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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上路

    “女娲山!”那黑影扑上来,导致云缨被压的退后几步。

    桑厄抓住云缨的肩膀,高大的身子将被她对比得有几分弱势的人急切道:“你知道女娲山么?”

    对方穿的寒掺,灰头土脸,但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有几分无辜。两人都浑身暖融融的被夕阳笼罩着。

    云缨摇摇头,一身衣袍脏兮兮的,她依旧很从容道:“不知道你浑说什么?女娲娘娘是传说中的神明,女娲山也是传闻。何人知晓?”

    “那…你认识尧吗?她…”桑厄见她挣扎,手心不知怎么有些疼,她松开了对方,站直了腰。

    云缨被对方高大的身子笼罩着,下意识向左边走了一步,然后摇头:“不认识。”

    桑厄垂头捏住掌心几道口子,暗暗吃惊,怎么会有人身子上像有刀刃似的,不过是碰一下,差点来个对穿。

    旁边凑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看她吃瘪,互相使眼色,都有些暗爽。

    局面不能更乱了,趁此机会,关桐迅速将吓得发软的王小花藏进后院去,还落了锁。

    她没亲眼见过云缨杀人,但是云缨走后她去看过那两具尸体,可怖的伤口,一地鲜血,冷冷的尸体堆在地上。

    她心里有些乱,但是目前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站在柜台那里收拾东西,浓黑的眉毛放平,抽空摸了一把匣子下面布包里熟悉的金子,又悄咪咪盖住。

    心里松了口气,时不时偷偷看着桑厄和卿鸠还有绿珠,盼着这些煞神快走。

    云缨站在门口,有些茫然,最终还是牵着白色小马驹走了进来,她微笑道:“老板,城中哪儿能寄住一段时间?”

    关桐偷窥一眼桑厄,小声道:“是你?还是这个马要住?”

    桑厄昂首阔步走过去,伸手想摸一下马,小马驹嘶鸣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马身上的包袱因此掉了一地,云缨无奈指了一下小马驹:“我和她都住。”

    突然,桑厄听见一道声音,仿佛在脑海里浮现:“你这人类丫头!没礼貌!不准摸我!”

    那声音听着稚嫩,却让桑厄头脑一炸!仿若一股冷气袭来。

    “谁在说话?”她湛蓝的眼睛看向云缨,云缨苦笑:“对不住,是她在说话。”

    “哈?别告诉我,马会说话。”桑厄见她荒谬的指向小马驹,卿鸠绿珠也看过去,哪儿有人说话?不过一小马,这人莫不是疯了?

    “况且我可不是丫头,我都快六十岁了。”桑厄恶趣味的凑过去,小马驹向后躲,这会直接张口说话了,她放弃了传音:“臭!走开!”

    店内几人目瞪口呆!就连后院中的两人也竖起了耳朵。

    卿鸠好奇心强,她捏住袖子,慢腾腾走了过来,马朝她撅了撅蹄子,张嘴嘶鸣吼叫:“你们三个都太臭了!血腥味…呕…”

    桑厄眼神闪烁,不知在思考什么,卿鸠藏在她身后,抬手摸了摸肩膀,已经没有流血了。

    绿珠懵懵的:“我没有流血啊?”

    小马驹歪头看了一眼她,道:“你们三个一定接触了人血!我的嗅觉不可能出错。”

    绿珠退到卿鸠身后,她问:“你一匹马怎么会说话?”

    小马驹一甩头,脖子上的绳子被她踢踢踏踏搞下来,她瞪着大眼睛,狠狠喷气:“云缨!坏女人!我才不戴这玩意!你们人类太可笑了。”

    “戾——”扑棱棱飞开一只浑身漆黑的鹰,展开双翼约摸有一米宽,放肆的落在白色小马驹身上。小马驹立马狂奔出去,在地上蹦跳不停:“下去!下去!扁毛畜生!你姑奶奶我化形了立马把你烤了吃!”

    “戾——”雌鹰却张开翅膀,扑棱棱地飞去,简直是如影随形,她张开黄色嘴巴啄着小马驹的颈部,白色的毛被她叼去一嘴巴,终于飞走了。

    云缨这会儿已经看不见了,他一边思索着方才那一瞬间的清明,一边蹲在地上摸索着捡东西,包袱散了一地,关桐想帮忙,但是不想靠近心思不定的桑厄,有些怂的缩在后边。

    卿鸠倒是过来了,她一边蹲在地上帮忙,一边道:“我帮你吧,你是不是看不清?”

    “你…”绿珠是个粗心的人,她还在问:“卿鸠,你干嘛呢?”

    “我帮她捡一下,你去看看那小马,帮她拉回来吧。”卿鸠道。

    “好吧!”绿珠小心翼翼的从桑厄最远处绕行过去,出去看小马:“哎!快回来啊!小白!”

    小马驹赶走雌鹰,开心的去路边啃草吃,旁边几个晒太阳的大娘乐呵呵的给她拔草:“好俊的马,吃不吃这个?”

    小马驹高高昂起脖子,喷气出来,吓人一跳,勉为其难吃了几口她举着的草。

    绿珠穿的窄袖长衣长裤,跑起来倒也没有累赘,她追过去想捉住小白马,“小白!”

    小马驹扬着蹄子吓唬她,随后又扭头吃草,折腾了好半天都不肯回去,绿珠只感到心力交瘁。

    “你这家伙,比我的明月奴还倔,我的小马哪有这么大脾气呀!”她抚摸了一下几乎到自己胸口齐高的马,雪白的毛发在阳光底下有些发亮,像要溢出鲜血似的。

    她眼睛一亮,这莫非是汗血宝马?

