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势所趋
时间匆匆而过。
安定而平常的生活注定滋生枯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总有人会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内心。
当下已经完成训练，一道渐渐长高一些的少年身影独自行在街道之上，在他踱步之时身周人影络绎。
镜水抬起凝视着路面的目光平视前方，原本稚嫩的面庞之上多了一些风霜洗礼，虽说依旧稚嫩但相比以前总归要稳重不少。
这段过去的时日里，宇智波一族因为受到猜忌的缘故，正如篍原志远和他说的那般迁址去了村子边沿所在。
而因为九尾之乱的缘故，似乎觉得有机可乘的云隐村终归没能抑制住那不安分的心，开始趁机又和木叶开战。
在这场已经持续了许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的战争里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不过他们这些还身在忍者学校内的学生倒是还不曾深有体会。
对此，只有在知道所有一切的镜水真切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以至于他不想浪费一丝一毫时间，都将自己沉浸在修炼之中。
如此孜孜不倦的修行时日里，少年除了在忍具的使用方法和基础的变身、分身、替身三术上也已越发熟练可谓融会贯通，甚至那有关团队策略、阵型、暗号解读、忍者守则等各种基本课程都熟谙于心。
时至今日，镜水尚在想着自己下忍考试所需要通过的考核，明日就要启程了。
在这场席卷两大村子的战争中，就连此次的考试题目上也做了小小改动，而镜水抽取到的则是参加一次护送任务。
这项任务的人员组成一共四位，由一位上忍作为带领，然后再选取三名忍者学校学生作为成员。
目前尚未确定的领队之人还不知道是谁，可其中的三名成员除了镜水在内的其余两人已经定了下来，是犬冢花和篍原由纪。
而他们此行的任务主要，是护送一名医疗忍者前往一处战场之余的木叶忍者驻扎营地。
镜水那慢慢踱步于道路中的身影，在途转过街角途经至另外一条街道时，余光之中不由瞥见了一间团子店铺。
少年看着店铺之中的人来人往，心中记起一事。
似乎，今天是鼬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日子，时间还真是过得有些快呀。
想起此事的镜水不由转身走向了位于路边的团子店门，直到身形消失在了门内。
南贺之川，作为宇智波一族祖庙所在。
原本地处偏寂，却时不时就有宇智波族人来往于此地齐集。
而今日，宇智波鼬也来到了这里，去了只有他和两位同族兼挚友的少年才知道的秘密基地，一处溪水流淌的山涧之地。
小小身影还未长大的鼬，如今只身坐在溪涧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少年默默听闻溪水潺潺远去之声，直到身后不远处的一道手中拎有东西的年少身影出现。
镜水望了望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甜团子，不曾走近时就笑着开口。
“怎么了？鼬。”
“你不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为什么反而会有一些不高兴呀。”
早早发觉镜水到来的鼬不曾转身，只是目光望着那处溪涧流水，轻声呢喃道。
“镜水，你说长大真的那么好吗？”
“为什么，人非要长大？”
听到这两句话时，镜水已经来到巨石之上，他摇头答道。
“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长大确实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毕竟，见识得越多却反而发觉自己知道得越少。”
这个上辈子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生活的少年话到此处时，将手中的甜团子递到鼬的面前后才继续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我其实不太在乎。”
原本愣神之际的鼬看了看镜水递到自己眼前的甜团子，说了句“谢谢”后接了过去。
镜水随意落座在身着印有宇智波团扇族徽忍者服的鼬身旁，双手悠闲撑在下巴之上。
眼神之中隐隐流露迷茫的少年不知道鼬当下因何而心恼，他只知道明明如今还如此热爱和平的玩伴，在那好些年后会成为那个屠家灭族只身背负仇恨和黑暗的孤寂之人。
镜水眼中伤感一闪而过，抿了抿嘴开口问起。
“鼬，要是让你在家族和村子之中做出抉择，你会偏向哪一方呢？”
不知道身边玩伴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的鼬将口中甜团子吞入腹中后，一脸不解开口。
“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事情？”
镜水轻声一笑，若无其事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你现在回答不上来也无妨。”
