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恒河狸啊
伦萨公国，皇家图书馆
在伦萨人口中，皇家图书馆往往是他们最常唾骂的地方。
毕竟它光占地面积就接近伦萨学院的四倍，却又并不对所有阶层开放，是个十足的“税金陷阱”。
只有伦萨公爵和公国大臣的后人、或者持有帝国推荐信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皇家图书馆。
至于艾丽卡么……她是个例外。
艾丽卡在图书馆四楼靠窗的位置坐着。
清晨的微风吹动她金色的长发，老土的眼镜下是她高挺的鼻梁。
她晶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
海蓝色长裙吐出艾丽卡微微倾斜的温柔肩膀，而欧煌的目光则自她精致锁骨所形成的凹陷中缓缓滑出，如同强行展示自己蹩脚技艺的滑板玩家一样，跌入深谷，或者说是……深沟？当艾丽卡饱满的胸部伴随着呼吸的节奏，宛如海浪般轻轻起伏时，旁观者才能意识到山峰与山峰之间的凶险。
艾丽卡微微弯曲的后背线条优雅，陷在红木椅座的柔软更是让人想入非非。她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只脚落放在另一只的脚背——只可惜浅白色的高跟鞋，藏住了那对造物主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太可惜了。
欧煌当然不是在偷窥，他在大大方方地看、在阅览这如同油画般的美景。
艾丽卡扬起她的天鹅颈正要开口，欧煌随手把接满水的茶杯递过去。
准备好的说教因此被打断，艾丽卡接下茶杯抿了一口：“……伦萨本地没有关于她的相关记载，倒是你说的那些黑色火焰，我找到了点记载。”
她摊开书，让出半个身位指给欧煌看。
那似乎是一本描述七英雄早期探险故事的……野史。
大概是说，英雄们在米歇尔的带领下，最终找到了宝藏所在，但他们并没能成功把宝藏带走。
“……汹涌的——”艾丽卡停顿了下，感受着某人不够自觉的视线，她无奈地提高声音强调道：“看书！”
欧煌咳嗽两声：“呃，好、好。汹、汹……什么？”
艾丽卡叹了口气，她指着那一行道：“汹涌的黑色火焰，这儿。”
“汹涌的黑色火焰从四面八方袭来，米歇尔高呼：“来我身边躲避！”，最为年轻的卡斯坦达第一个跑了过去，然后是……”
“英雄们狼狈的逃了出来，用石头堵住洞口。但不管是什么，都会被黑火点燃、融化。这时，米歇尔又说道：“用火。”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但大家都决定相信他。”
“不管什么都会被点燃、融化？”欧煌眉头微皱，昨晚的黑火可没这么厉害，否则他一个照面不就把那家伙秒了？
艾丽卡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伦萨所有存留古籍中，唯一有关于黑色火焰的记载……虽然是野史，但能放在皇家图书馆里，就证明它的真实性是经过考证的……疑似能点燃一切的黑色火焰……本质不如星辰之火高……是恶魔之火？还是诅咒黑炎？”
“恶魔？”欧煌好奇道。
艾丽卡解释，那是古老年代的邪恶种族。
不过随着星灵的出现，这一种族已经灭绝了。
“像这种灭绝的种族有很多……巨龙、精灵、兽人、半兽人等等。也许帝国的贵族们会圈养三两只作为自己的……奴仆——”艾丽卡顿了顿，继续说道：“总而言之，现在已经很难再看到它们的踪影了。”
欧煌受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补充道：“……萧妍跟我说，她看到那些黑火封锁了那家伙的魔力，最后退回地底之时，还带走了他的灵魂。”
“萧妍……这是你给她取的名字？”艾丽卡有些头疼。
别具风格的名字未必是件好事，那个星灵看起来可不好惹！
一旦恢复记忆的话……太冒险了。
“算了……她说那些黑火带走了米基尔的灵魂？”艾丽卡放弃纠结，提起欧煌话语中另一件值得她注意的事。
欧煌点点头。
