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珠宝店
挑首饰是件麻烦事。
带着女人挑首饰更麻烦。
最麻烦的是，带着的女人对首饰根本毫无欲望。
不仅仅是毫无欲望——平日消费不到一银币的希丝提拉，面对动辄卖价几十几百金币的珠宝，吓得连拿都不敢拿这叫什么事？！
超级麻烦！
“啊？不满意？那沙伊先生您看这一款，这是我们塔耶克的特产，孔雀石，”蔻拉尔珠宝店，珠宝商鲁希兹小心地端上一个铺着黑绒布的托盘，里面错落有致地放着几件浅蓝色孔雀石做成的首饰，“颜色均匀，色泽鲜艳，这可是最上品的孔雀石哦！”
“……”
“没兴趣。有更好的么？”瞟了一眼小心翼翼站在一边的希丝提拉，后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得替她说道，“我们……想要些更加有价值的，最好是能配得上我们的。”
“那塔拉的蛋白石怎么样？”鲁希兹回应得很快，“沙伊先生您是塔拉人，不知道您故乡的蛋白石是否喜欢？”
“……拿来看看——柜台上的就算了。”
“好的，您稍等！——艾居！过来招呼客人！”鲁希兹向身后的仆人召召手，面对着我退了下去，临别时，还偷偷地对那个叫艾居的仆人使了个眼色。
早知道多向席琳姐学学宝石知识了，唉，自己的贵族生涯太短，没机会去了解（当然我自己也没兴趣），完全不知道宝石的好坏。在我眼里，那些只不过是一堆亮晶晶的石头罢了。至于希丝提拉……一个出生在边境村庄里的小女孩，根本不可能懂宝石。
麻烦。
真麻烦。
“喂！”借着鲁希兹去拿宝石的空档，我附在希丝提拉耳边悄声提醒她，“不是说了么？有看上的就要。”
“我……”
“价值无所谓，”明白她想说什么的我摆摆手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既然跟着我了，就不要在意那些琐碎的，只要颜色，形状，第一感觉，”我慢慢引导她，“只要这些你觉得不错就行！”
“可我……”
“干脆点，不要在意那么多！”见希丝提拉还想犹豫，我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只有把你打扮好了，我才能赚更多的钱！”
后面这句话是说给前来为我们水杯里添水的仆人的。
买宝石，买首饰，过于大方随意购买的贵族做派会让我不像个商人，为了赚钱而在女人身上投资才是商人本色。
另外，由于接连拒绝了几批宝石，相信现在这个寇拉尔珠宝店已经有点怀疑我的身份了吧？——光看不买也不评价，真是来买首饰的么？莫不是骗子吧？
想到这里，我示意希丝提拉凑近我，在她耳边说：“去，那几个柜台前都站一会，不会挑就闭眼随便指一两个，让他们拿出来给你试戴下。”
到珠宝店的女人，怎能老老实实一直坐在男人身边？！笨死了！
“啊！好的。”
。。。。。。。。。。。。。。。
“您看这蛋白石，”这次珠宝商鲁希兹从内门拿出的托盘里，仅仅放着一个银丝水滴型吊坠，“这可是产自你们沙漠王国塔拉克米尔省的上品，您看这手感，”他小心地将吊坠拿起，轻轻放入我掌中，“这可是羊乳脂，温润得很！”
温润得很？是……么？
可惜的是我这个经常浸泡在禁药·无忧效果下的麻木身体，早就失去了辨别细微之物的能力，对于我来说，掌中的羊乳脂蛋白石，仅仅是一块稍重的石头罢了。
“恩……不……”就在我想要说出“不错”的一瞬间，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适感，于是装作仔细观察的样子将吊坠托起到眼前，借机观察了下——忙着给希丝提拉配首饰的侍者，眼睛并没有看希丝提拉，而是偷偷瞟向我。
至于眼前这个鲁希兹么……同样，他注意的也是我手中的吊坠，而是我的神情。
“不行！”我改口道，“这个还没孔雀石那个好！”然后故意重重地将吊坠放回托盘里。
真是的，也太小看我了吧？还真以为看不出好坏？要真的价值很高，能这么随便的放到客人手里？就算放到客人手里，眼睛还能不盯着吊坠？
切！这种试探客人的小伎俩，无聊。
“这个……不好？”鲁希兹故作无辜地拿起蛋白石，“这可是整个塔耶克最好的蛋白石了啊！”
“真的——？”我故作不满地拖长了语调。
“哦！也是，”鲁希兹陪笑道，“沙伊先生您是塔拉人，自然见过比这更好的——那要不我们再换换？”
原来决定给我看蛋白石的同时，被识破的退路也准备好了啊——试探却不得罪人，恩，这点值得学习。