对于镜水这看似毫不在乎的回答，鼬却是郑重想了想最后起身看着玩伴反问道。
“那要是镜水你的话，又会作何选择？”
镜水刚要开口但还未来得及出言之时，一道悄然落地声传入耳中。
溪涧之旁，是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高龄短袖和同色长裤的止水到了。
这位整天忙碌于村子任务的玩伴径直去到那处溪水流淌处，随意脱去忍鞋之后将双脚置于其中。
而在巨石之上的镜水和鼬两人互相问起的那个问题自此也不了了之，两个少年对视一眼也如止水那般去到溪水边上，一左一右将其簇拥在当中并排而坐，此处不时传来少年嬉闹声。
原本一半记忆不属于这个世界，直至沉浸其中才将自己真正当成这个世界之人的镜水面露迟疑，将目光放在这两个以后注定抉择难选命运悲苦的玩伴身上。
少年神色黯然，犹豫再三终于想要将自己心中想到之事说出来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一句话也不能说出。
在此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自己想要提及记忆之中犹记之事，就总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当下也依旧没能避免。
镜水一脸茫然不明所以时，在他脑海之中有个熟悉的老人声音渐渐响起。
“须知，作为一个本不存在的旁观之人，你能做的只有必须顺应时局的同时在这方世界之中谋求生存之路。”
“想要改变这一切，现在的你可做不到。”
“不过一旦你死了，那就相当于不曾来过这个世界，可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是意气用事不小心就死去还是深思熟虑凭借自己知道的从而摸索出一条崭新道路？”
镜水脑海之中的老人声音一缓，沉吟片刻之后才再次说道。
“当然了，作为人来说，在此历经之时不可或缺的会逐渐拥有情感，无论是融合那个宇智波少年记忆之后而拥有的亲情，还是和现在身边两人相识之后拥有的友情，甚至是以后可能会拥有的爱情，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而你如今依旧能够拥有着关于这一切的记忆，却没有将其剥离出去的小小代价。”
“就是，见证他们的生死。”
老人声音渐悄渐消，只留下一脸不敢置信的少年呆愣当下。
是啊，正如脑海中的老人声音所言。
即便不说自己身在这个世界只能随着大势裹挟而无法逆改。
自己知道所有世事的契机又能如何，到了那些自己想要插手改变的时候就真的有能力改变了？
镜水清楚知道自己想要插手改变这一切，就注定要对上哪些人。
若是想要逆转鼬和止水的命运，那就必须得对上如今身兼火影辅佐同时还是根部掌控之人的志村团藏。
而与这作为木叶光鲜亮丽之下扎向地底深处的黑暗相比。
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连小小下忍都不是的忍者学校学生而已，在有着最强忍村之名的木叶面前，给他几年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仅仅是眼前的他都无法阻拦，那就更别说以后面对那个差点一举摧毁整个木叶的长门，还有作为真正幕后之人的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了，以及将前两者视作旗子......。
可笑呀，以前的他还曾幻想着要凭借一己之力而扭转这一路途经的所有局势。
知道所有一切后却发现自己原来只能自顾沉默无能为力的镜水消沉满目，面上再无半点希冀神情。
心中唯有失落。
毕竟如今真正身在其中，才知道原来强大两个字离自己如何遥远。
...............。
依旧是那片经久长存看不到尽处的水面之上，一身白色大褂被尊为“六道仙人”的老人轻叹一声，似在自言自语。
“尊上，一个本就命苦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的小小凡俗之人，为什么不能让他随心所欲的度过一生呢？”
寂寥天地之中，有道年轻声音慢慢响彻天地之间，平缓温淳。
“不说其中身为命运之子的少年都遗憾诸多，然哪怕是有着六道仙人之名的你也依旧没能避免吧。”
恍惚间，身为六道仙人的老人仿佛被这一句话就拖拽入无尽的回忆之中，似乎想起什么的他突然释怀一笑。
原来，都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人沉浸回想之时，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年轻人声音再次响起，将他唤回当下。
“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是答应过他还可准许一个愿望吗？”
“当然，能不能走到那一天就得看他自己争不争气了。”
一袭白色大褂的老人无奈摇头，问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着有些大胆的话。
“不知尊上是否也有遗憾呢？”
