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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人族的诞生(四)

    “如果不是玉儿这样做,你觉得人族现在还存在吗?”仇氏看着唐介可笑的模样,问道:“如果模样女娲石,你觉得凭借咱们两个怎么可能搭建起来牡蛎殿呢?”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唐介忍着内心的无名火起,从自己一个父亲的名义和陌生人的口气,说出来这句话,脸上依旧是一副苦色。

    “说了几句,不要紧的话。”仇氏回答道:“振兴家族,这就是他留给整个人族的话。”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

    “他说你拥有自己的世界,他没办法干涉。”

    “什么叫没办法?什么叫干涉?他难道和我说了我就不会让他做这件事了吗?你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情的不合理吗?违反自然的规律,早晚有一天自食其果。你们母子两个到底想干嘛?是想把整个海之国都毁了吗?瞒着我一个人,下了这么大的决定,就可以解决人族要面临的问题吗?你们也不能一直依靠魂力,人族要的是强大,别人都不敢欺负的强大,而不是一些魂者所构建的童话故事。我看你们母子两个也没有把我当这个家里的人,一直把我当成你们雇佣的奴隶,用得到挥挥手,用不到摇摇头,我今天才算是看清,你们两个的心肠都是黑水呕的!”

    唐介对于这件事的反应之大,出乎仇氏的预料。如果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威胁的人族未来的发展,仇氏内心在一瞬间下定了一个主意。

    唐介在人群中寻找一切可以拉拢的人,甚至是以前他所瞧不起的任何一个人,而现在他只想拉拢他们,来对抗仇氏和唐与为人族所作的事情,在唐介的宣传下,人族似乎成为了一个更加另类的种族,不生不死,与世长存。

    人族的神秘在唐介的描述中,树和传说中的神族一样,只是没有神族的奇特能力,身在巨石海的唐与并不知道珊瑚海发生的一切,对于自己使用女娲石保护人族,唐介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失,一般的海民可以存活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寿命也是轻而易举,唐与只是通过女娲石的能力,叫海民的寿命缩短,但是不会不轻易杀死,而着一切在唐介的眼中都成为了违反自然规律的存在,揭竿而起的海民,成为了唐介的附庸。

    他们与人族和其他种族没有爆发任何战争,而是长时间的沉默和坚守自己对于生命和自然规律的理解,他们甚至得出结论:最有思想的人不应该去食用任何流血的生物,他们转而都开始食海草,海带,海葵,海中任何一种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生物都可能成为他们食用的对象。

    罗海教在唐介的支持下成为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宗教,甚至没有宗族的概念而广泛的存在于海洋的那个地方,一些魂者因为爱上它的教徒,而爱上罗海教。初期的罗海教仅仅是唐介对付仇氏所谓人族的一个工具,他们到处宣扬人族所谓的自由只不过是囚禁人性的囚笼,他们打破了自然对于人的所有赋予,人族的强大反而剥夺了一个海之民,享受海洋的每一刻的彭湃。人族无尽的财富就好像取之不尽的海水,在罗海教的眼中,着只不过是繁荣的假象,他们更相信眼睛可以看到鱼群和矿物。

    在唐与在巨石海的时候,唐介几乎爆发出超出一个人类所具备的所有生命力,对于仇氏,他无比熟悉,对于人族,他热爱到可以献出生命,但是当仇氏成为人族的族人,唐介内心就会由生出比海水更盐的苦卤,在眉头出凝结出一个比豌豆差不多大的肉球,看着那个肉球就知道他得心中拥有无尽得苦闷和烦恼,不过在人们得心中,唐介是他们在海洋意识中得教父,甚至能通过他得言论,人们看到了世界真实得面目。

    现在人族无疑成为了一个更加完整的组织,财富及高贵的仇氏拥有牡蛎殿,那里蕴含着整个海之国都没有的财富;思想归自然的唐介拥有教徒,不分宗族地域的每一个海之民都拥有相同的信仰;魂力如生命的唐与拥有女娲石,这世界生命的源泉就掌握在他的手里。

    财富,思想,生命在无形中构建起维护人族的城墙,以前人们想毁掉一个种族,九族屠戮,世家倾覆。现在人族的出现,几乎在某种程度上,它不像一个种族,更像是一个逾越于海之国之上的国家。

    唐介的思想运动碎着自己在海之国的威望像是一股带有盐味的海水,开始重新出现在海洋。他与仇氏截然不同的立场,似乎两者之间随时会爆发不可愈合的战争时,人们对于仇氏的冷漠果敢于唐介的大胆热情,分化出两种,不同的人。

    没有信仰的人追随仇氏,他们更加渴望无尽的财富,对于他们来说没有财富的人生宛如一张白纸,过往的一切都是空白却乏力,没有财富,他们就是思想上的巨人,但是生活中可能是一个乞丐,一个疾病缠身的海民,活在社会中人性最黑暗的地方,被任何人的欲望排挤到死去的边缘,他们往往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但当生活上的拮据,将他们饿上两三天,他们的生命也在自我的否定中,重新修订一条唯利是图的道路,在内心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这一切也是应得的。

