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何为捍卫/畏
“捍卫死亡？”黎落雪不觉疑问道：“捍卫是保护的意思吧？”
“是捍卫。”夜灵逍加重音调，“这世上，每天都有人在某地死去，那个人的死亡，会令某人悲伤，人杀人，因此产生怨恨，悲伤又会增加——”【此句引用自电视剧《非自然死亡》中台词，未作修改。】
“还记得我杀的那第一个人吗？他是散修，无亲无友，无人为其悲伤，也无人为其报仇，他真正的死去了。”
“害怕杀人是对的，不可耻也不怯懦。”
“只要你记得，自己也会被杀死，带着这样的觉悟吧。”
“修仙，求的便是长生，但究其根本，求的却是——”
“不死。”
黎落雪终于平静下来，用了净身术让自己焕然一新。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夜老想说的是什么。
杀人与死亡，在这个世界，可能理由千奇百怪，未来或许她也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人杀死。
不是只有仇杀，才能给杀人赋予上道德正当的帽子。
杀人就是杀人。
死亡就是死亡。
“呼——”夜灵逍松了口气。
总算忽悠过去了。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她一直在偏离主题，将黎落雪拉入她的思维陷阱里。
至于所谓第一次杀死的那个人？
根本没有这事。
她不是第一次杀了一个人，而是第一次杀了一群人，不是自己出手。
仅仅只是外出游乐，恰好到依附于夜家的小家族随意逛了下，因为一句不起眼的话，那家族自作聪明揣摩她的心思，灭了一个家。
那时候，夜灵逍恐惧死亡。
直到现在。
思绪拉回现在——
步梦璃一把拽下两人的面具，摔到地上。
“说！宋家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黎落雪也没想到宋家竟然如此没担当，已经下了战帖，三年之约已成，竟然还要搞这么个幺蛾子。
她讽刺的笑道：“宋卫林是要逃避吗？那可当真让人鄙夷。”
元气境的男子啐了一口血沫子，把头扭到一边，“要杀要剐随意。今儿个爷只当栽了，竟然没调查好再下手，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等世家子弟，一个个装作大肥羊，背地里就靠着护道者，呸！”
步梦璃撸着袖子一脚踹在男子胸口，“本小姐现在问的是宋家！关护道者何事？你若不是想刺杀我们，怎么可能会栽，这般说的，倒像我们是坏人了一样，哼！”
用弓箭的男子缩了缩头，不敢看步梦璃。
黎落雪注意到他的动作，当即询问，“你是宋家的？宋卫林呢，三年都等不了是吗？”
“问你话呢！”步梦璃又是抬脚准备踹过去，谁知对方转过身子一躲，立刻跪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开始大哭起来，“大小姐饶命啊。”
“小的就是宋家派来的一个小角色，看着这两个散修，避免他们卷款跑路，不好好干事而已。其它一概不知，吩咐小的的主子，也不是七少，只是我们宋家一个想讨好七少的旁系少爷而已，小的的主子在七少面前都说不上话，小的更是连七少面都见不上啊。”
黎落雪有些被惊吓到了的唏嘘。
这人涕泪横流、跪地祈求的样子跟一开始见到的刺客形象，当真是大相径庭。
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主事的，隐隐有吩咐另外两人办事的感觉。
步梦璃似乎对这人的说话毫不怀疑，她扬起头问道：“除了你们，宋家还有谁想提前刺杀落雪？”
“没了没了。”那人一边喊着，一边磕头求饶，“小的就是个小角色，其它真的都不知道了，求大小姐饶了小的吧。我们整个宋家在大小姐面前也翻不起浪花来啊。”
本以为只是一个废物黎三小姐和一个废物武魂蓝翎蜂鸟的元气境，一个废物肯定和废物交好啊。
这天宸界竟然还有武魂是蓝翎蜂鸟的大家族，护道者的修为无法想象的强大。
回去之后可得赶紧报告主子，黎三小姐走大运了！最好赶紧疏远宋家主脉，找条退路，观摩之后的情况，以备随时跑路。
正当男子这样想着的时候，不断磕下去的头颅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头颅滚落，脸庞接触土地时，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黎落雪这次是真被惊到了，步梦璃眼也不眨的拿出扇子，扇骨弹出一根根尖刃，非常利落的斩下。