此间久久沉寂无声，没人作答。
安定而平常的生活注定滋生枯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总有人会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内心。
当下已经完成训练，一道渐渐长高一些的少年身影独自行在街道之上，在他踱步之时身周人影络绎。
镜水抬起凝视着路面的目光平视前方，原本稚嫩的面庞之上多了一些风霜洗礼，虽说依旧稚嫩但相比以前总归要稳重不少。
这段过去的时日里，宇智波一族因为受到猜忌的缘故，正如篍原志远和他说的那般迁址去了村子边沿所在。
而因为九尾之乱的缘故，似乎觉得有机可乘的云隐村终归没能抑制住那不安分的心，开始趁机又和木叶开战。
在这场已经持续了许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的战争里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不过他们这些还身在忍者学校内的学生倒是还不曾深有体会。
对此，只有在知道所有一切的镜水真切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以至于他不想浪费一丝一毫时间，都将自己沉浸在修炼之中。
如此孜孜不倦的修行时日里，少年除了在忍具的使用方法和基础的变身、分身、替身三术上也已越发熟练可谓融会贯通，甚至那有关团队策略、阵型、暗号解读、忍者守则等各种基本课程都熟谙于心。
时至今日，镜水尚在想着自己下忍考试所需要通过的考核，明日就要启程了。
在这场席卷两大村子的战争中，就连此次的考试题目上也做了小小改动，而镜水抽取到的则是参加一次护送任务。
这项任务的人员组成一共四位，由一位上忍作为带领，然后再选取三名忍者学校学生作为成员。
目前尚未确定的领队之人还不知道是谁，可其中的三名成员除了镜水在内的其余两人已经定了下来，是犬冢花和篍原由纪。
而他们此行的任务主要，是护送一名医疗忍者前往一处战场之余的木叶忍者驻扎营地。
镜水那慢慢踱步于道路中的身影，在途转过街角途经至另外一条街道时，余光之中不由瞥见了一间团子店铺。
少年看着店铺之中的人来人往，心中记起一事。
似乎，今天是鼬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日子，时间还真是过得有些快呀。
想起此事的镜水不由转身走向了位于路边的团子店门，直到身形消失在了门内。
南贺之川，作为宇智波一族祖庙所在。
原本地处偏寂，却时不时就有宇智波族人来往于此地齐集。
而今日，宇智波鼬也来到了这里，去了只有他和两位同族兼挚友的少年才知道的秘密基地，一处溪水流淌的山涧之地。
小小身影还未长大的鼬，如今只身坐在溪涧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少年默默听闻溪水潺潺远去之声，直到身后不远处的一道手中拎有东西的年少身影出现。
镜水望了望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甜团子，不曾走近时就笑着开口。
“怎么了？鼬。”
“你不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为什么反而会有一些不高兴呀。”
早早发觉镜水到来的鼬不曾转身，只是目光望着那处溪涧流水，轻声呢喃道。
“镜水，你说长大真的那么好吗？”
“为什么，人非要长大？”
听到这两句话时，镜水已经来到巨石之上，他摇头答道。
“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长大确实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毕竟，见识得越多却反而发觉自己知道得越少。”
这个上辈子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生活的少年话到此处时，将手中的甜团子递到鼬的面前后才继续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我其实不太在乎。”
原本愣神之际的鼬看了看镜水递到自己眼前的甜团子，说了句“谢谢”后接了过去。
镜水随意落座在身着印有宇智波团扇族徽忍者服的鼬身旁，双手悠闲撑在下巴之上。
眼神之中隐隐流露迷茫的少年不知道鼬当下因何而心恼，他只知道明明如今还如此热爱和平的玩伴，在那好些年后会成为那个屠家灭族只身背负仇恨和黑暗的孤寂之人。
镜水眼中伤感一闪而过，抿了抿嘴开口问起。
“鼬，要是让你在家族和村子之中做出抉择，你会偏向哪一方呢？”
不知道身边玩伴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的鼬将口中甜团子吞入腹中后，一脸不解开口。
“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事情？”
镜水轻声一笑，若无其事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你现在回答不上来也无妨。”
对于镜水这看似毫不在乎的回答，鼬却是郑重想了想最后起身看着玩伴反问道。