“算了，”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借机找借口道，“估计你这里也没什么好的了——这样吧，”我指了指希丝提拉，“我也懒得看了，直接给她配，不一定要最贵的——打扮起来像暴发户一样的那种我不喜欢——总之你看看有什么和她相配，然后只要她点头就行了。”
“啊？那我可以问一下沙伊先生您的预算是多少么？”听闻让自己做主，鲁希兹的眼睛一亮，恭敬地问。
“无上限。”
“啊？”鲁希兹一愣。
“无上限！”我再次重复了一遍，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你去吧！”
——一边要求不要太贵一边还说无上限？哈！
看着鲁希兹前去帮希丝提拉同时有些微晃的身影，我清楚的知道预想的效果达到了。
现在鲁希兹肚子里一定憋着笑。
——一边口中大大咧咧地说不在乎钱，可真到要付钱时却又谨慎小心，那么多宝石一个都没看中？是没那么多钱吧？哈！给女人买首饰也是为了让交易对手能看得起他，哪里会愿意多花钱？这是个故作风雅的，想要逞能的可笑暴发户——估计这是鲁希兹现在对我的判断。
蛮好的，蛮好的。
借着鲁希兹帮希丝提拉挑选首饰的空档，我仔细回忆了下刚刚的举动，要说纰漏的话，也就是手中刚拿到蛋白石时的犹豫，临时改口……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沙伊先生，选好了，”转瞬间，鲁希兹已然为希丝提拉配装完毕（仅仅用的是柜台上的首饰），领着她走到我面前，“您看还满意吗？”
“一共多少钱？”我故意不看希丝提拉，直截了当地抛出暴发户商人最关心的问题。
“按您的要求，”轻视归轻视，对于来店的客人，鲁希兹还是有着一份应有的尊重，只见他微微弯腰行礼，恭敬道，“一共一千五百六十金币——您一次买那么多，零头就算了。”
听闻身上首饰价值的希丝提拉登时骇然一震，险些站立不住。
“一千？”无视她那瞬间煞白的俏脸，我径自向鲁希兹打趣道。
“哈，您说笑了，”鲁希兹跟着笑道，“一共是一千五，沙伊先生。”
“一千二怎么样？”虽然我很想直接一口价省事，可该像商人那样斤斤计较还是要计较下的——现在随时要顾虑自己的身份职业，好累！
“这个……”明明不可能，但为了避免拒绝后的尴尬，鲁希兹还是作出一副努力思索后的为难表情，“抱歉，沙伊先生，这个价小店实在拿不出手。”
“总得打点折吧？”
“那……要不一千四可以吗？”鲁希兹试探地问。
“直接打九折？一千三百五十金币？”
“这个……您看您都是预算无上限的大人物，一千三都出了，也不在乎那五十金币……”鲁希兹依旧脸上堆着笑，但已经有些感到不耐了。
“好吧，”我装作有些心疼，却又想要掩饰地叹了口气，“那就一千四好了——不过你可要送我个漂亮的首饰匣。”
“这个自然，”终于可以完成交易的鲁希兹松了口气，“您放心，虽然我们塔耶克的工匠做工不细腻，但正是那种稍显粗糙的工艺做出来的首饰匣才能更显出里面珠宝的古朴价值！”
“恩！那就好！”
。。。。。。。。。。。。。。。。。。。。。。。。。。。。
呼，好累！
行事喜欢简单干脆的我实在不喜欢从事商人这个职业——反复讨价还价真麻烦！
出了珠宝店，我深深地呼吸了口户外自由的空气，借以憋在肚里的烦躁散出去些——唉！麻烦死了！
“拉……拉格？”跟着我出门的希丝提拉胆怯地拉拉我的衣摆，“要不……我们把它退了？”
“退？为什么要退？”我奇怪地看向她——银链红宝石额饰，祖母绿耳坠，还有粉钻的项链，虽然有些奢华，但看起来很配啊？“刚买的，为什么要退？”
“好贵的……花那么多钱，”希丝提拉垂着眼帘，低低地说，“你都生气了。”
“我生气是因为演的太累！”我又好气又好笑，“才一千四百个金币，我哪里会为这点小钱生气？——我还嫌花钱花的太少呢！”
“可！”希丝提拉抬起头。“可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年金才三百金币啊！”
“年金是年金！”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好，连当初我和罗恩少主交锋时的话都记着，想到这里，我不禁赞赏地笑着拍拍她的额头，“你还记得这个啊！傻的！你放心，只要我想——”说着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珠宝店，“买十个这样的珠宝店都不成问题！”
“啊？怎么这么有钱？！”既是我女奴又兼任我管家，深知我财政状况的希丝提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请罗恩少主帮忙赚钱？”
