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宿仇
“怎么会这样？”
冥代一听，顿时有些急了，不住地开始摇晃望月德彰的手：“父亲快想想办法啊，空手道联盟的道场认证应该是不能随意取消的吧！”
“冷静下来，冥代。”望月德彰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斗：“你应该不知道，林家的道场认证本来就是不太合规矩的，毕竟教的是中华武术，怎么可能得到空手道联盟的承认呢？”
“可是明明……”
冥代还没问出口，望月德彰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吐出一口烟圈，慢慢地回答道：“呋~我就告诉你当时的事情吧，那是在你出生之前……”
“当时林家夫妇刚来到东京，并不了解我们这里的规矩。那时候空手道联盟亦是初建，刚刚整合了众多空手道流派，许多相关制度尚未完善。”
“林家夫妇初来乍到，我们关于中华武术开馆的规定又是空白。于是他们自然延续了来自于他们家乡的习俗……”
冥代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习俗呢？”
“在中华，一个新来的外地武士要想开馆收徒，就要向当地的老牌道场证明自己的实力，用武力换取许可。他们把这种方式称作‘踢馆’。”
“冥代应该知道，在这一带除了我们望月道场之外，教导柔术空手道等徒手搏击技术的道场还有四家：分别是极真流的坂田道场，柳生流的柳生道场，起倒流的松川道场以及和道流的裕川道场。”
“之后林家夫妇上门挑战，一天之内，前三家的柳生道场，松川道场，以及裕川道场全部落败，第四个，就找上了我们望月道场。”
“呋~”望月德彰面露感慨地吐出了一口烟圈：
“真是让人难以忘怀的一天啊，那位林君居然在挑战了三位道场的师范之后，仍然能与我战成平手。如此看来还是当时的我稍落下风，可惜如今我虽在武道上有所精进，林君却已经离世，没有再一较高下的机会了。”
“父亲扯远了吧……”冥代有些无语地说道：“我们不是在说下衫君家道场的事吗？”
“啊，对对对。”望月德彰这才从对往昔的追忆里回过神来，说道：
“我既然和林君打成平手，自然知道以他的实力，坂田那个家伙绝不会是对手。
索性由我作中间人，让林家的道场挂靠在极真会的名下，既达成了林家夫妇的愿望，又保全了坂田道场的面子，剩下的道场作为林君的手下败将，亦不好出来反对，林家道场才正式在东京落下了根。”
“之后虽然空手道联盟也关注过这件事，但林家道场当时也有近百名学员，再加上我和坂田小太郎那家伙作保，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望月德彰说道：“但是现在，林家道场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不仅没有一个学员，下衫那小子本身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师范的位置吧。”
还没等冥代替林下衫说什么，望月德彰又说道：“当初被林君打败的三家道场，柳生道场和松川道场如今早已没落，可和道流的裕川家这几年却是风头愈来愈盛，对当初败在林君手下的耻辱亦是铭记于心，刚刚坂田那家伙给我来信，裕川文太已经向空手道联盟提交了申请，要求重新审查林家的道场资格。”
望月德彰抖了抖手中的信纸：“空手道联盟那边同意了，将在下周一对林家道场的资格重新审查，负责执行的就是裕川道场。”
望月德彰叹气道：“如此一来，下衫小子又怎么能守住林家道场的资格呢？”
“既然是还没有结果的事，老爹就不要那么早下定论啊！”望月冥代听完了全部过程，却是松了口气，忍不住责怪道：“老爹凭什么觉得下衫君一定会输给那个裕川道场？以下衫君现在的能力，仅仅只是应付道场审查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真是失礼啊，冥代，居然称呼我为‘老爹’。”望月德彰忍不住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可不要被恋人的光环蒙蔽了双眼啊，我上次见那小子还是今年五月份吧。以我那时对他的观察来看，最多不过是勉强出师的程度，离师范的水平还差得远呢。”
“老……父亲，虽然当时下衫君是很弱啦，可是我前天亲眼看见下衫君徒手干掉了八个暴走族诶，如今下衫君已经今非昔比了！”
“呋~是吗？”望月德彰吐了口烟，心里完全不信：“武道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啊，短短五个月的时间，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有这样巨大的成长，何况那小子……完全跟天才不沾边吧？”
干翻几个街上游荡的小混混这种事，望月德彰自认为对自己也不算什么难事，但这亦需要多年的实战经验积累，和对武道技艺的深刻理解。以林下衫连实战的门都没入的水平，绝不可能在短短五个月有这样大的进步。
毕竟不好战的武者可无法领悟武道的极意啊……
望月德彰在心里感叹道，林下衫那小子做女婿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模样不错，人品端正，遇事也不冲动。可惜啊，就因为没有这股冲劲，所以唯独不适合做武者。
望月德彰吐出烟圈。
那小子的武道天赋其实也还算凑合，如果能遭遇一场大变故，激一激他的心性，或许也能打出些成绩……所以这次裕川道场的报复，也未必是坏事吧。
望月德彰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冥代却还在为他那句“完全跟天才不沾边吧”而耿耿于怀。
“是父亲对下衫君的了解太浅薄了！”冥代不甘地争取道：“下衫君明明也是很有天赋的。”
“好好好。”望月德彰点了点头，并不想和戴着情人滤镜的女儿争论。
“那么这件事，一会儿就由我来告诉下衫吧。”望月德彰说着，起身要去拿电话。
“等一下，父亲！”冥代连忙阻止道：“因为下衫君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了不影响下衫君的发挥，道场审查这件事就让我明天在事情结束之后再告诉下衫君吧！”
望月德彰无奈地吐了口烟圈：“行吧，随便你了。”
