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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旅途

    早上六点不到,权卿与哲涵就已经上了火车。随着火车的缓慢启动,俩人的旅途正式开启了。哲涵坐在靠窗的位置,只见,他看着窗外。凌晨的上海是安静的,路上稀稀疏疏的车辆没有喧嚣,万家灯火在此刻也沉入了梦乡,随着哲涵眼前风景的不断变幻,火车正在慢慢驶离上海。

    可能是因为赶早坐火车的缘故,没多久,车厢内的乘客大多找好了合适的姿势睡了。权卿也不例外,只见权卿靠在哲涵肩膀上睡着。

    到苏州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一个小时多点的行程很快就到达了。只是在快到苏州时,权卿依旧还是在睡梦中。哲涵见状,只好推了推权卿,说:“权卿,我们快到了,要准备下火车了。”权卿醒后,先是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车窗外,然后看了看哲涵,在稍稍清醒一点后,便站了起来,并从行李架上把俩人的背包和密码箱拿了下来。哲涵接过权卿手中拿下来的背包,放在了座位上;密码箱则是被权卿直接放在了座位之间的过道。俩人背好背包,手拿着密码箱,往车门处走去了。下车的人不少,俩人站在人群中,等候着火车到站。

    在火车停稳后,随着车门被打开,车厢内的人群开始涌入月台。哲涵与权卿在人群中,跟随人流朝着火车站出口走去。在从月台上卖东西的小推车前经过时,权卿停下了脚步,打量着小推车上卖的东西。只是,权卿这一停,差一点就被人撞到,而哲涵则是在走出去好几步后,才发现权卿在小推车前停了下来,哲涵只好转身往回走了。摊主见权卿看着,便极力向他推荐着花生,瓜子,泡面,鸡腿等吃的,权卿只是笑着说不用。这时,哲涵赶了过来,一把拉着权卿的胳膊,把他拉离了小推车。哲涵拉着权卿走着,说:“也不知道你在看什么,哪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人也能够让你驻足观看。”权卿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月台上会有卖零食的。”哲涵说:“大惊小怪,我小时候坐火车的时候就有了。”权卿说:“可我是第一次坐火车啊!”哲涵说:“先不说那些,我们的抓紧出站。”

    出了火车站后,俩人打了的士到拙政园。不多会,的士就行驶到了拙政园。两人下车后,这会的拙政园门口已经有不少游客了,但还没到入园时间,游客们也只好在门口等候着。两人则是不急,因为手里还拿着密码箱及背包,得先在附近找家酒店把行李放下。两人拖着密码箱,在大街上走着,不多会,两人便见到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店。俩人进入酒店,直接走向了在前台,开好房后。一名前台小姐拿着房卡,说:“两位请跟我来。”在前台小姐说完,两名服务生就从他们手中接过了他们的密码箱。前台小姐走在俩人前面,并带领着俩人来到了电梯间,在俩人身后则是拿着密码箱的两名服务生。走进电梯,前台小姐已经按好了楼层,在十八楼。出电梯后,在前台小姐的带领下,来到了房间门前,随着前台小姐打开房门,前台小姐说:“这就是俩位的套房了,希望俩人住的舒适。”俩人进入房间后,前台小姐及两名服务生便退了房间。权卿在放好了行李,便去卫生间洗漱了,而哲涵则是在整理背包,只见他把两台单反和两个人的钱包都放在了权卿的背包里。放好后,哲涵说:“权卿,待会你背背包下去,我的背包就放酒店了。”还在卫生间的权卿应道:“好的。”哲涵放好背包后,便也走进了卫生间。等到两人都洗漱好,权卿便背好背包,跟在哲涵身后出了房门。出房门后,权卿不忘把房卡放进背包里。俩人出电梯,便走到酒店前台,向前台询问到了酒店周边一家还算地道的苏式餐厅。

    出酒店后,俩人按照酒店前台说的路线,不多会就找到了餐厅。进入餐厅后,服务员迎上来带他们入座后,说:“二位要点什么了?”权卿说:“你们店的特色菜品有哪些?”服务员随即翻开了桌子上的菜本,指了指,说:“来苏州吃早点,肯定少不了苏式蟹黄面。”哲涵看了看,说:“这份套餐来两份。”服务生说:“好的,还需要其他的吗?”权卿说:“先不用了。”服务员说:“好的,那两位稍作等候。”不多时,两份苏式蟹黄面便上桌了,大盘大碗小碟小碗共十个,好在味道还算不错,挺符合两人的口味,就是份量少了点。待到两人吃完,出来后,远远地就看到拙政园已经有不少游客在排队入园了。

