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相
“黎落雪......”
嗯？谁在喊我？
黎落雪顿时警惕起来，这次的声音绝对不是夜老的，那声音中带着疲惫和苍老之态，像是在叹息。
有点像是——“黑龙。”
“是你吗？黑龙！”
黑龙答道：“是我，黎落雪。”
极度的恨意在黎落雪心头疯涨，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有的磨难都拜黑龙所赐，“你又想做什么？！”
黑龙：“听着，我要告诉你真相。你的魂海中有个强大的神魂，她曾是羽化境的帝尊，但她更是魔修！”
！！！
没有丝毫犹豫，黎落雪破口大骂，“你少满口胡言了！夜老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你不过是看我即将完成夜老的试炼，离开这里，心慌了，要污蔑夜老！”
黑龙并不反驳，它缓慢地说着，“我已经死了，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一缕早已设定好的意识。”
“我恨魔修，恨邪修，恨正道，恨凡人，也恨妖族。”
“无穷无尽的背叛与杀戮让我恨这世间所有。”
“百万年的苟延残喘，甚至舍弃了轮回，让我的神魂疲惫。连唯一的爱都累了。”
“无论如何比较，最好的选择仍然是正道。”
“现在，我将我唯一的爱，留给你。”
“那是我的孩子。一颗濒死的蛟龙蛋。”
“我毁了一个生有灵智，差点修炼出人形的冰髓，都无法救活它。”
“所以，在最后，我将它和冰髓融合。你在黑龙潭看到的散发着寒气之物，就是冰髓。”
“这里来的所有修士中，我选择了你，你的神魂天生强大，能承受死亡轮回；你的心，纯正坚定，我只能选择相信你。”
“所以我将你拉入死亡轮回，在最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你的神魂，也为了瞒过那魔修，让她以为我要杀你。激怒她、逼迫她、骗过她，我的宝物只有冰髓。”
“现在，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你我以利相换。”
“我助你神魂快速增长，现在我要你一半魂救我孩儿，而我会将我的逆鳞给你，将来待你被魔修夺舍之时，此物能助你重塑肉身，至于你要如何在魔修手下保护自己的魂，就靠你自己了。此外，冰髓，也会属于你。想降服此等灵物，与神魂息息相关，我纵然夺你一半魂，但你剩下的魂力仍然比一年前强大！”
这算什么？！
明明从始至终都在算计我，却说得彷佛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有没有想过，我一开始就不需要！
至于冰髓！笑话！你死了，那就是无主之物，人人可得！我一样可以抢！
为什么要让我经受这么多的痛苦，将我算计的一清二楚，只为了你的一颗死蛋！
至于什么魔修，什么夺舍！
黎落雪，不信！
她为何要信一个妖物，一个处处算计自己，一个恨正道修士的妖！
黑龙江深处——
比夜还要漆黑的黑暗之中，唯有一处散发着淡蓝色的光亮，光球的包裹之中，有澄澈平静的湖水、飘飘起舞的冰树。
黎落雪终于从幻境中醒来，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寒冰之气深入骨髓，让她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黑龙潭？她不在佛国寺？
虽有疑问，但是黎落雪却十分心安，她身旁，温暖的魂体正怀抱着她，黑色的长发与她的发丝纠缠，多么亲密的模样啊。
“夜老......您一直在守护我呢。”
夜灵逍低头温柔的笑着，右手怀抱着黎落雪的肩膀，为她轻抚鬓角散乱的额发，“醒了。”
黎落雪想伸手抱抱夜老，刚抬起手，脑袋中就传来一股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瞬间发疯般的大叫起来！
“啊啊啊——”
感觉像一把剪刀在她的脑袋里横冲直撞！
夜灵逍伸出手想用自己的魂力安抚黎落雪，却发现她的魂力在消失！
若她帮助黎落雪，岂不就是在用自己的魂力弥补黎落雪的缺失？她夜灵逍是这么舍己为人的家伙吗？
到底是她夺舍黎落雪，还是黎落雪夺舍她啊！
不行，绝对不干，为了保护这个冰髓，她都没多少魂力了，现在连开门境修士都怕！
而黎落雪消失的魂力却是往另一个方向汇聚着。
夜灵逍心里五味杂陈，脸色极度阴沉，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黑蛇又给算计了一道。
