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私密包厢
出乎预料的是书架之后空无一物，在蛇妖的感知中的生命迹象仿佛突然消散一般，只留下四处爬散的虫子。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蛇妖继续伸长脖子凑近那些即便在南宁这片奇花异草丛生之地依然显得怪异的虫子，妖识全开地试图查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就在这时银色的光辉再度划破长空刺向蛇妖的后背，是阿虎，靠着自身意志力他强行突破了蛇妖的以瞳为媒介发动的神通。
尽管肌肉依旧坚硬，但这千锤百炼的一剑就绝不会刺空，趁着蛇妖注意力被头颅吸引的空隙，阿虎刺穿了以往狩猎中百试百灵的一记偷袭。
精铁长剑轻易洞穿了蛇妖身上那件紫色长衫，然而阿虎的心却是猛然一沉。手感不对，就算是普通的大蛇靠着鳞片护体自己一剑怎么也不至于像站在空气上，更不用说这位可是妖族啊。
事实就和他预料到的一样，蛇妖的脸正从书架另一端探出来，以一种诡异的笑容盯着他，而随着那件紫衫被他剑气一分为二，露出其中足有磨盘大的蛇躯，阿虎终于能确信自己的偷袭早就被发现了。
“这也能发现？”震惊之下的阿虎猝不及防被一条粗大的蛇尾一击抽飞，力道奇大无比的一击直接将他当场砸进一旁的墙里，这一击令伤的可没比当初的欧阳驰轻多少。
“呃噗”就算用师傅传授的硬气功强撑，阿虎还是忍不住狂吐鲜血，这一尾巴将他的脊椎当场抽碎，即便能侥幸逃得性命恐怕余生也只能当个瘫子了。
但这还是蛇妖刻意留他一命的结果，眼前这个人类无论实力还是智谋都太差，没有幕后指使绝不可能闯入外交府邸，因此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的蛇妖只是再度变回人形，而后款款走向阿虎。
本就是美人的蛇妖如今未着寸缕，眼前的景象自然香艳甚矣，只可惜阿虎如今强撑着没昏死过去都是个奇迹，根本无福消受。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阿虎只感觉到自己被一条巨大蛇尾卷起，而后层层的鳞片与柔软阴冷的蛇身将他彻底缠绕包裹，入坠深渊的阿虎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意志。
……
“醒醒，小伙子你没事吧。”苍老的声音将阿虎从恍惚中唤醒，只觉得脑袋昏沉无比的阿虎只能勉强辨认出声音的主人看装扮是进城的农夫。
“看你在街上站了老半天了，有啥事不？”
“没事……”阿虎晃了晃异常沉重的脑袋，本能地迈开脚步走向城内某处。只留下奇怪盯着他的农夫。
“可恶，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记忆一团乱麻的阿虎只能顺着感觉晃悠着走向他也不知道的目的地：“师傅师兄……不对，都已经不在了，不再了……还有阿凤……对了我得找阿凤去。”
有了目标的阿虎脚步也快上不少，只是思维如泥潭般混浊不堪的他甚至没有怀疑自己为什么已经在朝着阿凤的方向前进了好一段，就像他也不清楚阿凤究竟为什么会在那里一样。
“呼……”或许是奔跑使得他体内快速流动的血液冲开了僵硬的肌肉与经脉，感觉头疼好了不少的阿虎脚步也慢了下来，并非是他累了，而是若有若无的异样感令即便是粗枝大条的他也开始感到不对劲。
仔细盯着一旁商店橱窗上的琉璃镜，阿虎揣摩着如今的自己，胡子刮的一干二净再加上一身紫色的劲装显得相当干练，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嗯？”忽然阿虎发现自己的脖颈处有两个已经开始结痂的血洞，由于南宁此地虫蝇繁多，所以阿虎也没放在心上，全当是什么奇怪虫子咬的。
“算了还是找到阿凤要紧。”按照记忆中的位置，阿虎找到了那处有些隐蔽的小酒馆，只见那店面之上挂着“纸醉阁”字样的牌匾已经有些朽烂。
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将阿凤带到这里的阿虎无言的推开了店面，如他所料那般，和南宁别处店面没什么不同的老旧风格，画着各色山水图的绘卷在机关的控制下与四周墙壁之上不时交替展开。
便宜的机关临摹画只是这廉价环境的一部分，不过对于阿虎而言却有种莫名的亲切。只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来过这里……是了，如果自己没有来过此地又怎么可能记得阿凤就在此地。