    走到拙政园,两人在门口排队买票后,还购买了讲解服务。在权卿与哲涵看到讲解员时,才发现讲解员是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副非常书生卷的模样。见面后,这名年轻的讲解员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只见他说:“你们好,我叫苏辙轩,就是历史上的苏辙的苏辙,然后车干轩,苏州本地人,很高兴为你们俩担任此次游玩拙政园的讲解员。”权卿与哲涵也笑着说了声:“你好。”然后,在苏辙轩的带领下,两人走进了拙政园。这时两人的脖子上都挂着单反了。

    进园便是兰雪堂。

    在白雪堂前,两人倾听着苏辙轩有条不紊地讲述着,通过苏辙轩的讲解,去了解一座厅堂的构造及其背后的历史。苏辙轩的讲解是生动的,在讲解之余也会说些其他的话题。

    在苏辙轩带领两人来到远香堂后。苏辙轩并没有急着为两人讲解,而是站在在远香堂前,望着水面,说:“你们先休息一下,可以先看看这远香堂周边的景色,也可以多拍些照片,这里是拙政园最核心的地方了,中园的许多建筑都是围绕它来展开的。”这时,权卿与哲涵也稍稍往旁边走了走。只见,权卿说:“哲涵,感觉怎么样?与你老家的老屋相比?”哲涵放下手中的单反,笑着说:“我老家的怎么和这里比,这好比是城里与乡下的区别啊!”权卿说:“可能是你长时间在你家老屋生活了,第一次来拙政园,新鲜感都不一样了。”哲涵说:“也不是,两者的风格就完全不一样了。”权卿说:“也许我第一眼看到你老家的老屋,我会觉得比这里更有韵味。”哲涵说:“也许吧!老物件跟这种维修过的,韵味上肯定是差了点的。”权卿说:“这个肯定,历史的痕迹是没办法再造的。”苏辙轩走过来后,笑着说:“你们老家有非常大气的老屋?”权卿朝着哲涵说:“是他家有一栋上百年的祖宅,他家祖上是做官的,祖宅修得很大很堂皇。”苏辙轩说:“能保存到现在不破败,也是非常难得了。”哲涵说:“已经破败了,有几年没人住了。”苏辙轩说:“这是国内大多数老宅的最终归宿了,除了那些名人故居。”权卿问道:“你是旅游专业毕业的?”苏辙轩笑着说:“讲解员只是我的工作,不过是我喜欢的一份工作,加上是在苏州,而我家就在附近;我大学是建筑学专业毕业的,因为对中国古建筑的尤为喜欢,我大学期间去过很多地方,除了一些名胜古迹,更多的是乡野山间的老建筑,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最远去到了喀什。”权卿说:“那你还是挺随性的,生活也好,工作也好。”苏辙轩说:“可能是与自己的家庭和我自身有关吧!我从小就学习不错,不用因为学习而花掉我大部分时间,家里也很支持我的选择,学习也好,工作也好,他们都无条件支持。”哲涵说:“家庭氛围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苏辙轩听后,看着哲涵,然后继续说:“我们继续参观吧,也希望我的讲解能够给你们带去不一样的东西;如果是生活累了,出来旅游是不错的选择。”权卿笑着说:“那倒不是,我们是赶在出国读书回一趟他老家,然后顺路到处玩玩,放松一下自己。”苏辙轩说:“你们这是到国外去读高中?”权卿说:“是的。”哲涵则是站在权卿身旁,看着前方的景色,拍着照。随着三人走到下个景点,苏辙轩便开始了他的讲解。

    俩人在拙政园游览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而苏辙轩的讲解也确实是细致入微,趣味生动,较固定成套的刻板讲解外,多了不少其他相关的话题和故事。在从拙政园出来后。苏辙轩在摘下扩音器后,对俩人说:“很荣幸能陪伴你们游玩拙政园,也十分荣幸成为你们的讲解员。”权卿说:“你的讲解真是非常好,很全面,趣味性更足。”苏辙轩说:“你们的认可就是我工作的最大动力。”哲涵好奇地说:“你读的大学绝对不会差?”苏辙轩说:“确实还算可以,我是同济大学毕业的。”权卿说:“难怪知识面这么全。”苏辙轩说:“看得出你们两个也很厉害,通过你们对园林的了解和你们的交谈。”权卿说:“我们也还好,在上海育华读书。”苏辙轩笑着说:“果然也是高手。”哲涵笑着说:“高手还是不如你这位隐士。”权卿说:“就是,不是谁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的。”苏辙轩说:“我只是比你们俩年龄大了点,再说,你们现在不就已经出来旅行了,比当时的我强多了,那时的我还在积极备战中考。”权卿说:“我们也是赶在出国前才有时间出来玩的,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一样。”苏辙轩说:“你们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哲涵说:“去苏州博物馆看看,去看看贝律铭设计的新馆。”苏辙轩说:“我也正想推荐你们去看看,绝对是值得一看的。”权卿说:“华人最顶级的建筑设计师的作品,绝对是值得一看的。”苏辙轩笑着说:“去年新馆开馆的第一天,我就去看了。”哲涵说:“不愧是高等院校毕业的资深建筑学爱好者。”苏辙轩说:“见笑了,那你们先去玩,我这边得继续上班了。”权卿与哲涵同时说:“好的。”