好在，分离神魂的时间并不长，痛苦过后，黎落雪早已全身汗湿，脑袋上多了许多秃斑，一道道血痕从头顶划到脸颊，头皮被抓烂，旁边散落着大把大把被薅掉的头发，整个脑袋仿佛被血水浸泡过后，完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魂力汇聚之处，冰树树干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口子，一颗漆黑如成人大小的蛋从里面掉落下来，滚落到下面的湖水中。
“啧。”夜灵逍十分不爽地看着。
她的魂力罩被破开一道口子，黑水涌了进来，裹挟着冰湖和蛋形成一团水球，急速地往下沉去。
黎落雪虚弱的开口喊道：“夜老——您的身体，怎么会...”虽然她刚经受痛苦，但是夜老的身体比她的痛苦更重要，怎么神魂消散了这么多，腰以下都变成雾了。
“这个无碍，为了保护冰髓，用了点力量。你先吃药吧。”
“嗯。”她艰难地抬起手指从空间戒指中摸出一枚青元丹，好大一会，头发新生，皮肉修复，才终于恢复原本的模样。
“那黑龙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黎落雪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包括黑龙说夜灵逍是魔修。
“哼。”夜灵逍冷哼一声，向下望着蛋离去的方向，“那蛋根本就是死物，废了一个冰髓，又夺了你一半神魂，都不可能救活，还不如煮了吃了给你补补。”
“可是......”黎落雪一想到刚才神魂分裂的痛苦，就怨恨又委屈，“为什么一定要我的神魂呢！”
“那蛋里的神魂，是新入轮回的纯净之魂，所以不能用修为太高之人的魂，也不能用多人的魂，否则太驳杂了，那纯净之魂会被污染，只能利用一个修为低、但神魂强的人。”夜灵逍嫌弃的说着，“不过那是个死蛋，还不如让它好好死去，神魂归入幽冥，非要禁锢最后残留的一丝神魂，费尽心机，窃取别人神魂，活该它受百万年孤寂。”
“对了。夜老，那黑龙说给我一块逆鳞，不知在哪？”
夜灵逍带着黎落雪来到冰树树干开口处。
冰树里面仍然澄澈透净，如镜面，能清晰倒映出人的影子，白色的纯净之冰。
可惜被破坏了这么大一块，里面原本的蛋没了，剩下的是块人头大小的鳞片，并非纯黑，在四周纯净冰块的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墨绿色光芒。
“那蛇是条毒蛇，原本是墨绿色的，极尽趋近于黑，凡人奉神，却不愿奉一条蛇，于是用谎言为它铸就黑龙之名。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吗？”
“一头墨绿色的蛟龙被人镇压在此，剥皮抽筋，那蛟龙是毒龙，血液也是墨绿色的，接近于黑，死后污染了一条河流，便是这黑龙江。它将最后的意识溶于自己的骨血之中，溶于这黑龙江，在往后的日子，继续守护着那颗死蛋。”
“落雪，如果，这场秘境，你我没有出现。你觉得那妖修会如何做呢？”
黎落雪回想着黑龙对自己说的话，“夜老，黑龙说它爱累了。所以如果我和您没有出现，它或许会让这颗蛋真正的死亡，甚至会让来到这秘境的所有修士都死亡，这是它对正道最后的报复。”
“是吗？不说了，想那些做什么。”夜灵逍终于露出个轻松的表情，“看啊，我们现在可是独享冰髓！降服了它，为你所用！虽然被破坏了许多，但是找一些天材地宝还是能救活它的。待你入化灵境那天，它也能生出灵。”
“好！”这冰髓的存在，总算不枉费她的痛苦。
只是，黎落雪犹豫着说道：“夜老，您、不问我吗？黑龙说的...魔修之事。”
夜灵逍勾唇轻笑，抬手轻柔地抚着她头顶，“落雪已经无条件地信任了我，将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叙说。所以，我也相信落雪。不会被妖物之语迷惑。”
“更何况，我的确是魔修呢。”
“啊！”黎落雪捂嘴惊讶。
“哈哈哈。”夜灵逍伸出中指和拇指轻弹黎落雪额头，嗤笑一声，“瞧你糊涂的，我为何死，不就是因为走火入魔嘛。许是这般，让它误会了吧。”
“哦——”黎落雪恍然大悟，她就说嘛，那黑龙干嘛捏造如此假的谎言，哼，谁会信啊。
她的夜老明明那样温柔，一袭白裙、点点红饰为她增添着耀眼的色彩，像天宫纯洁高贵的九天玄女，只为你入凡。
那背叛夜老的徒弟，才真当该死！害得夜老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夜灵逍心底松了口气。
如果，如果黎落雪真的怀疑她是魔修，那么......夜灵逍也有后招，吸收冰髓之时，她的体质必有异动，虽然不够，但拼着一死抵抗，夜灵逍不信自己不成功！更何况黎落雪还刚承受过分魂之痛，那可是一半魂！
现在，既然黎落雪相信她，那么夜灵逍也愿意选择更稳妥的时候。
