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末世第一百七十二天
“你住这附近？”
无夜让开了徐知完抱着自己的手，看着她赤裸的小臂，脱下了外套站在她身前。
“哎？”
“伸手。”
“谢谢。”
她举起手穿上了无夜的外套，因为外套很大反而让徐知完显得更加娇小。
无夜又坐回了她身边。
徐知完这次抱着他的手臂，他倒是没有拒绝。
“我也在这附近租了公寓，平时还经常叫猫猫一起上课去的……不对啊！”
徐知完松开了挽着无夜的手，随后看向他，“猫猫刚刚分手没有多久，徐俊小那个人还是那种经常和很多女人都有暧昧不清关系的家伙，要是和这种人纠缠不清，出现了对猫猫不好的传闻可怎么办啊！”
无夜听着徐知完的话愣了神，循着她的目光与徐知完对视。
眨了眨眼睛。
“啊……徐俊小，那家伙我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
说到这里，徐知完低头凑近了无夜。
娇小的样子仿佛要钻到无夜的怀里。
“我和你说，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我都没有和茜茜说的。”
“好的。”无夜也配合的低下头。
“上次的酒会结束之后，我和爱凝两个人一起回家，爱凝去化妆室我在外面等她的时候，看到了远处的树林，徐俊小和猫云儿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无夜又眨了眨眼睛。
“第二天，猫猫在天台上遇到小率……爱凝的时候，问了爱凝一个问题！”
“如果你想和一个人接吻，是不是代表你也想跟那个人上床？”
“……”
是弘西大学的孩子们太开放，还是无夜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他当年大学的时候，大家聊的大部分都是网吧包宿，游戏和比赛，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交流一下番号或者说说哪个主播的故事。
倒是从来没这么直接的讨论过这种问题。
说到了这里，徐知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又失神了一阵子。
“……”
无夜忍着摸摸头的冲动，也没有掐一下徐知完的脸颊。
这姑娘确实是那种越看越可爱的类型。
尤其是这种轻松的打扮，给人一种邻家妹妹的错觉。
“所以！我替你去赶走徐俊小吧！今晚就由我来照顾猫云儿好了！”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如果发生什么的话……”
“我知道！你只是没办法下定决心是么！哈，不管是否和猫猫在一起，都不能便宜了徐俊小才对啊！”
徐知完小小的身子站起来，拉着无夜的手，踩着拖鞋，方向面对着猫云儿的公寓。
“计划就叫驱赶鱿鱼？对的，他就像鱿鱼一样讨厌！”
徐知完想起了爱凝还说过徐俊小的好话，甚至觉得徐俊小比猫猫的前男友还要合适猫猫。
想到这里，徐知完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拉着无夜走出了好几步。
无夜怕她摔倒，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猫云儿公寓的楼下。
“放心，我们一起上去，我负责照顾猫猫，你就负责赶走徐俊小好了！”
无夜有点无奈，他总有种被一只吉娃娃牵着走的感觉。
而且是很凶的类型。
“要喝酒去么？”
“哈？”
“我请你，算是对今天事情的赔礼道歉。”
“什么啊！哪有什么道歉的……额……”
被无夜突然转移话题，徐知完想起的是和爱凝聊天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猫猫问我接吻的事情，我对她说“当然是看接吻的对象了””
“如果是觉得不错的人的话，那么接吻之后，自然会有想要上床的想法”
“而有些人，接吻之后或许就没有想要继续接触的想法了”
徐知完想起了今天发生的，那个不算吻的接触。
嘴唇的感觉要比记忆来的深刻，比任何联谊时候遇到的男生都要记忆深刻的一次“意外”的接触。
以及触碰了无夜之后的感受。
“是吧，今天结束的时候就应该去喝酒才对的，走吧，这附近的店铺你有喜欢的么？我不太熟悉大学这边……”
“哦。”
无夜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徐知完，对方拉着自己的手，脸颊似乎被冻的有些红。
无夜想了想，松开了被徐知完拉住的手掌。
双手合十掌心相对的快速搓了几下，让两只手热起来。
然后将手掌贴在了徐知完的脸上。
“啊？！”
“嗯？并没有想象中的冷么，不过知完xi，我送你回公寓吧，你穿的还是有些少了。”
无夜的手掌贴在徐知完的脸颊上，发觉对方的脸颊反而带着温热。
他岔开话题，也不打算提喝酒的事情了，直接用穿的不多的借口送徐知完回家。
“那个！你说得对！”
徐知完睁大了眼睛，双手抬起贴在了无夜的手背上。
两个人的动作仿佛是热恋中的情侣正要接吻一般。
“今天这种情况是要喝酒的！”
“对吧！亲故！嗯，无夜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徐知完的亲故了！”
“……”
无夜一直没搞懂首尔人的亲故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常应该是说同龄人之间的更加亲密的关系。
而有的时候又未必是同龄人。
徐知完松开了手，自然地抱住无夜的手臂，拉着他走向了其他的方向。
“我对这附近很熟悉的，刚好这边有一家不错的餐馆！”
无夜被徐知完拖着来到了一家看着有些旧的小店。
不过不锈钢的桌台擦得十分干净，甚至有些反光。
姨母将菜单放在了二人之间的桌面上。
“这家店铺的特色是水拌生鱼片！你一定没吃过的。”
无夜还以为这家布车小店提供日式的生鱼片，虽然不懂水拌是什么套路，但是等徐知完点完了菜之后，端上来的东西倒是让无夜看不懂了。
无夜面前和徐知完面前各自有一个大号的不锈钢碗。
两人中间被放了一大份红色的汤料酱汁，而面前的碗里，表面上看起来是鱼籽海苔碎，黄瓜丝和葱段，以及埋在中间的辣酱。
“拌饭？”
“不是哦，这是釜山的特色，水拌生鱼片啦！啊呀，这个实在是适合喝烧酒的！姨母，我们这边先来两瓶真露。”
“好的。”
这份水拌生鱼片就是将碗中的带着小刺的生鱼片与黄瓜萝卜条，还有鱼籽海苔等等一碗的东西，加入料汁拌均，然后就可以直接吃了。
虽然不太理解为何这种生鱼片会有刺，但是看着徐知完吃了一口也没有吐刺的意思，无夜也学着她吃了一口。
甜辣酱料的清爽味道，确实适合下酒。
碗里面没有米饭，被配菜掩盖了的部分是满满的一碗生鱼片。
扭开了烧酒瓶盖，徐知完也没做什么特殊的开启烧酒瓶的动作，就是直接给两个烧酒杯填满，随后递给了无夜一杯。
“吃着好吃的生鱼片，一起喝一杯吧？”
这两人并没有聊很多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徐知完在给无夜介绍她眼中的这些朋友们。
以及说到了后来，微醺的徐知完，嘴里埋怨与诉说的就只有和爱凝相关的话题了。
“……你知道么！我和小率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啊，那个时候的我们两个人到底有多亲密呢！你都没有想过……”
无夜是个不错的倾听者，但是他听着听着，发觉了对面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稍稍晃了晃头，让酒精带来的微醺感减缓一些，无夜看着对面的徐知完，她此时已经靠着椅子仰头晕了过去。
“……还真是喝到挂啊。”无夜感觉自己也清醒不了多久了，二人之间的不锈钢桌台旁，摆放了一排7瓶蓝色包装的复古真露。
两个人没点啤酒用来兑烧啤喝，无夜最开始看着16.8°的度数也觉得直接喝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一个人喝了三瓶左右的量，此时确实状态不佳。
他拿出手机，想要给爱凝打一个电话，却发觉自己的通讯录内并没有存过爱凝的电话。
也不知道李茜茜这个时候怎么样了？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的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个时间刚好是带着玩耍的心态，进入夜店最好的时间段。
但无夜只想把喝醉的徐知完送回家去。
或者送到猫云儿家？
想到这里的无夜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个想法也过于的不靠谱了。
就是不知道猫猫此时是不是退烧了，无夜没照顾猫云儿，反而把她扔给了徐俊小，李茜茜知道了之后会有打他的冲动吧？
这么一想，刘世训应该不会喝多的。
但也说不准，毕竟今天爱凝的所作所为，一个人成功的伤害了两个人的心。
无夜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李茜茜的手机，得到的提示音是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
看来她的手机也没电了。
又给刘世训拨通了电话，打了两次之后最终才有人接听。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青春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无夜明白刘世训是又喝多了。
“世训啊，把爱凝的电话给我。”
“爱凝！爱凝！呜呜呜，我没有爱凝了。”
“我是无夜。”
“呜呜呜，哥，我知道是你。哥！求求你把爱凝也从那个男人身边带走吧！哥！你要让小率幸福啊！”
“……”
无夜只是觉得刘世训的酒品确实不怎么样。
看来上次喝完酒之后他就泪奔逃跑的状态，应该也是刘世训喝多了之后的常态了。
“所以她的电话呢？”
“呜呜呜，我这就给你，哥！你一定要让小率幸福啊！”刘世训一边哭着一边编辑手机信息，“呜呜呜，我会参加你们两个的婚礼的。”
虽然嘴上的话语不着调，但刘世训还是很好的把爱凝的电话通过短信发送了过来。
“世训啊，茜茜怎么样了？”
“哥！你和爱凝在一起就好了，怎么还想着茜茜姐呢！我不允许！”
“呀！你和谁说话呢？”
电话那边，无夜听到了李茜茜的声音。
看样子中气十足，应该还能走着回家。
“嘿嘿，茜茜姐，我谁都没有说啊。对了，该谁主持游戏了？轮到我了么？”
刘世训莫名的看起来清醒了一些，无夜发觉电话到这里就挂断了。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将爱凝的电话存进通讯录，随后拨通。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喂？”
“哦，小率啊。”无夜听了一天这个称呼，现在也顺着叫了出来。
“前辈？”电话那边的爱凝听出了无夜的声音，但是又有些不确定。
毕竟无夜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这件事就比较神奇。
“给你发个地址，现在如果不忙的话就过来吧。”
“嗯？”
“知完喝多了趴着桌子睡了过去。”
“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无夜添加了爱凝的KakaoTalk，然后把地址定位发给了她。
将手机扔在了酒桌上，无夜拄着一只手看向了仰着头睡过去的徐知完。
这姑娘的唇微微张开，气息很沉。
但是依旧十分的可爱。
他努力的摇了摇头打起精神，让自己不要睡过去。
“姨母！这边麻烦结账！”
结账之后，店铺的姨母还给无夜送了一瓶蜂蜜水饮料。
听说是能够醒酒的。
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无夜抱着饮料望着门口差点睡着了，这才看到了头发随意扎着，穿着一件卫衣，下身是一条宽松睡裤的爱凝出现在了店内。
踩着一双和徐知完同款的毛绒拖鞋。
无夜挥了挥手，对方也看到了这两个人。
她这个时候并没有跑，而是走着来到了两个人的座位旁。
“知完喝多了？”
“嗯，看见你有了男朋友，知完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那不是我的男朋友。”
无夜笑了一下，“呀，和我解释有什么用呢？”
摆了摆手，无夜指了一下依旧睡着的徐知完。
“我把她交给你了，要好好照顾她啊。”
“嗯，我会的，我这就带她回去，对了前辈，你没事吧？”
虽然不明白徐知完怎么约了无夜出来喝酒，但是她也清楚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不过此时爱凝倒是有些担心无夜的状态。
“我没事的。”无夜拿起了手机晃了晃，“放心吧，我还约了其他人的。”
“那好，那我就先带知完回去了。”
爱凝走到徐知完身边，伸出手搂住了她。
徐知完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梦话，倒是很好的在爱凝的搀扶下一同站了起来。
拎着徐知完的东西，因为还扶着她，爱凝只能对着无夜点头示意，“前辈，今天谢谢你，也辛苦你了。”
“快回去吧，晚上很冷。”
看着两个人走出门口打车离开，无夜回到了店铺内发现自己并没有落下什么东西，这才离开了这家店铺。
离开了店铺的无夜并没有直接回到公寓。
因为那栋公寓此时正在重新装修，这栋公寓建成的时间比较早，内部有些线路已经老化了，而一些门的门锁也出现了开关问题，这都是需要重新装修整理的部分。
只是无夜并不知道找哪家装修公司处理会比较好，首尔这边他也没有什么渠道，最后只能电话麻烦了宋美琳律师。
对方给无夜推荐了一家认识的设计师工作室之后，还表达了一下自己不是无夜的专属律师，希望他既然这么有钱，不如招聘一名专门的生活助理处理他的私事，而不要有事没事给她打电话。
无夜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装修公寓也是因为时间正好。
李若若搬离了这栋公寓。
离开的时候踢了无夜一脚，并表示早晚有一天要让无夜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也永远没办法忘记她。
无夜只是希望她能唱好那首她自己作词作曲的歌曲。偶尔听过一些这首歌的碎片，觉得很让人期待。
但终究李若若还是回到了她既往的生活中去。
那个舍不得的，载浮载沉的演艺圈里。
李若若离开后，稚初雅刚刚搬到了公寓没多久，就也一同搬了出去。
南山那边的咖啡馆距离公寓这边还是有些远，她又在龙山区那里租了一间小型公寓，这样每天上班的时候倒也不用开很久的车了。
甚至徒步就可以过去。
虽然无夜的那辆宝马依旧是她的代步车。
两个人也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无夜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
仿佛当T-ara的回归走上正轨的那一瞬间，无夜的生活也全都不同了。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大的改变，至少他现在晚上依旧得睡在酒店就是了。
