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还需要你
为什么……会这样？
早坂纯夏的世界在和一瞬间崩塌了。
谁都可以的，明明谁想要她的命都可以。
或许这么说有些卑鄙，但在此之前，早坂纯夏心中确实有这样的猜想：是早坂有羽忌惮她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所以想暗中把她解决掉。
这样的话，至少在死掉之前，她还赢过一回。
可是……为什么？
谁都可以的，就算是自己兄长的恶意，她也可以接受。
但是，但是为什么偏偏……要是父亲呢？
早坂纯夏没有办法接受，她也不可能接受这个答案。
扬起的脸上仍然面无表情，但却连眼中最后的那一点光彩都失去了。
可她还是要问，即便嗓子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还是要用那艰涩的嗓音问道：“你在骗我，对吗？”
她最后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就算是真的，能不能就在现在，再骗我一次……
鸟山辛沉默了，但最后，他还是希望让这个可悲的人明明白白地死去。
“对，我骗了你。”
随着鸟山明的话语，早坂纯夏的眼中又亮起了一点光芒。
但很快，这点光芒就彻底陷入了更加深邃的黑暗。
“不只是你的父亲早坂祯丞，还有你的母亲，你的堂兄。杀死你，是你所有家人共同的愿望。”
不再有任何思想的活动了，早坂纯夏的思考已经彻底停滞，她没有追问，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她的心死了。
鸟山辛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叹了口气：“你们家给我规定的时间是在午夜12点将你杀死，现在还有10分钟就要到11点了。”
“所以别担心，你的痛苦，很快就要结束了。”
……
今天仍然睡不着的林下衫正在自己家门口闲逛。
自从知道往后七天每天早上醒来时都要体验半个小时的痛苦折磨时，林下衫就患上了类似睡眠恐惧症的东西。
具体临床表现为晚上不想睡觉，总得在外面逛几圈。
当然，毕竟这东西最后提升的还是自己的实力嘛，不想归不想，真困了还是得回家睡觉的。
前提是先逛累了再说，不然他也是真睡不着。
这个年代的夜晚也没什么可做的事，冥代现在还在家里养伤，附近原本有几个熟识的邻居，现在也都搬走了。
大晚上的，他居然没什么事可干。
百无聊赖地瞎走了一会儿，林下衫抬头看着低矮的屋顶，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想法。
这夜深人静的，我飙一会儿轻功，应该没人会看见吧……
林下衫想了想，感觉这大概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以至于耽误自己领补贴。
于是不再犹豫，直接一个翻身上了屋顶。
啊，上面的风景果然不错，连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林下衫感受了一阵夜风的吹拂，气涌入脚下，开始逆着风在屋顶上奔跑起来。
这种时候就应该听个歌，可惜现在还没有无线耳机这种东西。
在大概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屋顶之上，屋顶与地面仿佛两个世界，林下衫尽情地放飞着自我。
反正这附近还住着的也就自己一户人家了，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休息。
林下衫心中暗自记住了开发区的范围，有意不跳到还有人居住的区域。
但很快，随着八极拳等级升高而提升的危险感知有了反应。
林下衫下意识地伸手在空中一扫，站住身形，却发现自己手中竟然夹着两枚手里剑。
“卧槽，有暗器！”
……
此时在那间关着早坂纯夏的房间里，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早坂纯夏也稍微缓过来了一些，恢复了些生气。
但鸟山辛看着那双眼睛，他知道，这个女孩的心终究还是死了。
“早坂小姐，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该送你上路了。”
鸟山辛愿意在尽可能的范围内给她一些怜悯：“你还有什么遗愿吗？不太过分的，我可以尽量帮你完成。”
看着无动于衷的早坂纯夏，鸟山辛竟然还试着开了句玩笑：“这是一次免费的服务，不收你钱。”
但早坂纯夏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鸟山辛放弃了，看起来这女孩受到的打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一点。
真是无聊啊。
鸟山辛靠在沙发上，作为一个忍者，他有意控制自己不碰香烟这种会留下痕迹的东西。
所以他现在没有半点消磨时间的办法。
“这样吧，早坂小姐。”
鸟山辛坐直了身体：“你不想说的话，听听我说怎么样？正巧我也有一个跟你相似的故事呢。”
早坂纯夏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鸟山辛也没有在意，他就当早坂纯夏是答应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