嗯？谁在喊我？
黎落雪顿时警惕起来，这次的声音绝对不是夜老的，那声音中带着疲惫和苍老之态，像是在叹息。
有点像是——“黑龙。”
“是你吗？黑龙！”
黑龙答道：“是我，黎落雪。”
极度的恨意在黎落雪心头疯涨，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有的磨难都拜黑龙所赐，“你又想做什么？！”
黑龙：“听着，我要告诉你真相。你的魂海中有个强大的神魂，她曾是羽化境的帝尊，但她更是魔修！”
！！！
没有丝毫犹豫，黎落雪破口大骂，“你少满口胡言了！夜老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你不过是看我即将完成夜老的试炼，离开这里，心慌了，要污蔑夜老！”
黑龙并不反驳，它缓慢地说着，“我已经死了，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一缕早已设定好的意识。”
“我恨魔修，恨邪修，恨正道，恨凡人，也恨妖族。”
“无穷无尽的背叛与杀戮让我恨这世间所有。”
“百万年的苟延残喘，甚至舍弃了轮回，让我的神魂疲惫。连唯一的爱都累了。”
“无论如何比较，最好的选择仍然是正道。”
“现在，我将我唯一的爱，留给你。”
“那是我的孩子。一颗濒死的蛟龙蛋。”
“我毁了一个生有灵智，差点修炼出人形的冰髓，都无法救活它。”
“所以，在最后，我将它和冰髓融合。你在黑龙潭看到的散发着寒气之物，就是冰髓。”
“这里来的所有修士中，我选择了你，你的神魂天生强大，能承受死亡轮回；你的心，纯正坚定，我只能选择相信你。”
“所以我将你拉入死亡轮回，在最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你的神魂，也为了瞒过那魔修，让她以为我要杀你。激怒她、逼迫她、骗过她，我的宝物只有冰髓。”
“现在，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你我以利相换。”
“我助你神魂快速增长，现在我要你一半魂救我孩儿，而我会将我的逆鳞给你，将来待你被魔修夺舍之时，此物能助你重塑肉身，至于你要如何在魔修手下保护自己的魂，就靠你自己了。此外，冰髓，也会属于你。想降服此等灵物，与神魂息息相关，我纵然夺你一半魂，但你剩下的魂力仍然比一年前强大！”
这算什么？！
明明从始至终都在算计我，却说得彷佛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有没有想过，我一开始就不需要！
至于冰髓！笑话！你死了，那就是无主之物，人人可得！我一样可以抢！
为什么要让我经受这么多的痛苦，将我算计的一清二楚，只为了你的一颗死蛋！
至于什么魔修，什么夺舍！
黎落雪，不信！
她为何要信一个妖物，一个处处算计自己，一个恨正道修士的妖！
黑龙江深处——
比夜还要漆黑的黑暗之中，唯有一处散发着淡蓝色的光亮，光球的包裹之中，有澄澈平静的湖水、飘飘起舞的冰树。
黎落雪终于从幻境中醒来，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寒冰之气深入骨髓，让她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黑龙潭？她不在佛国寺？
虽有疑问，但是黎落雪却十分心安，她身旁，温暖的魂体正怀抱着她，黑色的长发与她的发丝纠缠，多么亲密的模样啊。
“夜老......您一直在守护我呢。”
夜灵逍低头温柔的笑着，右手怀抱着黎落雪的肩膀，为她轻抚鬓角散乱的额发，“醒了。”
黎落雪想伸手抱抱夜老，刚抬起手，脑袋中就传来一股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瞬间发疯般的大叫起来！
“啊啊啊——”
感觉像一把剪刀在她的脑袋里横冲直撞！
夜灵逍伸出手想用自己的魂力安抚黎落雪，却发现她的魂力在消失！
若她帮助黎落雪，岂不就是在用自己的魂力弥补黎落雪的缺失？她夜灵逍是这么舍己为人的家伙吗？
到底是她夺舍黎落雪，还是黎落雪夺舍她啊！
不行，绝对不干，为了保护这个冰髓，她都没多少魂力了，现在连开门境修士都怕！
而黎落雪消失的魂力却是往另一个方向汇聚着。
夜灵逍心里五味杂陈，脸色极度阴沉，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黑蛇又给算计了一道。