次日。
不知道几点从洲际酒店的套房内醒来，无夜走下床拉开了窗帘。
强烈的阳光投射而入。
原本的生物钟也因为酒精的影响而失误了。
清洗过后，又去了酒店二楼的健身房慢跑了一阵，他才拿出手机看了看。
昨晚李茜茜果然喝多了，只不过有刘世训和他家人的照顾，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是之前，或许照顾李茜茜的会是那个有点酷的朋友，可惜对方因为作风问题退学了。
以及现在是中午的时间，信息显示就在几分钟之前，猫云儿给他发了信息，表示自己好多了，也感谢无夜昨晚的照顾。
无夜觉得字里行间带着些许的含义，猫云儿看起来依旧在给他留下余地。
无夜看着信息笑了一下，他再怎么也不至于当一个空调属性的备胎，猫云儿？如果不是茜茜一次次的提到，他真的不想和这女人有什么联系。
无夜也没有回复信息，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来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开车前往了Fent娱乐办公楼。
虽然对于Kpop没什么大的兴趣，但除了和尹正恩搞好关系之外，金世民也提了一些希望无夜至少能够了解Kpop这个产业的相关内容。
无夜自己思考了一下，发现也算是可以提上日程的事情，日后找代言的时候，不至于自己连代言人都不认识。
当然，他也想了解一下朴宣映正在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就像T-ara的回归。
“了解Kpop的话，要从什么组合看起呢？还是看有名的SOLO歌手？”无夜在上次的时候问过金世民。
“这东西都是找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当然，大部分女子团体的受众都是男性，而男子团体的受众都是女性，SOLO歌手能够闯出名堂的也就那么几个，就像我不会推荐你看BTS一样，没什么了解不了解，找你喜欢的就好，甚至从Fanatics开始不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么。”
金世民若有所指。
无夜想了想，最后决定来Fent娱乐上班。
这边他的那间会长办公室已经装修完毕，里面的沙发很大很软，听说还安装了三星最新款的投影仪，显示效果十分的不错。
倒是适合上班摸鱼。
无夜走进了Fent娱乐的办公楼，这次没有金到怡领着自己，Fent娱乐也没有什么前台。
进门口刷卡通过新安装的闸机，无夜自己走上楼梯前往二楼属于他的会长办公室。
推开密码锁的办公室门，内部一片漆黑。
Fent娱乐的办公楼只有二层，并且只有走廊两侧的位置有能看到外面的窗口。
剩下的空间基本上都是无窗的。
按下进门左手边的开关，办公室内的筒灯亮起。
这间办公室空间很宽敞，内饰都是现代简约的风格，看得出来尹正恩是用心了。
尤其是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办公室的气息，更像是一个休息区。
甚至还有一套室内高尔夫设备安装在角落里，也不知道首尔人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高尔夫这项运动。
高尔夫适合谈事情
无夜坐在沙发上，又注意到了脚下的地毯。
想了一下把鞋脱了，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
来了首尔这么久，他也有点习惯于这种奇怪的行为了。
拿出手机，给尹正恩发了一条信息，无夜用遥控器打开了投影仪的幕布，又用手机登陆了B站。
主要问题是有些涉及到版权以及后续没有播出渠道的东西，还是这个网站比较好用。
例如他想看的节目是18年的《Produce48》。
金世民和他说了也可以看看Fent娱乐的Fanatics，无夜上次去尹正恩办公室的时候被他也介绍了一些关于Fanatics成员的事情。
其中尹正恩觉得最有Star性的孩子——金镀我，她就参加过《Produce48》这M-net的女子团体选拔，甚至前一阵还继续参加了M-net的《GirlsPlanet999》这档女团选拔综艺，可惜依旧没能出圈，第二轮就被淘汰出局了。
当然，李奈衍确实实力与人气都不如有些热度的金镀我，第一轮结束她就被淘汰了。
Fent娱乐目前手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团还在运营，也不怪金到怡对于未来感到恐慌。
无夜找到了视频，连接投影仪之后直接投屏。
宽大的投影屏幕上，最先显示出来的，是宫胁咲良的笑容。
18年的时候，M-net和AKB48的这次合作，在17年年末的MAMA舞台上就已经进行过了预热。
所以那年《Produce48》一经播出，就燃起了不输前两季的热度，甚至一度成为了国民现象。
最后出道的团体，如果不是因为很多其他的因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绝对会成为Kpop历史上最重要的一笔。
当然，这些都是无夜看的网络上的介绍，而且描述的颇为韩式夸大，宫胁咲良他清楚，而之前18年的时候，虽然也听说过IZONE这个组合，但对于无夜这种圈子外的人来讲，也就是听过而已。
现在就要认真的看一看了。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无夜觉得时间刚好。
他踩着地毯与地板走到了办公室门前，拉开了门。
“刚好，我还没开始看，进来吧。”
金镀我进门之后脱下了圆头皮鞋，穿着黑色过膝袜的脚踩在了地板上。
对着无夜鞠躬，然后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无夜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这款手表可以卖多少钱呢？”
“这款？”饰品回收店铺的女人看了一眼穿着普通又有些廉价的女生，大概明白了这个女生是被人骗了。
“这款手表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哎？你们这里不是饰品回收么，还需要出具证明么？”
“不是的，是这样……”女老板拿起那块包装精美盒子内的手表，“这块表是个骗局。”
“骗局？”
“对的，你买到或者有人送你的？”
“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送给我的，她是个有钱人。”女生显得有些紧张。
“那可能她并不是你的朋友吧，这块表的骗局，已经公布很久了，明明不是瑞士名表的牌子，只是套牌生产的产品，打着手工制品的旗号卖给了很多人，最后才发现这块表其实一文不值。”
这是哪个剧的剧情来着看着很眼熟
女生愣了一下。
老板将精致的腕表放回了盒子内，又递给了女生，“所以我们这里不回收这种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看着有些失落的女生离开，老板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最近屡见不鲜，经济情况本就不好的世道，有一部分人本就是底层的人还会被生活无情的折磨。
＊
金镀我有些紧张，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着。
她原本在宿舍休息，今天本来是假期，可代表突然来的电话让她拿起衣服随意的穿好，妆也没怎么化的就跑到了Fent娱乐办公楼前。
对方电话里说的很清楚，是会长想要见她。
而现在？
无夜靠着沙发，身前是被他抱在怀里的金镀我。
他能够感受到少女的颤抖，所以决定让她将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当时拍摄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舞台吧？”
Produce48的初舞台足够惊艳。尤其是中心位的孩子。
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众人之上的感觉。
甚至一点也不掩饰的将镜头只留给台上的成员。而越是中心的成员，得到的镜头分量就越多。
至于怀里的金镀我。
少女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了，她看着镜头里还要稚嫩很多的自己，整个人陷入了回忆当时那段时光的状态里。
慢慢的金镀我似乎习惯了无夜的怀抱。背靠着他，整个人沉浸在了她喜欢的清新甜意与木质香气的氛围中。
可惜她的镜头一直不多，虽然因为最开始初期评价得到了最好的A级，可后续还是又掉入了D级别的团体内。
没能上演剧本一般的逆袭的金镀我，加上Fent娱乐也只是一家小公司，尹正恩的运营资本也不是很充裕。
所以出局也是必然。
后来对Produce48企划进行做票方面的调查，发现制作人与各大公司都有相关的利益交换，而尹正恩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位次其实早已分配完毕，金镀我本身就是陪跑的角色。
当然，无夜还是能感受到尹正恩想要让金镀我一个人借着名带火整个团队的想法的，不过看来这位同样是出自财阀家庭的金汤匙，在娱乐圈的人脉并不怎么理想。
不过无夜还是很期待E-Land能带来的资源，听说IU代言的NEWBALANCE系列产品今年的销量依旧很不错。
“会长，如果足够努力就能够被人看到吧？”
金镀我看着初舞台最中心位置的宫脇咲良，她很崇拜这个日本女生，甚至熟知对方的经历以及如今的一切。目前已经有圈子内的传闻，对方会在IZ＊ONE的行程结束之后，加入HYBE这家目前首尔圈子内最豪华的公司，成为BTS组合的师妹团。
又有传闻原本GFRIEND的制作公司SourceMusic将会重组，用来对接宫脇咲良未来的组合出道。
这都是金镀我羡慕也得不到的。
无夜不知道怀里女生的想法，他主要是把这软萌听话的姑娘单纯的当做了抱枕，毕竟把了解Kpop当成工作的话，确实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红袖添香夜读书才是正途，无夜倒也只是附庸了一下风雅。
听着金镀我的话语，无夜虽然觉得她天真，但是又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的理念灌输给别人，好为人师是件无聊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走自己的路就好。
就像李若若，习惯了那种被人关注的目光，向往平凡，却也没办法脱离现实。
“明年吧。”
“嗯？”金镀我不太明白无夜说的意思。
“明年就solo出道吧。”
反正李若若回归也是一个人，再多个同公司的师妹也不是什么问题。
无夜觉得可以给方时赫打个电话，或许感情上无夜很讨厌这种资本浸入骨子里的利己主义者，但是在Kpop这个大圈子内，对方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
肯定比尹正恩靠谱的多。
就像T-ara后期回归的规划，对方公司拥有的资源与营销方式，能付出更小的代价就换取到如今这样大手笔投资的收益，这是尹正恩做不到的。
无夜还是不喜欢不在乎数字的花钱方式，尤其是有能够用更少的钱做到比之前还要完美的事。
那么花同样的价格自然只会让人觉得更值得。
也不管金镀我听到无夜的话语以后有多么的惊讶。
他就这样抱着对方，一直看完了两集Produce48，然后把一头雾水的姑娘又送了出去。
无夜看了看时间，打算出门吃个饭。
以后得日子里，计划也基本上就是上午处理各种安排好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如果没有安排，就来Fent娱乐自己的办公室内，抱着金镀我看两集左右的Produce48，或者其他组合相关的节目。
无夜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不错，至少在入学前都可以这么度过。
就在无夜制定好了接下来日子的计划以后，还没出门的他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熟悉的号码，甚至无夜专门给他设定了一个铃声。
“忻城啊。”
电话那边，老顾听起来心情似乎有些愉快的样子。
“嗯，爸。”
最近钱花了不少，虽然都是老顾打着投资旗号给他的钱，但无夜依旧有些不太适应。
“我记得你想要学习服装设计的原因是确实喜欢的对吧？”
“嗯，没错。”
无夜对于艺术设计相关的东西都很有兴趣，只不过上辈子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
“这样，我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她也是学艺术的！你们肯定有话题聊得来！”
无夜没想到这种话能出现在老顾嘴里。
上辈子的时候他习惯于浪迹酒吧，每当逢年过节回家的时候，也就只有母亲无聊的对他的终身大事有些兴趣，甚至后来几次都给他找了相亲对象让他带着人家女孩子出去吃个饭之类的。
但那个时候的老顾对给无夜相亲这事，保持的是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
虽然最后都没什么结果，直到后来无夜生病后，也就没人再提相亲这件事了。
但是现在老顾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和他说相亲，这事情就特别奇怪。
“对方家庭条件不错，女生本人也是很努力的那种，稍等。”
无夜明白老顾是记不住这种事的，果然听到了一旁有人给老顾提词。
“……在纽约大学学习了美术，后来又去耶鲁大学深造，学习了美术史，我看了照片，是个不错的姑娘，一会儿我把照片和简介给你发过去，你看看，如果感兴趣就去多聊聊，如果不感兴趣就当去吃个饭就好。”
无夜无奈，虽然最近事情没那么多，甚至他也不太想再随着T-ara一同前往华国开一次粉丝见面会，但是相亲这种事，他确实不想做。
“我最近还是很忙……”
“需要我告诉你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么？”
无夜无语，但现在他也大概的对老顾的身份水平有一个猜测，既然是这么个情况，那自己不管做了什么，老顾只要想知道就还是会有人详细的告诉他的。
“而且我也不是逼着你去，相亲这种事，我一直觉得你挺乐在其中……哦，是你成与不成都当做日常社交就好，我对你妈妈那边也算是有个交代，虽然我觉得你这个年纪其实相亲什么的还是早了点。”
无夜思考了一下当年他去滩城旅游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出名的那个相亲公园，确实，那里面人的年纪和条件要求都不一般。
“而且我这次让你去见的女生，没准你会喜欢呢？不成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脉，对方的家庭在首尔也算是有些实力，女生的父亲是一家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一位有名气的作家，他还十分的喜欢艺术，有好几家欧洲艺术家具的店铺。对方的母亲经营着几家连锁的高端餐厅，她自己今年留学归来开了一家装饰饰品的选品店铺。”
