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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眠之夜

    在满天的星辰下燃起一堆篝火,四周是群山层叠的剪影,教室中有一盏灯,这是多么浪漫的画面,而守着篝火的三个人却感受不到这画面的美好,成群的蚊虫咬的他们无处躲藏,恨不能用被子把全身裹上,但只要暴露在外的皮肤全被袭击过,守着火裹着被热的受不了,离火远了心里没了依靠,草丛中还有些不明生明生物弄的悉索作响。

    陶必嚼着野菜看着三排房:我们忘了找一下有没有锅之类的煮锅野菜汤。

    左先群:我看过有杯子和没洗的电饭锅,有个蓄水池,但里面有死老鼠,你敢煮和喝吗?

    陶必绝望了一边掀被子一边挠着痒痒,突然大声地连着大喊着:啊!啊……!啊!……

    回声一波波地传来,左先群也跟着喊了起来……

    林准笑了:继续,全世界好象就剩下我们三人了,没想到你们的嗓子真好,不愧是两个艺术家。

    两人喊了一会儿对林准:该你了!

    :对,这音效绝了!

    林准张了几下嘴摇头:我,我五音不全,喊不出来。

    两个人不满地:这又不是唱哥要什么五音,就是喊,用最大的力气和嗓门喊,喊出来心里很舒服

    的,不然你会后悔的。

    :喊啊,要不我们三人一起喊。

    两人又一起喊,林准张着嘴随着两人啊,声音却和平时说话一样。

    陶必给了林准一下子:你这是喊吗?和蚊子嗡嗡一样,哎哟,又是几个大包,好好的夜晚有了蚊

    子就是恶梦。

    左先群突然惊呼:你们看那是什么?

    陶必吓的惊慌靠住了左先群:哪呢?

    林准从篝火中抽出了根燃着的柴棍顺着两人的目光。

    黑暗中有几只绿色的点点。

    陶必惨叫着抱紧了左先群:啊!

    一根燃烧的木棍飞过去,绿点消失了,又在更远处出现。

    林准:估计是什么动物的眼,放心,有火不怕,虎狼都不敢靠前的。

    陶必和左先群抱在一起看着远处半天松开:没了,吓跑了!

    左先群推开了陶必:你抱我干什么?浑身的鸡皮疙瘩。

    陶必松开手:你刚才也抱我了。

    林准笑起来:我们现在是抱团取暧。

    陶必意识到盯着林准:我说,看不出来你的胆子比我们俩都大,左先群是看着厉害,可到了关键

    的时刻不如你,左先群,我这么说你没意见吧?

    左先群咳嗽了两声:没意见。林准,你不怕吗?

    林准:怕,可抱一起有用吗?我们三个人呢,有火有灯的,野兽不敢近身,只能盯着我们到天

    亮,柴这么多呢,只要火不熄多少野兽只能看着,何况这里的山应该不会有什么猛兽,也就是蛇

    小动物之类。

    左先群长出了一口气:理论上都明白,可是真碰到了不一样啊,吓出了我一身白毛汗,连蚁子叮的包都不痒了。

    陶必又开始挠:不说不痒,让你这么一说又开始痒了,太难受了。

    林准看着陶必玩命地挠,一道道指痕在火光下隐约可见:别挠了,用指甲掐,不然皮肤全破了,再感染了就麻烦了。

    左先群也跟着挠:问题是全在痒,抓心挠肝的,你不痒吗?不挠也不掐的。

    林准往火里添着柴:过去我们在野外训练时经历过,教练除了给我们发蚊虫叮咬的药,就是要我们不要挠,最多就是掐一掐,不然皮破肉烂也一样还痒,弄不好感染了万一中奖了,小命都可能丢。

    最后一句话起到了作用,左先群和陶必都停止了挠,但浑身仍然难忍胡乱嚅动,只有林准平静地看着燃烧的火,不知在想着什么,不时往里添着火。

    陶必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地对左先群向林准努了一下嘴:这个当过运动员的就是不一样啊。

    左先群点头:平时看不出来,现在感觉我们三个就运动员有定力。

    林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头笑笑。

    这一刻教室的灯突然开始闪,三个人都看,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陶必靠向左先群,左先群挪了几下靠紧林准给自己打着借口:不许再抱我啊,受不了你,弄点的我都不健康了。陶必索性绕过左先群到了林准另一边紧靠着林准:什么情况?不会是闹鬼吧?

