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野兽（求追读~这两章的追读对作者非常重要~）
百茗屋，在东京普通市民们的眼中无疑是一家顶级的集餐厅、歌舞伎表演、居酒屋等多种服务于一体的高档会所。
可是在真正的权贵们眼中，兴起不到五十年的百茗屋不过也只是比路边摊稍微强那么一点的档次。
它就像是它的许多顾客一样，在自己当前的阶级里已经爬到了尽头，却又终究无法触及真正的上流社会。
他们不屑于跟平民为伍，又不够格跟真正的豪门相提并论。他们生怕堕落凡尘，又没有敢不惜一切直冲云霄的气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他们就属于这卡在中间的尴尬位置。
就在这百茗屋二层的一间包间里，除了几样精致小巧的点心和一瓶菊姬外，裕川文太几乎没点什么东西。
因为他现在已经气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废物，真是废物！”
裕川文太看着自己这没用的儿子，胸膛不住地因为剧烈的呼吸而颤抖。
“那个林下衫，比你还要小6岁！我豁出自己这张老脸去，用整个道场去针对一个这么年轻的晚辈，结果你居然还不是他的对手！”
裕川文太气得连指着裕川浩也的手都一直在颤抖：
“你成天跟我说什么道场里的师弟太弱太无聊，还总是嚷嚷着要去武道大会挑战什么高手，结果呢？说了那么多大话，你却连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都打不过！裕川浩也，你这二十年的功夫难道练到狗身上了吗！”
裕川浩也低着头一言不发，但从他紧握的拳头来看，现在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别生气嘛，裕川大师。”
坐在一旁的井田拓也给裕川文太的杯子里倒满酒：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而且至少您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不是吗？”
井田拓也笑道：
“现在还是聊聊未来的事吧，比如说，我们下一阶段的合作。”
“哼，下一阶段的合作？”
裕川文太冷哼一声，端起酒杯润了润因为说了太多话而干燥的嗓子：
“这些年你们从我身上挖出来的东西还不够吗？”
“阿拉阿拉，裕川大师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井田拓也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微笑：
“明明我们也是互惠互利，相互帮助的关系吧？没有我们本冈组的帮忙，裕川大师也根本不可能扳倒松川家和柳生家，把裕川道场的生意做到如今这个规模啊。”
“你们能干的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裕川文太没好气地说道：
“剩下的坂田背后有极真会撑腰，望月家的那个老家伙也不是你们本冈组能对付的。”
裕川文太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亿，算作是给你们本冈组的封口费，以后我也不想再和你们这些极道扯上关系了。”
“真绝情啊，裕川大师。”
井田拓也装作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光头：
“可是之前从柳生道场这家伙手里收购的地产，我们本冈组也有股份在里面吧。”
裕川文太皱起了眉头：
“算在我给你们的这三个亿里还不够吗？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一群极道罢了，别太贪心。”
“哎呀，真是……呵呵~”
井田拓也忍不住怪笑起来：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裕川大师，你身上这股莫名其妙的高傲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明明自己也不过是个除了无耻之外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
“混蛋！”
裕川文太闻言勃然大怒，一下子站起身来：
“就算是你的组长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裕川道场一千多名学员，也是你一个小小的本冈组能惹得起的！”
“呵呵，这一千多人里，又有多少人真正受过裕川大师的教导呢？”
井田拓也突然没有了再跟这家伙废话的兴致，转过身对裕川浩也喊道：“还在犹豫吗？裕川君？”
裕川文太皱眉道：
“你在说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拳头已经飞速在裕川文太的眼中放大。
下一刻，裕川文太的头就连着椅子一同被砸进了后面的墙里。
当裕川浩也的拳头挪开，裕川文太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到有些看不清面容了。
这一下并没有让裕川文太失去意识，但这突发的变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一时间能够理解的范围。
头上伤口的鲜血流进了眼睛里，裕川文太却仍然没有闭眼。