    俩人与苏辙轩分别后,便朝着苏州博物馆方向走去。实在是太近,两人抬头就能看到苏州博物馆了。

    苏州博物馆的建筑风格让俩人眼前一亮,在万里晴空的光影照耀下,博物馆建筑的黑色的线条与白色的墙面构建的简洁明了的几何,如帧帧淡雅明了的山水画。站在博物馆门口,哲涵拿起单反,各个角度方位都拍了照。只是在他拍完后,他便拉着正在拍照的权卿小跑到了售票处,搞得权卿手忙脚乱的。俩人买了票后,便兴冲冲地跟着人流走进了博物馆。

    博物馆的建筑本身就已经很吸引人了,比馆藏的文物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吸引着俩人驻步,同样吸引着大多数参观者的目光。俩人在进入到博物馆大厅内后,哲涵手中的单反就没停下来。最令哲涵着迷的是的光影之美,这使得哲涵并没有过多去参观馆内的文物。哲涵走到大厅玻璃前,透过玻璃看着主庭园的片山叠山,权卿也只好跟着。

    哲涵望着玻璃外的水面、廊桥、石子、假山、白墙,及廊桥上稀稀疏疏的游客,然后突然拉着权卿的手,对着权卿说:“权卿,你知道外面的设计灵感来哪里吗?”权卿说:“贝律铭老先生自言立意于以粉壁为纸,以石为绘。”哲涵说:“还可以哦!不错不错。”说完,只见哲涵拿着单反,但迟迟不见他按下快门,而是随着时间的不断过去,在一声快门声响起后,哲涵抓拍到了一帧绝美的画面。

    哲涵在拍完准备让权卿看看时,才发现权卿那家伙已经走开了。等哲涵找到权卿时,只见他正盯着秘色瓷莲花碗看着。望着莲花碗那碧绿如玉的釉色,似在碗中映着淡如一抹清水;敦厚端庄的莲花托盏的器形,透着清幽恬适之美。这让权卿深深入迷。

    显然,权卿则是对馆藏文物是更大兴趣的,在哲涵走到他身旁时,他都未察觉。

    哲涵走到权卿身边,如权卿一样弯腰,看着玻璃罩里的莲花碗,权卿这会才发现哲涵过来了。权卿笑着说:“哲涵,看看你刚刚拍的照片,见你在那边拍了那么久。”哲涵微笑着拿起单反,打开照片,权卿从哲涵手中接过单反。权卿看着照片,说到:“这张照片拍的绝妙,神似米芾的《春山瑞松图》了。”哲涵说:“我可是抓准了时机的,不然我干嘛在那边举着相机拍那么久。”权卿轻笑着说:“你拍到你满意的照片就好了。”哲涵打量着莲花碗,说:“这莲花碗真的是够绝的,美极了!”权卿说:“这莲花碗就是历史书上所说的秘色瓷。”哲涵朝着权卿,说:“大哥,我知道哦!这里不写着了嘛!”权卿听后,微微一笑。

    这时,哲涵说:“权卿,我们和这个莲花碗来个合影吧!”权卿惊讶地看着哲涵,然后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合影?”哲涵笑笑没说话,而是转向旁边一个刚好路过的二十来岁的少年,说:“你好,能麻烦你帮我们拍张照吗?”少年欣然接受地说:“好的!”接着就从哲涵手中接过单反。

    只见哲涵与权卿两人头靠头,并双手过腰,双手在腰间做个心形,而莲花碗正在位于心形中,随着少年按下快门,这一刻便被定格下来了。

    拍好后,少年递过单反,哲涵接过单反连忙说:“谢谢。”少年则是笑着说:“不客气。”说完,少年便走开,去参观了。

    两人微笑着目送着少年转身,然后便开始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照片确实拍的很不错,两人看着脸上都露着笑意。随后,哲涵跟在权卿身后,一起参观着馆藏文物。哲涵跟着权卿身后,看着权卿,只见权卿基本上先是扫一眼文物,然后低头去细看简介,看完简介再回到文物,仔细打量一番。哲涵则是在一旁看着,一会傻傻面带笑容,一会则有样学样,但权卿并没有因为哲涵的举动而注意到哲涵。有时,权卿也会抬头傻笑着看着哲涵。