“好的，我到时候会去参加的。”
无夜也明白老顾的意思，估计这就是他的某个朋友帮着介绍的人选，老顾原本兴趣不大，但是因为看着女方人很不错以及刚好会和自己能有话题聊得来，才打算让自己认识一下。
“E-Land集团以及你的企划那些方面的事情，等你正式入学之后再说吧，有一个好的身份，更能让你的企划有着说服力的，剩下的就是你放手去做吧。”
无夜心里微微一暖。
老顾上次还说让他不要思考创业的事情，这次就已经给他提前做好了计划的保险。
“放松一点，做什么事情不要急躁，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老顾夸完了自家儿子，随后挂断了电话。
无夜出门随意的吃了个饭，最后找了一家Fent娱乐附近的咖啡厅，翻看着手机里的资料。
女生的照片是一组生活照，长相十分的清秀漂亮，加上老顾对于她的描述，那艺术系大学毕业的身份，整个人看起来会有一种独特的加成。
生活照中的女生，慵懒松弛却又带着明艳自信的贵气，无夜看着那张精致的脸，第一次对于财阀家的千金有了一种就是应该是这样的女人的印象。
那种清冷的英气，比李奈衍的长相与气质还要突出，不过也正常，李奈衍的家庭条件算得上是不错，但是这位的家庭条件称得上是首尔圈子内的上流人士了。
“饰品选品店？”无夜有点好奇，看到这里，他反而对这次相亲有了一些期待的感觉。
能成为朋友更好，这个女生自己的圈子内如果流行起了某种饰品，例如克罗心那样的手工银饰，自然可以很快的产生影响。
无夜觉得自己手里的企划案不比如今潮流品牌的产品差，甚至要更好一些，这也和资本积累类似，只要现有了那开局的第一桶金，他自然能够赚出一个他想要的世界来。
“时间是……明天？老顾今天才给我打电话是因为刚想起来这件事么。”
无夜觉得老顾对于他是又关心又不关心似的。
“地点在江南区，餐厅的名字是橄榄园？哦，这是她家里的那个连锁餐厅？”
无夜无聊的翻了一下猫途鹰以及其他旅游软件的点评，发觉餐厅不错，就是价格不太便宜。
电话刚刚挂断后的时间。
老顾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随后接过了助理递给他的保温壶。
扭开了杯子，喝了一口里面漂浮着枸杞的茶水。
“差点说漏嘴，他这之前哪里相亲过，还好我给圆回来了。”
老顾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够稳妥，然后想起了另一件事。
“这个相亲结束了以后，看看情况，之前不是有一家什么海洋集团的会长和我们谈过合作，还说了他女儿的年纪刚好合适么，替我添加在备忘录上，等无夜明天相亲结束以后提醒我。”
“好的董事长。”
“那家海洋集团的主业是化妆品来着？”
“对的董事长，对方的女儿现在就在他们自家旗下的一家化妆品品牌分公司内工作。”
“名字我记得挺好听来着？而且年龄也很合适？”
“陈映书。”助理翻看了一下手机内的记录，然后调出了图片。
薛仁雅
屏幕内的女生笑容开朗大气。
无夜并不知道自己的相亲企划是一个系列，此时的他开着车来到了弘大。
这条街上潮流品牌的店铺有不少，刚好适合为了明天的相亲准备一下衣服。
至于标准的西服正装或者休闲西服，那本就不是他喜欢穿的套路，如果女方因为这种事对他没有兴趣，无夜觉得那就刚好算了。
反正这种相亲也就是走个过场，他也不觉得那位看起来就像大小姐的女人会对他有什么兴趣。
江南，狎鸥亭。
橄榄园餐厅。
无夜原本因为工作的原因，倒是只对快餐感兴趣，高档餐厅也不是没有吃过，但那种高端的环境与服务提供的餐品，对他来讲还不如一份叠了双层肉排的汉堡王。
虽然老顾给的照片内女生的样貌十分的出色，但是无夜更好奇的是科班出身的这位李安娜小姐竟然还经营着一家饰品店，那么对于艺术审美方面，她应该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甚至没有多远的未来，两个人如果能成为朋友，那么自己也能够认识更多首尔财阀家的二代们以及艺术圈子内的一些人，这样对于自己后期的企划也十分的有帮助。
想了这么多，无夜只是觉得自己也堕落了。
脑子里竟然没有了纯粹的爱情，而是强强联合两个家庭之间的资源交换。
不过他上辈子就对纯粹的情感没什么想法了，或者说他相信有，但只不过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了。
将车子停在橄榄园餐厅内的停车场里，这家餐厅竟然在狎鸥亭这种地方还能有这么大的空间，倒是显示出了主人的资本。
二层楼的空间，基本上都被落地窗覆盖，无夜在门童的引领下将车子停好，下车了之后才发现这家餐厅今天看来并不对外营业。
“平日里这家餐厅也是这样么？”
门童笑了一下，“我们这里是会员预约制的餐厅，一般只对会员提供服务，夫人已经交代我们给您一张顶级的钻石会员卡，请稍等，稍后我们会给您送来的。”
无夜点了点头，门童离开，换成了一名迎宾接待他。
这名女生穿着餐厅服务员的制服，整体色调是橄榄绿的颜色。
脸看起来十分的清纯，五官看起来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小巧玲珑。
侧身站在无夜身前，鞠躬后伸出手请无夜进门。
侧面看她的脸有些冷艳和孤傲的感觉，但是圆润的鼻头又弱化了那种锋利的感觉。
无夜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总觉得人有些眼熟。
但美女或许总是相似的。
“先生，小姐在二楼等你。”
说实话，李安娜对于母亲给自己选择的相亲对象十分的满意，对方是一名医生，父亲也是某家医院的院长，和自家父亲本身就是朋友的关系。
除了那个男生矮了一些以外。
当然，对方的家世不仅仅是医院院长那么简单，母亲当时告诉自己，那个男人的父亲家里人脉很广，甚至和议员方面都有关系，自己如果能够嫁入对方家里，后期得到的资源将会更加的丰富。
李安娜对于这件事情很上心，尤其是母亲也请了很多朋友吃饭让他们帮着说一些好话，自己也用小手段收买了自家的佣人，让她在不经意之间说自己的优点。
代价最后不过是一块一文不值的手表罢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母亲第二天就对自己说，后天要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见面。
对方不是那个医院院长家的公子，而是母亲教会那边的朋友，在米国好不容易替自己争取来的机会。
母亲对那个男生的背景讳莫如深，或许自家母亲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只是告诉自己，拿出应有的样子，不要耍那些大小姐的脾气，而且要回去恶补一下艺术史方面的知识，吃饭的时候对方或许会和自己聊这方面的内容。
李安娜不解，但是也口头答应了，只是打算到时候随意的应付一番就好。
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家母亲发来的男生的照片。
一些生活照，看样子是对方不经意被拍下来的。
李安娜一瞬间觉得换一个相亲对象也没什么不好的，尤其是母亲也同意，父亲也没有反对，自己只要正常表现就好了。
内心里对于这个帅气的男生一下子就充满了好感。
更何况对方的背景似乎和母亲认识的身在米国的教会人士有关，那么对方的身家自然无可挑剔了。
李安娜特意向母亲申请了那天包场整个橄榄园餐厅，母亲也十分同意她的想法，甚至专门给了她一张信用卡，让她随意买自己想要的衣服饰品，只为了那天能够展现出应有的状态。
“贤珠”
真假裴秀智？
无夜走上二楼，就看到了一名正在喝着咖啡的女生坐在那边。
简单的黑色连衣裙也能穿出不一样的贵气，这个女生从小到大就是生活在优渥的环境当中的。
对方听到了无夜上楼的声音，此时也站起身来，站在了靠窗的桌旁。
领着无夜上楼的女生走向了一旁。
“你好，我是李贤珠，你可以叫我安娜。”
“你好，我是无夜。”
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小一些，尤其是真人看起来比照片中的样子还要英俊帅气不少。
李安娜内心十分的满意，甚至已经彻底忘记了院长家的那个儿子。
两个人落座，一旁的店员开始将各式各样的茶点摆放在桌面上。
安娜刚才就看到了无夜那辆明黄色的兰博基尼，此时指着落地窗外看到的停车场，“你喜欢车子么？我在留学的时候还去过意大利博洛尼亚的圣亚加塔·波隆尼小镇，那里是兰博基尼的工厂，也有着兰博基尼博物馆，里面珍藏着各种已经绝版了的车型。”
无夜对着她微笑示意。
说实话无夜觉得上辈子相亲的时候，对比现在反而更加的简单一些，那个时候不外乎两个人约一家餐厅，普通一点的就万达，好一些的万象城国金中心之类的地方，聊得来的找一家咖啡店，聊不来的直接吃饭也没什么困扰。
男女之间要的更多的是一种感觉，至于都相亲了，那更多的就是在妥协当中寻找自己想要的部分。
当然，一般都是无夜买单，然后能跑就跑。
可现在这家餐厅是对方家里的，人还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千金大小姐的类型，来的时候无夜想得不错，脑海里也做了不少预案。
不过真的看到李贤珠的时候，无夜觉得自己还是稚嫩了一些。
“首尔这里是是我第一次出国的地方。”
“是么！那真巧啊，我们两个能够在这里相遇认识。”
“贤珠啊，哦！你正在和朋友聊天么？”
无夜刚好不知道和这位大小姐说点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的包间内一名女士走了出来。
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年纪的女人。
“哎呀，刚好我们一起吃完了茶点，没想到就看到贤珠招待朋友了呢！”其中一名中年女性笑着和那位看起来最贵气的女士打趣了一句。
“母亲。”李贤珠站起身来温柔的和最开始说话的那名穿着打扮都不俗的女士点头示意，随后让出了位置，站到了一旁。
“快坐下吧，不要觉得我们打扰到你们两个了就好。”李贤珠的母亲和她的两个朋友走到了这边，随后看着无夜的样子。
三个女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大小姐的母亲笑着看向李贤珠，“贤珠啊，要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么？”
她又温柔的对着无夜笑了一下，“啊呀，我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贤珠招待异性来自己家的餐厅的，你知道，我作为贤珠的母亲，还是有些好奇的。”
“母亲！”李贤珠的语气有着撒娇的意味，然后看着对方坐在了无夜的对面，站着的她就坐在了无夜身边的座位上。
另外两名女士同样笑着对几人打招呼，然后跟着落座。
圆桌此时变成了五个人。
一旁，那位领着无夜进门的店员端来了一壶茶和几个茶杯，随后站到了一旁伺候着。
“这位是无夜，是我的……好朋友。”李贤珠对着坐在对面的母亲做了一些小动作，无夜看的真切。
“好的好的，我也没说什么啊，刚才我和教会的两个朋友还谈了你的学习经历呢！对吧！”
一旁的两个女士点了点头，其中一位说道“对啊，安娜真是个刻苦的孩子。”
“所以不要怪我唠叨，年轻人，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热闹，也喜欢多说几句，你应该不会讨厌阿姨的吧？”
无夜听着这句话，大概明白了这算是个套路。
果然，接下来李贤珠的母亲开始回忆，讲述了一下李贤珠在米国留学时候的经历。
目的是为了短时间内能够在无夜的内心中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煞费苦心。
她既要卯足了劲儿表达自家女儿的不同，又要不能过于明显让无夜感觉不对。
先是说了一下李贤珠在米国纽约大学本科学习美术的经历，“……她很喜欢绘画，所以我们就让她自己去米国求学，但是因为大家对于艺体能这方面的学习经历会有一些偏见的看法，所以在研究生的时候我让她重新申请了耶鲁大学美术史的学习，没想到一次就通过了，直到后来毕业回国，我们贤珠确实是个有心又善良的孩子啊……”
“……贤珠小的时候就懂事又有天赋，在中学的时候就被国际学校的老师称为英才，那个时候她在英国学习小提琴，你知道，一个母亲看不得自家女儿这么辛苦这么累，所以没有让她继续辛苦的学习小提琴了，而是改成了绘画，没想到她在绘画方面的天赋也不输给音乐方面的天赋，考入纽约大学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和才华的……”
无夜倾听着，保持一个晚辈应有的态度，甚至时不时的配合对方表达一下自己的赞美和惊讶。
坐在他身旁的李贤珠偷偷的和他小声的说了一句“希望你不要嫌弃她妈妈有些烦就好。”，端庄温婉又乖巧懂事的坐在无夜身边，还给他倒上了茶水。
而当李贤珠的母亲和一旁的两个女士说着她中学时期的辛苦与英才的时候，李贤珠还对着无夜眨了眨眼睛，温婉的大小姐一瞬间变得俏皮起来，整个人都生动了许多。
无夜来之前并没有做过什么调查，对于这种母亲夸女儿的行为也没什么反感，尤其是对方说完了这些之后就讲着“不能再打扰年轻人之间的时间了”，然后走的干净利落，而李贤珠和他一同站起来目送对方离开。
这种与李贤珠坐在一起，有了共同感受的经历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莫名的亲密了许多。
“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母亲今天也在的！本来相亲这件事她虽然知道，但是没有见过你的样子，而且我也没有告诉她今天就约你出来了！”
李贤珠吐了吐舌头，显现出小女孩的样子，对比初见时那种大家千金的感觉，反差感让人心生好感。
“不过还好，母亲应该是在后来想起了我要相亲的事情，可是也说了很多话，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有，我刚好今天预留出了一天的时间，而且能看出你的母亲是真的很爱你的。”
“谢谢你，对啊，她是我最好的母亲。”
李贤珠又不着痕迹的坐到了无夜的身旁，然后摸了一下茶壶，“诱墨！茶水都凉了，换一壶新的吧，我记得有华国来的好的普洱茶，给我们换成那个。”
无夜循着声音看向了那个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女店员。
对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走过来和李贤珠道歉，随后端着茶壶走到了后面去。
“对了，我这边还有前一阵出国带回来的点心，我去拿给你我们一起尝一尝吧！”
无夜本想算了，但是李贤珠已经跟着那个叫做诱墨的女生一同走向了后厨的方向。
看着离开的二人，无夜拿出手机。
人生地不熟，他剩下能随意聊天的熟人也就只有一个了。
“你知道李贤珠这个人么？”
而且对方和老顾也有些关系，既然这女人是老顾让他来相亲的，金世民或许知道的更多也不是没有可能。
后厨。