他用那只露在墙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裕川浩也，发出一声嘶哑地质问：
“为……为什么？”
“事到如今还在问这种问题吗？裕川大师……”
裕川浩也沉着脸没有回应，但井田拓也却不屑地笑道：
“我突然想到，你现在真的还能担得起‘大师’的称呼吗？裕川文太，说到底，你连武者也算不上，只是个厚颜无耻，愚蠢透顶，畏首畏尾的……商人罢了。
不用说和坂田望月这两位场主比较，就算是你的弟子们……裕川文太，你还能赢过几个呢？
相比起来，浩也君反而拥有真正武者的心态和追求，而你……裕川文太，却一直为了利益与虚荣的名气把浩也君拴在自己身边，甚至逼迫他参与这种舍弃武者尊严的战斗。”
井田拓也笑道：“你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裕川大师，以为凭借这条名为‘父子’的锁链就能把浩也君的力量据为己有，可是，连猎犬都会因为饥饿而撕咬主人，何况是人呢？”
“你……”
裕川文太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裕川浩也的拳头打了回去。
裕川浩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一拳又一拳地砸下去。
仅仅四五拳后，疏于锻炼的裕川文太就彻底没了声息。
“好了好了，浩也君。”
眼看裕川浩也还不停手，井田拓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打下去的话，会给一会儿来辨认尸体的野口君凭空添上许多麻烦的。”
看着沉默的裕川浩也，井田拓也笑了笑：
“现在让我们赶紧退场吧，给一会儿到场的主演们腾腾位置”
……
沿着从医院到望月道场的这条路上仔细地搜寻着，林下衫焦急地想要得到一点关于冥代去向的线索。
但是没有用，冥代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林下衫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林下衫甚至连路边的草丛都翻开来看，只为不错过任何一点可能的痕迹。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林下衫发现了冥代常用的便当盒。
此时便当盒已经散落在地上，里面的饭菜全部洒了出来。
其中，一个小纸条格外显眼。
颤抖着用手将纸条捡起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
你的东西在我这里，想要的话就到百茗屋四号房来取。
——你的老朋友，本冈组留
啪！
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
可是在真正的权贵们眼中，兴起不到五十年的百茗屋不过也只是比路边摊稍微强那么一点的档次。
它就像是它的许多顾客一样，在自己当前的阶级里已经爬到了尽头，却又终究无法触及真正的上流社会。
他们不屑于跟平民为伍，又不够格跟真正的豪门相提并论。他们生怕堕落凡尘，又没有敢不惜一切直冲云霄的气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他们就属于这卡在中间的尴尬位置。
就在这百茗屋二层的一间包间里，除了几样精致小巧的点心和一瓶菊姬外，裕川文太几乎没点什么东西。
因为他现在已经气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废物，真是废物！”
裕川文太看着自己这没用的儿子，胸膛不住地因为剧烈的呼吸而颤抖。
“那个林下衫，比你还要小6岁！我豁出自己这张老脸去，用整个道场去针对一个这么年轻的晚辈，结果你居然还不是他的对手！”
裕川文太气得连指着裕川浩也的手都一直在颤抖：
“你成天跟我说什么道场里的师弟太弱太无聊，还总是嚷嚷着要去武道大会挑战什么高手，结果呢？说了那么多大话，你却连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都打不过！裕川浩也，你这二十年的功夫难道练到狗身上了吗！”
裕川浩也低着头一言不发，但从他紧握的拳头来看，现在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别生气嘛，裕川大师。”
坐在一旁的井田拓也给裕川文太的杯子里倒满酒：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而且至少您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不是吗？”
井田拓也笑道：
“现在还是聊聊未来的事吧，比如说，我们下一阶段的合作。”
“哼，下一阶段的合作？”
裕川文太冷哼一声，端起酒杯润了润因为说了太多话而干燥的嗓子：
“这些年你们从我身上挖出来的东西还不够吗？”
“阿拉阿拉，裕川大师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井田拓也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微笑：
“明明我们也是互惠互利，相互帮助的关系吧？没有我们本冈组的帮忙，裕川大师也根本不可能扳倒松川家和柳生家，把裕川道场的生意做到如今这个规模啊。”