“梦璃，你第一次杀人害怕吗？”
“啊？”步梦璃疑惑的看着黎落雪。
黎落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了，不过既然问了，她还真有点好奇。
哪知步梦璃竟然笑起来，“落雪，你不会是第一次杀人吧。”
“也对哦，你才十二呢。”
“我第一次杀人啊，是八岁时候，在外面，被步家的仇家给劫去了，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很害怕。被救出来时，就手刃了劫掠我那人。”
“从那以后，我就喜欢行侠仗义啦，喜欢帮人，惩奸除恶！”
黎落雪点点头。
原来步梦璃杀人是惩奸除恶，行侠仗义。
她将来杀人呢？
步梦璃还准备继续说些后续时，黎落雪一瞥眼却看到，一直被冷落的那元气境散修，右手不知何时从束缚的绳子中挣脱，从握手的缝隙中隐约可见一个黑色的东西。
惊恐的眼睛放大，却根本来不及出声，就见那人将手中东西狠狠往地上砸去。
“嗯？”看见黎落雪陡然变化的脸色，步梦璃只刚刚发出一个询问就感觉到一阵地动。
剧烈的冲击让两人只能被迫的飞出——
“彭！”
被炸裂的血肉飞向四面八方，土地、花草、树木。
烟尘与血腥的混合，让人一阵倒胃。
却没有被伤害的痛感。
黎落雪睁开眼睛，原先站的地方，现在就只剩下一片焦黑以及四散的血肉，仿佛虐杀现场一般。
比之前夜老砍头颅的深坑还要更加恶心。
冲击的让她胃部一阵痉挛，但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旁边，步梦璃也惊魂未定。
再抬眼，是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女人，脸色冷漠，淡淡的回看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厌恶，没说什么，身影便重新隐入虚空。
“那是你的护道者？”
“吓死我了。”步梦璃拍着胸口喘气，“嗯！我的护道者，卓老。”
“是捍卫。”夜灵逍加重音调，“这世上，每天都有人在某地死去，那个人的死亡，会令某人悲伤，人杀人，因此产生怨恨，悲伤又会增加——”【此句引用自电视剧《非自然死亡》中台词，未作修改。】
“还记得我杀的那第一个人吗？他是散修，无亲无友，无人为其悲伤，也无人为其报仇，他真正的死去了。”
“害怕杀人是对的，不可耻也不怯懦。”
“只要你记得，自己也会被杀死，带着这样的觉悟吧。”
“修仙，求的便是长生，但究其根本，求的却是——”
“不死。”
黎落雪终于平静下来，用了净身术让自己焕然一新。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夜老想说的是什么。
杀人与死亡，在这个世界，可能理由千奇百怪，未来或许她也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人杀死。
不是只有仇杀，才能给杀人赋予上道德正当的帽子。
杀人就是杀人。
死亡就是死亡。
“呼——”夜灵逍松了口气。
总算忽悠过去了。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她一直在偏离主题，将黎落雪拉入她的思维陷阱里。
至于所谓第一次杀死的那个人？
根本没有这事。
她不是第一次杀了一个人，而是第一次杀了一群人，不是自己出手。
仅仅只是外出游乐，恰好到依附于夜家的小家族随意逛了下，因为一句不起眼的话，那家族自作聪明揣摩她的心思，灭了一个家。
那时候，夜灵逍恐惧死亡。
直到现在。
思绪拉回现在——
步梦璃一把拽下两人的面具，摔到地上。
“说！宋家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黎落雪也没想到宋家竟然如此没担当，已经下了战帖，三年之约已成，竟然还要搞这么个幺蛾子。
她讽刺的笑道：“宋卫林是要逃避吗？那可当真让人鄙夷。”
元气境的男子啐了一口血沫子，把头扭到一边，“要杀要剐随意。今儿个爷只当栽了，竟然没调查好再下手，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等世家子弟，一个个装作大肥羊，背地里就靠着护道者，呸！”