好在，分离神魂的时间并不长，痛苦过后，黎落雪早已全身汗湿，脑袋上多了许多秃斑，一道道血痕从头顶划到脸颊，头皮被抓烂，旁边散落着大把大把被薅掉的头发，整个脑袋仿佛被血水浸泡过后，完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魂力汇聚之处，冰树树干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口子，一颗漆黑如成人大小的蛋从里面掉落下来，滚落到下面的湖水中。
“啧。”夜灵逍十分不爽地看着。
她的魂力罩被破开一道口子，黑水涌了进来，裹挟着冰湖和蛋形成一团水球，急速地往下沉去。
黎落雪虚弱的开口喊道：“夜老——您的身体，怎么会...”虽然她刚经受痛苦，但是夜老的身体比她的痛苦更重要，怎么神魂消散了这么多，腰以下都变成雾了。
“这个无碍，为了保护冰髓，用了点力量。你先吃药吧。”
“嗯。”她艰难地抬起手指从空间戒指中摸出一枚青元丹，好大一会，头发新生，皮肉修复，才终于恢复原本的模样。
“那黑龙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黎落雪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包括黑龙说夜灵逍是魔修。
“哼。”夜灵逍冷哼一声，向下望着蛋离去的方向，“那蛋根本就是死物，废了一个冰髓，又夺了你一半神魂，都不可能救活，还不如煮了吃了给你补补。”
“可是......”黎落雪一想到刚才神魂分裂的痛苦，就怨恨又委屈，“为什么一定要我的神魂呢！”
“那蛋里的神魂，是新入轮回的纯净之魂，所以不能用修为太高之人的魂，也不能用多人的魂，否则太驳杂了，那纯净之魂会被污染，只能利用一个修为低、但神魂强的人。”夜灵逍嫌弃的说着，“不过那是个死蛋，还不如让它好好死去，神魂归入幽冥，非要禁锢最后残留的一丝神魂，费尽心机，窃取别人神魂，活该它受百万年孤寂。”
“对了。夜老，那黑龙说给我一块逆鳞，不知在哪？”
夜灵逍带着黎落雪来到冰树树干开口处。
冰树里面仍然澄澈透净，如镜面，能清晰倒映出人的影子，白色的纯净之冰。
可惜被破坏了这么大一块，里面原本的蛋没了，剩下的是块人头大小的鳞片，并非纯黑，在四周纯净冰块的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墨绿色光芒。
“那蛇是条毒蛇，原本是墨绿色的，极尽趋近于黑，凡人奉神，却不愿奉一条蛇，于是用谎言为它铸就黑龙之名。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吗？”
“一头墨绿色的蛟龙被人镇压在此，剥皮抽筋，那蛟龙是毒龙，血液也是墨绿色的，接近于黑，死后污染了一条河流，便是这黑龙江。它将最后的意识溶于自己的骨血之中，溶于这黑龙江，在往后的日子，继续守护着那颗死蛋。”
“落雪，如果，这场秘境，你我没有出现。你觉得那妖修会如何做呢？”
黎落雪回想着黑龙对自己说的话，“夜老，黑龙说它爱累了。所以如果我和您没有出现，它或许会让这颗蛋真正的死亡，甚至会让来到这秘境的所有修士都死亡，这是它对正道最后的报复。”
“是吗？不说了，想那些做什么。”夜灵逍终于露出个轻松的表情，“看啊，我们现在可是独享冰髓！降服了它，为你所用！虽然被破坏了许多，但是找一些天材地宝还是能救活它的。待你入化灵境那天，它也能生出灵。”
“好！”这冰髓的存在，总算不枉费她的痛苦。
只是，黎落雪犹豫着说道：“夜老，您、不问我吗？黑龙说的...魔修之事。”
夜灵逍勾唇轻笑，抬手轻柔地抚着她头顶，“落雪已经无条件地信任了我，将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叙说。所以，我也相信落雪。不会被妖物之语迷惑。”
“更何况，我的确是魔修呢。”
“啊！”黎落雪捂嘴惊讶。
“哈哈哈。”夜灵逍伸出中指和拇指轻弹黎落雪额头，嗤笑一声，“瞧你糊涂的，我为何死，不就是因为走火入魔嘛。许是这般，让它误会了吧。”
“哦——”黎落雪恍然大悟，她就说嘛，那黑龙干嘛捏造如此假的谎言，哼，谁会信啊。
她的夜老明明那样温柔，一袭白裙、点点红饰为她增添着耀眼的色彩，像天宫纯洁高贵的九天玄女，只为你入凡。
那背叛夜老的徒弟，才真当该死！害得夜老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夜灵逍心底松了口气。
如果，如果黎落雪真的怀疑她是魔修，那么......夜灵逍也有后招，吸收冰髓之时，她的体质必有异动，虽然不够，但拼着一死抵抗，夜灵逍不信自己不成功！更何况黎落雪还刚承受过分魂之痛，那可是一半魂！
现在，既然黎落雪相信她，那么夜灵逍也愿意选择更稳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