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酒
更坚固的锁往往意味着更珍贵的宝物。
此时的楚禹也是如此。
无数人造夜明珠汇聚成的“花海”直接照亮了这片妖魔都市的天空，厚重的云层无法掩盖其光辉，凌乱的雨点也只会为其增色。
对于这座城市，青年没办法做出任何评价，即便是站在本该一收眼底的城门口，他所能看到的依然只是冰山一角。
然而即便只是冰山一角就足以令他目不暇接。机关临摹的名人名画被修改成了巨型的横幅广告，荧光的颜料与廉价夜明珠装饰之下即便是他这个外行中的外行也能感到一丝不适。
但对于这座城市的人而言，这种程度的光污染与信息轰炸已经是常态，那被修改成不伦不类模样的古画更是在放映着这座城市叛逆的内核。
“今朝有酒今朝醉”、“此间乐，不思蜀”、“人生得意须尽欢”、“老夫聊发少年狂”等等古诗词被扭曲了意思后断章取义地作为宣传词用鲜艳的彩色颜料直接涂抹在高耸入云的庞大建筑群墙上。
而在高墙之下的低矮建筑群中，许多双眼充满血丝的醉汉赌鬼正四处混迹，在那偏僻的小巷内不时传来惨叫与呻吟。
而街上疾驰的机关马车更是不时撞死几个反应慢半拍的行人外，这其中甚至有着捕快们的专属坐骑。
不过在这妖人混杂的都市内，皇朝颁布的律法也确实形同一张废纸，至少那些被抢劫乃至杀害的路人至始至终也没有见到捕快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青年更是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找到了他的目标。即便有着妖族通行证，城里的凡人也没有老实协助他的打算。
倒不是真的完全无惧妖族，只是这群“鬣狗”每一个都在费劲心思从青年身上套取更多的利益，在他们眼中的妖族都是富到流油的存在，因此无论是讨好还是诱骗，他们都甘愿冒着被识破后杀死的风险从青年妖族身上谋取利益。
这也导致青年最后干脆放弃了问路或者找个导游什么的天真想法。他不清楚这座城市会不会吃人，但城里的人显然会将那些新来的无知路人骨头都不吐地吞下。
“纸醉阁”巨大的荧光牌匾下，一座破旧的酒馆夹在一片废弃建筑内。
“看样子就是这里了。”
青年想到，随后踹飞了又一个讨好着上前的心怀不轨者，径直走向那间门可罗雀的街角酒吧。
“小二，再来一坛上好的杜康。”刚进酒吧，一个粗旷无礼的声音便吸引了青年的注意，之间一个赤着上身的秃头醉汉正搂着几个衣衫不整的婢女。
“伤风败俗”、“有教无类”、“春宵苦短”之类乱七八糟意义不明的词语横七八竖地装饰在壮汉身后的四周墙面之上。
“好嘞，客官这就来。”腰间装着一只机关手臂用来稳定端餐盘的店小二闻声立刻一蹦一跳从柜台后取出了一摊没有牌子的私酿酒。
“哈，那么合同就这么定下了！”另一边的胡床上躺着几个身批绸缎的商贾，在几名婢女按摩下美滋滋地抽着手中的福寿烟。散漫的眼神完全没有在谈生意的样子。
“乌烟瘴气”、“吞云吐雾”、“吸食朝霞”等等词不达意的宣传语同样适时地在机关推动下划过他们身旁。
对此青年微皱眉头，倒不是有所不适，而是这酒吧内的客人全都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倒不如说是连种族都对不上的一群凡人。
“客官里面请。”将酒吧内的全景尽收眼底对青年而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因此侍立在一旁的穿着有伤风化的婢女此刻才款款走来招呼青年。
对此青年只是掏出了自己的金色通行证，而显然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妖族客人，瞬间心领神会地换上更加热情地笑容：“尊客这边有请。”
在婢女的引导下，青年来到了位于店面里侧的包厢内。而通往此处的隐秘道路若非婢女引导恐怕他一时也难以发现。
“又是障眼法？”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青年否定，没有妖气，看来只是靠着道具巧妙掩饰的结果。
“恕奴家冒昧，不知尊客如何称呼？”一路上保持安静的婢女此刻却忽然开口问道。
“……我姓徐。”青年犹豫了一下如是回答道。
“那么敢问徐大人您是第一次来小店吗？”
“……”青年沉默着结束了话题，而婢女也识趣地没再搭话。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青年在脑海中构思着店内结构图时，婢女忽然停下了脚步。