    而唐介的思想无疑再次成为他能独立于仇氏生存下去的原因,罗海教像是唐介从心里织出来的大网,任何人只要听到他的话语,就再也没有辩驳的声音出现,众多教徒的拥护,教义上对生命的无尽包容使唐介的声望,几乎和一个王族的海慎齐名的人物,以至于往后任何关于海之国的任何事情,如果唐介未到,那人们就不会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反应。唐介的存在更像是代表人民的权益和想法,只有在他大参与中,人们才能知道这件事是否会侵害自己的利益。

    仇氏站在牡蛎殿的座位上,看着唐介在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吃惊和好奇,她仍在摆弄着衣襟上轻微的褶皱,就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比唐介的存在更有分量,至少在仇氏思考的时候,她会看到尘埃,而不会想起这具思想的巨人,所造成的影响有多大。仇氏手中的海杖,仿佛是在海洋的心脏中,一颗明珠,你不光不能无视她的光芒,也躲不开她对周围任何事物的影响。没有了仇氏手中的海杖,海洋没有文明;没有了海洋的心脏,世界没有海洋。

    仇氏简直就是海洋的的生命之火,她能教会任何一个无知的人类利用知识,创造财富,海杖在她手上拨弄起生命的火焰,人们群情激昂的创造着数万年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无尽的资源从每一个拥有生命的物种流进人族的宫殿,海底也被巨浪卷起,下面的尸骨也散发出同样让利欲熏心的人们追索生命的意义的魅力。

    人们变得更加急切,在生命当中成了唯一的纵火犯,快速燃烧自己的生命,在欲望的火焰上,消耗殆尽。

    仇氏看着唐介这些时光参加的每一次会议无疑在把人族所建立起来的一切,用自己的一张嘴巴,在人心中撕扯出人族最大的遮羞布,人民的反抗随着唐介的声望还不断进行,虽然财富不如仇氏,但是声望与名誉却远超于她。可是仇氏的确做过这些令人痛恨的事情,野草生长,也需要土地。欲望高涨,侵蚀了的纯洁,怎么可能轻易的回归自然。

    仇氏认为唐介就是把自己每一份的思想都对人们倾述,在人群中获得一些从来没有独立思想而只会依附他人,不断的复制这他人的劳动成果的一些寄生虫。面对唐介如潮水般的教徒,仇氏觉得他们就是没有见过财富而幻想财富的海民。生活于他们而言,更多的是一碗清水端不平,一地鸡毛扫不净。

    唐介鼓动着人们燥热的内心,他说,只要他们罗海教敢说,就能实现任何事情,做出常人努力数百年都不可能达到的成绩。唐介管这叫人民的信仰,只有不断追求人生的意义,人才有活着的可能。否则它存在世间的只是一副躯体。人族可以看到罗海教的实力,它的发展是任何人都不可阻挡的,每个人都信服罗海教的教义,罗海教不剥夺每一个生命享受生命的可能,只有遵循自然的规律,并且还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融合在自然当中,生命便可以创造无限可能。

    唐介很注意自己在人群中的发言,他只字未提唐与使用女娲石改变了人族所有人生命的轨迹,只是不断对仇氏的人族施压,让她不再做出任何违反自然的事情,这才是唐介想要的结果。

    对应于这场闹剧,仇氏只是觉得唐介是带着农夫的某种固执来揣测她对于人族的危害,看着唐介上比神明,下抵无涯。仇氏没有再坐以待毙,以前的她可能只是想把唐介囚禁再一根囚笼。现在,她只是觉得唐介的罗海教似乎是有存在的必要的,而唐介本人,他应该为了自己的事业,奉献出关乎一些常人所不愿付出的东西。

    事实往往被偏见所掩盖,唐介的存在更加激化了人族的存在与海之国的格格不入,有一些王族成员,也成为了唐介的教徒,亲自观看这场闹剧是如何收场,成了一些人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

    “人族的存在就是海洋最深的海沟,即使所有海洋的生物都去人族,也会被那无穷的欲望喜感所有的皮肉骨髓。人族的建立与强大,只不过是海面的浮沫,在阳光下激发出来的幻影,所有的一切在风平浪静之后,都会消失的。”唐介随着珊瑚海的边缘走向北洋海的中心,自己的言论口口相传,甚至连他没有待过的火山海都有他那深奥难解的说辞。好像他对每个人说着同样的话,每一个人又从嘴里发出截然不同的声音。

    “人族是违背自然,依靠仇氏数不尽的财富,以及一个成魂者的魂力所构建的。”

    “谁见过有人死而复生的吗?”

    “人族可是怎么杀都杀不尽,就连天魂者,他们好像也不会感到害怕。”

    “人族怎么能在那么多种族的杀戮中存活下来呢?”

    “不用多想,一定是那个成魂者的魂力在暗中帮助,不然怎么连王族的人也又所顾忌,又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