冥代一听，顿时有些急了，不住地开始摇晃望月德彰的手：“父亲快想想办法啊，空手道联盟的道场认证应该是不能随意取消的吧！”
“冷静下来，冥代。”望月德彰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斗：“你应该不知道，林家的道场认证本来就是不太合规矩的，毕竟教的是中华武术，怎么可能得到空手道联盟的承认呢？”
“可是明明……”
冥代还没问出口，望月德彰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吐出一口烟圈，慢慢地回答道：“呋~我就告诉你当时的事情吧，那是在你出生之前……”
“当时林家夫妇刚来到东京，并不了解我们这里的规矩。那时候空手道联盟亦是初建，刚刚整合了众多空手道流派，许多相关制度尚未完善。”
“林家夫妇初来乍到，我们关于中华武术开馆的规定又是空白。于是他们自然延续了来自于他们家乡的习俗……”
冥代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习俗呢？”
“在中华，一个新来的外地武士要想开馆收徒，就要向当地的老牌道场证明自己的实力，用武力换取许可。他们把这种方式称作‘踢馆’。”
“冥代应该知道，在这一带除了我们望月道场之外，教导柔术空手道等徒手搏击技术的道场还有四家：分别是极真流的坂田道场，柳生流的柳生道场，起倒流的松川道场以及和道流的裕川道场。”
“之后林家夫妇上门挑战，一天之内，前三家的柳生道场，松川道场，以及裕川道场全部落败，第四个，就找上了我们望月道场。”
“呋~”望月德彰面露感慨地吐出了一口烟圈：
“真是让人难以忘怀的一天啊，那位林君居然在挑战了三位道场的师范之后，仍然能与我战成平手。如此看来还是当时的我稍落下风，可惜如今我虽在武道上有所精进，林君却已经离世，没有再一较高下的机会了。”
“父亲扯远了吧……”冥代有些无语地说道：“我们不是在说下衫君家道场的事吗？”
“啊，对对对。”望月德彰这才从对往昔的追忆里回过神来，说道：
“我既然和林君打成平手，自然知道以他的实力，坂田那个家伙绝不会是对手。
索性由我作中间人，让林家的道场挂靠在极真会的名下，既达成了林家夫妇的愿望，又保全了坂田道场的面子，剩下的道场作为林君的手下败将，亦不好出来反对，林家道场才正式在东京落下了根。”
“之后虽然空手道联盟也关注过这件事，但林家道场当时也有近百名学员，再加上我和坂田小太郎那家伙作保，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望月德彰说道：“但是现在，林家道场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不仅没有一个学员，下衫那小子本身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师范的位置吧。”
还没等冥代替林下衫说什么，望月德彰又说道：“当初被林君打败的三家道场，柳生道场和松川道场如今早已没落，可和道流的裕川家这几年却是风头愈来愈盛，对当初败在林君手下的耻辱亦是铭记于心，刚刚坂田那家伙给我来信，裕川文太已经向空手道联盟提交了申请，要求重新审查林家的道场资格。”
望月德彰抖了抖手中的信纸：“空手道联盟那边同意了，将在下周一对林家道场的资格重新审查，负责执行的就是裕川道场。”
望月德彰叹气道：“如此一来，下衫小子又怎么能守住林家道场的资格呢？”
“既然是还没有结果的事，老爹就不要那么早下定论啊！”望月冥代听完了全部过程，却是松了口气，忍不住责怪道：“老爹凭什么觉得下衫君一定会输给那个裕川道场？以下衫君现在的能力，仅仅只是应付道场审查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真是失礼啊，冥代，居然称呼我为‘老爹’。”望月德彰忍不住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可不要被恋人的光环蒙蔽了双眼啊，我上次见那小子还是今年五月份吧。以我那时对他的观察来看，最多不过是勉强出师的程度，离师范的水平还差得远呢。”
“老……父亲，虽然当时下衫君是很弱啦，可是我前天亲眼看见下衫君徒手干掉了八个暴走族诶，如今下衫君已经今非昔比了！”
“呋~是吗？”望月德彰吐了口烟，心里完全不信：“武道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啊，短短五个月的时间，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有这样巨大的成长，何况那小子……完全跟天才不沾边吧？”
干翻几个街上游荡的小混混这种事，望月德彰自认为对自己也不算什么难事，但这亦需要多年的实战经验积累，和对武道技艺的深刻理解。以林下衫连实战的门都没入的水平，绝不可能在短短五个月有这样大的进步。
毕竟不好战的武者可无法领悟武道的极意啊……
望月德彰在心里感叹道，林下衫那小子做女婿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模样不错，人品端正，遇事也不冲动。可惜啊，就因为没有这股冲劲，所以唯独不适合做武者。
望月德彰吐出烟圈。
那小子的武道天赋其实也还算凑合，如果能遭遇一场大变故，激一激他的心性，或许也能打出些成绩……所以这次裕川道场的报复，也未必是坏事吧。
望月德彰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冥代却还在为他那句“完全跟天才不沾边吧”而耿耿于怀。
“是父亲对下衫君的了解太浅薄了！”冥代不甘地争取道：“下衫君明明也是很有天赋的。”
“好好好。”望月德彰点了点头，并不想和戴着情人滤镜的女儿争论。
“那么这件事，一会儿就由我来告诉下衫吧。”望月德彰说着，起身要去拿电话。
“等一下，父亲！”冥代连忙阻止道：“因为下衫君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了不影响下衫君的发挥，道场审查这件事就让我明天在事情结束之后再告诉下衫君吧！”
望月德彰无奈地吐了口烟圈：“行吧，随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