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刀与剑
寂静到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包厢内，青年忽然察觉到脚下的尸体“开口”了，不，声音显然是来自尸体之内的某种机关。
“丙！”伴随着机关摩擦发出的声音响起，一柄比之前更快更利的长刀直接突破地板刺向青年。
从视觉死角发动的这次攻击没有打偏的可能，除非……从一开始青年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呵。”踩在临时用妖气保持直立的尸体之上，青年俯视着袭击落空的暗杀者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而这也是属于暗杀者人生的最后画面，在青年手中，烙钢长刀将他的身体斩断烧焦的速度甚至比关卡前机关守卫的激光还要快上些许，就连暗杀者的灵魂都没能看清自己是如何死去的。
“好刀，奈何太脆。”青年遗憾地看着手中已经被他极速挥动后支撑不住断裂两半的烙钢长刀，随后将其随后一抛，依旧散发着极度高温地长刀在黑暗中犹如逆向的流星一般刺中了天花板。
几乎是同时从天花板大量渗出的鲜血也将炽热的断刀彻底冷却，天花板上的潜伏者再也等不到青年松懈的那一刻。
“乙！”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按照规则，接下来的袭击只会更强。
或许是久违地感到兴奋，青年直接右手一张一和，将房间内全部的刀刃聚集起来，在妖力和断刀的高温下，这些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凡铁被临时压缩炼化成了一柄三尺有余的精钢长剑。
而舞动着这柄随手炼成的武器，青年没有一点不协调的感觉，甚至给人以一种仿佛本该如此的和谐韵律。
就在青年舞动长剑的一刻，包厢另一侧的门在机关齿轮的牵引下缓缓打开，一个全身都被高度改造过的机关刀客笔直地伫立着，他本身散发的气场就已经比先前的任何一柄利刃更加致命。
太久没有遇到能让他认真起来的对手，青年忍不住着赞赏道：“如是者，不虚此行！”
话音未落刀客猛地抬起头，露出那张带着怪异青铜面具的面孔，同时他全身的机关也响起逐渐启动的声音。
不对，不是逐步启动，这是陷阱，那根本就是对方突破音障后留下的杂音和残像，实际此刻刀客的刀已经与青年的剑正面拼上。
身法之流在狭窄而漆黑的室内本该受到极大阻碍，但青年则全无所谓肆意挥动着手中长剑，被裹挟着气劲肆无忌惮地将沿途的一切斩断。
如果空间狭窄那就连空间一起轰碎，完全不顾后果的肆意攻击即便只是余波就足以瞬间将半间包厢掀塌。
反观那名机关刀客，虽然有着人类的部分，但他的刀却早已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更夸张的是他的动作也流畅到不像是机关能做到的。
一柄平平无奇的长刀靠着使用者的能力，居然硬生生抵着硬度与质地的劣势一时间与青年那柄妖力维系的长剑平分秋色。
一者迅疾如雷，一者狂暴似风。才不到常人一次呼吸的时间，二人已经交手了不下百余回合。刀光剑影彼此交错，将那夜明珠碎片的光辉反射出一片星斗银河
只是看似势均力敌的二人却在第二个呼吸结束前分出了结果，比起妖力维系的身体，机关过热的刀客先一步崩溃，与他被生生砍到断裂的长刀一起散落一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青年的长剑也已经刺下径直将刀客心脏刺穿。欣赏归欣赏，杀还是要杀的。
噗呲，从刀客紧绷心脏喷出的热血染红了青年一袭白衫，同时仿佛也洗去了他眼中的血色。
“甚秽。”念头一动控制自如的妖力便将他一身的血迹震散，虽然可以时刻用妖力维系自身清洁，但那样浪费来之不易的妖力实在过于奢侈。
“甲！”意料之中的机关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是从那刀客的面具之下。
