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论道风云（二）
大街小巷，寻人探访，
聂鸿霄和陆梓铭穿越闹市人群，始终寻不到半点踪迹，整整一下午时间匆匆而过，夜的黑逐渐攀上天空的末梢，二人分开行动顺藤摸瓜找了许久后在最初的茶楼汇合。
聂鸿霄看着陆梓铭摇了摇脑袋，“没有，我顺着五六个人问下去都说是听别人说的，根本没人轰动。”
陆梓铭也点点头，“我那边也是但凡问起，就是在街头或是吃食铺子之类的地方有人讨论户部尚书的种种恶行，听了让人好些生愤，告示贴出来，就听到周围很多人在怒斥罪行，他们也就跟着喊。”
聂鸿霄皱皱眉头，“也就是说，在告示还没贴放的时候就有人在传这些事情，矛头指向很明显，就是要让户部尚书家破人亡，但是……”
“嗯，但是他们这些事虽然查不出源头但是背后的目的很明显。”
“高明的阳谋，但是户部尚书本来就要问斩，背后之人寓意何为？什么时候问斩都是由朝廷决定，只要朝廷放出消息说不久后公开问斩，百姓也不会说什么，这时候就算有人起哄也左右不了什么。”
远方京城外城火光冲天，大片房屋燃起熊熊烈火，二人毫不犹豫飞身前往，但是奈何京城有自己的规矩，二人也只得在街道缓慢奔跑。
京城内卧虎藏龙，达官贵人，身居高位者比比皆是，秘密自然数不胜数，
不可于皇城凌空腾飞，内城夜里严禁飞檐走壁，成了固定的规矩，甚至入城前城门守卫都会特别告知。
虽然不是明面上立定的法律，但是不小心惹到什么人，第二日横尸荒野就说不准了。
要想从内城跑到外城，二人只能降下速度，防止冲撞到人。
到达目的地时，看向现场已经是满地横尸，大火也在被慢慢扑灭。
现场早已经被官府封锁。
二人在现场外围被拦住。
陆梓铭和聂鸿霄相视一眼，问向拦住他们的捕快，“捕快大人发生了什么？”
“去一边去，快走，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通融一下，我们看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怕波及到我们，了解些也好做些心里准备。”
聂鸿霄默不作声向捕快手上塞进些银两。
捕快隐晦的看看四周，掂了掂手中的重量，挣扎一番，语气温和许多。
“你们放心，肯定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放心好了。”
聂鸿霄咬了咬牙，又拿出许些碎银塞到捕快手里。
正巧这时，一队白衣人马佩刀前来，队伍整齐，腰间佩戴双鱼玉佩。
带头人衣袍白中镶绯，拔刀指着陆梓铭和聂鸿霄，问向捕快：“这些是什么人。”
随着白衣绯袍人拔刀，身后白衣纷纷抽刀，严阵以待。
周围看守不让人接近的捕快看到这架势别说围观，纷纷默默远离。
那拦住陆梓铭和聂鸿霄的捕快脸色一白，连忙说道：“千万别误会，这些是我亲戚，家里有头老牛要杀，官府批告迟迟不下发，这才来催催我，让我帮忙跟官府说说话。
只是有些不明事理，不懂场合，急着来找我，大家都收刀，收刀。”
带头人看着捕快冷笑道：
“你家亲戚一人身穿道袍，一人持剑？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捕快脸色更白，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心里暗自骂娘，自己真是慌张疯了，那么明显的事情都忘了，只想着面对飞鱼卫不能撒太离谱的谎，想起确实有亲戚要杀牛文书没下来这事，就说出来了，没想到坑了自己。
“慢着！”聂鸿霄出声打断众人行动。
聂鸿霄抱拳道歉：“在下‘天下剑’聂鸿霄，见过飞鱼卫各位，如果有什么欠妥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陆梓铭也跟着：“崇阳山明真子门下弟子陆梓铭。”
捕快见众人停手也连忙跪下捧出银子，高喊：“在下一时鬼迷心窍啊大人，我错啦放了我吧！大人！”
带头白衣绯袍男子多看了陆梓铭一眼，挥手叫来一人指着捕快说道：
“去查查这个捕快的底细，以前有什么罪过，依法处理。”
捕快也是连忙松了口气，“谢大人！”
“以前”二字，便是大人给他的一次机会，他以前也没做过什么大错，说到底也就是革职罢了，全查出来顶多也就是个流放，