    两人从博物馆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这时的两人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哲涵朝着权卿,说:“权卿,下午我们去周庄。”权卿听后,愣了一下,说:“可以,但不过现在得先去吃饭。”哲涵笑着说:“肯定得先吃饭啊!”权卿也笑了笑,然后说:“我们不去虎丘山公园吗?”哲涵说:“我们明天得出发去南京,只能先去看看周庄,虎丘山以后有机会再来吧。”权卿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赶了?”哲涵说:“按照我们的规划,我们在苏州只玩一天,然后在南京玩两天,黄山和婺源玩四天,最后从婺源直接回我老家。那个时候,我们不是都说玩太长时间会太累,说一个礼拜就差不多嘛。”权卿笑着说:“那我们今天在周庄是不是得晚点回酒店?”哲涵说:“嗯嗯,我们得在周庄看看夜景。”权卿说:“那我们现在去吃东西吧!”哲涵点了点头。

    两人走在路上,路两边以餐饮居多,只是两人还是回到了吃早餐的餐厅。

    在餐厅坐下后,权卿拿起菜谱,哲涵则是看着。随着服务员走了过来,权卿先是点了三菜,然后抬头朝着哲涵说:“哲涵,要不要点汤?”哲涵说:“都好,你点就好了。”权卿便翻了翻菜谱,然后加了道汤。

    随着服务员转身离去,哲涵说:“权卿,感觉怎么样?”权卿说:“很不错,特别是博物馆真的是很不错。”哲涵说:“我就知道你特别喜欢那些文物。”权卿说:“我也知道你特别喜欢那些建筑。”哲涵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喜欢文物了?”权卿笑着说:“我一直都喜欢啊!只不过那个东西又不是说喜欢就能随便买的。”哲涵说:“你家里不就一大堆吗?”权卿听后,一惊,然后说:“什么鬼,我家里哪有文物?”哲涵说:“你家里不是有齐白石、黄宾虹、张大千、徐悲鸿等名家名作吗?”权卿说:“那也不是文物啊!”哲涵说:“你咋知道你爷爷没有收藏起来了?”权卿说:“爷爷的东西有啥是我不知道的。”哲涵说:“知道你是你爷爷的命根子,对你宠溺到不行。”权卿说:“也没有,只不过我家真没有那些东西。”哲涵笑着说:“我老家可能有不少古董,只是没人知道在哪,也可能是知道的人都不在了,但我们家族肯定有不少秘密,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权卿说:“很多大家族都是有些秘密的,而且一般只有家族的嫡系长子长孙才能知道,然后大多数是代代一脉相传,期间要是有什么变故,就很容易失传了。”哲涵说:“其实我感觉我们家族最大的秘密就是老屋后面的大陵山,加上我们家族祖坟的异常。”权卿来了兴趣,便追问道:“你们家祖坟有什么异常?”哲涵说:“在二十多年前,我们家族的祖坟被挖开过,但除了我们这辈的高祖父与高祖母的棺材里有尸骨外,其他墓的棺材中只是塞满了石块、衣服、及被子,唯独没有尸骨,就连我们家族发家的祖宗李秉荣的墓里面都没有尸骨。”权卿说:“你的意思是你们家族的老屋是建在一座大型古墓上的。”哲涵说:“按照风水来说,我们家族老屋所在的地方确实是极佳的,北枕三山,前方三面环水,而且三山呈品字,大陵山位于小陵山与中陵山中间靠后,两山如同两座天然的碑阙,特别是小陵山的山体,有突出的舌岩,及工整的岩体,远看就像一座高大的碑阙。”权卿笑着说:“那你家修建老屋的原因就是为了鸠占鹊巢?”哲涵听后一笑,说:“别那么说,具体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了。”权卿说:“要不我们这次回去了,好好考察一番?”哲涵笑着说:“有些秘密不是我们能去窥探的。”权卿说:“等我们到了,肯定得去寻找一番。”哲涵看着上的菜,说:“赶紧吃吧!那些事等到了再说。”权卿听后一笑。

    从餐厅出来,两人在路边叫了的士。上车后,不多会,权卿就依靠在哲涵身上睡了,倒是哲涵依旧还是非常精神,他一路看着车外。

    车子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达周庄后。哲涵推了推权卿,说:“权卿,我们到了。”权卿醒后,一脸懵圈表情下了车。哲涵笑到:“权卿,你赶紧清醒点,要不,我们去喝点什么?”权卿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睡意也就消的差不多了。这时,权卿说:“不用了,我差不多清醒了。”哲涵说:“那我们先在去买票吧!”

    两人走到古镇牌楼入口处。哲涵说:“这牌楼的匾额上怎么写着“贞丰泽国”四个大字?不应该写周庄古镇吗?”权卿说:“你这就没做攻略吧!周庄的古代名称叫贞丰里,泽国因为周庄是个四面环水的地方。”哲涵说:“原来如此!”