“来。”青年举起手中的长剑摆开架势，之前的刀客已经有资格令他上心，那么接下来的敌人他必须得多少重视些。
然而这一次出现的并非是速杀的机关刀客，而是之前退下的婢女，此时已经重新换上一身潮流华服的她更显得无比性感。
“失礼甚矣，刚才对尊客进行的测试是本店的规矩，还望海涵。”婢女毕恭毕敬地朝着青年行“礼”，以人类的标准来说她的身体柔韧性还不错。
对此青年眯着眼默默接受，手中的长剑也在无声无息间变回了一地碎片。
“根据测试结果，尊客您的级别为甲，本店所能接待的最高级别。”婢女说着将一块刻有“甲”字的金色标牌递给青年，于此同时青年感到脚下忽然开始震颤起来，随后一阵失重感传来，房间此时正在迅速下降。
克制住打算跳上桌的本能，青年看向婢女，而后者迅速回以一个毕恭毕敬但却空洞的微笑讲解道：
“此包间为特制机关梯，目的地位于地下百丈处，请尊客稍安勿躁。”
“……”失重感令青年多少有些不适，但好在这趟旅程意外短暂，很快房间便不再颤动，而一旁的“墙壁”此刻也缓缓抬升。
“欢迎来到‘金迷’宫。”
……
“那小子是什么来头？”漆黑的房间内，面容同样隐没于暗中的男子盯着眼前的几块反光镜，夜明珠的黯淡光辉令他的影子吞没了背后的手下。
即便看不到反光镜上的画面，手下依然明白他指的是谁：“掌柜，这小子来路不明多半是专门隐藏了自己来时的踪迹，依我看这么鬼鬼祟祟的多半也是个细作。”
“废话，这些我会不知道？”男子怒呵一声：“我是问你他的种族以及实力！”
“抱歉，掌柜的，之前用于测试的几台机关改造人大部分都被破坏的太快，只有甲级的那台才有一点数据。但两个呼吸就能解决掉‘屠龙2000’，这绝非寻常小妖所能做到的。”
眼见掌柜有些生气，手下连忙进一步汇报道：“目前只能通过印影石的记录从他的妖耳判断可能是只猫妖，具体狮虎豹哪类分支恕属下实在无法分辨。”
“哼，废物。”掌柜不满地骂了一声而后说道：“给我盯好了，我不管他是细作还是别的什么，要是他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就算是大妖，也得掂量掂量！”
“是！掌柜的。”惊出一身冷汗的手下连声附和道，同时心中希望那只可怜的青年妖最好别生事，不然……啧啧。
“丙！”伴随着机关摩擦发出的声音响起，一柄比之前更快更利的长刀直接突破地板刺向青年。
从视觉死角发动的这次攻击没有打偏的可能，除非……从一开始青年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呵。”踩在临时用妖气保持直立的尸体之上，青年俯视着袭击落空的暗杀者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而这也是属于暗杀者人生的最后画面，在青年手中，烙钢长刀将他的身体斩断烧焦的速度甚至比关卡前机关守卫的激光还要快上些许，就连暗杀者的灵魂都没能看清自己是如何死去的。
“好刀，奈何太脆。”青年遗憾地看着手中已经被他极速挥动后支撑不住断裂两半的烙钢长刀，随后将其随后一抛，依旧散发着极度高温地长刀在黑暗中犹如逆向的流星一般刺中了天花板。
几乎是同时从天花板大量渗出的鲜血也将炽热的断刀彻底冷却，天花板上的潜伏者再也等不到青年松懈的那一刻。
“乙！”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按照规则，接下来的袭击只会更强。
或许是久违地感到兴奋，青年直接右手一张一和，将房间内全部的刀刃聚集起来，在妖力和断刀的高温下，这些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凡铁被临时压缩炼化成了一柄三尺有余的精钢长剑。
而舞动着这柄随手炼成的武器，青年没有一点不协调的感觉，甚至给人以一种仿佛本该如此的和谐韵律。
就在青年舞动长剑的一刻，包厢另一侧的门在机关齿轮的牵引下缓缓打开，一个全身都被高度改造过的机关刀客笔直地伫立着，他本身散发的气场就已经比先前的任何一柄利刃更加致命。
太久没有遇到能让他认真起来的对手，青年忍不住着赞赏道：“如是者，不虚此行！”