李贤珠看着泡茶的李诱墨，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啊，所以说，我这种有钱人其实生活中也是很辛苦的呢，你看，我刚才还要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优势。”
“诱墨啊，我对你很好的对吧，就像我把贵重的手表给了你，平日里很多文件都交给你来处理。”
“是的大小姐，您对我真的很好。”
听着李诱墨的话语，李贤珠嘴角上挑。
李诱墨都来了，鲁乙pd是不是也得出现
却没有看到低着头的李诱墨面无表情。
“那么一会儿你也要学会把平日里我对你的好变成帮助我的力量，现在刚好就是时候了，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么？”
“大小姐，我会帮着您，让您的男朋友看到您的善良和对他的真心的。”
“大小姐正在准备餐点，先生，我先给您倒一杯茶吧。”
无夜点了点头。
“这是大小姐听说您是华国人，特意早些时候从朋友那里拿来的华国的普洱茶。”
女生的每一句话语里面都没有离开李贤珠。
“安娜还真是细心的人啊。”
无夜配合的说了一句。
“是啊，大小姐是个细心的女人，做事待人都十分的温柔有条理，平日里……”
无夜看着这个叫做诱墨的女生手掌不知为何突然用力，茶壶内的茶水抖落了一些。
撒在了桌面上，也有一部分撒在了无夜的衣服上。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诱墨！你在干什么！呀！”
李贤珠将手里端着的东西随意的扔到一边，气冲冲的走到了餐桌旁。
抬起了手掌对着那个叫做诱墨女生的脸。
然后又慢慢的放下。
她忍着气看向无夜，“对不起，我这边……”
餐厅内并没有男士的衣物，更多的是男店员的服饰，根本没办法让无夜换上。
虽然只是一点深色的茶水，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讲，这件衣服基本上就报废了。
“没什么，她也不是故意的，放轻松一点。”
无夜看着被弄脏的衣物，脸上带着有些尴尬又嫌弃的表情。
但是李贤珠看到了这样的表情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对。
“这样，我带你去买……”
“我正好还有些事情，今天我们先到这里了。这次没吃到你准备的茶点，等到下次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吧。”
无夜站起身来勉强的笑着，然后拿起手机指了一下，“我们到时候联系。”
说完就快步的走向了屋外。
“顾……”
就在无夜走到了室外的瞬间，耳边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
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然后跟着领路进来的那个男服务员走向了停车场。
“李诱墨！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奚落与辱骂并不影响李诱墨的心情。
她却从中获得了一丝说不清楚的快感。
那是阻碍了本就不属于这位大小姐的姻缘的快乐？
李诱墨因为大学落榜之后，又做了很多的错事，直到得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之时，才看清楚年少时候的自己到底多么的任性与堕落。
想要的东西全都要得到，想做的事情全部要做到。
可是她的家庭却支撑不起她这样的挥霍。
所以在首尔只有高中学历的李诱墨做起了快餐店员工、商场引导员、各种店铺的服务员、杂务工，工作的间隙才有空塞一口面包在嘴里。
那个小时候学习芭蕾舞，在舞台上高傲的白天鹅此时每天都不分昼夜的工作结束之后，累的倒在廉价的地下室出租屋内昏睡过去，第二天被手机闹钟无情的吵醒，然后在地铁拥挤的人群里逐渐消失了自我。
她在遇到安娜之后，才觉得有些人情味。
但后来才发现，那都是装出来的而已。
大小姐要的只是自己衬托对方的高贵，需要的时候就随意的给自己一点甜头，不需要的时候就把自己当做炫耀她高雅生活的对比。
至于大小姐的父亲，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甚至当着李安娜的面辱骂自己。
诱墨直到要去当了那块瑞士手表的之前，还对包容自己的大小姐心怀感激，而在回收店铺内的那段对话，终于是让她彻底的清醒了。
李安娜这个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做小丑而已。
她却不知道自己带着感激的心帮着她做了多少事情，直到需要用钱来给母亲看病的时候，才清楚自己做的一切都在对方眼里是个有趣的笑话。
“明明你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呢。”
“滚吧，从此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将餐厅的制服换下，穿着并不是做旧的破洞牛仔裤与衬衫，套着一件卫衣然后又穿了一件大衣。
抱着背包的李诱墨从橄榄园餐厅走出，看着狎鸥亭来往光鲜亮丽的男女，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嫌弃自己狼狈的样子。
转身走进了一条胡同，沿着人少了一些的街道往前走着。
直到。
刹车声与停在自己身边的跑车。
“刚巧，上车吧。”
李诱墨抱着自己的背包，小心翼翼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很宽敞，但是她也害怕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弄坏了什么。
她的口袋里一点钱也没有了，疗养院内还欠下了一大笔钱没还。
“你吃饭了么？”
“啊？”
“算了，就这里好了。”
无夜将车停在了一家快餐店门口的停车位上。
李诱墨跟着下车，发现无夜刚才被茶水撒上的衣服此时换成了一套新的。
无夜正好转身，发现了她的目光。
“啊，衣服。”无夜指了指自己的上衣，“我来之前在弘大刚好买了好几件不同款式的，所以换一件也挺方便的，我们走吧。”
与狎鸥亭隔了几条街的乐天利。
无夜转身问了一下李诱墨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随后点了两份牛肉汉堡的套餐。
端着一托盘的套餐和她一同走到了店铺内靠角落里的位置。
“喏，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无夜拿起双层牛肉饼的汉堡打开包装，一口咬下。
李诱墨只是把背包放在了一旁，整个人随着换了个环境，显得放松了一些。
“对不起，我确实是故意弄撒茶水的。”
“嗯，我知道。”
其实李诱墨也察觉了一些无夜的表情，但是又因为无夜的身份至少要比大小姐还要有钱，她也没办法在心里判断他是否是真的那样生气，还是装出来的。
此时听了他的话语，才明白他知道了自己的做的事情是有意的。
以及。
这个男人似乎和那些她见过的上层人士不同。
大小姐绝对不会这样啃着汉堡和她在乐天利内聊天的。
“所以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除了道歉？”
无夜撕开了番茄酱，全部挤到了装汉堡的纸盒内，然后并没有沾在薯条上。
他比较喜欢不沾番茄酱的薯条。
李诱墨拿起了一根薯条，沾了一些番茄酱随后放入口中。
吃了一根薯条的她似乎感受到了空荡荡的胃。
然后也打开了汉堡的包装。
“其实大小姐和您相亲之前，正在准备和其他人相亲的，对方是一家大医疗集团下属医院院长的儿子，母亲开了一家上流人士都喜欢去聚会的画廊。”
“哦。”
“我替大小姐送资料给那位宋女士宋馆长的时候，她侧面问了我对大小姐的印象。”
“你那个时候说了不少好话吧？”无夜笑了一下。
李诱墨看着无夜的笑意，愣了一秒。
然后想起了这人的笑意不应该属于自己，快速的低下头，继续组织语言。
“是的，因为我去替大小姐送材料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块据说很值钱的瑞士名表，叫做“VincentnCo.”，那是一块很漂亮的手表。她说这是对我这段时间辛苦工作的奖励，我当时没有发现她送我手表的用意。”
“其实本质上交换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她那么有钱，还欺骗了我。”
李诱墨的话语比较客观，甚至没什么情绪。
她咬了一口汉堡，然后又接着咬了一口。
塞满了嘴里，这才咀嚼着快速的下咽。
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吃东西的样子变得文雅了起来，将那个汉堡放在了手旁。
无夜没有说话的意思。
李诱墨咽下了这一大口汉堡，又用吸管喝了一口可乐。
缓了一阵，抬头看着坐在那里的无夜。
那个帅气又年轻的男生没有面带嘲笑的望着自己，也没有什么掩饰着对她厌恶的样子。
无夜发觉了李诱墨的目光，也抬起头看着她。
李诱墨很消瘦，纤细的手腕以及脖颈，脸颊也没有多圆润。
年纪轻轻却带着憔悴的感觉。
无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她，倒是有种看到了瘦了许多的李若若的感觉。
不过最近看了一些Kpop与女团的相关视频和官咖提供的信息，他才发觉Kpop对于选人方面有着自己的一如既往的审美。
例如SM娱乐家的泰妍系，一代代的女团成员，堪称金银铜铁泰妍的模式。
其他公司也有些姑娘长得相似。
当然，就像李若若、裴秀智、中村一叶、李夏天等等，其实接触久了还是会发现不一样的，只不过在妆造的加持上，她们有了很多相似的感觉。
偶尔拍下一张照片，某个侧脸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眼前的姑娘眼睛里没有李若若的那种执拗，也没有秀智的灵气，更没有中村一叶的懵懂。
有的就是被首尔都市圈这个大社会带来的生活磨平了的淡漠，却依旧有着最难以察觉的一丝叛逆。
不过无夜也不是什么微表情学家，他只是觉得这姑娘给人的感受没有如她现在的外貌那般淡然罢了。
“安娜大小姐……李贤珠并不如她和她母亲形容的那般优秀。”
无夜点了点头。
李诱墨本要脱口而出继续的话语瞬间噎住了。
“抱歉，动作上打扰你了，继续说吧，我对你说的很感兴趣！”
无夜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摆了摆手示意李诱墨继续说下去。
李诱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无夜，随后打算接着说下去。
这个男生和她知道的、见过的那些人看起来全然不同。
“安娜小姐……李贤珠她和我说过，当年没有继续学习小提琴完全是因为她因为不想努力而跟不上导师与其他学员的节奏，所以这才决定了走艺术方向的路，却也是靠着家里的金钱才能被纽约大学录取学习绘画。”
发觉无夜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李诱墨把无夜当成了自己对于安娜不满、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压力的宣泄对象。
“李贤珠的硕士学历也是靠着家里的捐款和教会的关系才得以进入耶鲁大学的，学校的课程她从来没有上过，甚至所有的课程都是找人代课，直到毕业。”
“所以要说绘画和艺术史，可能除了她懂得一些辨别奢侈品的真假以外，其他的根本都不清楚吧。”
无夜点了点头，发觉乐天利的汉堡味道也就这样。
虽然没怎么吃过手工汉堡，但是乐天利的肉饼也缺少现烤的炭火气息。
“李贤珠的脾气，最后那一刻才是真实的。”李诱墨指了指自己泛红的左脸颊，“不过这倒是她第一次打我，可能我以前在她的眼里不屑一顾吧。”
“她的脾气并不好，或者说她的脾气对上层人才会好，就像您……你这样的人。”
“啊，我么？我是什么样的人？”
“……”李诱墨再度语塞，难不成让我当面说你是金汤匙出身的那种人？
“抱歉。”无夜坐在她对面，双手合十对着李诱墨鞠躬，“我一定忍住不插话。”
李诱墨看着无夜的表情有些奇怪，慢慢的嘴角上挑的笑了起来。
“呀，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然后泪水却也划过了左侧微红的脸颊，那痕迹过了这一阵并没有消退的意思。
“是什么样的人和我这种人都没什么关系的……”
“但是现在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你和我讲了很多事情和你的看法。嗯，虽然不太好界定你我之间的关系，总之不是陌生人，对吧？”
“……”
李诱墨用印有乐天利Logo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奇怪的人。”
“其实还好，毕竟人是多样的，总不能你遇到一个你认知里的群体，就觉得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吧？”
李诱墨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就像中学时代那位和她恋爱的有背景的音乐教师，以及后来假装自己考上了梨花女大认识的同学们，还有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她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不同的一面，所以在李诱墨的认知里，这个群体就都是这样的人。
就像她假装自己在上大学期间，住的宿舍内摆满的只有各种奢侈品的衣物，而同寝室的女生背着沉重又轻便的行李，自由的说着自己要当一个背包客，独自一人前往欧洲旅行。
现在看着坐在对面的，在李诱墨眼中那么不同的无夜，她很快的把差点流露出的情感藏起。
低下头。
“李贤珠她，开的那家饰品店，很多东西都是假货，而正是真假参半的卖着东西，靠着她本人是上流人士的身份，目前并没有人发现或者说没人敢揭穿她。”
说着安娜的事情，李诱墨才能找到现在的平静。
“哦！厉害啊。”
虽然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诚恳。
无夜想起了自己在酒吧认识的某个女性朋友，她曾经对他说过，对方的室友就是一个富二代，但爱好却是靠着自己从国外买到的便宜饰品，伪装成奢侈品卖给国内的“熟人”，这种行为倒是不太好说。
“就是李贤珠对于我根本没有在意，才会毫不避讳的和我说出来，而我还觉得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朋友。”
“我因为需要钱，才会去当掉那块她送给我的手表，最后才知道那块手表其实一文不值……”
这算是积怨已久么？
但是李安娜也没想到李诱墨会在今天的时候突然脑子不清醒的报复她吧？
“其实这些事情有的我知道，有些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谢谢你说了这么多。”
“哎？”李诱墨带着惊讶的表情抬起头。
不明白既然知道了一些李贤珠的事情，为什么还会那么融洽的和她继续相亲。
“她……她在你面前的样子都是伪装出来的啊。”
