东西我打个哈气都能蹦出来五六个，关键在于你。”头颅说着将长剑剑尖刺在阿虎胸口，虽然只是割开些许皮肉但还是令阿虎感到一阵属于死亡的寒气：“你是否还有战斗下去的意志与决心。”
“我……”
看到阿虎还在犹豫，头颅干脆决定给他再加一剂猛药：“这么说吧，你师傅多半是死于你师兄之手，而你师兄之所以会如此那妖族绝对脱不开干系。”
“什么！？”阿虎瞳孔一缩，他从未想到的可能却被头颅再一次轻描淡写地说出。
“废话，你自己想想，欧阳驰没有仇家，而他死时钱财并未被抢走，否则你师兄也没钱举办葬礼，说明凶手的动机并非因为钱。而你师傅身体已经恢复一定战斗力，能没有打斗痕迹地迅速解决他，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亲近之人偷袭。”
侃侃而谈的头颅令阿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他完全不愿看到的事实，即便如今反目他也并不恨茅阿龙，可加上师傅的死那就完全不同了。
“好，我去！”重新点燃斗志的阿虎望向头颅，眼中的火焰虽然尚且微弱但已有燎原之势。
“很好。”头颅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自己也清楚刚才的推理漏洞百出也就只有哄哄阿虎这种心思单纯之人。
“那么准备好，改造手术即将开始。”让不安的阿凤躲到一边去后，头颅解开了帮着阿虎的绳索将他放在了那块平整的石头之上。
“改造？手术？那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嫌阿虎的疑问太多，头颅直接将一段麻绳塞入他口中，同时将他的手脚固定在石头上：“咬住，别说话，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
说着从背后的机关箱中取出了一截还冒着寒气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粗壮脊椎，头颅正准备动手之时，却看到了阿虎那有些不安的眼神：“你想问这个机关箱，那是趁你在纸醉阁大杀特杀时捡来的……哦，你问这脊椎骨啊，是白鬣的。”
“呜呜！呜……”阿虎挣扎想开口，但却无济于事。
“不好意思忘了说了，白鬣已经死了，为了掩护发狂的你被守卫给杀了，我也只来得及抢回这截骨头。”似乎暴露了部分本性的头颅毫无罪恶感地邪笑着说道：“怎么样，斗志是不是更旺盛了？”
“唔……”眼泪再次落下，阿虎一时不知道该恨谁，但很快他内心的悲痛就被剧烈的痛苦所掩盖，那头颅居然用灼伤过的刀片将他背部的皮肉一分二，而后将他已经碎裂的脊椎生生拔下！
“呜！”这非人的剧痛令早习惯了疼痛的阿虎依旧难以克制地痛呼起来，若非口中有着麻绳阻隔，恐怕他早已咬断舌头血流而亡。
“嘁，手术条件还是不太够，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无数细小的虫子涌入阿虎体内为他暂时堵住出血的伤口，熟料更换着脊椎的头颅没有注意到靠近这里的阿凤。
只是阿凤并没有阻止头颅的残酷手术，她知道让如今的阿虎一辈子瘫痪无法复仇只会更加痛苦，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阿虎尽可能减轻痛苦。
虽然很可笑，但一个吻就是她如今所能给予的一切。
柔软温暖的触感令疼到有些神志不清的阿虎找回了些许的自我，熟悉的感觉令已经意识模糊的他也能感受到这是阿凤，是阿凤在陪伴着他。
而他也终于找到了支持他活下去再次战斗的最后一条理由，与为师傅为白鬣复仇的恨相等的，那就是为了守护阿凤的爱。
终于随着伤口的缝合，头颅满意地看到自己的实验体撑了下来。
“记住这份痛苦吧，阿虎，今后将它千百倍地还给那些妖族！”
“阿虎！你醒啦。”看到他醒来的阿凤激动地想要上前抱住他，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动停住脚步远远地望着他：“阿虎，你现在清新吗？”
“算是吧。”虽然脑袋不再昏沉，但身上不时传来的痛楚令阿虎忍不住呲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只记得阿虎你……”阿凤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比较委婉：“……杀了好多人。”
“还是让我来解说吧。”就在这时那个农夫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此时的农夫脸色黑得吓人，一对眸子更是直接翻着白眼，显然头颅在控制着这具身体。
“你被那蛇妖控制了。”头颅说着举起一块比他本人都大上不少的平整岩石丢到阿虎面前，重于千斤的岩石砸下几乎让阿虎都感到震感，与此同时头颅体内的虫子也逐渐爬上那块白色的岩石开始绘制：“被控制的你把纸醉阁毁了。”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强吗？”看着石上由虫子勾勒出的残垣断壁尸骸遍地的景象，阿虎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怪，但偏偏偶尔直指问题的本质。
“你当然不强，不然也不会沦为蛇妖的傀儡。”头颅说着再度变化图案：“通过注射特质蛇毒的方式，蛇妖强行透支了你的生命，令你能在短时间内无视断裂的脊椎正常活动，甚至发挥出数十倍于常态的能力。”
“等等，我的背断了？”虽然只是虫子绘制出的图案，阿虎依然感到腰部传来的隐约阵痛。
“对，还要再加上蛇毒的透支令你折寿了少说数十年，现在的你就是个身体机能堪比老头子的残疾人。”头颅毫不加掩饰的话令阿虎心下一沉，他还以为自己无法动弹是被绑的太紧，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自己已经瘫痪导致的。