话音未落刀客猛地抬起头，露出那张带着怪异青铜面具的面孔，同时他全身的机关也响起逐渐启动的声音。
不对，不是逐步启动，这是陷阱，那根本就是对方突破音障后留下的杂音和残像，实际此刻刀客的刀已经与青年的剑正面拼上。
身法之流在狭窄而漆黑的室内本该受到极大阻碍，但青年则全无所谓肆意挥动着手中长剑，被裹挟着气劲肆无忌惮地将沿途的一切斩断。
如果空间狭窄那就连空间一起轰碎，完全不顾后果的肆意攻击即便只是余波就足以瞬间将半间包厢掀塌。
反观那名机关刀客，虽然有着人类的部分，但他的刀却早已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更夸张的是他的动作也流畅到不像是机关能做到的。
一柄平平无奇的长刀靠着使用者的能力，居然硬生生抵着硬度与质地的劣势一时间与青年那柄妖力维系的长剑平分秋色。
一者迅疾如雷，一者狂暴似风。才不到常人一次呼吸的时间，二人已经交手了不下百余回合。刀光剑影彼此交错，将那夜明珠碎片的光辉反射出一片星斗银河
只是看似势均力敌的二人却在第二个呼吸结束前分出了结果，比起妖力维系的身体，机关过热的刀客先一步崩溃，与他被生生砍到断裂的长刀一起散落一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青年的长剑也已经刺下径直将刀客心脏刺穿。欣赏归欣赏，杀还是要杀的。
噗呲，从刀客紧绷心脏喷出的热血染红了青年一袭白衫，同时仿佛也洗去了他眼中的血色。
“甚秽。”念头一动控制自如的妖力便将他一身的血迹震散，虽然可以时刻用妖力维系自身清洁，但那样浪费来之不易的妖力实在过于奢侈。
“甲！”意料之中的机关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是从那刀客的面具之下。
“来。”青年举起手中的长剑摆开架势，之前的刀客已经有资格令他上心，那么接下来的敌人他必须得多少重视些。
然而这一次出现的并非是速杀的机关刀客，而是之前退下的婢女，此时已经重新换上一身潮流华服的她更显得无比性感。
“失礼甚矣，刚才对尊客进行的测试是本店的规矩，还望海涵。”婢女毕恭毕敬地朝着青年行“礼”，以人类的标准来说她的身体柔韧性还不错。
对此青年眯着眼默默接受，手中的长剑也在无声无息间变回了一地碎片。
“根据测试结果，尊客您的级别为甲，本店所能接待的最高级别。”婢女说着将一块刻有“甲”字的金色标牌递给青年，于此同时青年感到脚下忽然开始震颤起来，随后一阵失重感传来，房间此时正在迅速下降。
克制住打算跳上桌的本能，青年看向婢女，而后者迅速回以一个毕恭毕敬但却空洞的微笑讲解道：
“此包间为特制机关梯，目的地位于地下百丈处，请尊客稍安勿躁。”
“……”失重感令青年多少有些不适，但好在这趟旅程意外短暂，很快房间便不再颤动，而一旁的“墙壁”此刻也缓缓抬升。
“欢迎来到‘金迷’宫。”
……
“那小子是什么来头？”漆黑的房间内，面容同样隐没于暗中的男子盯着眼前的几块反光镜，夜明珠的黯淡光辉令他的影子吞没了背后的手下。
即便看不到反光镜上的画面，手下依然明白他指的是谁：“掌柜，这小子来路不明多半是专门隐藏了自己来时的踪迹，依我看这么鬼鬼祟祟的多半也是个细作。”
“废话，这些我会不知道？”男子怒呵一声：“我是问你他的种族以及实力！”
“抱歉，掌柜的，之前用于测试的几台机关改造人大部分都被破坏的太快，只有甲级的那台才有一点数据。但两个呼吸就能解决掉‘屠龙2000’，这绝非寻常小妖所能做到的。”
眼见掌柜有些生气，手下连忙进一步汇报道：“目前只能通过印影石的记录从他的妖耳判断可能是只猫妖，具体狮虎豹哪类分支恕属下实在无法分辨。”
“哼，废物。”掌柜不满地骂了一声而后说道：“给我盯好了，我不管他是细作还是别的什么，要是他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就算是大妖，也得掂量掂量！”
“是！掌柜的。”惊出一身冷汗的手下连声附和道，同时心中希望那只可怜的青年妖最好别生事，不然……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