“那要是镜水你的话，又会作何选择？”
镜水刚要开口但还未来得及出言之时，一道悄然落地声传入耳中。
溪涧之旁，是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高龄短袖和同色长裤的止水到了。
这位整天忙碌于村子任务的玩伴径直去到那处溪水流淌处，随意脱去忍鞋之后将双脚置于其中。
而在巨石之上的镜水和鼬两人互相问起的那个问题自此也不了了之，两个少年对视一眼也如止水那般去到溪水边上，一左一右将其簇拥在当中并排而坐，此处不时传来少年嬉闹声。
原本一半记忆不属于这个世界，直至沉浸其中才将自己真正当成这个世界之人的镜水面露迟疑，将目光放在这两个以后注定抉择难选命运悲苦的玩伴身上。
少年神色黯然，犹豫再三终于想要将自己心中想到之事说出来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一句话也不能说出。
在此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自己想要提及记忆之中犹记之事，就总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当下也依旧没能避免。
镜水一脸茫然不明所以时，在他脑海之中有个熟悉的老人声音渐渐响起。
“须知，作为一个本不存在的旁观之人，你能做的只有必须顺应时局的同时在这方世界之中谋求生存之路。”
“想要改变这一切，现在的你可做不到。”
“不过一旦你死了，那就相当于不曾来过这个世界，可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是意气用事不小心就死去还是深思熟虑凭借自己知道的从而摸索出一条崭新道路？”
镜水脑海之中的老人声音一缓，沉吟片刻之后才再次说道。
“当然了，作为人来说，在此历经之时不可或缺的会逐渐拥有情感，无论是融合那个宇智波少年记忆之后而拥有的亲情，还是和现在身边两人相识之后拥有的友情，甚至是以后可能会拥有的爱情，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而你如今依旧能够拥有着关于这一切的记忆，却没有将其剥离出去的小小代价。”
“就是，见证他们的生死。”
老人声音渐悄渐消，只留下一脸不敢置信的少年呆愣当下。
是啊，正如脑海中的老人声音所言。
即便不说自己身在这个世界只能随着大势裹挟而无法逆改。
自己知道所有世事的契机又能如何，到了那些自己想要插手改变的时候就真的有能力改变了？
镜水清楚知道自己想要插手改变这一切，就注定要对上哪些人。
若是想要逆转鼬和止水的命运，那就必须得对上如今身兼火影辅佐同时还是根部掌控之人的志村团藏。
而与这作为木叶光鲜亮丽之下扎向地底深处的黑暗相比。
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连小小下忍都不是的忍者学校学生而已，在有着最强忍村之名的木叶面前，给他几年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仅仅是眼前的他都无法阻拦，那就更别说以后面对那个差点一举摧毁整个木叶的长门，还有作为真正幕后之人的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了，以及将前两者视作旗子......。
可笑呀，以前的他还曾幻想着要凭借一己之力而扭转这一路途经的所有局势。
知道所有一切后却发现自己原来只能自顾沉默无能为力的镜水消沉满目，面上再无半点希冀神情。
心中唯有失落。
毕竟如今真正身在其中，才知道原来强大两个字离自己如何遥远。
...............。
依旧是那片经久长存看不到尽处的水面之上，一身白色大褂被尊为“六道仙人”的老人轻叹一声，似在自言自语。
“尊上，一个本就命苦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的小小凡俗之人，为什么不能让他随心所欲的度过一生呢？”
寂寥天地之中，有道年轻声音慢慢响彻天地之间，平缓温淳。
“不说其中身为命运之子的少年都遗憾诸多，然哪怕是有着六道仙人之名的你也依旧没能避免吧。”
恍惚间，身为六道仙人的老人仿佛被这一句话就拖拽入无尽的回忆之中，似乎想起什么的他突然释怀一笑。
原来，都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人沉浸回想之时，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年轻人声音再次响起，将他唤回当下。
“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是答应过他还可准许一个愿望吗？”
“当然，能不能走到那一天就得看他自己争不争气了。”
一袭白色大褂的老人无奈摇头，问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着有些大胆的话。
“不知尊上是否也有遗憾呢？”
此间久久沉寂无声，没人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