“徐大人，我们到了。”婢女说着缓缓推开一旁的印着绯色鲜花的包厢。装饰华丽的房间内随处可见昂贵的各地珍品，而房间的中心更是镶嵌着一颗硕大摧残的深蓝色夜明珠，青年分辨得出这并非人造的廉价货。
“请尊客在此稍候，将有专业人员为您服务。”婢女说着作出暂时告辞的礼，离开了房间时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青年感到眼前的景色忽地闪过一抹黑色，随后那颗夜明珠被瞬间击碎，散落的光点反倒令青年无法第一时间看清四周。
随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利刃出鞘的声音直接被斩向青年的刀光劈碎，甚快！
“善。”即便作为被刺杀的对象，青年也忍不住轻赞出声，只是那对冰冷的湛蓝眸子却在瞬间变得血红，身形微微一晃便躲开这奇快的一招。
“没有妖的味道……”青年忽然眉头一皱道，于此同时在夜明灯碎片零星光源下，一个漆黑的人影被折断了持刀的手臂，而他手中的刀此刻和手臂一起反转并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刚才青年并非只是单纯的避开而是在同一时间完成了反制，瞬间解决对手，其技艺之高超甚矣！
“丁！”自知难免一死的暗杀者此刻却忽然不顾生死地大喝一声，即便青年试图阻止也已经太晚，就在刺客被自己刀一分为二的瞬间，四周的屏风及墙壁后瞬间涌出四道黑影，同样的突破了音障的长刀眨眼间已距离青年不足一寸。
“又是人类……”青年话音刚落狂暴的妖气径直冲出他体内将那些持刀的刺客全数震飞，与此同时青年握着的第一名刺客的长刀也瞬间爆裂成四块分别射向那些被妖力击飞的暗杀者。
“噗”、“噗”、“噗”，“锵”
居然有人挡下了自己的攻击？青年似乎有些意外，但下一刻黑暗之中便随着大量蒸汽的升腾亮起了一条赤红的火纹。
“呵，凡人的机关术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有趣。”青年说着出现在那名暗杀者身后，随手一击手刀将他击晕。
可怜这名高级暗杀者还未挥出本该足以熔化并斩断钢铁的一刀就失去了再战的可能。
青年冷眼将他价值不菲的机械臂直接一脚踩碎，连带着将那柄同样有着炽热纹路的烙钢长刀收入囊中。
“可惜终不过肉体凡胎尔。”
此时的楚禹也是如此。
无数人造夜明珠汇聚成的“花海”直接照亮了这片妖魔都市的天空，厚重的云层无法掩盖其光辉，凌乱的雨点也只会为其增色。
对于这座城市，青年没办法做出任何评价，即便是站在本该一收眼底的城门口，他所能看到的依然只是冰山一角。
然而即便只是冰山一角就足以令他目不暇接。机关临摹的名人名画被修改成了巨型的横幅广告，荧光的颜料与廉价夜明珠装饰之下即便是他这个外行中的外行也能感到一丝不适。
但对于这座城市的人而言，这种程度的光污染与信息轰炸已经是常态，那被修改成不伦不类模样的古画更是在放映着这座城市叛逆的内核。
“今朝有酒今朝醉”、“此间乐，不思蜀”、“人生得意须尽欢”、“老夫聊发少年狂”等等古诗词被扭曲了意思后断章取义地作为宣传词用鲜艳的彩色颜料直接涂抹在高耸入云的庞大建筑群墙上。
而在高墙之下的低矮建筑群中，许多双眼充满血丝的醉汉赌鬼正四处混迹，在那偏僻的小巷内不时传来惨叫与呻吟。
而街上疾驰的机关马车更是不时撞死几个反应慢半拍的行人外，这其中甚至有着捕快们的专属坐骑。
不过在这妖人混杂的都市内，皇朝颁布的律法也确实形同一张废纸，至少那些被抢劫乃至杀害的路人至始至终也没有见到捕快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青年更是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找到了他的目标。即便有着妖族通行证，城里的凡人也没有老实协助他的打算。
倒不是真的完全无惧妖族，只是这群“鬣狗”每一个都在费劲心思从青年身上套取更多的利益，在他们眼中的妖族都是富到流油的存在，因此无论是讨好还是诱骗，他们都甘愿冒着被识破后杀死的风险从青年妖族身上谋取利益。
这也导致青年最后干脆放弃了问路或者找个导游什么的天真想法。他不清楚这座城市会不会吃人，但城里的人显然会将那些新来的无知路人骨头都不吐地吞下。
“纸醉阁”巨大的荧光牌匾下，一座破旧的酒馆夹在一片废弃建筑内。
“看样子就是这里了。”
青年想到，随后踹飞了又一个讨好着上前的心怀不轨者，径直走向那间门可罗雀的街角酒吧。
“小二，再来一坛上好的杜康。”刚进酒吧，一个粗旷无礼的声音便吸引了青年的注意，之间一个赤着上身的秃头醉汉正搂着几个衣衫不整的婢女。
