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死了就死了
这是什么啊……
因为晚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就被赤井信诚叫了出来，腹中空空的竹中取平只是干呕了几下。
缓过劲来，竹中取平才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这半小时前还是本冈组据点的废墟。
但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吐一次。
那些摔成碎块的建筑废墟下，一块块和雨水混杂在一起的模糊肉块，像是血肉织成的地毯，铺就了这废墟中几乎每一个角落。
大雨现在已经几乎停歇了，仅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滴答着，但先前暴涨的雨水已经在废墟中积蓄起来的大大小小的池子。
这些池子满盈着血红的池水，稀稀拉拉的几滴雨水落在里面，荡起一串串涟漪。
肉泥铺路，血水作池。
这一幅仿若身处无间地狱中的景象，让竹中取平不由得精神恍惚。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愣愣地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你没有在做梦哦，竹中前辈。”赤井信诚这时也站起了身：“这里就是现实啊。”
“可是，可是……”竹中取平的声音都在打颤，他根本没办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甚至没有办法想象这片废墟上曾经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只能说那位林下衫君有着远比竹中前辈想象的还要强大的能力吧。”
“怎么可能……”竹中取平还是无法相信：“赤井君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林君做的吗？”
“竹中前辈难道还认为有第二种可能吗？”
赤井信诚的话语中还是带着那一丝慵懒，眼前这种程度的“地狱”大概还不能让其为之动容。
“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竹中取平无法想象一个一直遵纪守法，又没有特殊背景的普通市民能制造出这样的“壮景”。
赤井信诚没有在意竹中取平已经逐渐有些混乱的神智，只是淡淡地说道：
“竹中前辈对人类的认知或许过于浅薄了呢。”
竹中取平抬起头，看着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这幅地狱般的景象而改变的赤井信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赤井君，以前我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但我现在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赤井君，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只是竹中前辈同僚中的一员而已。”
赤井信诚语气平淡地说道：“隶属于专门负责处理超人类犯的‘第七搜查科’。”
这是一个从没有听过的名字，第七搜查科，日本的警察系统中根本没有这一系。
但竹中取平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相信了赤井信诚的说辞。
倒不如说，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自从认识赤井信诚以来所发现的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
“这么说的话……林君难道也属于赤井君的管辖范围吗？”
赤井信诚点了点头：“原本不是，但现在是了。”
竹中取平闭上了眼：“呵呵……所以说，接下来要对付林君的，就是赤井君了吗？我最终还是什么忙都没帮上啊。”
赤井信诚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倒也不一定呢，如果林君愿意和在下好好聊聊的话，事情也并非没有转机呢。”
赤井信诚说着，转身向院外的警车上走去：“竹中前辈很想帮忙的话，就快点把在下送到望月到场吧。在下也想早点亲自和林君会面呢。”
竹中取平闻言一愣，随后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道：“啊啦，即便林君已经做出了这种事，赤井君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嗯？”赤井信诚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有些不解的问道：“林君还做了什么事吗？”
“这些极道……”竹中取平看了看这些到处都是的血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赤井信诚的问题。
“竹中君是指这个呀。”
赤井信诚见状也明白了竹中取平口中所说的“这种事”指的是什么，耸了耸肩，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竹中取平感到一丝莫名的冰冷：
“这些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根本算不上问题吧，如果林君愿意的话，无论再拆掉几个组玩都没关系的。”
赤井信诚转过身，继续向车上走去：“对民众的交代的话……就说是极道之间的火并好了，正好上面现在已经对这些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家伙忍无可忍了呢。”
没有丝毫的在意，这些极道的死亡仿佛对赤井信诚来说完全是不值得拿出来说的东西。
竹中取平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眼看赤井信诚上了车，他也赶紧跑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赤井君！”
一个人留在这样的地方，就算他是警察也感觉非常渗人。
……
另一边，林下衫已经远远地看到了望月道场门前亮起的灯火。
本冈组和望月道场不在一个町，距离也很远，但当林下衫试着把气灌注到腿上赶路时，他瞬间就体会到了前世读的那些武侠小说中轻功的便捷。
原本开车也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可以直接从屋顶跨越房区，林下衫甚至只花费了短短的二十分钟。
从旁边一户人家的屋顶，林下衫一个翻身，直接跳进了望月道场的院子里。
现在这么晚了，平日里来学习的学员们都已经各回各家，只有望月德彰和几个长住在这里的弟子还醒着。
林下衫刚一落地，就有人被响声惊动，从屋里走出来查看情况。
“难道又是本冈组那群……”
冲出房间，原本以为是本冈组来找麻烦的望月道场众人却看到了应该躺在医院里的林下衫。
“是林君？”
“打扰了，诸君。”林下衫向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即问道：“冥代回来了吗？”
“在里面休息呢。”领头的弟子说道：“老师让我们守在外面，以防本冈组那些混蛋又过来闹事。”
这时望月德彰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是下衫来了？让他进来吧。”
“是，老师。”
领头的弟子向里面回应道，随后让身后的人让出一条路。
“望月小姐现在在老师的屋子里，林君应该认识，我们要留在这里看守，就请林君自己进去吧。”
