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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圣诞

    雪花静静飘落在结冰的湖面和森林里,山脉湖泊几乎都成了白色,只有远处的山影在黯淡的天幕上留下些模糊的轮廓,山间的城堡却围绕着一片欢声笑语,小小的窗户里散发出一团团暖暖的黄色光晕,像是蜂蜜在风雪中融成了一小块儿。

    小巫师们享受完丰盛的晚宴,穿着精心准备的衣服到舞会上去跳舞,墙壁上装饰的圣诞老人小石膏像跟着优美的音乐摆动着自己的身体,身后的驯鹿也快乐地挥舞着蹄子伴奏。

    海伦和缇娜跳了一曲开场舞后,就拎着自己的裙摆到一旁的桌边去喝饮料,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把壁炉烧的非常旺盛,她几乎能感觉刚刚渗出来的汗水飞快地被蒸发了:“我现在像喝了感冒药剂一样,我的头上是不是在冒白色蒸汽?”

    “暂时还没有呢,在你喝下感冒药剂前,先喝杯果汁吧。”

    舞池的灯光本就昏暗,她们坐在旁边的小圆桌上也显得幽暗,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海伦小声说:“嘿,还有啤酒……这里没人会发现。”

    她们坐在小圆桌上品尝了每一种饮料,有加了多少蜂蜜都还是酸酸的柠檬黄金水,还有只加了一点点啤酒的黄油啤酒以及各种各样花里胡哨颜色的,各种奇怪形状的饮品们。

    “这杯不会是斯内普教授提供的吧……和他的感觉很像。”

    缇娜递过来一杯冒着诡异紫色气泡的饮料,它闻上去确实有种魔药课柜子的味道,尤其是它的颜色看上去像是童话故事里邪恶女巫的毒药。

    海伦谨慎地抿了一口,感觉自己的口腔直到大脑都被一股苦涩又强烈的古怪气味占据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勉强拿起半杯黄油啤酒灌下去,把自己的神智从虚无那边拉回来。

    埃米尔毫无疑问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实际上,圣诞舞会打扮的如此精美隆重,可是说是小巫师之最了,在装扮上和他相差无几的也许只有邓布利多校长,他穿着一件华贵的深紫色袍子,在蜡烛的光芒下金线银线的图案闪闪发光,简直像是凤凰福克斯的火焰在燃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一场非常成功的圣诞舞会,小巫师们高高兴兴地享受着节日和即将到来的假期,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依旧在谈论家族之间的拜访,只不过今年多了一个热门人物埃米尔·蒙巴顿,如果能去英国最著名的传统贵族蒙巴顿家拜访的话——想必《预言家日报》上能报道足足一个月……而家族的显赫名声将再度跟随猫头鹰传遍整个英格兰甚至是欧洲……

    并没有人注意到从下午开始就失踪了两个人,也许有人注意到了,但高年级的级长阿拉克尔并没有关注,新生蒙巴顿先生也不在乎,因此并没有人问起。

    大家就在其乐融融的表面和平之下离开了圣诞舞会,然后在舞厅外面的走廊里发现了被倒着吊在天花板上的失踪人士,袍子全都倒着垂下来,盖住了他们的脸,小巫师们从下面走过,只能看到昏暗走廊上方有两条黑沉沉的帷幕。

    值得一提的是,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看到了他们袍子下面穿的衣服——虽然同学们很快就把他们解救下来了。

    麦格教授板着脸,和斯内普教授一起跟着邓布利多校长来到这里,在圣诞当晚把同学倒吊在走廊上吹了半晚上的寒风,这已经不是学生之间普通的冲突了,看来寒冷的风雪并不能让冲动的小狮子们发热过度的头脑冷静下来。

    她又看了一眼阿拉克尔和缇娜,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请家长也不能。

    大部分小巫师都围了过来,在小獾们飞快的信息交流中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得开始探头探脑地寻找几位当事人。

    埃米尔不紧不慢地从舞厅走来,他右手还拿着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华贵手杖,翠绿的玉刻蛇头,眼睛是两颗红的耀眼的明亮宝石,海伦认出来那是JSS的手杖。

    沉闷的手杖一下下点着地面,在人群前面停下。

    海伦和缇娜也并肩走来,她们步伐又大又快,红色和香槟色的长裙在她们身后飘摇着纠缠在一起,她们的表情看上去简直是来杀人的——而受害人正在人群中心瑟瑟发抖。

    邓布利多意识到两个受害人不说话是被施展了“封喉锁舌”,从自己亮闪闪的长袍里拿出来一根有着不少凸起疙瘩的魔杖,杖尖对着两个可怜的小巫师射出两道绿光,消失在他们身上。

    麦格教授已经检查了他们的身体情况,严肃地问道:“是谁对你们这么做的,沃林顿先生?”

    虽然被解除了封喉锁舌,布莱恩依旧没有开口,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语气温和地问道:“海伦小姐,缇娜小姐,还有埃米尔先生和阿拉克尔先生,请把你们的魔杖交给我检查一下,为了你们的名誉着想。”

    斯内普教授一言不发,依旧穿着他那件黑色的大巫师袍,像是从坩埚前面被硬拉到舞会来的。此时他微微抬起头像即将去觅食的蝙蝠,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刚才布莱恩和查克被倒吊起来的地方,好像被吊在上面是他自己似的。

    她们微笑着把魔杖交给校长,海伦补充到:“我已经原谅他了,邓布利多校长。我答应过你。”

    邓布利多校长检查了几根魔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把魔杖还给她们:“我相信你,海伦。”

    魔杖并没有施展过封喉锁舌和倒挂金钟的魔力波动,他们又询问了离这里最近的画像和幽灵,都得到了同样的答复:没有人在这里争吵或者打架。

    “无杖施法。”斯内普·西弗勒斯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单词,好像一个一年级新生真的能做到无杖施法似的。

    “这是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恶咒。”斯内普教授说,他甚至一连用了三个very,上一次他这么说还是形容詹姆士的魔药是一锅非常糟糕,野外的排泄物,海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