步梦璃撸着袖子一脚踹在男子胸口，“本小姐现在问的是宋家！关护道者何事？你若不是想刺杀我们，怎么可能会栽，这般说的，倒像我们是坏人了一样，哼！”
用弓箭的男子缩了缩头，不敢看步梦璃。
黎落雪注意到他的动作，当即询问，“你是宋家的？宋卫林呢，三年都等不了是吗？”
“问你话呢！”步梦璃又是抬脚准备踹过去，谁知对方转过身子一躲，立刻跪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开始大哭起来，“大小姐饶命啊。”
“小的就是宋家派来的一个小角色，看着这两个散修，避免他们卷款跑路，不好好干事而已。其它一概不知，吩咐小的的主子，也不是七少，只是我们宋家一个想讨好七少的旁系少爷而已，小的的主子在七少面前都说不上话，小的更是连七少面都见不上啊。”
黎落雪有些被惊吓到了的唏嘘。
这人涕泪横流、跪地祈求的样子跟一开始见到的刺客形象，当真是大相径庭。
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主事的，隐隐有吩咐另外两人办事的感觉。
步梦璃似乎对这人的说话毫不怀疑，她扬起头问道：“除了你们，宋家还有谁想提前刺杀落雪？”
“没了没了。”那人一边喊着，一边磕头求饶，“小的就是个小角色，其它真的都不知道了，求大小姐饶了小的吧。我们整个宋家在大小姐面前也翻不起浪花来啊。”
本以为只是一个废物黎三小姐和一个废物武魂蓝翎蜂鸟的元气境，一个废物肯定和废物交好啊。
这天宸界竟然还有武魂是蓝翎蜂鸟的大家族，护道者的修为无法想象的强大。
回去之后可得赶紧报告主子，黎三小姐走大运了！最好赶紧疏远宋家主脉，找条退路，观摩之后的情况，以备随时跑路。
正当男子这样想着的时候，不断磕下去的头颅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头颅滚落，脸庞接触土地时，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黎落雪这次是真被惊到了，步梦璃眼也不眨的拿出扇子，扇骨弹出一根根尖刃，非常利落的斩下。
“梦璃，你第一次杀人害怕吗？”
“啊？”步梦璃疑惑的看着黎落雪。
黎落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了，不过既然问了，她还真有点好奇。
哪知步梦璃竟然笑起来，“落雪，你不会是第一次杀人吧。”
“也对哦，你才十二呢。”
“我第一次杀人啊，是八岁时候，在外面，被步家的仇家给劫去了，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很害怕。被救出来时，就手刃了劫掠我那人。”
“从那以后，我就喜欢行侠仗义啦，喜欢帮人，惩奸除恶！”
黎落雪点点头。
原来步梦璃杀人是惩奸除恶，行侠仗义。
她将来杀人呢？
步梦璃还准备继续说些后续时，黎落雪一瞥眼却看到，一直被冷落的那元气境散修，右手不知何时从束缚的绳子中挣脱，从握手的缝隙中隐约可见一个黑色的东西。
惊恐的眼睛放大，却根本来不及出声，就见那人将手中东西狠狠往地上砸去。
“嗯？”看见黎落雪陡然变化的脸色，步梦璃只刚刚发出一个询问就感觉到一阵地动。
剧烈的冲击让两人只能被迫的飞出——
“彭！”
被炸裂的血肉飞向四面八方，土地、花草、树木。
烟尘与血腥的混合，让人一阵倒胃。
却没有被伤害的痛感。
黎落雪睁开眼睛，原先站的地方，现在就只剩下一片焦黑以及四散的血肉，仿佛虐杀现场一般。
比之前夜老砍头颅的深坑还要更加恶心。
冲击的让她胃部一阵痉挛，但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旁边，步梦璃也惊魂未定。
再抬眼，是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女人，脸色冷漠，淡淡的回看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厌恶，没说什么，身影便重新隐入虚空。
“那是你的护道者？”
“吓死我了。”步梦璃拍着胸口喘气，“嗯！我的护道者，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