“嗯，我知道。”
无夜让开了徐知完抱着自己的手，看着她赤裸的小臂，脱下了外套站在她身前。
“哎？”
“伸手。”
“谢谢。”
她举起手穿上了无夜的外套，因为外套很大反而让徐知完显得更加娇小。
无夜又坐回了她身边。
徐知完这次抱着他的手臂，他倒是没有拒绝。
“我也在这附近租了公寓，平时还经常叫猫猫一起上课去的……不对啊！”
徐知完松开了挽着无夜的手，随后看向他，“猫猫刚刚分手没有多久，徐俊小那个人还是那种经常和很多女人都有暧昧不清关系的家伙，要是和这种人纠缠不清，出现了对猫猫不好的传闻可怎么办啊！”
无夜听着徐知完的话愣了神，循着她的目光与徐知完对视。
眨了眨眼睛。
“啊……徐俊小，那家伙我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
说到这里，徐知完低头凑近了无夜。
娇小的样子仿佛要钻到无夜的怀里。
“我和你说，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我都没有和茜茜说的。”
“好的。”无夜也配合的低下头。
“上次的酒会结束之后，我和爱凝两个人一起回家，爱凝去化妆室我在外面等她的时候，看到了远处的树林，徐俊小和猫云儿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无夜又眨了眨眼睛。
“第二天，猫猫在天台上遇到小率……爱凝的时候，问了爱凝一个问题！”
“如果你想和一个人接吻，是不是代表你也想跟那个人上床？”
“……”
是弘西大学的孩子们太开放，还是无夜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他当年大学的时候，大家聊的大部分都是网吧包宿，游戏和比赛，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交流一下番号或者说说哪个主播的故事。
倒是从来没这么直接的讨论过这种问题。
说到了这里，徐知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又失神了一阵子。
“……”
无夜忍着摸摸头的冲动，也没有掐一下徐知完的脸颊。
这姑娘确实是那种越看越可爱的类型。
尤其是这种轻松的打扮，给人一种邻家妹妹的错觉。
“所以！我替你去赶走徐俊小吧！今晚就由我来照顾猫云儿好了！”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如果发生什么的话……”
“我知道！你只是没办法下定决心是么！哈，不管是否和猫猫在一起，都不能便宜了徐俊小才对啊！”
徐知完小小的身子站起来，拉着无夜的手，踩着拖鞋，方向面对着猫云儿的公寓。
“计划就叫驱赶鱿鱼？对的，他就像鱿鱼一样讨厌！”
徐知完想起了爱凝还说过徐俊小的好话，甚至觉得徐俊小比猫猫的前男友还要合适猫猫。
想到这里，徐知完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拉着无夜走出了好几步。
无夜怕她摔倒，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猫云儿公寓的楼下。
“放心，我们一起上去，我负责照顾猫猫，你就负责赶走徐俊小好了！”
无夜有点无奈，他总有种被一只吉娃娃牵着走的感觉。
而且是很凶的类型。
“要喝酒去么？”
“哈？”
“我请你，算是对今天事情的赔礼道歉。”
“什么啊！哪有什么道歉的……额……”
被无夜突然转移话题，徐知完想起的是和爱凝聊天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猫猫问我接吻的事情，我对她说“当然是看接吻的对象了””
“如果是觉得不错的人的话，那么接吻之后，自然会有想要上床的想法”
“而有些人，接吻之后或许就没有想要继续接触的想法了”
徐知完想起了今天发生的，那个不算吻的接触。
嘴唇的感觉要比记忆来的深刻，比任何联谊时候遇到的男生都要记忆深刻的一次“意外”的接触。
以及触碰了无夜之后的感受。
“是吧，今天结束的时候就应该去喝酒才对的，走吧，这附近的店铺你有喜欢的么？我不太熟悉大学这边……”
“哦。”
无夜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徐知完，对方拉着自己的手，脸颊似乎被冻的有些红。
无夜想了想，松开了被徐知完拉住的手掌。
双手合十掌心相对的快速搓了几下，让两只手热起来。
然后将手掌贴在了徐知完的脸上。
“啊？！”
“嗯？并没有想象中的冷么，不过知完xi，我送你回公寓吧，你穿的还是有些少了。”
无夜的手掌贴在徐知完的脸颊上，发觉对方的脸颊反而带着温热。
他岔开话题，也不打算提喝酒的事情了，直接用穿的不多的借口送徐知完回家。
“那个！你说得对！”
徐知完睁大了眼睛，双手抬起贴在了无夜的手背上。
两个人的动作仿佛是热恋中的情侣正要接吻一般。
“今天这种情况是要喝酒的！”
“对吧！亲故！嗯，无夜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徐知完的亲故了！”
“……”
无夜一直没搞懂首尔人的亲故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常应该是说同龄人之间的更加亲密的关系。
而有的时候又未必是同龄人。
徐知完松开了手，自然地抱住无夜的手臂，拉着他走向了其他的方向。
“我对这附近很熟悉的，刚好这边有一家不错的餐馆！”
无夜被徐知完拖着来到了一家看着有些旧的小店。
不过不锈钢的桌台擦得十分干净，甚至有些反光。
姨母将菜单放在了二人之间的桌面上。
“这家店铺的特色是水拌生鱼片！你一定没吃过的。”
无夜还以为这家布车小店提供日式的生鱼片，虽然不懂水拌是什么套路，但是等徐知完点完了菜之后，端上来的东西倒是让无夜看不懂了。
无夜面前和徐知完面前各自有一个大号的不锈钢碗。
两人中间被放了一大份红色的汤料酱汁，而面前的碗里，表面上看起来是鱼籽海苔碎，黄瓜丝和葱段，以及埋在中间的辣酱。
“拌饭？”
“不是哦，这是釜山的特色，水拌生鱼片啦！啊呀，这个实在是适合喝烧酒的！姨母，我们这边先来两瓶真露。”
“好的。”
这份水拌生鱼片就是将碗中的带着小刺的生鱼片与黄瓜萝卜条，还有鱼籽海苔等等一碗的东西，加入料汁拌均，然后就可以直接吃了。
虽然不太理解为何这种生鱼片会有刺，但是看着徐知完吃了一口也没有吐刺的意思，无夜也学着她吃了一口。
甜辣酱料的清爽味道，确实适合下酒。
碗里面没有米饭，被配菜掩盖了的部分是满满的一碗生鱼片。
扭开了烧酒瓶盖，徐知完也没做什么特殊的开启烧酒瓶的动作，就是直接给两个烧酒杯填满，随后递给了无夜一杯。
“吃着好吃的生鱼片，一起喝一杯吧？”
这两人并没有聊很多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徐知完在给无夜介绍她眼中的这些朋友们。
以及说到了后来，微醺的徐知完，嘴里埋怨与诉说的就只有和爱凝相关的话题了。
“……你知道么！我和小率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啊，那个时候的我们两个人到底有多亲密呢！你都没有想过……”
无夜是个不错的倾听者，但是他听着听着，发觉了对面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稍稍晃了晃头，让酒精带来的微醺感减缓一些，无夜看着对面的徐知完，她此时已经靠着椅子仰头晕了过去。
“……还真是喝到挂啊。”无夜感觉自己也清醒不了多久了，二人之间的不锈钢桌台旁，摆放了一排7瓶蓝色包装的复古真露。
两个人没点啤酒用来兑烧啤喝，无夜最开始看着16.8°的度数也觉得直接喝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一个人喝了三瓶左右的量，此时确实状态不佳。
他拿出手机，想要给爱凝打一个电话，却发觉自己的通讯录内并没有存过爱凝的电话。
也不知道李茜茜这个时候怎么样了？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的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个时间刚好是带着玩耍的心态，进入夜店最好的时间段。
但无夜只想把喝醉的徐知完送回家去。
或者送到猫云儿家？
想到这里的无夜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个想法也过于的不靠谱了。
就是不知道猫猫此时是不是退烧了，无夜没照顾猫云儿，反而把她扔给了徐俊小，李茜茜知道了之后会有打他的冲动吧？
这么一想，刘世训应该不会喝多的。
但也说不准，毕竟今天爱凝的所作所为，一个人成功的伤害了两个人的心。
无夜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李茜茜的手机，得到的提示音是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
看来她的手机也没电了。
又给刘世训拨通了电话，打了两次之后最终才有人接听。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青春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无夜明白刘世训是又喝多了。
“世训啊，把爱凝的电话给我。”
“爱凝！爱凝！呜呜呜，我没有爱凝了。”
“我是无夜。”
“呜呜呜，哥，我知道是你。哥！求求你把爱凝也从那个男人身边带走吧！哥！你要让小率幸福啊！”
“……”
无夜只是觉得刘世训的酒品确实不怎么样。
看来上次喝完酒之后他就泪奔逃跑的状态，应该也是刘世训喝多了之后的常态了。
“所以她的电话呢？”
“呜呜呜，我这就给你，哥！你一定要让小率幸福啊！”刘世训一边哭着一边编辑手机信息，“呜呜呜，我会参加你们两个的婚礼的。”
虽然嘴上的话语不着调，但刘世训还是很好的把爱凝的电话通过短信发送了过来。
“世训啊，茜茜怎么样了？”
“哥！你和爱凝在一起就好了，怎么还想着茜茜姐呢！我不允许！”
“呀！你和谁说话呢？”
电话那边，无夜听到了李茜茜的声音。
看样子中气十足，应该还能走着回家。
“嘿嘿，茜茜姐，我谁都没有说啊。对了，该谁主持游戏了？轮到我了么？”
刘世训莫名的看起来清醒了一些，无夜发觉电话到这里就挂断了。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将爱凝的电话存进通讯录，随后拨通。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喂？”
“哦，小率啊。”无夜听了一天这个称呼，现在也顺着叫了出来。
“前辈？”电话那边的爱凝听出了无夜的声音，但是又有些不确定。
毕竟无夜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这件事就比较神奇。
“给你发个地址，现在如果不忙的话就过来吧。”
“嗯？”
“知完喝多了趴着桌子睡了过去。”
“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无夜添加了爱凝的KakaoTalk，然后把地址定位发给了她。
将手机扔在了酒桌上，无夜拄着一只手看向了仰着头睡过去的徐知完。
这姑娘的唇微微张开，气息很沉。
但是依旧十分的可爱。
他努力的摇了摇头打起精神，让自己不要睡过去。
“姨母！这边麻烦结账！”
结账之后，店铺的姨母还给无夜送了一瓶蜂蜜水饮料。
听说是能够醒酒的。
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无夜抱着饮料望着门口差点睡着了，这才看到了头发随意扎着，穿着一件卫衣，下身是一条宽松睡裤的爱凝出现在了店内。
踩着一双和徐知完同款的毛绒拖鞋。
无夜挥了挥手，对方也看到了这两个人。
她这个时候并没有跑，而是走着来到了两个人的座位旁。
“知完喝多了？”
“嗯，看见你有了男朋友，知完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那不是我的男朋友。”
无夜笑了一下，“呀，和我解释有什么用呢？”
摆了摆手，无夜指了一下依旧睡着的徐知完。
“我把她交给你了，要好好照顾她啊。”
“嗯，我会的，我这就带她回去，对了前辈，你没事吧？”
虽然不明白徐知完怎么约了无夜出来喝酒，但是她也清楚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不过此时爱凝倒是有些担心无夜的状态。
“我没事的。”无夜拿起了手机晃了晃，“放心吧，我还约了其他人的。”
“那好，那我就先带知完回去了。”
爱凝走到徐知完身边，伸出手搂住了她。
徐知完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梦话，倒是很好的在爱凝的搀扶下一同站了起来。
拎着徐知完的东西，因为还扶着她，爱凝只能对着无夜点头示意，“前辈，今天谢谢你，也辛苦你了。”
“快回去吧，晚上很冷。”
看着两个人走出门口打车离开，无夜回到了店铺内发现自己并没有落下什么东西，这才离开了这家店铺。
离开了店铺的无夜并没有直接回到公寓。
因为那栋公寓此时正在重新装修，这栋公寓建成的时间比较早，内部有些线路已经老化了，而一些门的门锁也出现了开关问题，这都是需要重新装修整理的部分。
只是无夜并不知道找哪家装修公司处理会比较好，首尔这边他也没有什么渠道，最后只能电话麻烦了宋美琳律师。
对方给无夜推荐了一家认识的设计师工作室之后，还表达了一下自己不是无夜的专属律师，希望他既然这么有钱，不如招聘一名专门的生活助理处理他的私事，而不要有事没事给她打电话。
无夜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装修公寓也是因为时间正好。
李若若搬离了这栋公寓。
离开的时候踢了无夜一脚，并表示早晚有一天要让无夜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也永远没办法忘记她。
无夜只是希望她能唱好那首她自己作词作曲的歌曲。偶尔听过一些这首歌的碎片，觉得很让人期待。
但终究李若若还是回到了她既往的生活中去。
那个舍不得的，载浮载沉的演艺圈里。
李若若离开后，稚初雅刚刚搬到了公寓没多久，就也一同搬了出去。
南山那边的咖啡馆距离公寓这边还是有些远，她又在龙山区那里租了一间小型公寓，这样每天上班的时候倒也不用开很久的车了。
甚至徒步就可以过去。
虽然无夜的那辆宝马依旧是她的代步车。
两个人也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无夜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
仿佛当T-ara的回归走上正轨的那一瞬间，无夜的生活也全都不同了。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大的改变，至少他现在晚上依旧得睡在酒店就是了。
次日。
不知道几点从洲际酒店的套房内醒来，无夜走下床拉开了窗帘。
强烈的阳光投射而入。