“我的家族，鸟山家，是一个从战国时期流传下来的小家族，最鼎盛的时候，族内的忍者也不到三十人。”
鸟山辛感慨道：“从那时延续到现在是很不容易的，我想这大概要归功于我们家族足够的谦谨和守规矩，所以从来不会招致当权者的屠戮。”
“但非常可惜，像我这么想的人只是少数，包括我父母在内的大多数长辈都相信，鸟山一族之所以能长久延续的原因，归根到底是得益于我们家族一项十分残酷的传统。”
鸟山辛说着，语气也渐渐沉了下去。
“在我们家族，为了保证后代中能一直出现强大的忍者。所有要生育孩子的父母，必须至少生育两个男孩。他们从小就要接受忍术的训练，直到最小的孩子长到18岁。他们就要进行一场只有一个生还者的战斗。”
鸟山辛说道：“鸟山一族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染上兄弟的鲜血。”
早坂纯夏听到这里，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鸟山辛继续说着他自己的故事：“鸟山一族的族史，不是弟弟杀死兄长，就是兄长杀死弟弟，唯有到我这一代不同。”
鸟山辛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看着我弟弟那张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的脸，我实在没有办法下杀手啊。我选择了认输，但这样的结果是不被接受的。作为主动认输者，我被打断四肢，扔进充满野兽的山林里。”
鸟山辛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你知道吗？因为我们这种人完成不了替家族筛选强者的使命，所以在家族中，像我这样的人又被称之为‘无用者’。”
这样啊。
早坂纯夏明白了，对家族没有用处的家伙，自然就会被舍弃掉嘛。
像她这种不被需要的人，果然最后就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还没到时间吗？”
早坂纯夏闭上了眼睛，她已经不想这世上多停留一秒了。
“喂喂，别这么急着赴死啊！”
出乎意料的熟悉声音从天花板上响起。
早坂纯夏愕然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天花板突然炸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下来，站在她的身前。
“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呢，早坂同学。”
早坂纯夏的世界在和一瞬间崩塌了。
谁都可以的，明明谁想要她的命都可以。
或许这么说有些卑鄙，但在此之前，早坂纯夏心中确实有这样的猜想：是早坂有羽忌惮她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所以想暗中把她解决掉。
这样的话，至少在死掉之前，她还赢过一回。
可是……为什么？
谁都可以的，就算是自己兄长的恶意，她也可以接受。
但是，但是为什么偏偏……要是父亲呢？
早坂纯夏没有办法接受，她也不可能接受这个答案。
扬起的脸上仍然面无表情，但却连眼中最后的那一点光彩都失去了。
可她还是要问，即便嗓子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还是要用那艰涩的嗓音问道：“你在骗我，对吗？”
她最后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就算是真的，能不能就在现在，再骗我一次……
鸟山辛沉默了，但最后，他还是希望让这个可悲的人明明白白地死去。
“对，我骗了你。”
随着鸟山明的话语，早坂纯夏的眼中又亮起了一点光芒。
但很快，这点光芒就彻底陷入了更加深邃的黑暗。
“不只是你的父亲早坂祯丞，还有你的母亲，你的堂兄。杀死你，是你所有家人共同的愿望。”
不再有任何思想的活动了，早坂纯夏的思考已经彻底停滞，她没有追问，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她的心死了。
鸟山辛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叹了口气：“你们家给我规定的时间是在午夜12点将你杀死，现在还有10分钟就要到11点了。”
“所以别担心，你的痛苦，很快就要结束了。”
……
今天仍然睡不着的林下衫正在自己家门口闲逛。
自从知道往后七天每天早上醒来时都要体验半个小时的痛苦折磨时，林下衫就患上了类似睡眠恐惧症的东西。
具体临床表现为晚上不想睡觉，总得在外面逛几圈。
当然，毕竟这东西最后提升的还是自己的实力嘛，不想归不想，真困了还是得回家睡觉的。
前提是先逛累了再说，不然他也是真睡不着。
这个年代的夜晚也没什么可做的事，冥代现在还在家里养伤，附近原本有几个熟识的邻居，现在也都搬走了。
大晚上的，他居然没什么事可干。
百无聊赖地瞎走了一会儿，林下衫抬头看着低矮的屋顶，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想法。
这夜深人静的，我飙一会儿轻功，应该没人会看见吧……