“好。”
因为晚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就被赤井信诚叫了出来，腹中空空的竹中取平只是干呕了几下。
缓过劲来，竹中取平才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这半小时前还是本冈组据点的废墟。
但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吐一次。
那些摔成碎块的建筑废墟下，一块块和雨水混杂在一起的模糊肉块，像是血肉织成的地毯，铺就了这废墟中几乎每一个角落。
大雨现在已经几乎停歇了，仅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滴答着，但先前暴涨的雨水已经在废墟中积蓄起来的大大小小的池子。
这些池子满盈着血红的池水，稀稀拉拉的几滴雨水落在里面，荡起一串串涟漪。
肉泥铺路，血水作池。
这一幅仿若身处无间地狱中的景象，让竹中取平不由得精神恍惚。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愣愣地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你没有在做梦哦，竹中前辈。”赤井信诚这时也站起了身：“这里就是现实啊。”
“可是，可是……”竹中取平的声音都在打颤，他根本没办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甚至没有办法想象这片废墟上曾经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只能说那位林下衫君有着远比竹中前辈想象的还要强大的能力吧。”
“怎么可能……”竹中取平还是无法相信：“赤井君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林君做的吗？”
“竹中前辈难道还认为有第二种可能吗？”
赤井信诚的话语中还是带着那一丝慵懒，眼前这种程度的“地狱”大概还不能让其为之动容。
“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竹中取平无法想象一个一直遵纪守法，又没有特殊背景的普通市民能制造出这样的“壮景”。
赤井信诚没有在意竹中取平已经逐渐有些混乱的神智，只是淡淡地说道：
“竹中前辈对人类的认知或许过于浅薄了呢。”
竹中取平抬起头，看着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这幅地狱般的景象而改变的赤井信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赤井君，以前我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但我现在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赤井君，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只是竹中前辈同僚中的一员而已。”
赤井信诚语气平淡地说道：“隶属于专门负责处理超人类犯的‘第七搜查科’。”
这是一个从没有听过的名字，第七搜查科，日本的警察系统中根本没有这一系。
但竹中取平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相信了赤井信诚的说辞。
倒不如说，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自从认识赤井信诚以来所发现的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
“这么说的话……林君难道也属于赤井君的管辖范围吗？”
赤井信诚点了点头：“原本不是，但现在是了。”
竹中取平闭上了眼：“呵呵……所以说，接下来要对付林君的，就是赤井君了吗？我最终还是什么忙都没帮上啊。”
赤井信诚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倒也不一定呢，如果林君愿意和在下好好聊聊的话，事情也并非没有转机呢。”
赤井信诚说着，转身向院外的警车上走去：“竹中前辈很想帮忙的话，就快点把在下送到望月到场吧。在下也想早点亲自和林君会面呢。”
竹中取平闻言一愣，随后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道：“啊啦，即便林君已经做出了这种事，赤井君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嗯？”赤井信诚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有些不解的问道：“林君还做了什么事吗？”
“这些极道……”竹中取平看了看这些到处都是的血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赤井信诚的问题。
“竹中君是指这个呀。”
赤井信诚见状也明白了竹中取平口中所说的“这种事”指的是什么，耸了耸肩，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竹中取平感到一丝莫名的冰冷：
“这些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根本算不上问题吧，如果林君愿意的话，无论再拆掉几个组玩都没关系的。”
赤井信诚转过身，继续向车上走去：“对民众的交代的话……就说是极道之间的火并好了，正好上面现在已经对这些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家伙忍无可忍了呢。”
没有丝毫的在意，这些极道的死亡仿佛对赤井信诚来说完全是不值得拿出来说的东西。
竹中取平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眼看赤井信诚上了车，他也赶紧跑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赤井君！”
一个人留在这样的地方，就算他是警察也感觉非常渗人。
……
另一边，林下衫已经远远地看到了望月道场门前亮起的灯火。
本冈组和望月道场不在一个町，距离也很远，但当林下衫试着把气灌注到腿上赶路时，他瞬间就体会到了前世读的那些武侠小说中轻功的便捷。
原本开车也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可以直接从屋顶跨越房区，林下衫甚至只花费了短短的二十分钟。
从旁边一户人家的屋顶，林下衫一个翻身，直接跳进了望月道场的院子里。
现在这么晚了，平日里来学习的学员们都已经各回各家，只有望月德彰和几个长住在这里的弟子还醒着。
林下衫刚一落地，就有人被响声惊动，从屋里走出来查看情况。
“难道又是本冈组那群……”
冲出房间，原本以为是本冈组来找麻烦的望月道场众人却看到了应该躺在医院里的林下衫。
“是林君？”
“打扰了，诸君。”林下衫向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即问道：“冥代回来了吗？”
“在里面休息呢。”领头的弟子说道：“老师让我们守在外面，以防本冈组那些混蛋又过来闹事。”
这时望月德彰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是下衫来了？让他进来吧。”
“是，老师。”
领头的弟子向里面回应道，随后让身后的人让出一条路。
“望月小姐现在在老师的屋子里，林君应该认识，我们要留在这里看守，就请林君自己进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