要是按现在情况处置，完全可以按个“渎职，谎报，庇护，贪腐，疑似勾结贼人祸乱京城”的罪名，
在众目睽睽下，又是皇帝亲掌的飞鱼卫，当场斩了他这个小捕快才是合情合理的做法。
现在能留条姓名，在捕快心里那真是谢天谢地。
毕竟飞鱼卫有皇帝打底，“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是飞鱼卫一贯的宗旨。
飞鱼卫带头人对着连忙磕头谢恩的捕快说道：“这片地方我们飞鱼卫接管了，你去叫你们兄弟留个人报告一下情况，其他人都撤吧。”
捕快连忙放下手中的银两，起身跑去告知大伙，飞鱼卫也听从带头人的指令随其一贯而入。
那飞鱼卫的带头人没有随之去现场接管，而是从地上捡起银两递给陆梓铭，并问道：“你是陆梓铭？”
陆梓铭慌张接过银两，点了点头。
看出陆梓铭的疑惑，飞鱼卫的带头人笑了笑:“我是你师兄，云鹤道人，师傅应该跟你提到过吧？“
陆梓铭惊讶的张了张嘴巴，聂鸿霄也是一脸懵的看着二人。
云鹤看着更加疑惑的陆梓铭，指了指西边隔了几个巷子比其他房屋高出一头的酒楼，“京城只有皇城有夜禁，你们先去酒楼等我，不用着急回去，有什么事一会再跟你们说，我先去忙公务。”
说完，云鹤便走向现场。
陆梓铭看了看手中的银两，默默递给聂鸿霄，聂鸿霄也听出了云鹤赶人不让他们在案发现场的意思，于是便带陆梓铭去往云鹤指定的那家酒楼入座。
酒楼里，人群拥挤，大底是因为论道大会的缘故，能看到许多道士的身影。
“你们在这里坐着啊？！”
聂鸿霄听到声音放下茶杯，陆梓铭也循着声音望去。
陆梓铭有些不确定的叫句：“师兄？”
不知道何时换成普通衣服的云鹤笑着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云鹤叫来小二，附在耳边说了几句，小二点了点头带三人去往后厨。
二人这才惊讶的发现，后厨的灶橱底下竟然还有许多隐蔽房间。
云鹤看着惊讶的二人说：“这家酒楼的背景可不一般，这几间密室专门有道法巫术隔音，专门建造方便密谈的。”
说完，云鹤又施展一层隔音，随后说道：“虽说这家酒楼信誉很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听到这里，聂鸿霄疑惑的问道：
“难不成今晚这件事牵扯很大？”
云鹤摇了摇头：“只能说这个案子按案宗的内容传出去也没什么，只是我们飞鱼卫管的严，案情是禁止外传的，在这间密室里，就算他们知道我来过但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他们也对我无可奈何。”
陆梓铭盯了云鹤一会，这时也是好奇插嘴：“云鹤师兄，师傅和大师兄经常念叨你，你为什么一直没回山啊？我都没有见过你。”
云鹤摇了摇头：“你个滑头也不用试探我，师傅那性子是不可能念叨我的，大师兄也是一天到晚满江湖乱逛，你见到他的面的次数怕不是都屈指可数吧?!你更不可能听到他念叨我了。”
说完拿出一串铜钱，当面施展起《算卜易书》。
“这是师傅的绝学，你总见过吧？这下信了吧？”
面对云鹤的调笑，确认其身份的陆梓铭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其实，我并没有试探师兄的意思，是师兄误会了。”
“真的？话说我怎么感觉你刚才还在怀疑师兄我为什么会是飞鱼卫呢。”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师兄无条件信任。”
云鹤笑出声来，有些释怀的说：
“哈哈！其实我早已经还俗了，跟崇阳山已经没有关系了，只是师傅还认我这个徒弟罢了。”
陆梓铭感到气氛突然的沉重，喝了口茶，默不作声。
云鹤也没有再调笑陆梓铭，表情严肃起来：“你们那会是被火光吸引来的吧？”
聂红霞和陆梓铭端正表情，连忙点了点头。
云鹤开口：“这件事你们好奇一下就行，千万别去管，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明面上其实这件事没什么，就是京城外城的两大帮派的争斗，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现场老老少少那男女女没有一个人活着。”
扫了一眼陷入沉思的二人，云鹤继续说道；
