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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新的生活

    虎昼被收养了。他离开了福利院,进入了一个新的家庭。从此便不再是孤儿,而是拥有了一对新的养父母。

    这都是不以虎昼的意志为转移的现实。

    哪怕他并不想离开福利院……这再次让他品尝到了一种无力感,一种什么做不了的憋屈。

    这种无法控制自身命运的境遇,再次让他萌生出了追求力量的想法,一种强烈地主宰控制自身一切的欲望。

    但既然已经来到了新的家,虎昼也只能是接受了。

    不过他还是消沉了数天之久,被药师野乃宇‘抛弃’,就好像是被亲密信任的人所背叛。他在这悲伤难过之后,便转为了愤怒和怨恨。

    尽管虎昼知晓其中应该有着什么隐情,也猜到了一些原因。但是他现在受身体状态的影响,只想不管不顾地当个任性的孩子那样非黑即白地去怨恨。

    或许也是因为药师野乃宇无视了他的‘意愿(哭泣)’,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将他交给了别人才让他如此生气。

    毕竟虎昼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婴儿,而是一个独立的成熟个体。但在药师野乃宇对他的安排,显然看来却不是如此。

    这就是两人在视角和信息上的差异了。

    所以哪怕虎昼的心底里依旧对药师野乃宇保留着一份义母子的情谊。但同时也有不满和怨恨……两种好似对立的感情交织在一起,矛盾极了。

    这让虎昼现在对药师野乃宇的感官变得复杂了起来。

    而当虎昼对药师野乃宇生出了极大的怒气和怨恨之时,他竟然迅速地生成了大量的咒力,并且融合进入了咒种之中。

    这种剧烈的自我负面情绪产生的咒力量,甚至比得上他在福利院吸半个月的量的程度。

    这种自我意识的剧烈负面情绪而产生的咒力似乎是特殊的,能加速咒种的突破。

    终究,生活依旧在继续。

    在时间面前虎昼也终会习惯和接受。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和了解,小小虎昼也感觉到了这一对新的养父母的确都是不错的人,对待他很好。虽然是新手父母,但也在手忙脚乱中慢慢学到了怎么照顾孩子。

    这也算是药师野乃宇负责任,给虎昼找了一个好的下家吧。

    男的,名为九重彻也,是一名特别上忍。

    虎昼宝宝正大光明地偷听了这对年轻夫妇的许多谈话,能感觉这便宜养父的性格温和但是很要强,似乎有个梦想是成为正式的上忍,然后振兴家族。

    也因而这家伙执行任务特别勤快,跟个牛马一样。所以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

    便宜养母,名为土光津子,长相清秀。

    不过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太好,气虚体弱。所以性情温和,脾气很好。反正就是那种大和抚子类型的很会照顾家庭的主内女性。

    同时也主要是她在照顾小小虎昼。

    但可能也是她的身体不好和平民出身(非忍者)的缘故,这女人内里似乎有些自卑。

    以上这些,都是这一段时间以来虎昼观察和了解得出来的认知。

    因为经历了上一次和药师野乃宇的事情,他多少有些留下了心伤。所以从称呼上就知道,虎昼可还没有那么快就认同这对养父母呢。

    至少这一个月还在熟悉和磨合的阶段。

    “宝宝,中午了。已经饿了吧?该喝奶奶了……”

    土光津子缓步来到了婴儿床上,她将虎昼宝宝抱在了怀里,然后一只手拥着他,一只手拿着温度合适的奶瓶开始给他喂奶。

    她目光温柔,嘴里嘟囔着。虽然是新手妈妈,但倒也是很耐心和细致的。

    投喂完毕之后。

    虎昼宝宝再次沦为了大号的玩具,土光津子抱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掐了掐他的脸蛋,夸赞道:“你真是漂亮啊,宝宝,黑黑的眼睛,黑黑的头发,白白的肌肤,肥嘟嘟的,像是一头小猪……”

    “诶诶也讶一!(你才是小猪!)”

    虎昼宝宝有些不忿,小脸一皱,呼呼出口齿不清的语音来反驳。

    “啊!你好可爱啊!宝宝!”

