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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能生养

    安阳侯府的马车才出山门不久,禅房里的小王爷便收到了消息。

    他手执白子往暗处一放,即将一盘险败之局扭转乾坤,笑吟吟地同对面的方丈道:“大师,您又输了。”

    拒绝方丈再来一次的请求,苏承瑾起身双手合十,告辞道:“多谢大师指点禅法,小王受教了,告辞。”

    “阿弥陀佛。”

    方丈双手合十,朝他拘了僧礼。

    在苏承瑾踏出禅门的时候,方丈忽然说了一句:“百因皆有果,你与那位女施主都是有机缘之人。”

    苏承瑾微微一怔。

    他回头,方丈禅房的门却被合上了。

    “王爷,怎么了?”阿七问。

    苏承瑾摇了摇头,望着寺门的方向,问道:“崔三小姐走了?”

    阿七点头称是。

    苏承瑾将折扇往手心里敲了敲:“想必今日她便有新的安排下来,走,且看她如何选择。”

    苏承瑾走在前头,他身后的阿七有些迟疑地问着旁人:“小八,你说,王爷对那崔三小姐的事,是不是有些太上心了?”

    阿八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不可妄议主子。”

    阿七捏着拳头朝阿八的后脑挥了几记空拳:“死古板的冰块脸。”

    *

    十五那日

    按安阳侯府的规矩,是要一家人整整齐齐集在膳厅用膳的。

    除了身为妾室的叶姨娘不能落座之外,赵氏那边的大房三房都来人了。

    一家人安安静静的用着早膳。

    崔令宜刚给赵耀祖舀了个鸽子蛋,便见二门外守门的婆子脚步匆匆的过来了。

    那婆子原要寻赵嬷嬷禀报,却见赵嬷嬷正给赵老夫人剥着板栗。

    见那婆子像是有话要说,赵嬷嬷将板栗放下,准备净手过去,便听赵老夫人睨着那婆子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

    赵老夫人那话本是要敲打大房三房两家,不想那婆子拘了一礼,直接道:“禀老夫人,门房来报,说是馨姑娘求见。”

    赵老夫人脸色猛地一僵。

    就连侯夫人的眼皮也是狠狠的一跳。

    她怎么来了!?

    偏偏大房的媳妇孙氏,这时大着嗓门诧异道:“不是说那馨姑娘回乡嫁人了吗?怎么好好的跑过来了?”

    她看向崔令宜,又觑着赵老夫人的脸色道:“难不成,是要再次来投靠的?”

    孙氏嘴里问着,心里却盘算着要看好戏。

    谁不知当年的那位馨姑娘,可是日日追在赵元启身后跑的。

    赵耀祖心里紧张,下意识的便去看崔令宜的神情。

    见赵耀祖与孙氏都在打量她,崔令宜搁下了手里的玉箸,疑惑的神情看向众人,明知故问道:“怎么了?馨姑娘是谁?怎么不把人请进来?”

    “不过是我的一位远房侄孙女罢了,不必管她。”赵老夫人道。

    她有些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像是随口安排,却又给赵嬷嬷递了个眼色,道:“赵嬷嬷,你去把人接到延福堂的西厢房去,我用完膳再过去。”

    “祖母可需要孙媳陪同?或者孙媳去安置那位馨姑娘的住处?”崔令宜问道。

    往日有些什么亲戚上门,都是崔令宜去安排的。

    她如今这么一问,倒也没错。

    赵老夫人只觉得喉咙一哽,连忙拒绝:“不必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贵客,不值得你这样的花费心思。”

    “族老那儿不是说有人要过来?你且忙你的去。”

    崔令宜乖巧顺从:“那孙媳且忙去,祖母若是有什么事儿,差人来寻就是。”

    赵老夫人忙不迭的点头:“好,你且去吧。”

    崔令宜走后,赵老夫人才冷着脸撵人。

    她冷着脸看向大房三房那几人,语气冷漠道:“你们几个若是用好了,那便走吧,我今日不得空招呼你们。”

    孙氏本就想看好戏,哪里轻易被打发,连忙道:“母亲别呀!媳妇与那馨姑娘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总归是亲戚一场,媳妇关心关心她,也是应当的不是?”

    赵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望向孙氏,语气略为不满:“老大家的,我记得你儿今年也要科举了,你不替他去求神拜佛,倒是关心起我老婆子的远房亲戚来了。”

    “你既这样得空,那便替我抄一摞金刚经罢,佛诞那日我有用。”

    明白赵老夫人是要借题发挥,孙氏当下便站了起来,捏着帕子拭了拭嘴,同三房的媳妇张氏阴阳怪气道:“三弟妹,我看咱们还是走罢,不然母亲又为了打发我们寻那诸多借口,省得累着她老人家。”

    自从得知这侯爵与自家夫君无缘之后,孙氏有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

    “滚!”

    赵老夫人气得脸色极为难看,她怒气冲冲的看向孙氏:“再在这儿说三道四,我让老大休了你!”

    见赵老夫人是动了真怒,孙氏这才撇了撇嘴走人。

    那张氏也领着自家女儿匆匆离开,生怕引火烧身。

    赵老夫人在膳厅吃了一肚子火,一回到延福堂,便气势汹汹的往西厢房走去:“一个两个的,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赵老夫人的满腔怒火在看见一个略感眼熟的老妇时,变得疑惑了起来。

    她坐在西厢房的主位上,目色沉沉的望向一旁的杨馨儿:“馨丫头,你什么意思?她又是什么人?”

    杨馨儿挑了挑眉:“老夫人忘了?”

    “也是,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她勾唇一笑:“那,我便替老夫人好好的想一想,她是谁罢。”

    杨馨儿围着那老妇转了一圈,这才望向赵老夫人:“您还记得四十多年前,您与我姨祖母——也就是您弟的妾室在温泉小筑同时产子的事吗?”

    “当时,您喜诞麟儿,稳居侯夫人之位。”

    “而我的姨祖母,却因为没能生下儿子给主母抱养,被杨家所不喜,被苛刻责骂,您还记得吗?”

    赵老夫人皱眉,不悦道:“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她弟媳因在寒冬腊月坠了池,伤了根本,不能生养。

    “你祖母当年想在妾室之间抱一个孩子过来抚养,又有什么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