“换句话说，凡是两大帮派的人全死了，包括妻子孩子，父母爷奶。一场拖家带口的帮派斗争，而且没有一个人存活。而且你们也看见了吧？外城的火是大面积同时燃烧，我们验尸的时候，大部分尸体都烧焦了。”
毁尸灭迹！
这一念头浮现在陆梓铭和聂鸿霄的脑海中。
聂鸿霄攥了攥拳，陆梓铭能感受到他对这件事的愤怒。
云鹤喝了口酒，叹口气，“这个案子让人无奈的不是这个，令我无可奈何的是飞鱼卫本想继续追查，但是上边突然下令这个案子已经完结，调往我们去查户部尚书贪污银两的案子。
虽然初步定论是帮派斗争，但是我们飞鱼卫都是有二审之说，初步定论后还要再查三天，然后才能提交申请结案，这个案子才算是结束。但是这次直接结案不说，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结案后让我们休息，而是直接调往我们去其他地方，明显是不让我们继续管这个案子。
要知道管理我们飞鱼卫的是当今圣上，飞鱼卫任何行动都是要上报皇帝的，但凡是让我们那么做，就肯定是皇帝默许或者是确定皇帝一定会同意。
对了，这其中户部尚书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就是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告示。”
二人点了点头示意知道这件事
听完云鹤说的话后，聂鸿霄抽了抽嘴角：“你不是说这件事外传没事吗？我怎么感觉传出去会惹上大麻烦？”
云鹤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按卷宗上的内容外传没有关系。”
一旁的陆梓铭在脑海里回顾一番云鹤话中的内容，发觉了云鹤话中的信息：
“这次案件你们飞鱼卫来的那么快，按照飞鱼卫的执行力，不应该现在才让你们才去查案。难道户部尚书的案件在这之前没有飞鱼卫参与调查？”
云鹤看了陆梓铭一眼，放下手中从进来开始就把玩着的茶杯，凝重的看着二人：
“当然有参与，不过……”
云鹤话音一转，问向二人：
“我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发现官府贴出来的那张关于户部尚书的告示有问题？”
聂鸿霄和陆梓铭穿越闹市人群，始终寻不到半点踪迹，整整一下午时间匆匆而过，夜的黑逐渐攀上天空的末梢，二人分开行动顺藤摸瓜找了许久后在最初的茶楼汇合。
聂鸿霄看着陆梓铭摇了摇脑袋，“没有，我顺着五六个人问下去都说是听别人说的，根本没人轰动。”
陆梓铭也点点头，“我那边也是但凡问起，就是在街头或是吃食铺子之类的地方有人讨论户部尚书的种种恶行，听了让人好些生愤，告示贴出来，就听到周围很多人在怒斥罪行，他们也就跟着喊。”
聂鸿霄皱皱眉头，“也就是说，在告示还没贴放的时候就有人在传这些事情，矛头指向很明显，就是要让户部尚书家破人亡，但是……”
“嗯，但是他们这些事虽然查不出源头但是背后的目的很明显。”
“高明的阳谋，但是户部尚书本来就要问斩，背后之人寓意何为？什么时候问斩都是由朝廷决定，只要朝廷放出消息说不久后公开问斩，百姓也不会说什么，这时候就算有人起哄也左右不了什么。”
远方京城外城火光冲天，大片房屋燃起熊熊烈火，二人毫不犹豫飞身前往，但是奈何京城有自己的规矩，二人也只得在街道缓慢奔跑。
京城内卧虎藏龙，达官贵人，身居高位者比比皆是，秘密自然数不胜数，
不可于皇城凌空腾飞，内城夜里严禁飞檐走壁，成了固定的规矩，甚至入城前城门守卫都会特别告知。
虽然不是明面上立定的法律，但是不小心惹到什么人，第二日横尸荒野就说不准了。
要想从内城跑到外城，二人只能降下速度，防止冲撞到人。
到达目的地时，看向现场已经是满地横尸，大火也在被慢慢扑灭。
现场早已经被官府封锁。
二人在现场外围被拦住。
陆梓铭和聂鸿霄相视一眼，问向拦住他们的捕快，“捕快大人发生了什么？”
“去一边去，快走，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通融一下，我们看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怕波及到我们，了解些也好做些心里准备。”
聂鸿霄默不作声向捕快手上塞进些银两。
捕快隐晦的看看四周，掂了掂手中的重量，挣扎一番，语气温和许多。