“嘿嘿！秘密！”
带着女人挑首饰更麻烦。
最麻烦的是，带着的女人对首饰根本毫无欲望。
不仅仅是毫无欲望——平日消费不到一银币的希丝提拉，面对动辄卖价几十几百金币的珠宝，吓得连拿都不敢拿这叫什么事？！
超级麻烦！
“啊？不满意？那沙伊先生您看这一款，这是我们塔耶克的特产，孔雀石，”蔻拉尔珠宝店，珠宝商鲁希兹小心地端上一个铺着黑绒布的托盘，里面错落有致地放着几件浅蓝色孔雀石做成的首饰，“颜色均匀，色泽鲜艳，这可是最上品的孔雀石哦！”
“……”
“没兴趣。有更好的么？”瞟了一眼小心翼翼站在一边的希丝提拉，后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得替她说道，“我们……想要些更加有价值的，最好是能配得上我们的。”
“那塔拉的蛋白石怎么样？”鲁希兹回应得很快，“沙伊先生您是塔拉人，不知道您故乡的蛋白石是否喜欢？”
“……拿来看看——柜台上的就算了。”
“好的，您稍等！——艾居！过来招呼客人！”鲁希兹向身后的仆人召召手，面对着我退了下去，临别时，还偷偷地对那个叫艾居的仆人使了个眼色。
早知道多向席琳姐学学宝石知识了，唉，自己的贵族生涯太短，没机会去了解（当然我自己也没兴趣），完全不知道宝石的好坏。在我眼里，那些只不过是一堆亮晶晶的石头罢了。至于希丝提拉……一个出生在边境村庄里的小女孩，根本不可能懂宝石。
麻烦。
真麻烦。
“喂！”借着鲁希兹去拿宝石的空档，我附在希丝提拉耳边悄声提醒她，“不是说了么？有看上的就要。”
“我……”
“价值无所谓，”明白她想说什么的我摆摆手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既然跟着我了，就不要在意那些琐碎的，只要颜色，形状，第一感觉，”我慢慢引导她，“只要这些你觉得不错就行！”
“可我……”
“干脆点，不要在意那么多！”见希丝提拉还想犹豫，我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只有把你打扮好了，我才能赚更多的钱！”
后面这句话是说给前来为我们水杯里添水的仆人的。
买宝石，买首饰，过于大方随意购买的贵族做派会让我不像个商人，为了赚钱而在女人身上投资才是商人本色。
另外，由于接连拒绝了几批宝石，相信现在这个寇拉尔珠宝店已经有点怀疑我的身份了吧？——光看不买也不评价，真是来买首饰的么？莫不是骗子吧？
想到这里，我示意希丝提拉凑近我，在她耳边说：“去，那几个柜台前都站一会，不会挑就闭眼随便指一两个，让他们拿出来给你试戴下。”
到珠宝店的女人，怎能老老实实一直坐在男人身边？！笨死了！
“啊！好的。”
。。。。。。。。。。。。。。。
“您看这蛋白石，”这次珠宝商鲁希兹从内门拿出的托盘里，仅仅放着一个银丝水滴型吊坠，“这可是产自你们沙漠王国塔拉克米尔省的上品，您看这手感，”他小心地将吊坠拿起，轻轻放入我掌中，“这可是羊乳脂，温润得很！”
温润得很？是……么？
可惜的是我这个经常浸泡在禁药·无忧效果下的麻木身体，早就失去了辨别细微之物的能力，对于我来说，掌中的羊乳脂蛋白石，仅仅是一块稍重的石头罢了。
“恩……不……”就在我想要说出“不错”的一瞬间，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适感，于是装作仔细观察的样子将吊坠托起到眼前，借机观察了下——忙着给希丝提拉配首饰的侍者，眼睛并没有看希丝提拉，而是偷偷瞟向我。
至于眼前这个鲁希兹么……同样，他注意的也是我手中的吊坠，而是我的神情。
“不行！”我改口道，“这个还没孔雀石那个好！”然后故意重重地将吊坠放回托盘里。
真是的，也太小看我了吧？还真以为看不出好坏？要真的价值很高，能这么随便的放到客人手里？就算放到客人手里，眼睛还能不盯着吊坠？
切！这种试探客人的小伎俩，无聊。
“这个……不好？”鲁希兹故作无辜地拿起蛋白石，“这可是整个塔耶克最好的蛋白石了啊！”
“真的——？”我故作不满地拖长了语调。
“哦！也是，”鲁希兹陪笑道，“沙伊先生您是塔拉人，自然见过比这更好的——那要不我们再换换？”
原来决定给我看蛋白石的同时，被识破的退路也准备好了啊——试探却不得罪人，恩，这点值得学习。
“算了，”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借机找借口道，“估计你这里也没什么好的了——这样吧，”我指了指希丝提拉，“我也懒得看了，直接给她配，不一定要最贵的——打扮起来像暴发户一样的那种我不喜欢——总之你看看有什么和她相配，然后只要她点头就行了。”