“你们能干的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裕川文太没好气地说道：
“剩下的坂田背后有极真会撑腰，望月家的那个老家伙也不是你们本冈组能对付的。”
裕川文太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亿，算作是给你们本冈组的封口费，以后我也不想再和你们这些极道扯上关系了。”
“真绝情啊，裕川大师。”
井田拓也装作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光头：
“可是之前从柳生道场这家伙手里收购的地产，我们本冈组也有股份在里面吧。”
裕川文太皱起了眉头：
“算在我给你们的这三个亿里还不够吗？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一群极道罢了，别太贪心。”
“哎呀，真是……呵呵~”
井田拓也忍不住怪笑起来：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裕川大师，你身上这股莫名其妙的高傲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明明自己也不过是个除了无耻之外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
“混蛋！”
裕川文太闻言勃然大怒，一下子站起身来：
“就算是你的组长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裕川道场一千多名学员，也是你一个小小的本冈组能惹得起的！”
“呵呵，这一千多人里，又有多少人真正受过裕川大师的教导呢？”
井田拓也突然没有了再跟这家伙废话的兴致，转过身对裕川浩也喊道：“还在犹豫吗？裕川君？”
裕川文太皱眉道：
“你在说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拳头已经飞速在裕川文太的眼中放大。
下一刻，裕川文太的头就连着椅子一同被砸进了后面的墙里。
当裕川浩也的拳头挪开，裕川文太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到有些看不清面容了。
这一下并没有让裕川文太失去意识，但这突发的变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一时间能够理解的范围。
头上伤口的鲜血流进了眼睛里，裕川文太却仍然没有闭眼。
他用那只露在墙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裕川浩也，发出一声嘶哑地质问：
“为……为什么？”
“事到如今还在问这种问题吗？裕川大师……”
裕川浩也沉着脸没有回应，但井田拓也却不屑地笑道：
“我突然想到，你现在真的还能担得起‘大师’的称呼吗？裕川文太，说到底，你连武者也算不上，只是个厚颜无耻，愚蠢透顶，畏首畏尾的……商人罢了。
不用说和坂田望月这两位场主比较，就算是你的弟子们……裕川文太，你还能赢过几个呢？
相比起来，浩也君反而拥有真正武者的心态和追求，而你……裕川文太，却一直为了利益与虚荣的名气把浩也君拴在自己身边，甚至逼迫他参与这种舍弃武者尊严的战斗。”
井田拓也笑道：“你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裕川大师，以为凭借这条名为‘父子’的锁链就能把浩也君的力量据为己有，可是，连猎犬都会因为饥饿而撕咬主人，何况是人呢？”
“你……”
裕川文太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裕川浩也的拳头打了回去。
裕川浩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一拳又一拳地砸下去。
仅仅四五拳后，疏于锻炼的裕川文太就彻底没了声息。
“好了好了，浩也君。”
眼看裕川浩也还不停手，井田拓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打下去的话，会给一会儿来辨认尸体的野口君凭空添上许多麻烦的。”
看着沉默的裕川浩也，井田拓也笑了笑：
“现在让我们赶紧退场吧，给一会儿到场的主演们腾腾位置”
……
沿着从医院到望月道场的这条路上仔细地搜寻着，林下衫焦急地想要得到一点关于冥代去向的线索。
但是没有用，冥代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林下衫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林下衫甚至连路边的草丛都翻开来看，只为不错过任何一点可能的痕迹。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林下衫发现了冥代常用的便当盒。
此时便当盒已经散落在地上，里面的饭菜全部洒了出来。
其中，一个小纸条格外显眼。
颤抖着用手将纸条捡起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
你的东西在我这里，想要的话就到百茗屋四号房来取。
——你的老朋友，本冈组留
啪！
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