    两人走到售票处,只见权卿和售票员说着并买着票,哲涵则是四处张望着,在权卿买好票后,俩人开始进入周庄。

    哲涵走在前面,权卿则是跟在哲涵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走瞧瞧。哲涵很是乐在其中,他沿着河岸,走着四处望着,一会跑几步,一会转身看着权卿。权卿望着哲涵,笑着说:“哲涵,你看着点脚下,别摔跤了。”哲涵回头望权卿,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事的。”权卿听后,也只是一笑。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双桥对面,这是周庄闻名世界的起点。

    在哲涵望着双桥时,权卿看着哲涵的背影,不觉中拿起手中的单反。在权卿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哲涵的瞬间回头,被相机定格了下来。权卿拍完,便立马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照片里,哲涵的脚下穿着双白棕色低帮运动休闲鞋,在他那修长而略显单薄的身躯上,则是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搭配着荼白色无帽立领短款羽绒服;在他回眸时笑得灿烂的脸庞上,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他那双明眸灵动的眼睛,及他那浅浅的酒窝,轻扬着的嘴角,微张着的嘴唇,配上他身后阳光斜射下唯美古韵的双桥,让权卿看到了“回眸一笑”及“人在画中游”。权卿的喜欢已经溢于言表了,哲涵见状,便走了过来,正好也看到了相机中的照片。哲涵笑着说:“权卿,这张照片你拍的真的是不错,我的回眸加上双桥的背景,真的是很唯美的一张照片。”权卿说:“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回头。”哲涵笑着说:“拍照要的就是突然的瞬间扑捉,那样才能拍出意想不到惊喜之外的照片。”权卿笑了笑,说:“但这种突然的瞬间是比较难把握的。”哲涵说:“所以拍照是件急不来的事。”权卿面带笑容地说:“那你给我拍一张吧!”哲涵听后,急忙推着权卿,说:“你站过去,面朝着我。”权卿在站好后,哲涵往后退了几步。哲涵调整着手中的单反,说:“权卿,你再往后推一点。”权卿听后,立即往后推着,这时阳光正好打在了权卿脸上,权卿在眼睛有点睁不开的情况下保持着笑容,却下意识伸手去遮挡阳光,哲涵抓住时机,接连按下了多次快门,把权卿一系列动作都拍了下来。拍完,哲涵继续说:“权卿,你往前一点。”随着权卿往前,在阳光被遮挡物遮挡的光影处,哲涵说:“好,不用往前了。”权卿立马停住了脚步,随着权卿面上露着微笑,哲涵按下了快门。

    在得知哲涵已经拍好了,权卿便走到了哲涵身边,从哲涵手中接过相机,看着哲涵给自己拍的照片。

    权卿笑言道说:“果然还是你拍照厉害,这光影的运用真的是太妙了。”哲涵听后只是笑了笑,然后取下了脖子上单反的挂绳,接着走到了一旁。

    哲涵背靠墙壁,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游客,过了没多一会,哲涵朝一个手里拿着专业相机的大叔走了过去。但见哲涵说:“大叔,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和我朋友拍张合照了?”中年男子见状,笑着说:“乐意之至。”哲涵急忙感谢着说:“真的是谢谢您。”中年男子说:“用你们的相机还是用我的?”哲涵说:“不用麻烦用大叔您的,用我们的就可以了。”中年男子说:“好的。”哲涵走到权卿身旁,从权卿手里拿过相机,走到中年男子身旁,微笑着把相机递给中年男子后,便迅速折回权卿身旁。

    权卿见状,便也迅速配合着权卿。只见,权卿站在哲涵的左边,身高差不多的两人,由于角度,阳光只照射在了权卿脸庞上,阴影则是留在了哲涵脸上;接着,权卿把手绕过哲涵的脖子搭在了哲涵胸前,用力把哲涵搂近并贴着自己;哲涵则是板正着身板,并双手握于身前,脸上露着笑容。中年男子见他们俩已经摆好了姿势,便朝他们喊道:“一、二、三。”喊完,中年男子便按下快门。两人见状也小跑到了中年男子身旁,权卿说:“谢谢您!”哲涵在接过相机后,也说:“大叔,谢谢您。”中年男子轻轻一笑,然后说:“你们太客气了。”说完,便走开了。

    目送大叔离开后,两人站到了一旁,看着照片。权卿说:“果然还是你更帅一点。”哲涵摸了摸权卿的脸,笑着说:“也没有啊!你也非常好了!最起码脸皮比较厚。”权卿说:“确实是比你的脸皮厚一点。”哲涵听后,一笑,便继续往前走了,权卿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只见两人先从世德桥桥上走过,哲涵站在两桥之间,权卿则是继续走过永安桥,只是权卿在过了永安桥后,停了一会就再折回,继续往前跟着哲涵的脚步走去。