“伤风败俗”、“有教无类”、“春宵苦短”之类乱七八糟意义不明的词语横七八竖地装饰在壮汉身后的四周墙面之上。
“好嘞，客官这就来。”腰间装着一只机关手臂用来稳定端餐盘的店小二闻声立刻一蹦一跳从柜台后取出了一摊没有牌子的私酿酒。
“哈，那么合同就这么定下了！”另一边的胡床上躺着几个身批绸缎的商贾，在几名婢女按摩下美滋滋地抽着手中的福寿烟。散漫的眼神完全没有在谈生意的样子。
“乌烟瘴气”、“吞云吐雾”、“吸食朝霞”等等词不达意的宣传语同样适时地在机关推动下划过他们身旁。
对此青年微皱眉头，倒不是有所不适，而是这酒吧内的客人全都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倒不如说是连种族都对不上的一群凡人。
“客官里面请。”将酒吧内的全景尽收眼底对青年而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因此侍立在一旁的穿着有伤风化的婢女此刻才款款走来招呼青年。
对此青年只是掏出了自己的金色通行证，而显然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妖族客人，瞬间心领神会地换上更加热情地笑容：“尊客这边有请。”
在婢女的引导下，青年来到了位于店面里侧的包厢内。而通往此处的隐秘道路若非婢女引导恐怕他一时也难以发现。
“又是障眼法？”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青年否定，没有妖气，看来只是靠着道具巧妙掩饰的结果。
“恕奴家冒昧，不知尊客如何称呼？”一路上保持安静的婢女此刻却忽然开口问道。
“……我姓徐。”青年犹豫了一下如是回答道。
“那么敢问徐大人您是第一次来小店吗？”
“……”青年沉默着结束了话题，而婢女也识趣地没再搭话。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青年在脑海中构思着店内结构图时，婢女忽然停下了脚步。
“徐大人，我们到了。”婢女说着缓缓推开一旁的印着绯色鲜花的包厢。装饰华丽的房间内随处可见昂贵的各地珍品，而房间的中心更是镶嵌着一颗硕大摧残的深蓝色夜明珠，青年分辨得出这并非人造的廉价货。
“请尊客在此稍候，将有专业人员为您服务。”婢女说着作出暂时告辞的礼，离开了房间时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青年感到眼前的景色忽地闪过一抹黑色，随后那颗夜明珠被瞬间击碎，散落的光点反倒令青年无法第一时间看清四周。
随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利刃出鞘的声音直接被斩向青年的刀光劈碎，甚快！
“善。”即便作为被刺杀的对象，青年也忍不住轻赞出声，只是那对冰冷的湛蓝眸子却在瞬间变得血红，身形微微一晃便躲开这奇快的一招。
“没有妖的味道……”青年忽然眉头一皱道，于此同时在夜明灯碎片零星光源下，一个漆黑的人影被折断了持刀的手臂，而他手中的刀此刻和手臂一起反转并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刚才青年并非只是单纯的避开而是在同一时间完成了反制，瞬间解决对手，其技艺之高超甚矣！
“丁！”自知难免一死的暗杀者此刻却忽然不顾生死地大喝一声，即便青年试图阻止也已经太晚，就在刺客被自己刀一分为二的瞬间，四周的屏风及墙壁后瞬间涌出四道黑影，同样的突破了音障的长刀眨眼间已距离青年不足一寸。
“又是人类……”青年话音刚落狂暴的妖气径直冲出他体内将那些持刀的刺客全数震飞，与此同时青年握着的第一名刺客的长刀也瞬间爆裂成四块分别射向那些被妖力击飞的暗杀者。
“噗”、“噗”、“噗”，“锵”
居然有人挡下了自己的攻击？青年似乎有些意外，但下一刻黑暗之中便随着大量蒸汽的升腾亮起了一条赤红的火纹。
“呵，凡人的机关术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有趣。”青年说着出现在那名暗杀者身后，随手一击手刀将他击晕。
可怜这名高级暗杀者还未挥出本该足以熔化并斩断钢铁的一刀就失去了再战的可能。
青年冷眼将他价值不菲的机械臂直接一脚踩碎，连带着将那柄同样有着炽热纹路的烙钢长刀收入囊中。
“可惜终不过肉体凡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