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大管家
这间办公室十分幽暗，模模糊糊能看见室内的物体。
我疑惑地看着沈星雅。
“录下门禁信息，站到那个台子上，面向前方。”
她指向办公室中间的一个红色台子。按照她说的，我走过去，站在台子上。
借着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前面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红色眼睛。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只眼睛似乎有生命一般，正在死死地盯着我。
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一下，红色眼睛镶嵌在一个蓝色三角形之中，高度与我身高差不多。
呆呆地站在台子上五六秒钟，正当我疑惑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电流从肚脐位置进入到我的体内，那股电流在我体内来回乱窜，大约持续了十多秒钟。那红色眼睛像霓虹灯般闪烁了一下。
“可以了，下来吧。”
听到沈星雅的话，脑子想要下来，身体却不受控制，我的手脚仿佛已经不存在于我的身上，因为我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滴在红色台子上。
怎么回事？瘫了？
又过了几秒钟，慢慢的感觉到身体有了知觉，我像一个腿脚不好的老人下公交车那样，先伸出一条腿踩在地面上，然后另一条腿跟着迈下了那个红色台子。
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身体的异样感消失了大半，只是身体还有些轻微麻木。
沈星雅对这一切似乎早有预料，没有表现出一丝怪异神情，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
“怎么样？还好吧？”沈星雅问。
我皱着眉反问她：“这是录门禁信息？”
“走吧，我们现在去外勤处。”
沈星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带着我出了人事处。
上到四楼，东侧被一扇紧闭着的玻璃门拦住。门额上挂着蓝色牌子，上面用白字写着外勤处。门左边的墙壁上装着之前见过的标志。
“去试试识别器好不好使。”
我想起沈星雅进入寝室楼时的操作，学着她的样子站到了识别器前面，盯着那红色椭圆形。
脑袋“嗡”的一声，感觉眼前有无数细小光点来回乱窜。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向前飞了出去，感觉身体都跟着向前一倾，门“啪嗒”一声缓缓打开。
“可以了，进去吧……”
外勤处比人事处正好大了一倍，左右两边是一间间办公室，门口是……一个小吧台。
吧台后面的架子上摆满了泡面、火腿肠、零食，看上去好像一间小超市。
“你找谁？”
一个女孩从吧台后面探出脑袋，一缕头发遮住左眼，脑袋后面扎了个丸子，她坐在很高的椅子上，正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你好啊，乐乐。”
沈星雅走了进来，与这位看起来好像未成年的女孩打着招呼。
“星雅，你怎么来了？”
“给你们安保科送个新人。”沈星雅指了指身旁的我，“孙治科长在吗？”
钱乐乐眨着大眼睛打量着我，“孙科长外出了。”
“那李妍处长在吗？”
“她俩一起外出了。”
“都不在吗？”沈星雅用手扶了一下镜框，想了一下，“那人我就直接交给你吧。”
女孩一听，赶忙摆手阻止，“不行的，星雅，安保科新人必须要由孙科长亲自接收，我没有这个权利。”
“放心吧，他已经跟孙治科长、李妍处长见过面了。”说完沈星雅用手撑着吧台，趴在女孩耳边耳语了一番，乐乐忽闪着大眼睛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李林，这位是外勤处大管家钱乐乐，你现在就听她的安排。”
“哦，好的。”我答应一声。
“那我先下去咯。”沈星雅朝我跟钱乐乐挥挥手……
我看着吧台里的钱乐乐，等着她的安排。她也看着我，看了几秒钟，她双手撑了一下吧台，向前一用力，跳下椅子，那缕头发飘起，我看见女孩左眼有一块青色的胎记，那青胎成倒立的三角形，上宽下窄，正好覆盖女孩的整只左眼。
这块青胎让我想起了江暖，江暖屁股上也有一块胎记，也是个三角形，小时候我俩去澡堂洗澡我嘲笑他是“青屁股”，从此他再也不去外面澡堂洗澡。她俩这青胎拼在一起，差不多能拼出个菱形……
乱想什么呢？
我赶紧制止自己的脑补，使劲咬了一下后槽牙。
钱乐乐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
“你叫李林吗？”