    不多会,两人一同走进了周庄古戏台。没彩地没有碰上昆曲演出,戏院里面显得有些安静,只有不多的游客稀疏的说话声和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两人进入大门,径直走过前院,然后穿过前厅,便进入了戏院。哲涵走到戏台前,便说:“这戏台虽然很大气奢华,但太新了。”权卿说:“这个肯定,不修缮怎么让演员登台唱戏。”哲涵说:“但不应该修旧如旧吗?”权卿说:“商业开发肯定不一样,得有看头才能吸引游客。”哲涵说:“我感觉戏曲这东西还是得搭配古色古香的东西会更有感觉。”权卿说:“时代在进步,老东西都应该适应时代潮流,融入新鲜血液才能迸发新发展。”哲涵听后微微一笑。

    哲涵在望着戏台好一会后,心有所想地慢慢说着:“前些年,在哲铭爷爷过寿的时候,家里请的戏班里有个年轻的戏曲演员,他因为一上台就会因为紧张而没办法开口唱戏只能留在戏班打杂,但他又离不开戏班,因为他是孤儿,班主是他的养父。”权卿听后,有些懵,但还是说:“以唱戏为生的人没办法登台唱戏?”哲涵说:“不仅如此,他还没办法离开戏班去谋求他的新生。”权卿说:“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哲涵看着戏台的简介牌,指着戏台的藻井说:“这戏台的屋顶采用的是“凤凰藻井“,利用共鸣原理使之形成一顶级的音响,让缠绵婉转、柔漫悠远的昆曲的听起来更加婉转动听,余音缭绕。”权卿说:“可惜演出时间还有好一会。”哲涵说:“可以等等,也可以不等。”权卿说:“还是不等吧!我们先在这附近走走,等下这里演出了,我们也能听到。”哲涵听后,说:“也好!”哲涵说着便往外边走去了。

    两人走出来后,在周庄里转悠着,不知不觉两人便来到了张厅。走进张厅,在山水屏风旁的花轿吸引了二人。靠近看,花轿不仅有着鲜红喜庆的轿帏,就连轿棍都是鲜艳如新的。权卿笑着说:“这轿子保存的真好,跟新的一样。”哲涵白了一眼,拉着权卿说:“来,你看这里。”权卿顺着哲涵的手指,简介牌上面“仿品”两个字异常醒目。权卿看后,笑说:“原来如此。”说完又立马加了句:“我这不是没注意嘛。”哲涵听后,微微一笑,便继续往里走去了,权卿紧跟其后。

    两人走进厅堂。

    张厅的特色被厅堂内的一副对联十分贴切地说明白了。只见权卿念叨:“轿从前门进,船自家中过。”哲涵望着对联说:“轿子我们已经见到了,船那就应该在后面了。”权卿笑着说:“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哲涵听后,则是慢慢地说:“用不着那么急,我们慢慢来,走着走着就到了。”权卿兴头骤停,轻声地应了声:“哦!”哲涵见状,也没继续说啥,只是继续往里面参观着。

    从书房进入后花园,便来到了“船自家中过”的地方了。权卿站在护栏旁,打量着这个私家码头,笑着说:“这看着就像个小小的方形池塘。”哲涵说:“又不需要过大型船只,能满足日常出行就可以了。”权卿说:“我知道啊!但这还是小了点吧!”哲涵说:“能满足日常出行及在逃难的时候能够乘人就好了。”权卿说:“这倒是!”权卿说完,见哲涵已经走向了花园的另一边。

    追上来后,两人站在花园内的太湖石前。权卿说:“这块太湖石真的是够大的。”哲涵说:“我一直觉得太湖石就是普通的石头,它既没有玉石的润泽,也没有其他宝石的光泽,只不过因为受到侵蚀导致千疮百孔形态各异而已。”权卿说:“它看起来更符合自然,是园林造景追求自然的首选。”哲涵说:“我完全欣赏不了。”权卿说:“我也觉得不好看,很普通。”哲涵笑着说:“只要是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权卿听后,轻轻一笑,说:“那肯定啊!”哲涵却开着玩笑说:“我要是女孩子,日后肯定嫁给你。”权卿有些吃惊地望着哲涵,镇定下来后,笑着说:“你要是女孩子,我一定向全世界宣告我要娶你。”哲涵笑着说:“很欣慰听到你怎么说,我也绝对相信你能够做到,但我们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吧!”权卿喃喃地说:“就算是下辈子也好。”哲涵看着权卿说:“不管将来怎么样,你都要好好过好这辈子,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权卿说:“嗯嗯!我知道了。”哲涵说:“你还真是傻乎乎的,我说啥就是啥。”权卿说:“这也只是对你啊!对别人我可不会这样。”哲涵听后一笑,继续往前走着了,权卿则是随即跟了上去。