“你们放心，肯定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放心好了。”
聂鸿霄咬了咬牙，又拿出许些碎银塞到捕快手里。
正巧这时，一队白衣人马佩刀前来，队伍整齐，腰间佩戴双鱼玉佩。
带头人衣袍白中镶绯，拔刀指着陆梓铭和聂鸿霄，问向捕快：“这些是什么人。”
随着白衣绯袍人拔刀，身后白衣纷纷抽刀，严阵以待。
周围看守不让人接近的捕快看到这架势别说围观，纷纷默默远离。
那拦住陆梓铭和聂鸿霄的捕快脸色一白，连忙说道：“千万别误会，这些是我亲戚，家里有头老牛要杀，官府批告迟迟不下发，这才来催催我，让我帮忙跟官府说说话。
只是有些不明事理，不懂场合，急着来找我，大家都收刀，收刀。”
带头人看着捕快冷笑道：
“你家亲戚一人身穿道袍，一人持剑？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捕快脸色更白，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心里暗自骂娘，自己真是慌张疯了，那么明显的事情都忘了，只想着面对飞鱼卫不能撒太离谱的谎，想起确实有亲戚要杀牛文书没下来这事，就说出来了，没想到坑了自己。
“慢着！”聂鸿霄出声打断众人行动。
聂鸿霄抱拳道歉：“在下‘天下剑’聂鸿霄，见过飞鱼卫各位，如果有什么欠妥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陆梓铭也跟着：“崇阳山明真子门下弟子陆梓铭。”
捕快见众人停手也连忙跪下捧出银子，高喊：“在下一时鬼迷心窍啊大人，我错啦放了我吧！大人！”
带头白衣绯袍男子多看了陆梓铭一眼，挥手叫来一人指着捕快说道：
“去查查这个捕快的底细，以前有什么罪过，依法处理。”
捕快也是连忙松了口气，“谢大人！”
“以前”二字，便是大人给他的一次机会，他以前也没做过什么大错，说到底也就是革职罢了，全查出来顶多也就是个流放，
要是按现在情况处置，完全可以按个“渎职，谎报，庇护，贪腐，疑似勾结贼人祸乱京城”的罪名，
在众目睽睽下，又是皇帝亲掌的飞鱼卫，当场斩了他这个小捕快才是合情合理的做法。
现在能留条姓名，在捕快心里那真是谢天谢地。
毕竟飞鱼卫有皇帝打底，“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是飞鱼卫一贯的宗旨。
飞鱼卫带头人对着连忙磕头谢恩的捕快说道：“这片地方我们飞鱼卫接管了，你去叫你们兄弟留个人报告一下情况，其他人都撤吧。”
捕快连忙放下手中的银两，起身跑去告知大伙，飞鱼卫也听从带头人的指令随其一贯而入。
那飞鱼卫的带头人没有随之去现场接管，而是从地上捡起银两递给陆梓铭，并问道：“你是陆梓铭？”
陆梓铭慌张接过银两，点了点头。
看出陆梓铭的疑惑，飞鱼卫的带头人笑了笑:“我是你师兄，云鹤道人，师傅应该跟你提到过吧？“
陆梓铭惊讶的张了张嘴巴，聂鸿霄也是一脸懵的看着二人。
云鹤看着更加疑惑的陆梓铭，指了指西边隔了几个巷子比其他房屋高出一头的酒楼，“京城只有皇城有夜禁，你们先去酒楼等我，不用着急回去，有什么事一会再跟你们说，我先去忙公务。”
说完，云鹤便走向现场。
陆梓铭看了看手中的银两，默默递给聂鸿霄，聂鸿霄也听出了云鹤赶人不让他们在案发现场的意思，于是便带陆梓铭去往云鹤指定的那家酒楼入座。
酒楼里，人群拥挤，大底是因为论道大会的缘故，能看到许多道士的身影。
“你们在这里坐着啊？！”
聂鸿霄听到声音放下茶杯，陆梓铭也循着声音望去。
陆梓铭有些不确定的叫句：“师兄？”
不知道何时换成普通衣服的云鹤笑着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云鹤叫来小二，附在耳边说了几句，小二点了点头带三人去往后厨。
二人这才惊讶的发现，后厨的灶橱底下竟然还有许多隐蔽房间。
云鹤看着惊讶的二人说：“这家酒楼的背景可不一般，这几间密室专门有道法巫术隔音，专门建造方便密谈的。”
说完，云鹤又施展一层隔音，随后说道：“虽说这家酒楼信誉很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听到这里，聂鸿霄疑惑的问道：
“难不成今晚这件事牵扯很大？”