“是的。”
钱乐乐甩了甩前面的那缕头发，露出那块青胎，在青胎的映衬下，她的黑眼球显得格外大，囧囧有神。
脑子里又想起拼菱形的事情……
李林，你在干什么？第一天上班，要给同事留下好印象啊！不能笑！绝对不能笑！王八蛋！不要想了！
我在心里腹诽着自己，拼命憋着想要笑的冲动。
“你不怕我吗？”钱乐乐好奇地问。
“嗯？怕？怕什么？”
钱乐乐指指自己的左眼，努力瞪大眼睛，瞳孔收紧盯着我的眼睛……
“哈~~~哈~~~你瞪我，我就怕了？”我直接破防，直接笑出了声。小屁孩吓唬我？
钱乐乐好像觉得无趣，又用那捋头发遮住了眼睛，“李林你好，我是勤务科钱乐乐。”
“啊，乐乐你好。”
我学着沈星雅的称呼，也跟着叫她乐乐。
她抬起右手伸向我，一瞬间我有些不明所以，只当她是在要什么东西。
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的意思，因为我先入为主，把她当作孩子了……
我赶忙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手，她上下晃了两下，神情肃穆，好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她的手只有我三指那么宽，很暖和。
“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钱乐乐走在前面，肩膀一耸一耸，身后的丸子晃来晃去……
我跟在她后面，她的身高在一米四左右，跟个小学生差不多……
“最里面那间是李处长的办公室。”钱乐乐指向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李处长对面是陆形副处长的办公室。”她又指向对面那间。
“这两间办公室，未经允许不得私自进入。”
说完，她回头一脸认真地望着我。
我一脸认真地回答她：“哦，明白。”
钱乐乐好像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嘴角泛起了微笑。她推开一间办公室，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很大，摆放着十多张办公桌，办公桌摆与办公桌之间间隔很远。有五个人正在办公，他们好像没听见进来人一样，眼皮都没抬一下……
钱乐乐指着门口的一张桌子，“你先坐这里吧。”
我看向那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安保科赵西南。
钱乐乐看我盯着牌子，解释到：“这个位置原来是赵西南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如果回来的话，我再给你找位子吧。”
“好的，明白乐乐。”
钱乐乐小脸上又增加了几分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
好的？明白？乐乐？
“如果你遇到任何问题，或者不懂得事情，都可以来找我跟李处长都行。”钱乐乐难掩心中得意，声音越来越大……
我看看正在办公的那五个人，他们几个就像雕塑一般毫无反应，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
感觉有些奇怪，多看了其中一人几眼，注意到他的耳朵里带着一个耳机，手里拿着一只笔，隔一会就在纸上写着什么。又看看其他四人，跟这个人情况一样……
“我带你去拿制服吧。”
我跟钱乐乐走出这间大办公……
“乐乐那几个人怎么都不说话？”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说他们啊？”钱乐乐指指室内，然后平静地说：“他们是哑巴，不能说话。”
“哑巴？”我有些惊讶，然后不敢相信地问：“五个都是哑巴？”
“嗯。是的。”
钱乐乐点头确认，就像我问她：“吃没？”她回答：“吃了。”那样天经地义。
钱乐乐带着我又来到另一间办公室门前，她站在那仔细打量了我一番……
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套间，里面还有一间屋子，里间屋子的门上挂着一张白布帘子，好像澡堂子里的那种。
钱乐乐在外间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套崭新的制服递给我
“试试看，合不合身。”
我接过衣服，指指里间？
钱乐乐点点头，“你先用赵西南的柜子吧。最里面那排，第三个，上面有名签。”
我拿着制服走了进去，打开贴有赵西南名签的柜子。
柜子前摆放着一张长条凳子，我坐在凳子上换好制服，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放进柜子里。
正要关上柜门，发现柜门上用透明胶带沾着一张照片，以为是明星照，仔细一看，照片里的人穿着与我一样的制服。