原本的生物钟也因为酒精的影响而失误了。
清洗过后，又去了酒店二楼的健身房慢跑了一阵，他才拿出手机看了看。
昨晚李茜茜果然喝多了，只不过有刘世训和他家人的照顾，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是之前，或许照顾李茜茜的会是那个有点酷的朋友，可惜对方因为作风问题退学了。
以及现在是中午的时间，信息显示就在几分钟之前，猫云儿给他发了信息，表示自己好多了，也感谢无夜昨晚的照顾。
无夜觉得字里行间带着些许的含义，猫云儿看起来依旧在给他留下余地。
无夜看着信息笑了一下，他再怎么也不至于当一个空调属性的备胎，猫云儿？如果不是茜茜一次次的提到，他真的不想和这女人有什么联系。
无夜也没有回复信息，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来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开车前往了Fent娱乐办公楼。
虽然对于Kpop没什么大的兴趣，但除了和尹正恩搞好关系之外，金世民也提了一些希望无夜至少能够了解Kpop这个产业的相关内容。
无夜自己思考了一下，发现也算是可以提上日程的事情，日后找代言的时候，不至于自己连代言人都不认识。
当然，他也想了解一下朴宣映正在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就像T-ara的回归。
“了解Kpop的话，要从什么组合看起呢？还是看有名的SOLO歌手？”无夜在上次的时候问过金世民。
“这东西都是找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当然，大部分女子团体的受众都是男性，而男子团体的受众都是女性，SOLO歌手能够闯出名堂的也就那么几个，就像我不会推荐你看BTS一样，没什么了解不了解，找你喜欢的就好，甚至从Fanatics开始不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么。”
金世民若有所指。
无夜想了想，最后决定来Fent娱乐上班。
这边他的那间会长办公室已经装修完毕，里面的沙发很大很软，听说还安装了三星最新款的投影仪，显示效果十分的不错。
倒是适合上班摸鱼。
无夜走进了Fent娱乐的办公楼，这次没有金到怡领着自己，Fent娱乐也没有什么前台。
进门口刷卡通过新安装的闸机，无夜自己走上楼梯前往二楼属于他的会长办公室。
推开密码锁的办公室门，内部一片漆黑。
Fent娱乐的办公楼只有二层，并且只有走廊两侧的位置有能看到外面的窗口。
剩下的空间基本上都是无窗的。
按下进门左手边的开关，办公室内的筒灯亮起。
这间办公室空间很宽敞，内饰都是现代简约的风格，看得出来尹正恩是用心了。
尤其是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办公室的气息，更像是一个休息区。
甚至还有一套室内高尔夫设备安装在角落里，也不知道首尔人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高尔夫这项运动。
高尔夫适合谈事情
无夜坐在沙发上，又注意到了脚下的地毯。
想了一下把鞋脱了，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
来了首尔这么久，他也有点习惯于这种奇怪的行为了。
拿出手机，给尹正恩发了一条信息，无夜用遥控器打开了投影仪的幕布，又用手机登陆了B站。
主要问题是有些涉及到版权以及后续没有播出渠道的东西，还是这个网站比较好用。
例如他想看的节目是18年的《Produce48》。
金世民和他说了也可以看看Fent娱乐的Fanatics，无夜上次去尹正恩办公室的时候被他也介绍了一些关于Fanatics成员的事情。
其中尹正恩觉得最有Star性的孩子——金镀我，她就参加过《Produce48》这M-net的女子团体选拔，甚至前一阵还继续参加了M-net的《GirlsPlanet999》这档女团选拔综艺，可惜依旧没能出圈，第二轮就被淘汰出局了。
当然，李奈衍确实实力与人气都不如有些热度的金镀我，第一轮结束她就被淘汰了。
Fent娱乐目前手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团还在运营，也不怪金到怡对于未来感到恐慌。
无夜找到了视频，连接投影仪之后直接投屏。
宽大的投影屏幕上，最先显示出来的，是宫胁咲良的笑容。
18年的时候，M-net和AKB48的这次合作，在17年年末的MAMA舞台上就已经进行过了预热。
所以那年《Produce48》一经播出，就燃起了不输前两季的热度，甚至一度成为了国民现象。
最后出道的团体，如果不是因为很多其他的因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绝对会成为Kpop历史上最重要的一笔。
当然，这些都是无夜看的网络上的介绍，而且描述的颇为韩式夸大，宫胁咲良他清楚，而之前18年的时候，虽然也听说过IZONE这个组合，但对于无夜这种圈子外的人来讲，也就是听过而已。
现在就要认真的看一看了。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无夜觉得时间刚好。
他踩着地毯与地板走到了办公室门前，拉开了门。
“刚好，我还没开始看，进来吧。”
金镀我进门之后脱下了圆头皮鞋，穿着黑色过膝袜的脚踩在了地板上。
对着无夜鞠躬，然后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无夜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这款手表可以卖多少钱呢？”
“这款？”饰品回收店铺的女人看了一眼穿着普通又有些廉价的女生，大概明白了这个女生是被人骗了。
“这款手表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哎？你们这里不是饰品回收么，还需要出具证明么？”
“不是的，是这样……”女老板拿起那块包装精美盒子内的手表，“这块表是个骗局。”
“骗局？”
“对的，你买到或者有人送你的？”
“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送给我的，她是个有钱人。”女生显得有些紧张。
“那可能她并不是你的朋友吧，这块表的骗局，已经公布很久了，明明不是瑞士名表的牌子，只是套牌生产的产品，打着手工制品的旗号卖给了很多人，最后才发现这块表其实一文不值。”
这是哪个剧的剧情来着看着很眼熟
女生愣了一下。
老板将精致的腕表放回了盒子内，又递给了女生，“所以我们这里不回收这种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看着有些失落的女生离开，老板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最近屡见不鲜，经济情况本就不好的世道，有一部分人本就是底层的人还会被生活无情的折磨。
＊
金镀我有些紧张，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着。
她原本在宿舍休息，今天本来是假期，可代表突然来的电话让她拿起衣服随意的穿好，妆也没怎么化的就跑到了Fent娱乐办公楼前。
对方电话里说的很清楚，是会长想要见她。
而现在？
无夜靠着沙发，身前是被他抱在怀里的金镀我。
他能够感受到少女的颤抖，所以决定让她将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当时拍摄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舞台吧？”
Produce48的初舞台足够惊艳。尤其是中心位的孩子。
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众人之上的感觉。
甚至一点也不掩饰的将镜头只留给台上的成员。而越是中心的成员，得到的镜头分量就越多。
至于怀里的金镀我。
少女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了，她看着镜头里还要稚嫩很多的自己，整个人陷入了回忆当时那段时光的状态里。
慢慢的金镀我似乎习惯了无夜的怀抱。背靠着他，整个人沉浸在了她喜欢的清新甜意与木质香气的氛围中。
可惜她的镜头一直不多，虽然因为最开始初期评价得到了最好的A级，可后续还是又掉入了D级别的团体内。
没能上演剧本一般的逆袭的金镀我，加上Fent娱乐也只是一家小公司，尹正恩的运营资本也不是很充裕。
所以出局也是必然。
后来对Produce48企划进行做票方面的调查，发现制作人与各大公司都有相关的利益交换，而尹正恩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位次其实早已分配完毕，金镀我本身就是陪跑的角色。
当然，无夜还是能感受到尹正恩想要让金镀我一个人借着名带火整个团队的想法的，不过看来这位同样是出自财阀家庭的金汤匙，在娱乐圈的人脉并不怎么理想。
不过无夜还是很期待E-Land能带来的资源，听说IU代言的NEWBALANCE系列产品今年的销量依旧很不错。
“会长，如果足够努力就能够被人看到吧？”
金镀我看着初舞台最中心位置的宫脇咲良，她很崇拜这个日本女生，甚至熟知对方的经历以及如今的一切。目前已经有圈子内的传闻，对方会在IZ＊ONE的行程结束之后，加入HYBE这家目前首尔圈子内最豪华的公司，成为BTS组合的师妹团。
又有传闻原本GFRIEND的制作公司SourceMusic将会重组，用来对接宫脇咲良未来的组合出道。
这都是金镀我羡慕也得不到的。
无夜不知道怀里女生的想法，他主要是把这软萌听话的姑娘单纯的当做了抱枕，毕竟把了解Kpop当成工作的话，确实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红袖添香夜读书才是正途，无夜倒也只是附庸了一下风雅。
听着金镀我的话语，无夜虽然觉得她天真，但是又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的理念灌输给别人，好为人师是件无聊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走自己的路就好。
就像李若若，习惯了那种被人关注的目光，向往平凡，却也没办法脱离现实。
“明年吧。”
“嗯？”金镀我不太明白无夜说的意思。
“明年就solo出道吧。”
反正李若若回归也是一个人，再多个同公司的师妹也不是什么问题。
无夜觉得可以给方时赫打个电话，或许感情上无夜很讨厌这种资本浸入骨子里的利己主义者，但是在Kpop这个大圈子内，对方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
肯定比尹正恩靠谱的多。
就像T-ara后期回归的规划，对方公司拥有的资源与营销方式，能付出更小的代价就换取到如今这样大手笔投资的收益，这是尹正恩做不到的。
无夜还是不喜欢不在乎数字的花钱方式，尤其是有能够用更少的钱做到比之前还要完美的事。
那么花同样的价格自然只会让人觉得更值得。
也不管金镀我听到无夜的话语以后有多么的惊讶。
他就这样抱着对方，一直看完了两集Produce48，然后把一头雾水的姑娘又送了出去。
无夜看了看时间，打算出门吃个饭。
以后得日子里，计划也基本上就是上午处理各种安排好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如果没有安排，就来Fent娱乐自己的办公室内，抱着金镀我看两集左右的Produce48，或者其他组合相关的节目。
无夜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不错，至少在入学前都可以这么度过。
就在无夜制定好了接下来日子的计划以后，还没出门的他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熟悉的号码，甚至无夜专门给他设定了一个铃声。
“忻城啊。”
电话那边，老顾听起来心情似乎有些愉快的样子。
“嗯，爸。”
最近钱花了不少，虽然都是老顾打着投资旗号给他的钱，但无夜依旧有些不太适应。
“我记得你想要学习服装设计的原因是确实喜欢的对吧？”
“嗯，没错。”
无夜对于艺术设计相关的东西都很有兴趣，只不过上辈子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
“这样，我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她也是学艺术的！你们肯定有话题聊得来！”
无夜没想到这种话能出现在老顾嘴里。
上辈子的时候他习惯于浪迹酒吧，每当逢年过节回家的时候，也就只有母亲无聊的对他的终身大事有些兴趣，甚至后来几次都给他找了相亲对象让他带着人家女孩子出去吃个饭之类的。
但那个时候的老顾对给无夜相亲这事，保持的是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
虽然最后都没什么结果，直到后来无夜生病后，也就没人再提相亲这件事了。
但是现在老顾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和他说相亲，这事情就特别奇怪。
“对方家庭条件不错，女生本人也是很努力的那种，稍等。”
无夜明白老顾是记不住这种事的，果然听到了一旁有人给老顾提词。
“……在纽约大学学习了美术，后来又去耶鲁大学深造，学习了美术史，我看了照片，是个不错的姑娘，一会儿我把照片和简介给你发过去，你看看，如果感兴趣就去多聊聊，如果不感兴趣就当去吃个饭就好。”
无夜无奈，虽然最近事情没那么多，甚至他也不太想再随着T-ara一同前往华国开一次粉丝见面会，但是相亲这种事，他确实不想做。
“我最近还是很忙……”
“需要我告诉你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么？”
无夜无语，但现在他也大概的对老顾的身份水平有一个猜测，既然是这么个情况，那自己不管做了什么，老顾只要想知道就还是会有人详细的告诉他的。
“而且我也不是逼着你去，相亲这种事，我一直觉得你挺乐在其中……哦，是你成与不成都当做日常社交就好，我对你妈妈那边也算是有个交代，虽然我觉得你这个年纪其实相亲什么的还是早了点。”
无夜思考了一下当年他去滩城旅游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出名的那个相亲公园，确实，那里面人的年纪和条件要求都不一般。
“而且我这次让你去见的女生，没准你会喜欢呢？不成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脉，对方的家庭在首尔也算是有些实力，女生的父亲是一家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一位有名气的作家，他还十分的喜欢艺术，有好几家欧洲艺术家具的店铺。对方的母亲经营着几家连锁的高端餐厅，她自己今年留学归来开了一家装饰饰品的选品店铺。”