“啊？那我可以问一下沙伊先生您的预算是多少么？”听闻让自己做主，鲁希兹的眼睛一亮，恭敬地问。
“无上限。”
“啊？”鲁希兹一愣。
“无上限！”我再次重复了一遍，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你去吧！”
——一边要求不要太贵一边还说无上限？哈！
看着鲁希兹前去帮希丝提拉同时有些微晃的身影，我清楚的知道预想的效果达到了。
现在鲁希兹肚子里一定憋着笑。
——一边口中大大咧咧地说不在乎钱，可真到要付钱时却又谨慎小心，那么多宝石一个都没看中？是没那么多钱吧？哈！给女人买首饰也是为了让交易对手能看得起他，哪里会愿意多花钱？这是个故作风雅的，想要逞能的可笑暴发户——估计这是鲁希兹现在对我的判断。
蛮好的，蛮好的。
借着鲁希兹帮希丝提拉挑选首饰的空档，我仔细回忆了下刚刚的举动，要说纰漏的话，也就是手中刚拿到蛋白石时的犹豫，临时改口……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沙伊先生，选好了，”转瞬间，鲁希兹已然为希丝提拉配装完毕（仅仅用的是柜台上的首饰），领着她走到我面前，“您看还满意吗？”
“一共多少钱？”我故意不看希丝提拉，直截了当地抛出暴发户商人最关心的问题。
“按您的要求，”轻视归轻视，对于来店的客人，鲁希兹还是有着一份应有的尊重，只见他微微弯腰行礼，恭敬道，“一共一千五百六十金币——您一次买那么多，零头就算了。”
听闻身上首饰价值的希丝提拉登时骇然一震，险些站立不住。
“一千？”无视她那瞬间煞白的俏脸，我径自向鲁希兹打趣道。
“哈，您说笑了，”鲁希兹跟着笑道，“一共是一千五，沙伊先生。”
“一千二怎么样？”虽然我很想直接一口价省事，可该像商人那样斤斤计较还是要计较下的——现在随时要顾虑自己的身份职业，好累！
“这个……”明明不可能，但为了避免拒绝后的尴尬，鲁希兹还是作出一副努力思索后的为难表情，“抱歉，沙伊先生，这个价小店实在拿不出手。”
“总得打点折吧？”
“那……要不一千四可以吗？”鲁希兹试探地问。
“直接打九折？一千三百五十金币？”
“这个……您看您都是预算无上限的大人物，一千三都出了，也不在乎那五十金币……”鲁希兹依旧脸上堆着笑，但已经有些感到不耐了。
“好吧，”我装作有些心疼，却又想要掩饰地叹了口气，“那就一千四好了——不过你可要送我个漂亮的首饰匣。”
“这个自然，”终于可以完成交易的鲁希兹松了口气，“您放心，虽然我们塔耶克的工匠做工不细腻，但正是那种稍显粗糙的工艺做出来的首饰匣才能更显出里面珠宝的古朴价值！”
“恩！那就好！”
。。。。。。。。。。。。。。。。。。。。。。。。。。。。
呼，好累！
行事喜欢简单干脆的我实在不喜欢从事商人这个职业——反复讨价还价真麻烦！
出了珠宝店，我深深地呼吸了口户外自由的空气，借以憋在肚里的烦躁散出去些——唉！麻烦死了！
“拉……拉格？”跟着我出门的希丝提拉胆怯地拉拉我的衣摆，“要不……我们把它退了？”
“退？为什么要退？”我奇怪地看向她——银链红宝石额饰，祖母绿耳坠，还有粉钻的项链，虽然有些奢华，但看起来很配啊？“刚买的，为什么要退？”
“好贵的……花那么多钱，”希丝提拉垂着眼帘，低低地说，“你都生气了。”
“我生气是因为演的太累！”我又好气又好笑，“才一千四百个金币，我哪里会为这点小钱生气？——我还嫌花钱花的太少呢！”
“可！”希丝提拉抬起头。“可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年金才三百金币啊！”
“年金是年金！”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好，连当初我和罗恩少主交锋时的话都记着，想到这里，我不禁赞赏地笑着拍拍她的额头，“你还记得这个啊！傻的！你放心，只要我想——”说着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珠宝店，“买十个这样的珠宝店都不成问题！”
“啊？怎么这么有钱？！”既是我女奴又兼任我管家，深知我财政状况的希丝提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请罗恩少主帮忙赚钱？”
“嘿嘿！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