林下衫想了想，感觉这大概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以至于耽误自己领补贴。
于是不再犹豫，直接一个翻身上了屋顶。
啊，上面的风景果然不错，连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林下衫感受了一阵夜风的吹拂，气涌入脚下，开始逆着风在屋顶上奔跑起来。
这种时候就应该听个歌，可惜现在还没有无线耳机这种东西。
在大概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屋顶之上，屋顶与地面仿佛两个世界，林下衫尽情地放飞着自我。
反正这附近还住着的也就自己一户人家了，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休息。
林下衫心中暗自记住了开发区的范围，有意不跳到还有人居住的区域。
但很快，随着八极拳等级升高而提升的危险感知有了反应。
林下衫下意识地伸手在空中一扫，站住身形，却发现自己手中竟然夹着两枚手里剑。
“卧槽，有暗器！”
……
此时在那间关着早坂纯夏的房间里，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早坂纯夏也稍微缓过来了一些，恢复了些生气。
但鸟山辛看着那双眼睛，他知道，这个女孩的心终究还是死了。
“早坂小姐，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该送你上路了。”
鸟山辛愿意在尽可能的范围内给她一些怜悯：“你还有什么遗愿吗？不太过分的，我可以尽量帮你完成。”
看着无动于衷的早坂纯夏，鸟山辛竟然还试着开了句玩笑：“这是一次免费的服务，不收你钱。”
但早坂纯夏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鸟山辛放弃了，看起来这女孩受到的打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一点。
真是无聊啊。
鸟山辛靠在沙发上，作为一个忍者，他有意控制自己不碰香烟这种会留下痕迹的东西。
所以他现在没有半点消磨时间的办法。
“这样吧，早坂小姐。”
鸟山辛坐直了身体：“你不想说的话，听听我说怎么样？正巧我也有一个跟你相似的故事呢。”
早坂纯夏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鸟山辛也没有在意，他就当早坂纯夏是答应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
“我的家族，鸟山家，是一个从战国时期流传下来的小家族，最鼎盛的时候，族内的忍者也不到三十人。”
鸟山辛感慨道：“从那时延续到现在是很不容易的，我想这大概要归功于我们家族足够的谦谨和守规矩，所以从来不会招致当权者的屠戮。”
“但非常可惜，像我这么想的人只是少数，包括我父母在内的大多数长辈都相信，鸟山一族之所以能长久延续的原因，归根到底是得益于我们家族一项十分残酷的传统。”
鸟山辛说着，语气也渐渐沉了下去。
“在我们家族，为了保证后代中能一直出现强大的忍者。所有要生育孩子的父母，必须至少生育两个男孩。他们从小就要接受忍术的训练，直到最小的孩子长到18岁。他们就要进行一场只有一个生还者的战斗。”
鸟山辛说道：“鸟山一族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染上兄弟的鲜血。”
早坂纯夏听到这里，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鸟山辛继续说着他自己的故事：“鸟山一族的族史，不是弟弟杀死兄长，就是兄长杀死弟弟，唯有到我这一代不同。”
鸟山辛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看着我弟弟那张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的脸，我实在没有办法下杀手啊。我选择了认输，但这样的结果是不被接受的。作为主动认输者，我被打断四肢，扔进充满野兽的山林里。”
鸟山辛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你知道吗？因为我们这种人完成不了替家族筛选强者的使命，所以在家族中，像我这样的人又被称之为‘无用者’。”
这样啊。
早坂纯夏明白了，对家族没有用处的家伙，自然就会被舍弃掉嘛。
像她这种不被需要的人，果然最后就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还没到时间吗？”
早坂纯夏闭上了眼睛，她已经不想这世上多停留一秒了。
“喂喂，别这么急着赴死啊！”
出乎意料的熟悉声音从天花板上响起。
早坂纯夏愕然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天花板突然炸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下来，站在她的身前。
“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呢，早坂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