难道这是……赵西南？
我疑惑地看着沈星雅。
“录下门禁信息，站到那个台子上，面向前方。”
她指向办公室中间的一个红色台子。按照她说的，我走过去，站在台子上。
借着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前面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红色眼睛。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只眼睛似乎有生命一般，正在死死地盯着我。
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一下，红色眼睛镶嵌在一个蓝色三角形之中，高度与我身高差不多。
呆呆地站在台子上五六秒钟，正当我疑惑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电流从肚脐位置进入到我的体内，那股电流在我体内来回乱窜，大约持续了十多秒钟。那红色眼睛像霓虹灯般闪烁了一下。
“可以了，下来吧。”
听到沈星雅的话，脑子想要下来，身体却不受控制，我的手脚仿佛已经不存在于我的身上，因为我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滴在红色台子上。
怎么回事？瘫了？
又过了几秒钟，慢慢的感觉到身体有了知觉，我像一个腿脚不好的老人下公交车那样，先伸出一条腿踩在地面上，然后另一条腿跟着迈下了那个红色台子。
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身体的异样感消失了大半，只是身体还有些轻微麻木。
沈星雅对这一切似乎早有预料，没有表现出一丝怪异神情，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
“怎么样？还好吧？”沈星雅问。
我皱着眉反问她：“这是录门禁信息？”
“走吧，我们现在去外勤处。”
沈星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带着我出了人事处。
上到四楼，东侧被一扇紧闭着的玻璃门拦住。门额上挂着蓝色牌子，上面用白字写着外勤处。门左边的墙壁上装着之前见过的标志。
“去试试识别器好不好使。”
我想起沈星雅进入寝室楼时的操作，学着她的样子站到了识别器前面，盯着那红色椭圆形。
脑袋“嗡”的一声，感觉眼前有无数细小光点来回乱窜。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向前飞了出去，感觉身体都跟着向前一倾，门“啪嗒”一声缓缓打开。
“可以了，进去吧……”
外勤处比人事处正好大了一倍，左右两边是一间间办公室，门口是……一个小吧台。
吧台后面的架子上摆满了泡面、火腿肠、零食，看上去好像一间小超市。
“你找谁？”
一个女孩从吧台后面探出脑袋，一缕头发遮住左眼，脑袋后面扎了个丸子，她坐在很高的椅子上，正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你好啊，乐乐。”
沈星雅走了进来，与这位看起来好像未成年的女孩打着招呼。
“星雅，你怎么来了？”
“给你们安保科送个新人。”沈星雅指了指身旁的我，“孙治科长在吗？”
钱乐乐眨着大眼睛打量着我，“孙科长外出了。”
“那李妍处长在吗？”
“她俩一起外出了。”
“都不在吗？”沈星雅用手扶了一下镜框，想了一下，“那人我就直接交给你吧。”
女孩一听，赶忙摆手阻止，“不行的，星雅，安保科新人必须要由孙科长亲自接收，我没有这个权利。”
“放心吧，他已经跟孙治科长、李妍处长见过面了。”说完沈星雅用手撑着吧台，趴在女孩耳边耳语了一番，乐乐忽闪着大眼睛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李林，这位是外勤处大管家钱乐乐，你现在就听她的安排。”
“哦，好的。”我答应一声。
“那我先下去咯。”沈星雅朝我跟钱乐乐挥挥手……
我看着吧台里的钱乐乐，等着她的安排。她也看着我，看了几秒钟，她双手撑了一下吧台，向前一用力，跳下椅子，那缕头发飘起，我看见女孩左眼有一块青色的胎记，那青胎成倒立的三角形，上宽下窄，正好覆盖女孩的整只左眼。
这块青胎让我想起了江暖，江暖屁股上也有一块胎记，也是个三角形，小时候我俩去澡堂洗澡我嘲笑他是“青屁股”，从此他再也不去外面澡堂洗澡。她俩这青胎拼在一起，差不多能拼出个菱形……
乱想什么呢？
我赶紧制止自己的脑补，使劲咬了一下后槽牙。
钱乐乐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
“你叫李林吗？”
“是的。”
钱乐乐甩了甩前面的那缕头发，露出那块青胎，在青胎的映衬下，她的黑眼球显得格外大，囧囧有神。
脑子里又想起拼菱形的事情……