“客官里面请。”酒馆内穿着暴露的婢女熟络地上前招呼，同时端来几策写着酒食的菜单，由于机关印刷技术的普及，如今的菜单也比起小时候印象里的精美许多。
“我要……一杯鸡尾酒。”随意瞄了几眼，阿虎突然被某个名字吸引。
“好的，不知客官需要那种口味？”不知是不是错觉，阿虎总觉得那婢女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婢女那道雪白的“刻线”之上。
“牛乳？”几乎是本能地阿虎脱口而出，本该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但婢女只是浅笑一声便回应道：“客官里面请。”
还以为会有什么特殊服务的阿虎一路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拒绝可当他跟着婢女来到包厢内后，眼前的景象却令他赫然脸色大变。
原因无他，那包厢内已经躺了一个人，正是他要寻找的阿凤。
“客官，本次私密包厢使用六个半时辰，合计花费十八两银子，请问现金还是抵物？”婢女的话令阿虎微微一愣紧接着大量记忆碎片的涌入令他忍不住头疼万分。
纸醉阁，阿凤，种种线索终于令阿虎回忆起那最重要的线索，同时也是一直失去踪影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个……头颅。
“终于回忆起来了吗？”就在此时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之前唤醒自己的那个农夫，然而此时正从农夫耳洞内爬进爬出的细小虫子却无异于挑明了他的身份。
没错，纸醉阁是头颅介绍来了的，什么鸡尾酒牛奶之类的都是暗号，据头颅所说他有在纸醉阁工作的记忆，虽然各地的纸醉阁服务内容差距不小，但索性核心宗旨还是不变的。
虽然万般不舍但不放心阿凤安全的阿虎也只有听他的在纸醉阁开了间私密包厢，让阿凤暂时躲在里面等自己回来。
确认过躺在沙发上的阿凤确实只是睡着后，阿虎这才放下心来，正要和让婢女续费半个时辰自己和头颅商量一些事情之时，记忆的另一片碎片从他紫色的衣袖之上猛然“刺入”他的眼中。
紫色的鳞片，还有那对眼睛，那对蛇瞳……阿虎的脑袋再度变得昏沉起来，而在失去意识前他所见到最后一眼，则是露出惊努表情的头颅，以及被自己手中铁剑所洞穿的婢女。
随后只剩下被毒血覆盖的暗红。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蛇妖继续伸长脖子凑近那些即便在南宁这片奇花异草丛生之地依然显得怪异的虫子，妖识全开地试图查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就在这时银色的光辉再度划破长空刺向蛇妖的后背，是阿虎，靠着自身意志力他强行突破了蛇妖的以瞳为媒介发动的神通。
尽管肌肉依旧坚硬，但这千锤百炼的一剑就绝不会刺空，趁着蛇妖注意力被头颅吸引的空隙，阿虎刺穿了以往狩猎中百试百灵的一记偷袭。
精铁长剑轻易洞穿了蛇妖身上那件紫色长衫，然而阿虎的心却是猛然一沉。手感不对，就算是普通的大蛇靠着鳞片护体自己一剑怎么也不至于像站在空气上，更不用说这位可是妖族啊。
事实就和他预料到的一样，蛇妖的脸正从书架另一端探出来，以一种诡异的笑容盯着他，而随着那件紫衫被他剑气一分为二，露出其中足有磨盘大的蛇躯，阿虎终于能确信自己的偷袭早就被发现了。
“这也能发现？”震惊之下的阿虎猝不及防被一条粗大的蛇尾一击抽飞，力道奇大无比的一击直接将他当场砸进一旁的墙里，这一击令伤的可没比当初的欧阳驰轻多少。
“呃噗”就算用师傅传授的硬气功强撑，阿虎还是忍不住狂吐鲜血，这一尾巴将他的脊椎当场抽碎，即便能侥幸逃得性命恐怕余生也只能当个瘫子了。
但这还是蛇妖刻意留他一命的结果，眼前这个人类无论实力还是智谋都太差，没有幕后指使绝不可能闯入外交府邸，因此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的蛇妖只是再度变回人形，而后款款走向阿虎。
本就是美人的蛇妖如今未着寸缕，眼前的景象自然香艳甚矣，只可惜阿虎如今强撑着没昏死过去都是个奇迹，根本无福消受。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阿虎只感觉到自己被一条巨大蛇尾卷起，而后层层的鳞片与柔软阴冷的蛇身将他彻底缠绕包裹，入坠深渊的阿虎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意志。
……