“我已经废了吗……”阿虎只觉喉咙干涩无比，受到如此打击的他难以接受的垂下头，努力想让自己动起来，可终究无尽于事：“可恶……”
“别担心，阿虎，就算这样，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似乎是意识到阿虎如今内心的苦楚，阿凤不再远观主动上前抱住了阿虎，而此时点滴的泪水才终于从阿虎脸上划过。
“现在可不是像个娘们一样哭唧唧的时候。”头颅一把揪起阿虎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输了一把没什么再杀回去就是了。”
“杀回去？我？”丧气的阿虎自嘲道：“就凭我一个废人？别开玩笑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可惜已经没有别人了。”头颅直言不讳地将阿虎的两柄沾满鲜血的长剑丢到他面前：“纸醉阁就是最大的猎妖人聚集场所，如今因为你的缘故就算还有侥幸逃脱的恐怕也难逃蛇妖的眼线，争做南宁已不存在会与妖族为敌之人。”
“都是我的错吗？”阿虎愈发颓废，他总算明白了蛇妖为什么没有收缴他的武器，就是为了让他作为一颗定时炸弹去为它除掉暗中的阻碍。
“当然我不会否认自己也有责任，虽然在街上发现你后确认了你没有被控制，但我没料到蛇毒只是单纯地会领你发狂敌我不分的攻击。”头颅解释道。
“茅阿龙背后的那只妖族呢？他应该会和蛇妖起冲突吧。”似乎想起头颅之前的分析，阿虎仍不死心地问道。
“呵，还不明显吗？紫色，龙蛟蛇，茅阿龙几乎都在明示他的后台就是那位大使了。”头颅冷笑一声道：“只是还不清楚为什么那蛇妖会扶植一个凡人。”
“所以注定没办法击败那只蛇妖了吗？”绝望的阿虎甚至没脸看向身旁的阿凤，本以为带她脱离了妖掌，结果却是如此结局。
“办法？那种东西我打个哈气都能蹦出来五六个，关键在于你。”头颅说着将长剑剑尖刺在阿虎胸口，虽然只是割开些许皮肉但还是令阿虎感到一阵属于死亡的寒气：“你是否还有战斗下去的意志与决心。”
“我……”
看到阿虎还在犹豫，头颅干脆决定给他再加一剂猛药：“这么说吧，你师傅多半是死于你师兄之手，而你师兄之所以会如此那妖族绝对脱不开干系。”
“什么！？”阿虎瞳孔一缩，他从未想到的可能却被头颅再一次轻描淡写地说出。
“废话，你自己想想，欧阳驰没有仇家，而他死时钱财并未被抢走，否则你师兄也没钱举办葬礼，说明凶手的动机并非因为钱。而你师傅身体已经恢复一定战斗力，能没有打斗痕迹地迅速解决他，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亲近之人偷袭。”
侃侃而谈的头颅令阿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他完全不愿看到的事实，即便如今反目他也并不恨茅阿龙，可加上师傅的死那就完全不同了。
“好，我去！”重新点燃斗志的阿虎望向头颅，眼中的火焰虽然尚且微弱但已有燎原之势。
“很好。”头颅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自己也清楚刚才的推理漏洞百出也就只有哄哄阿虎这种心思单纯之人。
“那么准备好，改造手术即将开始。”让不安的阿凤躲到一边去后，头颅解开了帮着阿虎的绳索将他放在了那块平整的石头之上。
“改造？手术？那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嫌阿虎的疑问太多，头颅直接将一段麻绳塞入他口中，同时将他的手脚固定在石头上：“咬住，别说话，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
说着从背后的机关箱中取出了一截还冒着寒气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粗壮脊椎，头颅正准备动手之时，却看到了阿虎那有些不安的眼神：“你想问这个机关箱，那是趁你在纸醉阁大杀特杀时捡来的……哦，你问这脊椎骨啊，是白鬣的。”
“呜呜！呜……”阿虎挣扎想开口，但却无济于事。
“不好意思忘了说了，白鬣已经死了，为了掩护发狂的你被守卫给杀了，我也只来得及抢回这截骨头。”似乎暴露了部分本性的头颅毫无罪恶感地邪笑着说道：“怎么样，斗志是不是更旺盛了？”
“唔……”眼泪再次落下，阿虎一时不知道该恨谁，但很快他内心的悲痛就被剧烈的痛苦所掩盖，那头颅居然用灼伤过的刀片将他背部的皮肉一分二，而后将他已经碎裂的脊椎生生拔下！
“呜！”这非人的剧痛令早习惯了疼痛的阿虎依旧难以克制地痛呼起来，若非口中有着麻绳阻隔，恐怕他早已咬断舌头血流而亡。
“嘁，手术条件还是不太够，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无数细小的虫子涌入阿虎体内为他暂时堵住出血的伤口，熟料更换着脊椎的头颅没有注意到靠近这里的阿凤。
只是阿凤并没有阻止头颅的残酷手术，她知道让如今的阿虎一辈子瘫痪无法复仇只会更加痛苦，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阿虎尽可能减轻痛苦。
虽然很可笑，但一个吻就是她如今所能给予的一切。
柔软温暖的触感令疼到有些神志不清的阿虎找回了些许的自我，熟悉的感觉令已经意识模糊的他也能感受到这是阿凤，是阿凤在陪伴着他。
而他也终于找到了支持他活下去再次战斗的最后一条理由，与为师傅为白鬣复仇的恨相等的，那就是为了守护阿凤的爱。
终于随着伤口的缝合，头颅满意地看到自己的实验体撑了下来。
“记住这份痛苦吧，阿虎，今后将它千百倍地还给那些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