李林，你在干什么？第一天上班，要给同事留下好印象啊！不能笑！绝对不能笑！王八蛋！不要想了！
我在心里腹诽着自己，拼命憋着想要笑的冲动。
“你不怕我吗？”钱乐乐好奇地问。
“嗯？怕？怕什么？”
钱乐乐指指自己的左眼，努力瞪大眼睛，瞳孔收紧盯着我的眼睛……
“哈~~~哈~~~你瞪我，我就怕了？”我直接破防，直接笑出了声。小屁孩吓唬我？
钱乐乐好像觉得无趣，又用那捋头发遮住了眼睛，“李林你好，我是勤务科钱乐乐。”
“啊，乐乐你好。”
我学着沈星雅的称呼，也跟着叫她乐乐。
她抬起右手伸向我，一瞬间我有些不明所以，只当她是在要什么东西。
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的意思，因为我先入为主，把她当作孩子了……
我赶忙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手，她上下晃了两下，神情肃穆，好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她的手只有我三指那么宽，很暖和。
“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钱乐乐走在前面，肩膀一耸一耸，身后的丸子晃来晃去……
我跟在她后面，她的身高在一米四左右，跟个小学生差不多……
“最里面那间是李处长的办公室。”钱乐乐指向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李处长对面是陆形副处长的办公室。”她又指向对面那间。
“这两间办公室，未经允许不得私自进入。”
说完，她回头一脸认真地望着我。
我一脸认真地回答她：“哦，明白。”
钱乐乐好像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嘴角泛起了微笑。她推开一间办公室，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很大，摆放着十多张办公桌，办公桌摆与办公桌之间间隔很远。有五个人正在办公，他们好像没听见进来人一样，眼皮都没抬一下……
钱乐乐指着门口的一张桌子，“你先坐这里吧。”
我看向那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安保科赵西南。
钱乐乐看我盯着牌子，解释到：“这个位置原来是赵西南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如果回来的话，我再给你找位子吧。”
“好的，明白乐乐。”
钱乐乐小脸上又增加了几分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
好的？明白？乐乐？
“如果你遇到任何问题，或者不懂得事情，都可以来找我跟李处长都行。”钱乐乐难掩心中得意，声音越来越大……
我看看正在办公的那五个人，他们几个就像雕塑一般毫无反应，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
感觉有些奇怪，多看了其中一人几眼，注意到他的耳朵里带着一个耳机，手里拿着一只笔，隔一会就在纸上写着什么。又看看其他四人，跟这个人情况一样……
“我带你去拿制服吧。”
我跟钱乐乐走出这间大办公……
“乐乐那几个人怎么都不说话？”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说他们啊？”钱乐乐指指室内，然后平静地说：“他们是哑巴，不能说话。”
“哑巴？”我有些惊讶，然后不敢相信地问：“五个都是哑巴？”
“嗯。是的。”
钱乐乐点头确认，就像我问她：“吃没？”她回答：“吃了。”那样天经地义。
钱乐乐带着我又来到另一间办公室门前，她站在那仔细打量了我一番……
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套间，里面还有一间屋子，里间屋子的门上挂着一张白布帘子，好像澡堂子里的那种。
钱乐乐在外间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套崭新的制服递给我
“试试看，合不合身。”
我接过衣服，指指里间？
钱乐乐点点头，“你先用赵西南的柜子吧。最里面那排，第三个，上面有名签。”
我拿着制服走了进去，打开贴有赵西南名签的柜子。
柜子前摆放着一张长条凳子，我坐在凳子上换好制服，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放进柜子里。
正要关上柜门，发现柜门上用透明胶带沾着一张照片，以为是明星照，仔细一看，照片里的人穿着与我一样的制服。
难道这是……赵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