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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族的诞生(五)

    唐介听着那些以讹传讹的声音,内心没有丝毫的抵触,在心中默默肯定着一些人的言论,他觉得在这样的传播中自己的思想才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与赏识,每次只要在路上听到有人谈论的话语又关于人族或者罗海教的话语,唐介都会忍不住的倾耳。似乎在享受着一中美妙的音乐一样,充满了对自己未来的无尽想象让他越走越远。在路途中,教徒的不断加入,王族的盛情款待,唐介的财富也向一个令人乍舌的无底洞,来者不拒的收着这些属于信仰,又归属灵魂的金钱。

    罗海教也因为唐介自我财富的雄厚,开始建立起来一个更加完善的宗教。划分成等级,财富,教条,教义。任何人再也不能随便入教,即使入教也需要缴纳为期五年的教费,而且入教的人必须也应该教徒推荐,否则罗海教并不传授自己宗教所容纳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知识。

    罗海教也因为制度的改革,成为海洋世界中最大的宗教,无论是思想还是财富都是无人能及。仇氏感慨于唐介的贪婪与罗海教的人数众多,她无论任何也想不通一个在家里唯唯诺诺,甚至出来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雨,生死离别的海民。能再短短得几年,成长到今天得地步。

    王族侧目,宗族无比,世上无双,罗海教基本上是海之国得一个思想内核,一个几乎可以放弃生命与魂者相抗衡得存在。

    唐介再也不用看着仇氏的脸色行事,人族在唐介的心中成为了一个儿女的形象,他甚至放下了与仇氏所有的隔阂,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他的思想所继承的人的身上。罗海教在唐介心中,不再是一个笼络人心的工具,而是值得宗教奉献一生的事业。

    那一刻罗海教的名字就已经改变,唐介将它命名为:海道教。

    为此,他联合了仇氏,对应于过往的一切,令人相似又陌生的笑道:“玉儿走了,没想到,怎么老还能这么爱玩!”

    仇氏内心虽然有所疑惑,但是还是继续的说道。

    “你一直都没有怎么出去过,也没有见过什么,可是海之国的海民都愿意追随于你,看着你的罗海教成为了海民中最向往的地方,人民不断追求的,我一直以为是财富和生命。玉儿与我一样,都是这样想的。可是你没有给他们财富。也没有为他们的生命做出保障,到底是生命原因让他们追随你的呢?”

    唐介看着一脸迷离的仇氏,内心反没有之前的能言善辩,对于这些,他渴望的从来不是财富与生命,而是对于生命和海洋的思考,成为了他从来没有停下的脚步,他不觉得财富是多么罪恶,生命有多么无耻,只是用自己的思想和别人的生活建立起一个超越了家人亲情的联系。

    唐介不停的在脑中想着那个最合适的答案,但是仇氏似乎更加迫切的想知道一切。于是仇氏有继续的说道。

    “其实,玉儿使用女娲石改变人族的生命这件事,也是为了海民们能更好的生活,你以为人族的海民是真的不死吗?”仇氏摇摇头说道:“这也是玉儿的一个逾越不过的劫数吧!如果不是当初我送他到深海成为魂者,也不会用魂力改变人族海民的生命来解决这一切。”

    仇氏低头沉思,又深叹一口气抬头说道:“既然,我们都把玉儿造成的麻烦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怕什么报应,直接和你说了吧!”

    唐介对于仇氏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听到她谈论玉儿,心头一紧。

    难道玉儿前往巨石海就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当年唐与成为魂者的时候,他的魂器是上古十大魂器之一的女娲石,那可是天地力量的源泉,唐与的确是被女娲后人的催动和确认,而身为女娲石的拥有者,唐与就必须做一些符合女娲石魂者身份的事情。

    救民于水火。

    “他是魂者,怎么能不遵守女娲石留下了的命令呢?”

    “他听一个魂器的话,就可以随便的破坏自然的法则吗?”唐介忍不住质问道。“他听通过魂器,怎么不听听我的话?”

    “魂者,我也不想让唐与当,如果不是你当年非要振兴家族,结果被珊瑚盐家所监禁,如果没有唐与成为魂者,唐家就彻底完了。”仇氏愤怒的说道,她恶狠狠的盯着这思想组成的身躯,内心不知怎么的,涌上了的怒火没办竟然无法被控制住。

    唐家看着如此生气的仇氏,抛下了几乎所有的伪装,像一个孩子一样哭闹的模样,在一刹那间,竟然也心软下来,似乎在对待唐与的问题上,他们矛盾重重,但又心心相惜,于是唐家耐心的安抚着仇氏,又继续听着仇氏说道:“他为海洋而生!如果不是他与海洋拥有某种联系,又怎么会得到女娲石的认可呢?”