“好的，我到时候会去参加的。”
无夜也明白老顾的意思，估计这就是他的某个朋友帮着介绍的人选，老顾原本兴趣不大，但是因为看着女方人很不错以及刚好会和自己能有话题聊得来，才打算让自己认识一下。
“E-Land集团以及你的企划那些方面的事情，等你正式入学之后再说吧，有一个好的身份，更能让你的企划有着说服力的，剩下的就是你放手去做吧。”
无夜心里微微一暖。
老顾上次还说让他不要思考创业的事情，这次就已经给他提前做好了计划的保险。
“放松一点，做什么事情不要急躁，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老顾夸完了自家儿子，随后挂断了电话。
无夜出门随意的吃了个饭，最后找了一家Fent娱乐附近的咖啡厅，翻看着手机里的资料。
女生的照片是一组生活照，长相十分的清秀漂亮，加上老顾对于她的描述，那艺术系大学毕业的身份，整个人看起来会有一种独特的加成。
生活照中的女生，慵懒松弛却又带着明艳自信的贵气，无夜看着那张精致的脸，第一次对于财阀家的千金有了一种就是应该是这样的女人的印象。
那种清冷的英气，比李奈衍的长相与气质还要突出，不过也正常，李奈衍的家庭条件算得上是不错，但是这位的家庭条件称得上是首尔圈子内的上流人士了。
“饰品选品店？”无夜有点好奇，看到这里，他反而对这次相亲有了一些期待的感觉。
能成为朋友更好，这个女生自己的圈子内如果流行起了某种饰品，例如克罗心那样的手工银饰，自然可以很快的产生影响。
无夜觉得自己手里的企划案不比如今潮流品牌的产品差，甚至要更好一些，这也和资本积累类似，只要现有了那开局的第一桶金，他自然能够赚出一个他想要的世界来。
“时间是……明天？老顾今天才给我打电话是因为刚想起来这件事么。”
无夜觉得老顾对于他是又关心又不关心似的。
“地点在江南区，餐厅的名字是橄榄园？哦，这是她家里的那个连锁餐厅？”
无夜无聊的翻了一下猫途鹰以及其他旅游软件的点评，发觉餐厅不错，就是价格不太便宜。
电话刚刚挂断后的时间。
老顾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随后接过了助理递给他的保温壶。
扭开了杯子，喝了一口里面漂浮着枸杞的茶水。
“差点说漏嘴，他这之前哪里相亲过，还好我给圆回来了。”
老顾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够稳妥，然后想起了另一件事。
“这个相亲结束了以后，看看情况，之前不是有一家什么海洋集团的会长和我们谈过合作，还说了他女儿的年纪刚好合适么，替我添加在备忘录上，等无夜明天相亲结束以后提醒我。”
“好的董事长。”
“那家海洋集团的主业是化妆品来着？”
“对的董事长，对方的女儿现在就在他们自家旗下的一家化妆品品牌分公司内工作。”
“名字我记得挺好听来着？而且年龄也很合适？”
“陈映书。”助理翻看了一下手机内的记录，然后调出了图片。
薛仁雅
屏幕内的女生笑容开朗大气。
无夜并不知道自己的相亲企划是一个系列，此时的他开着车来到了弘大。
这条街上潮流品牌的店铺有不少，刚好适合为了明天的相亲准备一下衣服。
至于标准的西服正装或者休闲西服，那本就不是他喜欢穿的套路，如果女方因为这种事对他没有兴趣，无夜觉得那就刚好算了。
反正这种相亲也就是走个过场，他也不觉得那位看起来就像大小姐的女人会对他有什么兴趣。
江南，狎鸥亭。
橄榄园餐厅。
无夜原本因为工作的原因，倒是只对快餐感兴趣，高档餐厅也不是没有吃过，但那种高端的环境与服务提供的餐品，对他来讲还不如一份叠了双层肉排的汉堡王。
虽然老顾给的照片内女生的样貌十分的出色，但是无夜更好奇的是科班出身的这位李安娜小姐竟然还经营着一家饰品店，那么对于艺术审美方面，她应该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甚至没有多远的未来，两个人如果能成为朋友，那么自己也能够认识更多首尔财阀家的二代们以及艺术圈子内的一些人，这样对于自己后期的企划也十分的有帮助。
想了这么多，无夜只是觉得自己也堕落了。
脑子里竟然没有了纯粹的爱情，而是强强联合两个家庭之间的资源交换。
不过他上辈子就对纯粹的情感没什么想法了，或者说他相信有，但只不过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了。
将车子停在橄榄园餐厅内的停车场里，这家餐厅竟然在狎鸥亭这种地方还能有这么大的空间，倒是显示出了主人的资本。
二层楼的空间，基本上都被落地窗覆盖，无夜在门童的引领下将车子停好，下车了之后才发现这家餐厅今天看来并不对外营业。
“平日里这家餐厅也是这样么？”
门童笑了一下，“我们这里是会员预约制的餐厅，一般只对会员提供服务，夫人已经交代我们给您一张顶级的钻石会员卡，请稍等，稍后我们会给您送来的。”
无夜点了点头，门童离开，换成了一名迎宾接待他。
这名女生穿着餐厅服务员的制服，整体色调是橄榄绿的颜色。
脸看起来十分的清纯，五官看起来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小巧玲珑。
侧身站在无夜身前，鞠躬后伸出手请无夜进门。
侧面看她的脸有些冷艳和孤傲的感觉，但是圆润的鼻头又弱化了那种锋利的感觉。
无夜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总觉得人有些眼熟。
但美女或许总是相似的。
“先生，小姐在二楼等你。”
说实话，李安娜对于母亲给自己选择的相亲对象十分的满意，对方是一名医生，父亲也是某家医院的院长，和自家父亲本身就是朋友的关系。
除了那个男生矮了一些以外。
当然，对方的家世不仅仅是医院院长那么简单，母亲当时告诉自己，那个男人的父亲家里人脉很广，甚至和议员方面都有关系，自己如果能够嫁入对方家里，后期得到的资源将会更加的丰富。
李安娜对于这件事情很上心，尤其是母亲也请了很多朋友吃饭让他们帮着说一些好话，自己也用小手段收买了自家的佣人，让她在不经意之间说自己的优点。
代价最后不过是一块一文不值的手表罢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母亲第二天就对自己说，后天要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见面。
对方不是那个医院院长家的公子，而是母亲教会那边的朋友，在米国好不容易替自己争取来的机会。
母亲对那个男生的背景讳莫如深，或许自家母亲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只是告诉自己，拿出应有的样子，不要耍那些大小姐的脾气，而且要回去恶补一下艺术史方面的知识，吃饭的时候对方或许会和自己聊这方面的内容。
李安娜不解，但是也口头答应了，只是打算到时候随意的应付一番就好。
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家母亲发来的男生的照片。
一些生活照，看样子是对方不经意被拍下来的。
李安娜一瞬间觉得换一个相亲对象也没什么不好的，尤其是母亲也同意，父亲也没有反对，自己只要正常表现就好了。
内心里对于这个帅气的男生一下子就充满了好感。
更何况对方的背景似乎和母亲认识的身在米国的教会人士有关，那么对方的身家自然无可挑剔了。
李安娜特意向母亲申请了那天包场整个橄榄园餐厅，母亲也十分同意她的想法，甚至专门给了她一张信用卡，让她随意买自己想要的衣服饰品，只为了那天能够展现出应有的状态。
“贤珠”
真假裴秀智？
无夜走上二楼，就看到了一名正在喝着咖啡的女生坐在那边。
简单的黑色连衣裙也能穿出不一样的贵气，这个女生从小到大就是生活在优渥的环境当中的。
对方听到了无夜上楼的声音，此时也站起身来，站在了靠窗的桌旁。
领着无夜上楼的女生走向了一旁。
“你好，我是李贤珠，你可以叫我安娜。”
“你好，我是无夜。”
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小一些，尤其是真人看起来比照片中的样子还要英俊帅气不少。
李安娜内心十分的满意，甚至已经彻底忘记了院长家的那个儿子。
两个人落座，一旁的店员开始将各式各样的茶点摆放在桌面上。
安娜刚才就看到了无夜那辆明黄色的兰博基尼，此时指着落地窗外看到的停车场，“你喜欢车子么？我在留学的时候还去过意大利博洛尼亚的圣亚加塔·波隆尼小镇，那里是兰博基尼的工厂，也有着兰博基尼博物馆，里面珍藏着各种已经绝版了的车型。”
无夜对着她微笑示意。
说实话无夜觉得上辈子相亲的时候，对比现在反而更加的简单一些，那个时候不外乎两个人约一家餐厅，普通一点的就万达，好一些的万象城国金中心之类的地方，聊得来的找一家咖啡店，聊不来的直接吃饭也没什么困扰。
男女之间要的更多的是一种感觉，至于都相亲了，那更多的就是在妥协当中寻找自己想要的部分。
当然，一般都是无夜买单，然后能跑就跑。
可现在这家餐厅是对方家里的，人还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千金大小姐的类型，来的时候无夜想得不错，脑海里也做了不少预案。
不过真的看到李贤珠的时候，无夜觉得自己还是稚嫩了一些。
“首尔这里是是我第一次出国的地方。”
“是么！那真巧啊，我们两个能够在这里相遇认识。”
“贤珠啊，哦！你正在和朋友聊天么？”
无夜刚好不知道和这位大小姐说点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的包间内一名女士走了出来。
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年纪的女人。
“哎呀，刚好我们一起吃完了茶点，没想到就看到贤珠招待朋友了呢！”其中一名中年女性笑着和那位看起来最贵气的女士打趣了一句。
“母亲。”李贤珠站起身来温柔的和最开始说话的那名穿着打扮都不俗的女士点头示意，随后让出了位置，站到了一旁。
“快坐下吧，不要觉得我们打扰到你们两个了就好。”李贤珠的母亲和她的两个朋友走到了这边，随后看着无夜的样子。
三个女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大小姐的母亲笑着看向李贤珠，“贤珠啊，要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么？”
她又温柔的对着无夜笑了一下，“啊呀，我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贤珠招待异性来自己家的餐厅的，你知道，我作为贤珠的母亲，还是有些好奇的。”
“母亲！”李贤珠的语气有着撒娇的意味，然后看着对方坐在了无夜的对面，站着的她就坐在了无夜身边的座位上。
另外两名女士同样笑着对几人打招呼，然后跟着落座。
圆桌此时变成了五个人。
一旁，那位领着无夜进门的店员端来了一壶茶和几个茶杯，随后站到了一旁伺候着。
“这位是无夜，是我的……好朋友。”李贤珠对着坐在对面的母亲做了一些小动作，无夜看的真切。
“好的好的，我也没说什么啊，刚才我和教会的两个朋友还谈了你的学习经历呢！对吧！”
一旁的两个女士点了点头，其中一位说道“对啊，安娜真是个刻苦的孩子。”
“所以不要怪我唠叨，年轻人，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热闹，也喜欢多说几句，你应该不会讨厌阿姨的吧？”
无夜听着这句话，大概明白了这算是个套路。
果然，接下来李贤珠的母亲开始回忆，讲述了一下李贤珠在米国留学时候的经历。
目的是为了短时间内能够在无夜的内心中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煞费苦心。
她既要卯足了劲儿表达自家女儿的不同，又要不能过于明显让无夜感觉不对。
先是说了一下李贤珠在米国纽约大学本科学习美术的经历，“……她很喜欢绘画，所以我们就让她自己去米国求学，但是因为大家对于艺体能这方面的学习经历会有一些偏见的看法，所以在研究生的时候我让她重新申请了耶鲁大学美术史的学习，没想到一次就通过了，直到后来毕业回国，我们贤珠确实是个有心又善良的孩子啊……”
“……贤珠小的时候就懂事又有天赋，在中学的时候就被国际学校的老师称为英才，那个时候她在英国学习小提琴，你知道，一个母亲看不得自家女儿这么辛苦这么累，所以没有让她继续辛苦的学习小提琴了，而是改成了绘画，没想到她在绘画方面的天赋也不输给音乐方面的天赋，考入纽约大学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和才华的……”
无夜倾听着，保持一个晚辈应有的态度，甚至时不时的配合对方表达一下自己的赞美和惊讶。
坐在他身旁的李贤珠偷偷的和他小声的说了一句“希望你不要嫌弃她妈妈有些烦就好。”，端庄温婉又乖巧懂事的坐在无夜身边，还给他倒上了茶水。
而当李贤珠的母亲和一旁的两个女士说着她中学时期的辛苦与英才的时候，李贤珠还对着无夜眨了眨眼睛，温婉的大小姐一瞬间变得俏皮起来，整个人都生动了许多。
无夜来之前并没有做过什么调查，对于这种母亲夸女儿的行为也没什么反感，尤其是对方说完了这些之后就讲着“不能再打扰年轻人之间的时间了”，然后走的干净利落，而李贤珠和他一同站起来目送对方离开。
这种与李贤珠坐在一起，有了共同感受的经历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莫名的亲密了许多。
“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母亲今天也在的！本来相亲这件事她虽然知道，但是没有见过你的样子，而且我也没有告诉她今天就约你出来了！”
李贤珠吐了吐舌头，显现出小女孩的样子，对比初见时那种大家千金的感觉，反差感让人心生好感。
“不过还好，母亲应该是在后来想起了我要相亲的事情，可是也说了很多话，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有，我刚好今天预留出了一天的时间，而且能看出你的母亲是真的很爱你的。”
“谢谢你，对啊，她是我最好的母亲。”
李贤珠又不着痕迹的坐到了无夜的身旁，然后摸了一下茶壶，“诱墨！茶水都凉了，换一壶新的吧，我记得有华国来的好的普洱茶，给我们换成那个。”
无夜循着声音看向了那个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女店员。
对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走过来和李贤珠道歉，随后端着茶壶走到了后面去。
“对了，我这边还有前一阵出国带回来的点心，我去拿给你我们一起尝一尝吧！”
无夜本想算了，但是李贤珠已经跟着那个叫做诱墨的女生一同走向了后厨的方向。
看着离开的二人，无夜拿出手机。
人生地不熟，他剩下能随意聊天的熟人也就只有一个了。
“你知道李贤珠这个人么？”
而且对方和老顾也有些关系，既然这女人是老顾让他来相亲的，金世民或许知道的更多也不是没有可能。
后厨。
李贤珠看着泡茶的李诱墨，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啊，所以说，我这种有钱人其实生活中也是很辛苦的呢，你看，我刚才还要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优势。”