    从张厅出来后,两人没走多久,便来到了沈厅。站在门口,哲涵转身对权卿说:“我们要进去看看吗?”权卿先是看着大门上“周庄沈厅”四个大字,接着看了看大门里面,最后把目光转向了哲涵,缓缓地说:“算了!就不进去了,好像跟张厅也差不多。”哲涵笑着说:“我正有此意,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哲涵说着便从沈厅旁边的小巷走了进去,权卿紧跟着。

    从小巷出来,不多会,两人便走上了富安桥,过富安桥后是文化街。没走几步,权卿站在源丰顺酒作坊前挪不动步了,非常好奇地望着酒作坊内。哲涵却因走在前面而不得知,一心只顾着往前走。在过了好一会,哲涵才发觉身后的权卿并没有跟上来,哲涵停下来脚步,转身看了看前方站在酒作坊前的权卿。哲涵刚想开口喊,但望着一心专注源丰顺酒作坊里面的权卿,他没能开口,在愣了愣后,哲涵还是小跑着走了过去。

    在哲涵来到权卿身边时,权卿转头看了一眼,见是哲涵,便迈动着脚步朝酒作坊内走去,哲涵也只好紧随其后。两人穿过源丰顺酒作坊的前店,径直走到酒坊后院。对于第一次见识到酿酒过程的权卿来说,眼前的东西是新奇的。只见权卿笑着说:“原来酒是这么酿造的。”哲涵看了看,说:“跟我老家自酿酒的酿造过程差不多。”权卿惊讶地看着哲涵说:“你家还会酿酒?”哲涵说:“不是我家谁会酿酒,而是我老家那边有人会上门酿酒。”权卿说:“那你们那边的酒好喝吗?”哲涵笑着说:“入口带甜,后劲贼大,容易喝着喝着就滑地上去了。”权卿说:“有机会得尝尝。”哲涵说:“肯定有机会啊!这次到了我老家,我让哲铭把他家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酒拿出来给你尝尝。”权卿说:“我还没喝过酒了?”哲涵说:“没事,在我老家,你家里人不会知道的。”权卿说:“也是,是可以适当放纵一下。”哲涵听后,只是一笑,然后跟在权卿身后,陪着他酒作坊里走走停停。

    两人从源丰顺出来后,在权卿的带领,两人在其他十一坊一坊不落地停观摩一番。

    从最后一坊出来,权卿如见了番大世面般,激动地说:“哲涵,这些东西太新奇了。”哲涵则说:“这些东西只要在乡下呆过,就不会感动有什么好新奇的了。”权卿说:“可我不是没在乡下呆过嘛!”哲涵说:“所以我说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城市佬。”权卿笑着说:“但我这不是跟着你来见世面了嘛?”哲涵说:“等你到了我老家,让你去看看山上的野果,见识一下怎么插秧。”权卿说:“好的!到时候我一定要体验一番。”

    这时,太阳西下的阳光斜照在巷子间隙处,迎着太阳的哲涵走在前面,走在阳光里的哲涵转身回眸对着权卿说:“只要你喜欢,绝对让你体验一下。”权卿看着哲涵,傻傻地笑着说:“看样子你不喜欢啊!”哲涵则是笑着说:“没哪个乡下人会喜欢农作,若不是为了生计。”权卿说:“这个我懂,就像没谁喜欢工作是一个道理。”哲涵没有继续回话,只是往前走着。

    随着太阳完全下山了,当灯光亮起时,周庄的夜间游玩也就开始了。

    两人只是简单地在周庄里的小铺面吃了点东西,稍作休息后,就又在周庄继续闲逛着了。

    灯火通明下的周庄是另一番景象,古色古香的晕暗的巷子内,张灯结彩的小河边,若不是行人穿着的衣服是现在的,真给人一种穿越的错觉。

    走在小巷内,哲涵说:“权卿,这还真的有点让我回到小时候在老家的感觉。”权卿说:“这巷子?”哲涵笑着说:“以前,我们几个放学进村就要经过村中巷,回老屋也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巷。”权卿说:“如这些巷子一般?”哲涵说:“感觉差不多,都高而深,幽而长。”权卿说:“是不是就像《雨巷》所写的‘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那般。”哲涵说:“现在想起来真是与诗中所写无异,特别是在下雨天时,真的是很有诗中写的的意境,只是以前没有去留心。”权卿说:“也不是没去留心,只是那个时候都还小。”哲涵说:“不过这些巷子差了点意境,因为多了这些昏黄的灯光。”权卿说:“我感觉这些灯光挺好的,氛围感不错。”哲涵笑着说:“你不懂,等你去了我老家,让你感受一下那黑漆漆的纯天然的巷子。”权卿笑着说:“我现在能想象到就只有害怕了。”哲涵拍了拍权卿的肩膀,笑着说:“那就对了,我们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过去老屋的巷子,特别是晚上。”权卿说:“你们人多怕啥?”哲涵淡淡地说:“也不是,我走得最多的还是我自己一个人,而且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得在吃了晚饭后,独自上去老屋。”权卿说:“哲铭他不陪你吗?“哲涵说:“他家就住在老屋,我是在我爷爷家吃饭,但住在老屋。”权卿只是简单地应了声哦,就没再说什么了。

