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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 监天司

    “林少爷,我这家传的鹰爪功虽然算不得什么高明的武功,但胜在适应性强,能与其他功法互相搭配,如若和大力金刚指相结合则为大力鹰爪功,侧重指力爆发。即使武者阶段双手也堪比金石,也可和地功拳配合则为地趟鹰爪功,专取敌人下阴丹田委实防不胜防。”

    “令尊对我有救命之恩,范某定当倾囊相授,只是武道一途不仅讲求人的资质相性,也要狠下苦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才是正道。”

    似是看出林福生心中似有怨怼,劲装汉子出言相劝道。

    劲装汉子名叫范归,眉目硬朗一看就是宁折不弯的好汉,他七岁学武,二十年有成,自幼修习鹰爪功兼修大力金刚指与铁布衫,虽然不得武师成就,同阶中已经是罕有敌手。

    多年来在江湖中闯荡小有名气,只是因同伴不小心得罪一名武师而受了牵连,仗着修为精深拼死掩护同伴与武师硬拼百招落败差点身死。

    在生命垂危之际被路过走商的林天正救下,康复后就随林家来到了白水县做了护院,又因人品与实力被提拔为护院统领。

    后来他打听到自己同伴尽皆身死,就连家人也被一同株连泄愤。自己孤家寡人历经生死大劫心态已然改变,五年来范归息了扬名立万的心思,一门心思对林家忠心不二。

    这次受林父所托,对林福生的教导倾尽所学就为了报答林家大恩,可这小子根骨尚佳,就是少年心性贪玩好动,加上自觉颇有家资吃不得太多苦头,范归对他有点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少爷您可知,若是当年我要是有这种家境,武师可期。”范归喃喃道,似有遗憾加之对武道一途的渴望。

    “范叔,您老教训的是,但我看来不是这块料子,您看我学武三月依然笨手笨脚的,身体也长胖了些,根本没有您这样的武者气度,实在不行还是和我爹说说让我练练读书写字考取功名,或者到时候花点银子进衙门当个文书岂不更好。”

    林福生满脸堆笑道,他这三月能偷懒就偷懒,阴天下雨不练,睡眠不好不练,感冒发烧不练。

    武者在他看来不也是来自家花银子供养的,平时还得为自家卖命,自己向老爹学习经商赚钱才是正道,到时候出门带着两排武者护卫,街面上谁看了不得退避三舍。

    听到林福生的回答,范归嘴角一抽,这小混蛋还真是得寸进尺,跟这家伙顿顿大鱼大肉,隔三差五还有滋补药汤比,自己习武时候的条件可谓有着云泥之别。

    照这么个补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功方式不长胖就有鬼了。

    “少爷您要是再不用心学武,我只能跟令尊请辞了,对于当您的师傅范某实在是无能为力,有愧令尊的嘱托。”范归冷脸道,他本就不善长哄熊孩子,只得同时搬出林正天来镇场子。

    果然听到自己老爹的大名,林福生就像霜打的茄子马上就蔫了下来,自家老爹虽然对自己在武道上的天赋不是很关心,但要是因此等小事让范归离开林府绝对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范叔,这不是开个玩笑嘛,我练,我练。”林福生闻言干笑道。

    要知道平时有点任性妄为林父也就依了,林家有二子,长子已经成人天资聪颖,已经可以协助林天正打理生意,因此林父平时对二儿子更多是偏爱一点。

    但这回还是林天正首次郑重其事严肃告诫过他,如果不能成为武者就暂停他的月钱,没银子怎么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寻欢作乐,想想林福生就有点头大。

    “少爷,您现在这三月主要是食补充盈气血,站桩调理身体呼吸,培养体内气感,这样等开始正式练功后才能事倍功半,不至于气血亏损太严重。”

    “鹰爪功为外家功法,需得庞大气血之力进行供养,不然日后轻则残废,重则短寿。稍后我会让厨房给您熬些药膳,您记得按时用饭,午后就不用站桩了,可随我开始习练架势。”范归说罢也不再言语,双手在背后握紧,一双如鹰隼的眼眸似是要透过四处墙壁眺望远方。

    林福生知道范归不会再对自己放水,只得暗暗叫苦咬牙挺着,很快,有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沁出沿着脸颊划到下巴处,又滴落在地印湿了跨前一小片巴掌大的地面。

    就在此刻吱呀一声传来,大门猛然被推开,一面容阴翳的青面大汉直接跨步进入宅院,正是监天司的张越。

    听到声音范归猛然转头,看到来人不请自来好生无礼,眉头微皱心中已然产生不好的预感。

    张越此时一把将赶来阻拦的门房老汉推倒,大步流星冲林福生走来,掌中罗盘轻微颤抖,具是指向林福生处。

    只见他两眼放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小子就是罗师要找的东西。

    搜寻天魔之气是监天司悬赏中赏格最高的任务之一,利用上面发下来的罗盘法器穷搜天下,不论是深山老林,还是街头闹市,只要是能触动罗盘反应的通通要收押进监天司,要怪只能怪这小子命不好吧。

    令人奇怪的是监天司口中所谓的天魔之气不拘形式,可能是一根绣花针,一件衣裳,也可能是一只动物,一株植物,监天司对这些蕴含天魔之气的品有何作用讳莫如深,毕竟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与监天司这种庞然大物产生联系,更不用说了解其中的几分奥秘。

    张越对此也是所知甚少,他偶然间听说过,诸如罗师之流的大人物对这些蕴含天魔之气的东西视若珍宝,不惜拿出破障丹这种可以让武师有几率突破武道宗师的奇物,想必这些事物的价值要比自己想象的大的多。