    土光津子再次被虎昼宝宝给萌到了,然后顶着虎昼那嫌弃的目光。她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狠狠地贴贴虎昼的小脸,还要狠狠地亲他稚嫩的小脸蛋。

    玩耍了许久过后……

    土光津子看着虎昼宝宝,忽然似是有感而发,眉宇间有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只是可惜,我不能怀孕。不能为彻也君生下一个亲生的孩子,也不能体会那种亲自哺乳养育一个孩子的感觉……”

    土光津子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尽是惋惜和自责。

    这也算是她的一个人生遗憾吧。

    “呀呀咦噫!(或许吧)”

    虎昼宝宝见状,为之一愣,倒是能理解她的想法。想为所爱之人诞下后代什么的,只是这便宜养母似乎受限于身体的问题无法做到。

    然而土光津子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向了虎昼宝宝,慌忙地立即改口道:“诶,不是,宝宝,放心。你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好好对你的。”

    虎昼宝宝有些诧异这养母还跟他解释,没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心里倒也有些暖意。只是他心里傲娇而不领情地‘哼’了一声。

    土光津子叮嘱道:“宝宝,记住,你的名字叫九重虎昼喔!是我们的孩子……”

    “咦诶吔咩……!(我才不要)”

    虎昼宝宝立即咿咿呀呀地表示不满和抗议,他坚决不承认这个名字。虽然他能理解他们的做法,但他还是选择拒绝接受。

    至少目前是这样。

    因为土光津子是家庭主妇,所以她时常陪着虎昼宝宝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这也让虎昼对这个家庭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何况一个温柔女性的细致照顾,最终还是让虎昼开始对其有了些好感和些许的信任。

    某一日,虎昼宝宝正在房里午睡着呢!

    然后他就被吵醒了。

    门口外面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吵嚷声。其中有土光津子这位养母伤心的泣涕声,还有便宜养父不满的辩解和呵斥声音,以及一位好像是老太太有些刻薄的辱骂声。

    隔着房间的墙壁,以及两段不短的距离,声音有些模模糊糊的。

    虎昼竖起小小的耳朵,试图仔细聆听。但还是听得不太真切,只能捕捉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关键词句。

    其中那名老太太的话语可丝毫不客气:什么“野种……”、“你这没用的……”、“不配姓九重……”、“不孝子……”、“让家族蒙羞……”

    而那位温柔的养母土光津子则是在哭着在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不要怪彻也君……”。“是我对不起您……”

    便宜养父则是很生气地回嘴:“住口!”、“您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那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不许您侮辱……”

    总之,外面似乎吵得相当的激烈,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咋回事儿呢?’

    虽然虎昼不太明白具体的情况,但也隐约地猜到了一点。

    或许是一些狗屁倒灶的家庭伦理剧情吧?甚至可能跟自己也有一些关系。

    “让我进去!”

    忽然,那老太太大声地冷喝道,似乎想要闯进来家里来。

    “您走!我们不欢迎您!”

    但便宜养父九重彻也却严辞拒绝了,似乎就此想要打发老太太离开。

    “好,你翅膀硬了,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最后,是那名老太太似乎气急败坏地选择离开了。

    之后,外边就只剩下了九重彻也和土光津子两人的声音了。土光津子在伤心地哭泣,九重彻也在安慰着她,让她别放在心上之类的。

    或许是因为顾忌虎昼在里面睡觉,他们的声音压低了。让虎昼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和情报。

    算了,虎昼按下心,反正他暂时啥事都管不了。

    还是安下心来当好一个宝宝,继续过吃了拉,拉了睡的生活好了。

    很快,那次‘吵架’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生活又回归了平淡。

    九重彻也依旧忙碌,时常去接纳任务,磨砺实力,赚取报酬。而土光津子一如往常地当好家庭主妇,将家庭照顾得井井有条。

    土光津子也把小小虎昼照顾得很好,养得白白胖胖的,也会时常背着他出门去玩耍。

    总体来看,虎昼也算是慢慢地在融进这个陌生的新家了。

    不过还有一点让他感觉到苦恼。

    那就是咒种的壮大实在让他有点痛并快乐着。

    现在他所处的家庭住址是在木叶的城区,附近有着大量的人口,也就拥有着庞大的咒力。所以虎昼自来到新家,几乎每天都被迫吸收大量的咒力。

    其成长速度至少是以往的三倍以上。

    但这也让虎昼有些苦不堪言,种种负面情绪冲击着他的精神。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有依赖谁的想法。他只相信自己,只为了一个变强的执念和欲求。

    他咬牙坚持着,仿佛千锤万凿一般坚韧不拔。虎昼隐隐感觉咒种按照这速度成长,很快就会产生某种突破性的变化了,只是还不知道具体要多久。

    几个礼拜?或者几个月?