“诱墨啊，我对你很好的对吧，就像我把贵重的手表给了你，平日里很多文件都交给你来处理。”
“是的大小姐，您对我真的很好。”
听着李诱墨的话语，李贤珠嘴角上挑。
李诱墨都来了，鲁乙pd是不是也得出现
却没有看到低着头的李诱墨面无表情。
“那么一会儿你也要学会把平日里我对你的好变成帮助我的力量，现在刚好就是时候了，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么？”
“大小姐，我会帮着您，让您的男朋友看到您的善良和对他的真心的。”
“大小姐正在准备餐点，先生，我先给您倒一杯茶吧。”
无夜点了点头。
“这是大小姐听说您是华国人，特意早些时候从朋友那里拿来的华国的普洱茶。”
女生的每一句话语里面都没有离开李贤珠。
“安娜还真是细心的人啊。”
无夜配合的说了一句。
“是啊，大小姐是个细心的女人，做事待人都十分的温柔有条理，平日里……”
无夜看着这个叫做诱墨的女生手掌不知为何突然用力，茶壶内的茶水抖落了一些。
撒在了桌面上，也有一部分撒在了无夜的衣服上。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诱墨！你在干什么！呀！”
李贤珠将手里端着的东西随意的扔到一边，气冲冲的走到了餐桌旁。
抬起了手掌对着那个叫做诱墨女生的脸。
然后又慢慢的放下。
她忍着气看向无夜，“对不起，我这边……”
餐厅内并没有男士的衣物，更多的是男店员的服饰，根本没办法让无夜换上。
虽然只是一点深色的茶水，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讲，这件衣服基本上就报废了。
“没什么，她也不是故意的，放轻松一点。”
无夜看着被弄脏的衣物，脸上带着有些尴尬又嫌弃的表情。
但是李贤珠看到了这样的表情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对。
“这样，我带你去买……”
“我正好还有些事情，今天我们先到这里了。这次没吃到你准备的茶点，等到下次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吧。”
无夜站起身来勉强的笑着，然后拿起手机指了一下，“我们到时候联系。”
说完就快步的走向了屋外。
“顾……”
就在无夜走到了室外的瞬间，耳边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
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然后跟着领路进来的那个男服务员走向了停车场。
“李诱墨！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奚落与辱骂并不影响李诱墨的心情。
她却从中获得了一丝说不清楚的快感。
那是阻碍了本就不属于这位大小姐的姻缘的快乐？
李诱墨因为大学落榜之后，又做了很多的错事，直到得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之时，才看清楚年少时候的自己到底多么的任性与堕落。
想要的东西全都要得到，想做的事情全部要做到。
可是她的家庭却支撑不起她这样的挥霍。
所以在首尔只有高中学历的李诱墨做起了快餐店员工、商场引导员、各种店铺的服务员、杂务工，工作的间隙才有空塞一口面包在嘴里。
那个小时候学习芭蕾舞，在舞台上高傲的白天鹅此时每天都不分昼夜的工作结束之后，累的倒在廉价的地下室出租屋内昏睡过去，第二天被手机闹钟无情的吵醒，然后在地铁拥挤的人群里逐渐消失了自我。
她在遇到安娜之后，才觉得有些人情味。
但后来才发现，那都是装出来的而已。
大小姐要的只是自己衬托对方的高贵，需要的时候就随意的给自己一点甜头，不需要的时候就把自己当做炫耀她高雅生活的对比。
至于大小姐的父亲，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甚至当着李安娜的面辱骂自己。
诱墨直到要去当了那块瑞士手表的之前，还对包容自己的大小姐心怀感激，而在回收店铺内的那段对话，终于是让她彻底的清醒了。
李安娜这个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做小丑而已。
她却不知道自己带着感激的心帮着她做了多少事情，直到需要用钱来给母亲看病的时候，才清楚自己做的一切都在对方眼里是个有趣的笑话。
“明明你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呢。”
“滚吧，从此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将餐厅的制服换下，穿着并不是做旧的破洞牛仔裤与衬衫，套着一件卫衣然后又穿了一件大衣。
抱着背包的李诱墨从橄榄园餐厅走出，看着狎鸥亭来往光鲜亮丽的男女，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嫌弃自己狼狈的样子。
转身走进了一条胡同，沿着人少了一些的街道往前走着。
直到。
刹车声与停在自己身边的跑车。
“刚巧，上车吧。”
李诱墨抱着自己的背包，小心翼翼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很宽敞，但是她也害怕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弄坏了什么。
她的口袋里一点钱也没有了，疗养院内还欠下了一大笔钱没还。
“你吃饭了么？”
“啊？”
“算了，就这里好了。”
无夜将车停在了一家快餐店门口的停车位上。
李诱墨跟着下车，发现无夜刚才被茶水撒上的衣服此时换成了一套新的。
无夜正好转身，发现了她的目光。
“啊，衣服。”无夜指了指自己的上衣，“我来之前在弘大刚好买了好几件不同款式的，所以换一件也挺方便的，我们走吧。”
与狎鸥亭隔了几条街的乐天利。
无夜转身问了一下李诱墨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随后点了两份牛肉汉堡的套餐。
端着一托盘的套餐和她一同走到了店铺内靠角落里的位置。
“喏，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无夜拿起双层牛肉饼的汉堡打开包装，一口咬下。
李诱墨只是把背包放在了一旁，整个人随着换了个环境，显得放松了一些。
“对不起，我确实是故意弄撒茶水的。”
“嗯，我知道。”
其实李诱墨也察觉了一些无夜的表情，但是又因为无夜的身份至少要比大小姐还要有钱，她也没办法在心里判断他是否是真的那样生气，还是装出来的。
此时听了他的话语，才明白他知道了自己的做的事情是有意的。
以及。
这个男人似乎和那些她见过的上层人士不同。
大小姐绝对不会这样啃着汉堡和她在乐天利内聊天的。
“所以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除了道歉？”
无夜撕开了番茄酱，全部挤到了装汉堡的纸盒内，然后并没有沾在薯条上。
他比较喜欢不沾番茄酱的薯条。
李诱墨拿起了一根薯条，沾了一些番茄酱随后放入口中。
吃了一根薯条的她似乎感受到了空荡荡的胃。
然后也打开了汉堡的包装。
“其实大小姐和您相亲之前，正在准备和其他人相亲的，对方是一家大医疗集团下属医院院长的儿子，母亲开了一家上流人士都喜欢去聚会的画廊。”
“哦。”
“我替大小姐送资料给那位宋女士宋馆长的时候，她侧面问了我对大小姐的印象。”
“你那个时候说了不少好话吧？”无夜笑了一下。
李诱墨看着无夜的笑意，愣了一秒。
然后想起了这人的笑意不应该属于自己，快速的低下头，继续组织语言。
“是的，因为我去替大小姐送材料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块据说很值钱的瑞士名表，叫做“VincentnCo.”，那是一块很漂亮的手表。她说这是对我这段时间辛苦工作的奖励，我当时没有发现她送我手表的用意。”
“其实本质上交换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她那么有钱，还欺骗了我。”
李诱墨的话语比较客观，甚至没什么情绪。
她咬了一口汉堡，然后又接着咬了一口。
塞满了嘴里，这才咀嚼着快速的下咽。
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吃东西的样子变得文雅了起来，将那个汉堡放在了手旁。
无夜没有说话的意思。
李诱墨咽下了这一大口汉堡，又用吸管喝了一口可乐。
缓了一阵，抬头看着坐在那里的无夜。
那个帅气又年轻的男生没有面带嘲笑的望着自己，也没有什么掩饰着对她厌恶的样子。
无夜发觉了李诱墨的目光，也抬起头看着她。
李诱墨很消瘦，纤细的手腕以及脖颈，脸颊也没有多圆润。
年纪轻轻却带着憔悴的感觉。
无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她，倒是有种看到了瘦了许多的李若若的感觉。
不过最近看了一些Kpop与女团的相关视频和官咖提供的信息，他才发觉Kpop对于选人方面有着自己的一如既往的审美。
例如SM娱乐家的泰妍系，一代代的女团成员，堪称金银铜铁泰妍的模式。
其他公司也有些姑娘长得相似。
当然，就像李若若、裴秀智、中村一叶、李夏天等等，其实接触久了还是会发现不一样的，只不过在妆造的加持上，她们有了很多相似的感觉。
偶尔拍下一张照片，某个侧脸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眼前的姑娘眼睛里没有李若若的那种执拗，也没有秀智的灵气，更没有中村一叶的懵懂。
有的就是被首尔都市圈这个大社会带来的生活磨平了的淡漠，却依旧有着最难以察觉的一丝叛逆。
不过无夜也不是什么微表情学家，他只是觉得这姑娘给人的感受没有如她现在的外貌那般淡然罢了。
“安娜大小姐……李贤珠并不如她和她母亲形容的那般优秀。”
无夜点了点头。
李诱墨本要脱口而出继续的话语瞬间噎住了。
“抱歉，动作上打扰你了，继续说吧，我对你说的很感兴趣！”
无夜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摆了摆手示意李诱墨继续说下去。
李诱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无夜，随后打算接着说下去。
这个男生和她知道的、见过的那些人看起来全然不同。
“安娜小姐……李贤珠她和我说过，当年没有继续学习小提琴完全是因为她因为不想努力而跟不上导师与其他学员的节奏，所以这才决定了走艺术方向的路，却也是靠着家里的金钱才能被纽约大学录取学习绘画。”
发觉无夜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李诱墨把无夜当成了自己对于安娜不满、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压力的宣泄对象。
“李贤珠的硕士学历也是靠着家里的捐款和教会的关系才得以进入耶鲁大学的，学校的课程她从来没有上过，甚至所有的课程都是找人代课，直到毕业。”
“所以要说绘画和艺术史，可能除了她懂得一些辨别奢侈品的真假以外，其他的根本都不清楚吧。”
无夜点了点头，发觉乐天利的汉堡味道也就这样。
虽然没怎么吃过手工汉堡，但是乐天利的肉饼也缺少现烤的炭火气息。
“李贤珠的脾气，最后那一刻才是真实的。”李诱墨指了指自己泛红的左脸颊，“不过这倒是她第一次打我，可能我以前在她的眼里不屑一顾吧。”
“她的脾气并不好，或者说她的脾气对上层人才会好，就像您……你这样的人。”
“啊，我么？我是什么样的人？”
“……”李诱墨再度语塞，难不成让我当面说你是金汤匙出身的那种人？
“抱歉。”无夜坐在她对面，双手合十对着李诱墨鞠躬，“我一定忍住不插话。”
李诱墨看着无夜的表情有些奇怪，慢慢的嘴角上挑的笑了起来。
“呀，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然后泪水却也划过了左侧微红的脸颊，那痕迹过了这一阵并没有消退的意思。
“是什么样的人和我这种人都没什么关系的……”
“但是现在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你和我讲了很多事情和你的看法。嗯，虽然不太好界定你我之间的关系，总之不是陌生人，对吧？”
“……”
李诱墨用印有乐天利Logo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奇怪的人。”
“其实还好，毕竟人是多样的，总不能你遇到一个你认知里的群体，就觉得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吧？”
李诱墨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就像中学时代那位和她恋爱的有背景的音乐教师，以及后来假装自己考上了梨花女大认识的同学们，还有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她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不同的一面，所以在李诱墨的认知里，这个群体就都是这样的人。
就像她假装自己在上大学期间，住的宿舍内摆满的只有各种奢侈品的衣物，而同寝室的女生背着沉重又轻便的行李，自由的说着自己要当一个背包客，独自一人前往欧洲旅行。
现在看着坐在对面的，在李诱墨眼中那么不同的无夜，她很快的把差点流露出的情感藏起。
低下头。
“李贤珠她，开的那家饰品店，很多东西都是假货，而正是真假参半的卖着东西，靠着她本人是上流人士的身份，目前并没有人发现或者说没人敢揭穿她。”
说着安娜的事情，李诱墨才能找到现在的平静。
“哦！厉害啊。”
虽然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诚恳。
无夜想起了自己在酒吧认识的某个女性朋友，她曾经对他说过，对方的室友就是一个富二代，但爱好却是靠着自己从国外买到的便宜饰品，伪装成奢侈品卖给国内的“熟人”，这种行为倒是不太好说。
“就是李贤珠对于我根本没有在意，才会毫不避讳的和我说出来，而我还觉得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朋友。”
“我因为需要钱，才会去当掉那块她送给我的手表，最后才知道那块手表其实一文不值……”
这算是积怨已久么？
但是李安娜也没想到李诱墨会在今天的时候突然脑子不清醒的报复她吧？
“其实这些事情有的我知道，有些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谢谢你说了这么多。”
“哎？”李诱墨带着惊讶的表情抬起头。
不明白既然知道了一些李贤珠的事情，为什么还会那么融洽的和她继续相亲。
“她……她在你面前的样子都是伪装出来的啊。”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