云鹤摇了摇头：“只能说这个案子按案宗的内容传出去也没什么，只是我们飞鱼卫管的严，案情是禁止外传的，在这间密室里，就算他们知道我来过但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他们也对我无可奈何。”
陆梓铭盯了云鹤一会，这时也是好奇插嘴：“云鹤师兄，师傅和大师兄经常念叨你，你为什么一直没回山啊？我都没有见过你。”
云鹤摇了摇头：“你个滑头也不用试探我，师傅那性子是不可能念叨我的，大师兄也是一天到晚满江湖乱逛，你见到他的面的次数怕不是都屈指可数吧?!你更不可能听到他念叨我了。”
说完拿出一串铜钱，当面施展起《算卜易书》。
“这是师傅的绝学，你总见过吧？这下信了吧？”
面对云鹤的调笑，确认其身份的陆梓铭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其实，我并没有试探师兄的意思，是师兄误会了。”
“真的？话说我怎么感觉你刚才还在怀疑师兄我为什么会是飞鱼卫呢。”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师兄无条件信任。”
云鹤笑出声来，有些释怀的说：
“哈哈！其实我早已经还俗了，跟崇阳山已经没有关系了，只是师傅还认我这个徒弟罢了。”
陆梓铭感到气氛突然的沉重，喝了口茶，默不作声。
云鹤也没有再调笑陆梓铭，表情严肃起来：“你们那会是被火光吸引来的吧？”
聂红霞和陆梓铭端正表情，连忙点了点头。
云鹤开口：“这件事你们好奇一下就行，千万别去管，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明面上其实这件事没什么，就是京城外城的两大帮派的争斗，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现场老老少少那男女女没有一个人活着。”
扫了一眼陷入沉思的二人，云鹤继续说道；
“换句话说，凡是两大帮派的人全死了，包括妻子孩子，父母爷奶。一场拖家带口的帮派斗争，而且没有一个人存活。而且你们也看见了吧？外城的火是大面积同时燃烧，我们验尸的时候，大部分尸体都烧焦了。”
毁尸灭迹！
这一念头浮现在陆梓铭和聂鸿霄的脑海中。
聂鸿霄攥了攥拳，陆梓铭能感受到他对这件事的愤怒。
云鹤喝了口酒，叹口气，“这个案子让人无奈的不是这个，令我无可奈何的是飞鱼卫本想继续追查，但是上边突然下令这个案子已经完结，调往我们去查户部尚书贪污银两的案子。
虽然初步定论是帮派斗争，但是我们飞鱼卫都是有二审之说，初步定论后还要再查三天，然后才能提交申请结案，这个案子才算是结束。但是这次直接结案不说，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结案后让我们休息，而是直接调往我们去其他地方，明显是不让我们继续管这个案子。
要知道管理我们飞鱼卫的是当今圣上，飞鱼卫任何行动都是要上报皇帝的，但凡是让我们那么做，就肯定是皇帝默许或者是确定皇帝一定会同意。
对了，这其中户部尚书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就是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告示。”
二人点了点头示意知道这件事
听完云鹤说的话后，聂鸿霄抽了抽嘴角：“你不是说这件事外传没事吗？我怎么感觉传出去会惹上大麻烦？”
云鹤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按卷宗上的内容外传没有关系。”
一旁的陆梓铭在脑海里回顾一番云鹤话中的内容，发觉了云鹤话中的信息：
“这次案件你们飞鱼卫来的那么快，按照飞鱼卫的执行力，不应该现在才让你们才去查案。难道户部尚书的案件在这之前没有飞鱼卫参与调查？”
云鹤看了陆梓铭一眼，放下手中从进来开始就把玩着的茶杯，凝重的看着二人：
“当然有参与，不过……”
云鹤话音一转，问向二人：
“我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发现官府贴出来的那张关于户部尚书的告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