    “好啊!他为海洋而生,谁为我而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借口吗?”唐介为这荒唐的借口感到可耻,甚至觉得无理取闹,随便盖一个帽子,难道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去改变一个人正常的生活轨迹吗?唐介的内心绝对不会认同天降大任的说法,人的一生自私而短暂,只有相互需要他们才会交织在一起,而不是命由天定。面对仇氏那荒唐的说法,唐介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屑,和一把冰冷的利刃没有任何分别。言语化成一阵狂风,质问地说:“为海洋而生,如果不是我在玉儿四岁的时候在狩猎群的边缘抱起来他,给他些吃的,他早饿死在哪里了,海洋多会儿关心过玉儿的死活,那个天之国杀戮不断的年代里,几条人命都活不下来,更别说一个四岁的孩子,就算你自己一个人,你能养活的过来吗?”

    这时间,所有的记忆由回到从前,似乎像一个被打烂的罐子,任何的东西都公布与众的时候,只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划裂声,仇氏再也抵不住内心的苦闷,唐介的一席话无疑把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推倒重来,而仇氏的一切似乎的残破的过往,几乎不会再有愈合的机会。仇氏看着唐介那张永远再假装和善的脸上,看到了尸体才有的森白光芒,映射出令人作呕的样子。仇氏所经历的一切都可以付诸东流,但是做的这一切唯独唐介不能说她,面对唐介大声的质问,仇氏竟然忍不住哭出声来,上这么大岁数,这是她第一次哭。

    她躲进牡蛎殿的房间里,丢下了原本要一起走向更好的唐介,她的内心被放在地上践踏的时候,她打算放弃一切,趴在那个没有熟睡过一次的床,干净的周围如她更加确信人心的冰冷,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竟然还会被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刺开她那冰封已久的心,流出人的鲜血来,身体随着肺部的呼吸,剧烈的抽噎,伴有窒息的痛感从自己的嗓子持续到全身,满头大汗,像是一个快要融化的雪人。唐介无论怎么攻击她,她都可以轻松应对,可是却是拿二十年前的事情来揭开她过往愈合的伤疤,这让仇氏活在被杀戮所笼罩的痛苦中。比把仇氏关进监狱还要难受百倍,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潮水一般涌动的泪水,顷刻淹没自己所有的不甘。

    唐介站在牡蛎殿的门口外面,自己的眼睛时刻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把这次会面当成来与仇氏的对弈,而仇氏却希望通过这次的见面和唐介达成共识。唐介看着牡蛎殿的奢华随着墙角的光线几乎填满每一寸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方。现在,他对仇氏的敌意如同仇氏对待手下的人族海民一样,冷漠的利用他们的一切,然后告诉他们这是他们必须偿还的债。唐介与仇氏相处时间越久越觉得仇氏对于海民的压迫几乎是没有时间的限制,她恨不得海民们每天都为她工作,夜晚几乎也不需要怎么休息,都是只会创造财富的人,而不是享受生活。

    现在唐介不再和仇氏发生争吵,心中的怒火还是没有停止片刻的燃烧,他越想心中的怒火随着教徒们的身影显现出来,他们的脑子像是一块石头一样,从来没有接触过一颗宝石或者一本书的启蒙,就是因为像仇氏这样的人在他们生存的空间中,规定下所谓的条条框框,甚至利用人性的本能驱使,让任何一个想要逃离人族的人变成形尸走肉。

    思想上的折磨加深了唐介对于仇氏的痛恨,他并不痛恨人族。对于他来说人族也是他的儿女,脸上更多的是一张慈祥和蔼的同情。人们在唐介思想的吸引下,聚集成一堆寂静但是内心燥热的信徒,看着唐介那高大的身躯,宽厚的声音,讲述着一遍又一遍关于罗海教的故事,又是如何将海洋丰富的知识融合进自己的教义当中,所以才起名为:“海道教”。

    面对那些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神奇知识,人族的海民表现了超凡的兴趣,似乎是一潭死水又滴进了两三滴的泉水,那纯洁的力量足以让那死水恢复一些生机,而就是这样的三言两语,让人们如饥似渴的追寻生命的答案。

    唐介与仇氏的争吵,两个人心中的怒火像是一股狂风,分别席卷着各自所在的领域,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开始在仇氏的牡蛎殿和唐介的海道教慢慢摩擦出更大的火花。

    “怎么,难道人族不再为海道教提供新鲜的海带和海草了吗?”负责为海道教采购教义课的食物的总管林大站在院子中央大声的说道:“你可不要瞎说啊!”

    “是真的,林大总管。”

    “这...不可能,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林大总管质疑道。

    “林大,这是真的。”唐介从屋子里缓缓走出。又继续说道:“可能以后关于人族的一切,海道教都不可能再接触到了。”

    “教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大慌张的向唐介询问道:“难道让来上教义课的教徒们,饿着肚子听课吗?”林大只能低声的说道:“咱们一直是靠着人族提供的物美价廉的食物才能逐渐发展起来,现在,人族把咱们采购的交易全部取消了。”

    “林大,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唐介也开始担忧的问道:“除了人族,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合作了吗?”

    “倒是有一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