    不知,但虎昼同时只能通过大量的时间休眠睡觉,去消化这些咒力。他现在的表现就如同真正的小宝宝一样,不再表现出自己的特别和聪慧。

    毕竟太特别是会引人注意的。

    ……

    九月末的某日,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是药师野乃宇来上门拜访了,她的借口是想要知晓被收养的孩子过得好不好。实际上则是她心里十分地想念虎昼这个孩子。

    实际上,自虎昼离开了福利院之后,药师野乃宇也伤心了许久,甚至有些后悔了。虽然感到难过,但她却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

    为了小小虎昼好,就得将他送离福利院。

    客厅里,药师野乃宇和土光津子在进行交谈,多是询问和交流关于虎昼的事情。一时间,倒也算是交谈甚欢。

    药师野乃宇知道虎昼这孩子在新家庭里过得很好,她就放心了,更觉自己做得没错。然后她便提出要见一见那孩子。

    于是,土光津子便领着她到婴儿床前。

    “zz22ZZ……”

    此时,虎昼宝宝躺在柔软的小白床上,他紧闭着双眼,可爱的睫毛微翘,白嫩的小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安详微笑,似乎沉浸在一个好梦之中。

    药师野乃宇静静地打量着熟睡的小小虎昼,她真的很想上去抱一抱他,跟他说说话。但是药师野乃宇又不忍打搅他的睡眠,终究只是久久地注视,没有做些什么。

    随后,药师野乃宇便向土光津子请辞,离开了。

    而其实,虎昼早已经察觉到了药师野乃宇的到来,但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没有选择起来面对药师野乃宇,而是装作自己睡着了,好像在逃避着什么。

    这也算是虎昼内心的小别扭吧。

    ……

    眨眼间,秋天已至。

    一个炎热但晚风微凉的晚上。

    “宝宝,你吃饱了吗?”

    此时家里,土光津子刚刚给小小虎昼喂完了一瓶半的奶。

    “咿呀呀啊!(吃饱了)”

    小小虎昼眨巴眨巴着小嘴,他的小脸上露出了饱餐一顿后满足的小表情。然后他用小肥手扒拉开土光津子继续喂来的奶瓶。

    显然这是在表示他不想吃了。

    “宝宝,你已经吃饱了吗?那你好好呆着,妈妈等下来陪你一起玩。”土光津子温柔地说着,她将小小虎昼放在了软软的沙发上,然后她就要将奶瓶放到另一边去。

    也是因为虎昼宝宝一向乖巧,她才敢稍微离远一点也觉得没事。

    “!——!!”

    端坐在沙发上,小小虎昼本来还是很安定的。只是忽然他不知怎么的,心血来潮一般地感觉到了一种惊悚感。

    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危险而不安。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觉得忐忑不安,是要发生事情什么了吗?还是我的错觉?不对劲,不对劲……’

    虎昼心里忐忑地呢喃着,他一焦急,为了引起注意,便本能地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虎昼!妈妈在这里呢!”

    土光津子立即快步地奔赴了过来,她四处察看并无异样,这孩子也没有摔到,或许是这孩子见不到她而感到不安吧?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不远处传来了一声云烟爆散开来的声音——

    嘭!

    那是通灵术。

    只见窗外的月色之下,白色烟云散去。一头如小山丘般庞大的狐狸妖兽陡然现身,通体由赤橙色的狂暴查克拉能量构成,出现的瞬间就嘭隆隆地压倒了许多栋的房屋。

    那是九尾!

    吼呜——!

    它的兽瞳中闪烁着邪恶的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传向四面八方,仿佛宣告要将整个村子毁灭。

    九尾动了,它在张牙舞爪地显露凶威。同时也散发出狂躁邪恶的气势,就连空气都变得阴冷而凌厉,令人脊背生寒。

    呼!呼!呼……!

    它的九条尾巴肆意地摆动着,掀起道道狂风,好似能摇动山岳。大片的房屋楼阁顷刻间被横扫着崩坏倒塌,烟尘弥漫间,化为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