“玩弄灵魂，是恶魔的专长……那应该就是恶魔之火了。”艾丽卡自言自语道：“难道伦萨的地底，还藏着一只活着的恶魔？”
……
离开图书馆的欧煌并没有回熔炉工厂，他靠在马车车厢上，似乎已经睡着。
米基尔的袭击给了他一个正当的理由。
伦萨公爵也好、元帅也好。
在他们眼里，自己即便真的召唤了星灵，也不一定是米基尔的对手。击杀米基尔，大概率是艾丽卡老师的功劳。
基于此，他在遭遇袭击之后，立即选择投奔对自身抱有善意的强者。
这是非常合理、符合逻辑的行为。
对吧？恒河狸啊！
当然，顺理成章的留宿肯定不会太短、也不会太长——艾丽卡在他身上的投资，总得是有限的吧？
太长，二人的真正关系就有暴露的可能，届时恐怕会迎来伦萨公爵、或者是来自上位星灵米歇尔的恐怖打击……
马车忽然的颠簸让车厢有些失衡，欧煌的身体也因此而晃动，恰巧歪倒，靠向艾丽卡的位置。
他的头依靠在艾丽卡的肩上，然后又滑落至双腿。
似乎是不太舒服，欧煌双臂交叠，把自己的脸垫起来，就像是趴在课桌上一样安详。
艾丽卡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看着车厢外的风景。
“到了。”
许久，艾丽卡平静地拍了拍欧煌地后背把他唤醒。
欧煌起身伸着懒腰，长时间地趴着让他浑身有些酸痛。
“二楼有准备好的客房，你们可以随便挑选。”艾丽卡走下马车说道。
她看向自家信箱，似乎有谁送了信件。
走过去取出其中的白色信封，艾丽卡看着来信人的位置陷入沉思。
“……好，我就不跟老师说谢谢了。”欧煌看了眼天色，正值中午。
他把买来的女士长裙从马车上拿下来——这是偿还助学贷款成为自由人之后，欧煌顺路去商铺给萧妍买的，价值不菲。
艾丽卡的住处已经更换了新的家具，但欧煌并没有多看。
他动作利落地登上二楼，脚步如飞，然后挑了个最近的房间推门进去。
真不是急着看萧妍换……看她穿上好不好看。
欧煌在心里喃喃自语。
我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睡，身上很乏、很累！想赶紧洗个澡、睡个觉而已！
在伦萨人口中，皇家图书馆往往是他们最常唾骂的地方。
毕竟它光占地面积就接近伦萨学院的四倍，却又并不对所有阶层开放，是个十足的“税金陷阱”。
只有伦萨公爵和公国大臣的后人、或者持有帝国推荐信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皇家图书馆。
至于艾丽卡么……她是个例外。
艾丽卡在图书馆四楼靠窗的位置坐着。
清晨的微风吹动她金色的长发，老土的眼镜下是她高挺的鼻梁。
她晶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
海蓝色长裙吐出艾丽卡微微倾斜的温柔肩膀，而欧煌的目光则自她精致锁骨所形成的凹陷中缓缓滑出，如同强行展示自己蹩脚技艺的滑板玩家一样，跌入深谷，或者说是……深沟？当艾丽卡饱满的胸部伴随着呼吸的节奏，宛如海浪般轻轻起伏时，旁观者才能意识到山峰与山峰之间的凶险。
艾丽卡微微弯曲的后背线条优雅，陷在红木椅座的柔软更是让人想入非非。她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只脚落放在另一只的脚背——只可惜浅白色的高跟鞋，藏住了那对造物主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太可惜了。
欧煌当然不是在偷窥，他在大大方方地看、在阅览这如同油画般的美景。
艾丽卡扬起她的天鹅颈正要开口，欧煌随手把接满水的茶杯递过去。
准备好的说教因此被打断，艾丽卡接下茶杯抿了一口：“……伦萨本地没有关于她的相关记载，倒是你说的那些黑色火焰，我找到了点记载。”
她摊开书，让出半个身位指给欧煌看。
那似乎是一本描述七英雄早期探险故事的……野史。
大概是说，英雄们在米歇尔的带领下，最终找到了宝藏所在，但他们并没能成功把宝藏带走。
“……汹涌的——”艾丽卡停顿了下，感受着某人不够自觉的视线，她无奈地提高声音强调道：“看书！”
