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好久不见
南贺之川下游,南贺神社之底。
这处原本人迹稀少的宇智波一族祖庙中,当下一道道身着背后印有团扇族徽的高领长袍身影盘膝而坐,几乎将整个室内占满。
而在对面,作为宇智波一族现今族长的宇智波富岳同样坐在地上,面对着那些宇智波族人。
他的身后两簇火堆照亮整片空间,一块写满文字的石碑居中而放。
这场由他号召同族有心之人齐聚的集会,以及先前那件被提及关于整个木叶对于他们宇智波一族态度的事情。
自从那场九尾之乱后。
由于其暴走之时眼中显露的写轮眼纹路,就致使木叶的猜忌以及许多家族与宇智波一族的关系渐渐开始疏远。
甚至是他们的居住地都被迫离开原址迁向了村子边缘。
这种无疑是向整个木叶确定流传怀疑的举动。
不仅导致了宇智波一族荣誉的缺失,也致使众多族人心生不满。
现在,木叶竟然还要再一次让他们向更边缘地带迁移。
这如同驱逐的举动,让那本就不满的大多数族人内心转变为了愤怒。
而作为宇智波族长的宇智波富岳,那心中的高傲更不会允许他忍气吞声。
因此,才有了今日这场神社之底的秘密造反谋划。
事已至此。
这已经是宇智波一族与整个木叶的隔阂,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
宇智波富岳在众多族人的注视下决定了这件事情,这场集会便已是到了尾声。
那些坐在他对面的族人站起身接连走出这里。
而当这位宇智波族长见到那个有着精致的五官,鼻翼两侧泪沟继承于自己的少年起身时,他不由轻声开口挽留。
“鼬,你先留下来。”
“我有事情要问你。”
将那多余长发系在脑后,于这场集会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少年慢慢停下脚步,回望向他的父亲。
宇智波富岳招了招手,示意让鼬去到他身边的同时开口问道。
“鼬,还没找到镜水的踪迹吗?”
宇智波鼬见状在其问话时走了过去,只是在他父亲身边坐下摇了摇头恭敬回道。
“自从镜水离开以后,一开始还有一些行踪传回。”
“可是后来就少之又少了,甚至是这两年的时间里都再无音讯。”
宇智波富岳深思片刻,看向身边的儿子低沉声音道。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他如今拥有的力量至关重要。”
“甚至是足以左右这场谋划的胜败。”
“要是有了消息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
宇智波鼬望着将看向自己的父亲,刻意避开般把视线放在那块石碑上。
只是,当宇智波富岳看见鼬的这个举动时,皱着眉头一脸的语重心长告诫道。
“鼬,你要记住一件事情。”
“现在的你虽然是暗部的一员,可是那双眼睛代表着你始终是我宇智波一族的人。”
“这一点你必须得牢牢记住,希望到时候在村子与家族之间做出抉择时。”
“不要站错了队。”
对于父亲宇智波富岳的话,鼬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那偏移开转而望向石碑的目光却是丝毫没有动摇,或许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瞧见身边自己越来越看不穿的儿子,宇智波富岳摇了摇头说了声“去吧”也是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这之前还人挤人的室内,现在就只剩下鼬一个人。
这个神情平静在这独自一人的密室内默默无言站定良久,直到那两簇火堆将要熄灭的时候才慢慢起身走出了神社祖庙。
一路上,思绪烦乱的他不知道在这场注定有着牺牲以及更大牺牲之间该作何抉择。
而当他穿过阻隔在南贺之川和木叶之间的重重密林。
返回了因为宇智波族人搬迁来到这里,因此街道之上显得人迹寥寥的家族住址之外时。
一个稚童正站在前方十字街道的拐角处翘首以盼,似乎是在等待着谁。
宇智波鼬瞧见那道稚童身影后,本来默然的神情中带上了和煦笑意。
这一切,能让这个自见识过生死残酷就少有笑意的少年一反常态的原因。
只是因为那个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稚童是他弟弟,仅此而已。
然而,就在鼬目视着佐助并且朝之慢慢走去。
一个让他同样熟悉至极的声音从前方侧面传来,人还没出现声音已经率先传到。
“鼬,好久不见了。”
这个将之前事事压在心底,对自己弟弟报以笑容的年少身影不禁侧目望去。
一道腰间斜跨直刀与他年纪相仿的同龄人坐在街边墙头上。
正是已经失去两年踪迹,将那一身不太得体的黑色常服弃去,重新换上一身黑色合身长袖羽织的镜水,
这个归来之人笑着抬起手朝着鼬挥了挥轻轻跃下墙头,一脸笑意转向了就近的宇智波佐助,笑嘻嘻道。