    只是之前一直从未听过有人类作为天魔之气的载体,物以稀为贵,那么这次的收获一定会远超从前吧。想着接下来可能的回报,张越鼻息隐隐粗重了几分。

    “你是何人,敢来林府撒野,速速退去今天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过,不然休怪范某不客气!。”范归怒喝道,凭借着武者敏锐的感知他觉得对方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存在,话语间已然留了余地。

    见来人像是没听见一般径直走向林福生。

    被无视了……知道无法善了,范归火气顿生:“好贼子,莫不是当范某好欺负。”

    说罢双手前探,并指为鹰爪状,伴随着一道劲风袭来狠狠抓向张越面门处,这一爪要是抓实了连带面皮眼珠一并掏出,端的是狠辣无比。

    张越兀自走着,对于范归的攻击好似不甚在意,只见他胸膛起伏见,胸口涨大一圈一双粗大的手臂血管暴起,劲力凝成一股从中门分开对方袭来的攻势,紧接俯身以头冲撞似有千斤之力顶向范归胸口。

    范归先手失利没有慌乱,他本就是走的敏捷刺客的路线,与人对敌往往一击制敌,如若不中就游走缠斗,同时仗着一身横练铁布衫占尽优势,主打就是一个攻击比我高没我抗揍,比我抗揍的输出又比我拉胯的套路。

    他双膝微屈身体弓成一个虾子,借着对方袭来的力量高高跃起化成一道圆弧,从张越头顶飞过,同时双爪翻转变换方向牢牢拉扯住张越一条粗壮手臂,将其锁拿至后方,只待手上稍稍用力就能将其活生生撕扯下来。

    以往这招百试不爽,范归虽然这些年收敛了杀性,可动起真格的拼杀毫不拖泥带水,面前大汉实力不弱,刚刚那一招牛魔顶角使用的也是无比娴熟。

    “嗯?怎么会?”本来预料中张越右臂筋断骨折的画面没有出现,就是一根几十年的圆木在他手中也可摧枯拉朽拧成麻花,但那一只手臂宛如百炼精钢一般纹丝未动。

    范归心头微惊有了不好的预感,手下不慢紧接着变抓为扭就要卸掉对手关节。

    岂料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张越皮膜中,只抓出五点猩红血印就不得存进,对方这副壮硕的体格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不好!钢筋铁骨!你是武师!”范归像是想到什么惊呼到。

    脑海中出现了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他又一次想起了当年与武师对敌时受挫的无力感,虽然武者武师只有一字之差,背后代表的战力却是天壤之别。

    武者练力,温养气血身体与普通人差异不大,武师则已经气血融于一体,如铅似汞,五脏六腑,皮肉筋膜全部淬炼过,已经开始蜕变步入超凡阶段,在现有体系之下二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竟然还能伤到我,鹰爪功你是练到家了,可惜这种低阶武学缺了后续的内功心法,要不今天还真是多了个变数。”张越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狞笑道。

    他修习的大力牛魔功可是世间少有可以一路练至武道宗师境界的一流功法,这部典籍在监天司属于价值最高的几样可以兑换的宝物之一。

    修炼者武者阶段就有一牛之力,那不是普通耕地的黄牛,那是传说中的异兽牛魔之力。范归区区武者,在他眼中就是狗一般的存在,居然能伤到自己,这无疑让他恼羞成怒。

    “少爷,快逃!”范归目眦欲裂道。

    只是,逃得掉吗。

    顾不得其他,范归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阻止对方,但他实战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立刻做出判断。

    双爪裹挟着劲风越打越快,爪影上下翻飞晃得人睁不开眼,同时脚下不断闪转腾挪不断走位,整个人宛如疾风骤雨般从四面八方不断倾泻而下,转眼间就打出了十几招,皆攻向对方周身大穴。

    反观张越则表现出一副任他八面来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样子,如海中礁石落地生根,皮膜鼓胀气灌胸膛尽数接下来势汹汹的攻击,间或格挡眼睛,咽喉,下阴等身体脆弱部位。

    任他身体百炼成钢在不得罡气外放的前提下,这些区域仍是致命弱点,真被打击到也可能阴沟里翻船,其余部位的防护倒也无关紧要,主要他的功法特殊兼具炼体属性,寻常武者的攻击如同挠痒痒一般。

    气息激荡之下,双方你来我往对拼已是越发白热化,一时间二人竟是进入了僵持的局面,看似范归还占据了一丝上风,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眼下范归虽然以快抢攻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的体力正以飞快的速度流逝着。

    他的鹰爪功迟迟不能突破对方防御,落败已成定局。

    林府内其他的护院也都赶来,手持棍棒一起上前各自施为想要火中取栗。

    “快退,你们不是对手,快保护少爷离开。”范归怒喝道。

    只是他明显说的有些迟了,张越面对围攻,腾出一只蒲扇大的手掌随手一轮,一众护院手中棍棒齐齐从中间折断,连带砸到众人身上。

    巨大的反冲力让在场众护院倒飞出去,落地筋断骨折,少数人大口吐血无力瘫软在地,眼看就不行了。

    此时林福生见势头不妙急匆匆向后院逃去。

    只听背后冷哼一声,张越脚下用力一碾,地面青砖破碎成几块,他踢中一块大的,砖石化成一道黑影朝林福生背后射去。

    砰的一声闷响,碎石正中林福生后心,他只觉一股冲击力从背后传来,紧接着眼前发黑喉头一甜差点昏死过去,好在只是翻滚了几下,重重栽了个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