    两人漫步在周庄的巷子里,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沈万三水冢牌坊前。由于不是很多人的缘故,俩人看着石供桌及香炉,及稍远处黑漆漆的水面,背后多多少少还是冒着寒意的。权卿说:“要不我们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哲涵笑着说:“我感觉挺好的。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经常晚上站在老屋门前的空地边上,独自遥望着漆黑一片的田野,望着远处那深邃的夜空,能让我放空心灵,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会瞬间变好。”权卿说:“我想不明白黑漆漆的夜空有什么好看的,可能我没见过农村那种没有光污染的黑夜吧!”哲涵走到护栏边,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说:“除了月初月尾黑漆漆的夜空,还有月中满天繁星的星空,特别是在夏天的时候,虫鸣,蛙叫,微风,配上满天繁星,皓月当空,在抬头仰望的那一刻,真的是这世界最美的景。”权卿拍着哲涵,说道:“我真没见过书上所描绘的星空,也没听过蛙声一片。”在闪光的那一下,哲涵才知道权卿在拍他,见哲涵转身看着权卿,说:“看来你什么时候得在夏天的时候去一趟我老家了。”权卿继续拍着哲涵,说:“以后肯定有机会的。”哲涵在说完后,准备离开着,说:“说着,我也些怀念老家的一切了。”权卿说:“这次回去了,我们找个时间再去就是了。”哲涵说:“世事无常,谁能知道明天会怎样了?”权卿跟上哲涵,说:“世事是无常,但也不是瞬息万变的。”哲涵头也没回地笑着说:“但愿吧!”

    从水冢出来,俩人望着牌坊处走了过去。哲涵率先说:“权卿,我们是现在回酒店还是继续在这边走走?”权卿说:“我都好,看你了。”哲涵说:“那我们先回酒店休息吧!赶早坐火车有点累了。”权卿说:“那我们就回酒店。”哲涵说:“好的。”

    期间,俩人也还是在周庄内穿梭来回走过了不少巷子,等走到牌坊处已经是在半个小时后了。出牌坊后,俩人直奔路边寻找计程车。

    回到酒店,已经是快九点了。

    刚进到房间,还没坐下,哲涵就朝着权卿问道:“我们明天几点的火车票去南京?”权卿说:“中午十二点二十的车,我们可以睡晚一点。”哲涵说:“到南京几点?”权卿说:“下午三点左右。”哲涵说:“那时间安排的非常不错,刚好我们到那边来得及订酒店,也可以去南京夫子庙玩玩。”权卿笑着说:“那必须的啊!我安排的事情什么时候出现过差错。”哲涵说:“你赶紧去洗漱吧!”权卿说:“等会,休息一下,对了,你要不要吃什么?”哲涵说:“我还好,暂时不饿。”权卿说:“要不你先去洗漱吧!我躺会看一下电视。”哲涵说:“好。”说完便起身走向了行李箱,只见哲涵从里面拿出来了毛巾、洗发水、沐浴露,及换洗的衣物。”权卿见状说:“我没拿洗发水和沐浴露,待会我用你的,我也不喜欢用酒店里的。”哲涵说:“好的,那待会我就放浴室里了。”说完,哲涵走进了卫生间。

    权卿在打开电视机后,便靠在床的靠背上,闭目养神着。不多会,电视机里开始播放着电视剧《少年包青天》的片头曲,权卿听到那熟悉而澎湃的旋律,双眼瞬间睁开了,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一映入眼帘的便是八贤王与庞太师,权卿专注地看着。等到哲涵洗完澡出来,权卿都没发觉。哲涵见状,便说:“权卿,你怎么看个电视还能入迷了?”权卿反应过来后,依旧目不转睛看着电视,只是嘴里喃喃说道:“这电视我有些年头没看了,那个看得陆陆续续,没有看完整。”哲涵看着电视,说:“我在老家的时候看过了。”说完,哲涵走到门廊处,拿吹风机吹着头发。

    在哲涵吹好了头发,上床坐好后,权卿还在认真看着。但哲涵并没去打扰权卿,而是也认真地看着电视。

    等到这一集电视播完,权卿才转头看着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哲涵。此时,哲涵已经睡着了,权卿则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向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