“二柱子,快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这一次去了老远的地方,我可是给你和你哥都带了份礼物。”
那个年纪虽然尚轻,但也熟知眼前与自己哥哥宇智波鼬年纪相仿的同族之人。
因此在镜水说起带了礼物时,不免对此心生好奇小跑着上前没有一点犹豫。
宇智波鼬望着离开许久重新回来的自小玩伴,面上笑意依旧朝着两人慢慢走去。
只是,他那浮现的笑意在佐助靠近镜水时突然僵持住。
原本和缓的面容上满是苍白,笑意顷刻转为狂怒。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不顾一切的朝着两人所在之地冲去。
镜水那双眼中残月簇拥状万花筒出现,瞥了眼那个往自己和佐助这边赶来的玩伴,以腰间拔出的直刀裁影毫无半点阻滞将身边的佐助腹部洞穿。
如此一幕,让处于奔逐中的宇智波鼬身形陡然一个踉跄然后停在原地。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佐助,以及随意擦拭直刀沾染血迹的镜水。
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幕,也不知道镜水为什么要这样做?
现在站在原地的他只是用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罪魁祸首。
其眼睛中的血红之色不可抑制的显露,在那三颗勾玉出现的瞬间转变成为一对三角大风车形状的万花筒。
而在鼬的视线聚焦处,一团黑色火焰忽的升起将镜水整个人笼罩当中。
天照吗?
微微皱眉的镜水在那黑炎生起的时候对自己使用了瞳术命定。
直到赋予了天照灼烧自己的否定后,其周身覆盖的黑炎霎时自动掉落在地。
镜水收刀入鞘目视着那察觉瞳术无用转为手握苦无朝着自己冲来的鼬,摊了摊手以随虚之力将其阻隔在外。
并且再次施展了命定之术,是对着倒在地上伤口淌血不止的佐助。
周遭事物一变,第一次改动他人生死的镜水环顾一圈这个由瞳术构筑,整体成圆划分出明亮与阴暗代表着生与死的奇异空间。
此时的镜水站在明亮的一方,在他对面站在了阴暗之中的正是佐助的灵魂。
他想走上前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阻隔开来。
镜水无奈只能望向有些手足无措的佐助,轻声开口道。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就能活下去。”
“再不做出决定,等会儿你哥得把咱俩都给烧了。”
此言一出,看了看自己身处地方的佐助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阴暗,察觉到这话可信后朝着镜水跑去,径直穿过了那道无形阻隔的墙壁。
当他从代表着死亡的阴暗中迈出时。
那躺在外界地上血泊中的“尸首”一阵蛄蛹,然后佐助嘴唇有些苍白的慢慢坐起身。
而这个先前矛盾制造的始作俑者则是赶紧结印,通灵出一只小活蝓让它赶紧帮其复原伤势。
这一幕,让被阻隔在外的宇智波鼬身形一顿。
他沉思片刻后默默收起手中苦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显然,以他的智慧以及善于思考渐渐明白了镜水的用意。
当一切尘埃落定。
镜水眼中万花筒敛去收起了随虚之力,趁着活蝓恢复佐助的伤势时望着鼬缓缓开口。
“以你心思自然能够猜得出来,所以我只能出其不意。”
“抱歉了。”
宇智波鼬面上怒色慢慢敛去,神情平静的望着那个自小玩伴,摇头问道。
“为什么?”
显然,他已经知道镜水是为了帮自己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而做的这一切。
只是他还想知道镜水为什么要帮自己走出这一步。
短短时间,在镜水动用命定扭转了佐助生死,并且在活蝓的治疗下已经完全恢复。
这个一身黑色长袖羽织的年少身影伸了个懒腰,有些感慨道。
“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件事吗?”
“只要我解决掉一个人,或许一切都可以避免了。”
“而宇智波内部的事情,就需要你和止水两个人去解决这件事情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的宇智波鼬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而将给佐助治愈完伤口来到自己身边的活蝓送回湿骨林后,镜水默默转身离去。
他可是还有另外的事情需要处理,得去见一见另外那些许久没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