欧煌咳嗽两声：“呃，好、好。汹、汹……什么？”
艾丽卡叹了口气，她指着那一行道：“汹涌的黑色火焰，这儿。”
“汹涌的黑色火焰从四面八方袭来，米歇尔高呼：“来我身边躲避！”，最为年轻的卡斯坦达第一个跑了过去，然后是……”
“英雄们狼狈的逃了出来，用石头堵住洞口。但不管是什么，都会被黑火点燃、融化。这时，米歇尔又说道：“用火。”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但大家都决定相信他。”
“不管什么都会被点燃、融化？”欧煌眉头微皱，昨晚的黑火可没这么厉害，否则他一个照面不就把那家伙秒了？
艾丽卡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伦萨所有存留古籍中，唯一有关于黑色火焰的记载……虽然是野史，但能放在皇家图书馆里，就证明它的真实性是经过考证的……疑似能点燃一切的黑色火焰……本质不如星辰之火高……是恶魔之火？还是诅咒黑炎？”
“恶魔？”欧煌好奇道。
艾丽卡解释，那是古老年代的邪恶种族。
不过随着星灵的出现，这一种族已经灭绝了。
“像这种灭绝的种族有很多……巨龙、精灵、兽人、半兽人等等。也许帝国的贵族们会圈养三两只作为自己的……奴仆——”艾丽卡顿了顿，继续说道：“总而言之，现在已经很难再看到它们的踪影了。”
欧煌受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补充道：“……萧妍跟我说，她看到那些黑火封锁了那家伙的魔力，最后退回地底之时，还带走了他的灵魂。”
“萧妍……这是你给她取的名字？”艾丽卡有些头疼。
别具风格的名字未必是件好事，那个星灵看起来可不好惹！
一旦恢复记忆的话……太冒险了。
“算了……她说那些黑火带走了米基尔的灵魂？”艾丽卡放弃纠结，提起欧煌话语中另一件值得她注意的事。
欧煌点点头。
“玩弄灵魂，是恶魔的专长……那应该就是恶魔之火了。”艾丽卡自言自语道：“难道伦萨的地底，还藏着一只活着的恶魔？”
……
离开图书馆的欧煌并没有回熔炉工厂，他靠在马车车厢上，似乎已经睡着。
米基尔的袭击给了他一个正当的理由。
伦萨公爵也好、元帅也好。
在他们眼里，自己即便真的召唤了星灵，也不一定是米基尔的对手。击杀米基尔，大概率是艾丽卡老师的功劳。
基于此，他在遭遇袭击之后，立即选择投奔对自身抱有善意的强者。
这是非常合理、符合逻辑的行为。
对吧？恒河狸啊！
当然，顺理成章的留宿肯定不会太短、也不会太长——艾丽卡在他身上的投资，总得是有限的吧？
太长，二人的真正关系就有暴露的可能，届时恐怕会迎来伦萨公爵、或者是来自上位星灵米歇尔的恐怖打击……
马车忽然的颠簸让车厢有些失衡，欧煌的身体也因此而晃动，恰巧歪倒，靠向艾丽卡的位置。
他的头依靠在艾丽卡的肩上，然后又滑落至双腿。
似乎是不太舒服，欧煌双臂交叠，把自己的脸垫起来，就像是趴在课桌上一样安详。
艾丽卡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看着车厢外的风景。
“到了。”
许久，艾丽卡平静地拍了拍欧煌地后背把他唤醒。
欧煌起身伸着懒腰，长时间地趴着让他浑身有些酸痛。
“二楼有准备好的客房，你们可以随便挑选。”艾丽卡走下马车说道。
她看向自家信箱，似乎有谁送了信件。
走过去取出其中的白色信封，艾丽卡看着来信人的位置陷入沉思。
“……好，我就不跟老师说谢谢了。”欧煌看了眼天色，正值中午。
他把买来的女士长裙从马车上拿下来——这是偿还助学贷款成为自由人之后，欧煌顺路去商铺给萧妍买的，价值不菲。
艾丽卡的住处已经更换了新的家具，但欧煌并没有多看。
他动作利落地登上二楼，脚步如飞，然后挑了个最近的房间推门进去。
真不是急着看萧妍换……看她穿上好不好看。
欧煌在心里喃喃自语。
我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睡，身上很乏、很累！想赶紧洗个澡、睡个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