    左先群:闭嘴,你别招就行。

    林准只是盯着闪着的灯:可能是电线老化了,闪闪就好了。

    电灯闪了几下正常了。

    左先群和陶必都松了一口气饮佩地:还是你说的对。

    正在此刻,灯却灭了。

    三个人都绷直了身体,四周除了天上的星光和面前的火漆黑一片,三排房子隐在黑暗中看着头皮发麻,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危险在汇聚。

    陶必:公司坏透了,这么吓人万一吓出病来让他们赔。

    左先群强装镇定地:行了,一个人吓出病我们可是三个龙精虎猛千挑万选的帅哥,真有妖怪也是女妖怪看上我们了。

    陶必打了个冷颤:闭嘴,真招来了先吃你。

    林准捡起柴往火里扔了二根,陶必和左先群也开始往火里扔柴,林准阻止:可以了,省着点,一定要保证能烧到天亮。

    左先群和陶必都停下了,林准努力地笑了一下:放心,这些够烧到天亮。

    陶必突然摁着肚子:我肚子疼,要上大号。

    左先群指了一下旁边:随便上。

    陶必往后退了一步就开始解裤子。

    左先群急了:离远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别没吓死被你熏死了。

    林准安抚着陶必:没事,我们俩替你站岗。

    陶必又往后退了几步要蹲又让左先群往后哄:再远点。

    陶必:那你到这儿来,我就再往后。

    左先群直接走过陶必站下:从我开始往后十步。

    陶必不情愿地提着裤子又小步走了十步蹲下:别装,有你用着我的时候。

    左先群似笑非笑地:用你顶用吗?快点啊。

    林准对着火堆的背影十分沉静。

    陶必蹲着吐着苦水:早知道少吃点,屁股非要被蚁子叮肿了。

    左先群催着:你专心点快结束战斗。

    陶必既羞又急地:你转过去,盯着我我拉不出来。

    左先群:我又看不见你屁股,别清纯了,让我看我也不看,看了十天吃不下饭。

    陶必突然跳起来惊叫着跑,裤子掉下绊倒了他,左先群乍着胆:疯了?

    陶必:蛇!蛇!

    林准操起两根燃着的木棍过来,冲着草丛一阵抡后递给左先群一根,自己拿着一根站在陶必身边:没事了,好好拉。

    陶必惊魂未定地重新蹲了一会儿起身。

    左先群不相信地:你怎么不擦屁股?

    陶必一脸痛苦地:我,我拉不出来了,好象没了。

    这次左先群没有说风凉话,拉着陶必回到火堆,林准举着火转了一圈回来坐下:坚持一下,三点了,现在应该是最黑的时候,再过二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陶必带着哭音:天一亮我就走,八抬大轿抬我也不来了!

    左先群看林准:要是你一个人,你能呆吗?

    林准:不知道,可这么走了你们甘心吗?

    陶必:没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这公司就不是个正经公司,呆下去不定会遇到什么鬼呢。

    左先群制止:你那嘴吐不出象牙。

    陶必:你能吐吐个我看看。

    林准沉默着坐在火堆旁把燃着的木棍扔回火堆。

    时间从没有如此漫长,黑夜象一个醒不来的梦,但该来的还是会来。

    不知熬了多久,当一堆木头成为一堆灰烬时,天边露出了一抹晨曦,那么绚丽激动人心的晨曦,黎明升起,黑夜褪去,三个人开始欢呼大喊,同时流下了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