“醒醒，小伙子你没事吧。”苍老的声音将阿虎从恍惚中唤醒，只觉得脑袋昏沉无比的阿虎只能勉强辨认出声音的主人看装扮是进城的农夫。
“看你在街上站了老半天了，有啥事不？”
“没事……”阿虎晃了晃异常沉重的脑袋，本能地迈开脚步走向城内某处。只留下奇怪盯着他的农夫。
“可恶，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记忆一团乱麻的阿虎只能顺着感觉晃悠着走向他也不知道的目的地：“师傅师兄……不对，都已经不在了，不再了……还有阿凤……对了我得找阿凤去。”
有了目标的阿虎脚步也快上不少，只是思维如泥潭般混浊不堪的他甚至没有怀疑自己为什么已经在朝着阿凤的方向前进了好一段，就像他也不清楚阿凤究竟为什么会在那里一样。
“呼……”或许是奔跑使得他体内快速流动的血液冲开了僵硬的肌肉与经脉，感觉头疼好了不少的阿虎脚步也慢了下来，并非是他累了，而是若有若无的异样感令即便是粗枝大条的他也开始感到不对劲。
仔细盯着一旁商店橱窗上的琉璃镜，阿虎揣摩着如今的自己，胡子刮的一干二净再加上一身紫色的劲装显得相当干练，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嗯？”忽然阿虎发现自己的脖颈处有两个已经开始结痂的血洞，由于南宁此地虫蝇繁多，所以阿虎也没放在心上，全当是什么奇怪虫子咬的。
“算了还是找到阿凤要紧。”按照记忆中的位置，阿虎找到了那处有些隐蔽的小酒馆，只见那店面之上挂着“纸醉阁”字样的牌匾已经有些朽烂。
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将阿凤带到这里的阿虎无言的推开了店面，如他所料那般，和南宁别处店面没什么不同的老旧风格，画着各色山水图的绘卷在机关的控制下与四周墙壁之上不时交替展开。
便宜的机关临摹画只是这廉价环境的一部分，不过对于阿虎而言却有种莫名的亲切。只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来过这里……是了，如果自己没有来过此地又怎么可能记得阿凤就在此地。
“客官里面请。”酒馆内穿着暴露的婢女熟络地上前招呼，同时端来几策写着酒食的菜单，由于机关印刷技术的普及，如今的菜单也比起小时候印象里的精美许多。
“我要……一杯鸡尾酒。”随意瞄了几眼，阿虎突然被某个名字吸引。
“好的，不知客官需要那种口味？”不知是不是错觉，阿虎总觉得那婢女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婢女那道雪白的“刻线”之上。
“牛乳？”几乎是本能地阿虎脱口而出，本该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但婢女只是浅笑一声便回应道：“客官里面请。”
还以为会有什么特殊服务的阿虎一路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拒绝可当他跟着婢女来到包厢内后，眼前的景象却令他赫然脸色大变。
原因无他，那包厢内已经躺了一个人，正是他要寻找的阿凤。
“客官，本次私密包厢使用六个半时辰，合计花费十八两银子，请问现金还是抵物？”婢女的话令阿虎微微一愣紧接着大量记忆碎片的涌入令他忍不住头疼万分。
纸醉阁，阿凤，种种线索终于令阿虎回忆起那最重要的线索，同时也是一直失去踪影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个……头颅。
“终于回忆起来了吗？”就在此时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之前唤醒自己的那个农夫，然而此时正从农夫耳洞内爬进爬出的细小虫子却无异于挑明了他的身份。
没错，纸醉阁是头颅介绍来了的，什么鸡尾酒牛奶之类的都是暗号，据头颅所说他有在纸醉阁工作的记忆，虽然各地的纸醉阁服务内容差距不小，但索性核心宗旨还是不变的。
虽然万般不舍但不放心阿凤安全的阿虎也只有听他的在纸醉阁开了间私密包厢，让阿凤暂时躲在里面等自己回来。
确认过躺在沙发上的阿凤确实只是睡着后，阿虎这才放下心来，正要和让婢女续费半个时辰自己和头颅商量一些事情之时，记忆的另一片碎片从他紫色的衣袖之上猛然“刺入”他的眼中。
紫色的鳞片，还有那对眼睛，那对蛇瞳……阿虎的脑袋再度变得昏沉起来，而在失去意识前他所见到最后一眼，则是露出惊努表情的头颅，以及被自己手中铁剑所洞穿的婢女。
随后只剩下被毒血覆盖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