    周围几个路人也被雪白的小马驹吸引,围过来。

    但是每当有人试图接近,小马驹总是警惕地扬起头,用那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对方,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轻易靠近。

    “这是你的马?”突然,就在绿珠有些气馁的时候,一个老人骑着马奔过来,马上人穿碧衫红裙,脚凭空夹着马腹,右手持缰绳、左手持剑,颇是英姿飒爽。

    绿珠诧异的摇头,道:“不是。”

    她抬着头看对方,这马上的老人看着将近七十,满头银发,身材枯瘦如柴,头发乱糟糟的炸起来,如果不是她穿的衣服颜色绚丽,又骑马,说不定以为她是什么乞丐。

    绿珠一向警惕陌生人,她退后了几步。老人却骑着马围着小白马转悠:“这马可真俊呐,愿意卖给我不?”

    看热闹的路人插嘴:“谁知道这马是谁的?说不定是野马,连个缰绳都没有。”

    “这不是野马!”绿珠闻言立刻叉腰呵斥道:“这是我们的马,你摸几下就自己想占为己有?”

    那男子生得丑陋,估摸着是什么没人要的,嘴巴一张开就是臭味。其余路人纷纷远离他的位置,都嫌弃他:“这乞丐是哪儿来的?”

    旁边一大姐接话道:“一看就不是本地的,有些像逃难来的。”

    “看他那邋遢样子!”一大妈道:“你知不知?我前几天看他可怜,给他送了一个馒头!”

    “他居然问我是不是看上他了…”大妈摇头,恶心得想吐:“我说他邋遢,说他这是男人味!哎哟!真是我呸!”她狠狠呸一口。

    旁边人听得挤眉弄眼,“你没揍他?”

    “揍了!他现在都不敢看我一眼!”大妈故意走到那乞丐似的男人面前,他果然移开了视线,看得旁边几人目瞪口呆,哄堂大笑。

    “哎哟!你这小娘子嘴巴真是…啧啧。”乞丐似的男人凑到年轻女人旁边,看到对方秀气的脸,他眼睛一亮,凑了过来:“我就说这马是我的!你能怎么地?”

    “无耻男儿!”人群中,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缓缓走出,那是一位身着玄黄色长袍的女子,腰间悬挂着一把精致的剑,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悦。

    她走到绿珠身边,那男子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嘴巴上的疙瘩包也一鼓一鼓的,他一双青蛙似的眼珠子黏到几个年轻女人身上笑容可掬的道:“哎,又来一个女人!”

    玄黄衣裳的女子冷冷地看着他,上前几步,将他逼退,她说道:“你说这马是你的?有何凭证?”

    男子一愣,随即支支吾吾地说:“这马我看着顺眼,自然就是我的了。”

    女子冷笑一声,指着他道:“李三,你瞧瞧!天下间的东西,岂能因他顺眼就归他所有?小小男儿,胡搅蛮缠!胡言乱语!”

    旁边的黑衣少年抱着双臂,鄙夷的瞪了一眼这人:“温姐姐,我看这男儿颇有些不知羞耻,不若我们削去他的舌头,省得他胡乱攀咬。”

    “我只是说说而已!”男子被青袍女子的气势所压,佝偻着身子,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我走就是!”

    就在这时,一个丹凤眼的女子走到玄黄色衣袍女子身旁,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姐姐,我们快走,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梁嫣…稍等。”青袍女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但随即又转回了冷漠的目光,对那男子说道:“这马是她的,你若再敢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男子闻言,脸上终露出了惧色,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于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绿珠见状,感激地看着青袍女子和蓝衣女子,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青袍女子微微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侠义之道。姑娘不必客气。”

    “李三,我们走。”说完,她转身和黑衣少年一起消失在了人群中。

    两人身后跟着一高一低二个异国人,矮个子一双丹凤眼,身姿轻盈手牵着驴,一个高个子面容粗糙,高大虚胖的身影背着包袱。

    虚胖的妇人道:“嫣儿,下次要不戴个帽子?我看不少男人盯着你。”

    丹凤眼嗤笑一声,不屑道:“我看这望舒女子大大方方,很是耀眼,何惧男人目光?更何况,望舒都是男子戴帷帽,男子避讳女子,母亲别怕,我会护你。”

    虚胖妇人歇了口气,又背上包袱,她苦笑:“好吧,你也有自己的主意,为娘也不多说,免得你心烦。”

    梁嫣叹息:“娘!你把包袱放上来!自己背着多累呀!”

    她母亲吕高向来倔强,说什么都要自己背东西,不愿意累到驴。

    “毛驴累了怎么坐人?一会李三累了可以坐毛驴!”吕高果然又固执的道。

    李幺妹回头看了看她们,也不再劝,劝几次她都觉得自己这个才十三岁的累了就要骑毛驴。

    实际上李幺妹也小不了几岁,梁嫣也才十五岁。甚至吕高自己也不过三十三岁,正值壮年,却有些自卑,经常含胸驼背。

    好像生怕被人看出她杀了人,要吃罪似的,只能等自己解开心结。

    温惠看她一眼,看她眼珠子乱转,笑问:“李三,在想什么?”

    “黄灵微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这几天也没有找到。”她安慰道:“放心,等我回了梁京城,我一定让娘派人去寻她。眼下我们几人就像黑户似的,不敢用真实身份。”

    “若是被城中护卫队发现就不好了,更何况节日快过去了,到时人都走了,我们就太显眼了。”温惠耐心解释道。

    李幺妹有些泄气,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自己的身份就不敢泄露,谁没有点秘密了?

    吕高两母子担心被人认出来,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