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过客
顾雨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顾雨还有一个妹妹，而且还死了。
“为了妹妹去毁灭世界，原来你是鲁路修吗……”
“等等，那曦染岂不就是CC？别说，气质确实挺像的。”
林笑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啊，没什么。”
顾雨一脸咸鱼的瘫在地上“再过几天，就到了审判我的日子。”
“那时候，我就会死对吧？”
顾雨无所谓的笑了笑：“死于你们迫切想要证明的公义之下。”
林笑听得出来顾雨语中的嘲讽，但他也无法反驳，他没有任何资格去反驳顾雨。
因为联邦才是一切悲剧的万恶之源，那早已不公的制度和腐败的体系，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而他们，早就已经是这污浊不堪的死水中的一员，从未逃脱。
他们是帮凶，是刽子手，亦是罪人。
罪人，审判罪人。
林笑低头，看着一脸呆萌的林唯薇，她或许是唯一的无罪之人，但同时，她也更加可悲。
因为她在联邦心中，只是一把异常锋利的武器，她的思维，感情，理想，从来都不在联邦的考虑范围之内。
从来，都不重要。
林笑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在手心上留下久久不会消去的痕迹。
顾雨看了看林笑，又看了看林唯薇，好像明白了什么。
“嚯……”
林唯薇安慰顾雨：“放心好了，审判结束后，你多半是被枪毙，一瞬间的事，不痛的。”
“下辈子注意别长顾雨这样了，会折寿的。”
顾雨扯着嘴角：“你还真会安慰人啊。”
林唯薇眨了眨眼睛：“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林笑咳嗽一声：“咳，那个，聊的也差不多了，如果你没有其他想问的，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早了，该睡觉了。”
林笑拉着林唯薇准备离开，顾雨看着他俩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等，我还有个事想问。”
林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顾雨那逐渐怪异的表情。
“他曾经说过，他要颠覆这个时代，他指的是联邦，还是……”
“这整个世界呢？”
“哈，整个世界？怎么可能啊。”
林笑自嘲的笑了笑：“你或许会认为联邦很强大，但这个世界是很广阔的。”
“联邦不过占据了大地柱神领域中的一角，外面还有天空，海洋，深渊。”
“无数人类难以想象的恐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三十二天灾，二十四天使，四柱神，彼岸之海，神髓回廊……”
“顾雨目前也仅仅是在联邦里被重视，他甚至没有登上世界的舞台。”
林笑耸耸肩：“至少，我认同他有能力毁灭联邦，但，对付整个世界，以人类的身份，做不到。”
“他虽然是个可怕的疯子，可终究……”
“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林笑带着林唯薇离开了牢房。
只留下顾雨一人，坐在阴暗的角落，他回想起顾雨曾经变成天使的样子。
那明显不是人类的力量。
“那可未必……”
“那家伙，好像真的不做人了……”
……
“怎么样？”
林笑和林唯薇刚出牢狱门口，领主霍桦就凑了上来“两位大人，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林笑伸了个懒腰“他不是顾雨，只是一个被卷进洪流里，身不由己的普通人而已。”
“至少，我没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林笑弹了弹林唯薇头上的呆毛“唯薇你呢，有看出来什么吗？”
林唯薇低头思考着，良久，才慢悠悠的说：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
“没有恐惧？那不很正常。”
林笑无所谓的说着：“无畏的人并不少，哪怕是当初最开始的顾雨，我也没有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恐惧。”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大胆的人。”
“那不一样。”
林唯薇轻轻的摇着头：“眼神中没有恐惧的人，他们眼里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理想，爱情，绝望，希望，羁绊……这些超越了死亡的的东西。”
“他都没有。”
“他的眼神空空的，我只能从里面看到一丝孤独和落寞。”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
林唯薇抬起头，侧身看着那重兵把手的牢狱“就像，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只是一个，随时会离开的过客。”
林笑不笑了，他认真的看着林唯薇，看着那双懵懂透彻的双瞳“这是你最直观的感觉吗？唯薇？”
林唯薇乖巧的点了点头。
霍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的站在一边。
这些超出他理解的事，还是交给这些大人物吧。
这是他们的责任，不是吗？
林笑苦笑一声：“果然，叫顾雨的没有一个是善茬啊。”
他转头，看着有些懵逼的霍桦“霍桦领主，我们刚才的对话，你……”
霍桦立马站直身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林笑大人。”
“很好，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林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牵起林唯薇的手，逐渐远去。
感受着那手中温软的触感和身旁单纯的少女，林笑不自觉的握紧手，将她的手牢牢的抓在手中。
就和当年一样。
林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唯薇。”
“这也是我，最初的约定啊。”
……
在一间精致的旅馆里，曦染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电脑上，播放的是顾雨被逮捕的那张冷漠的脸。
将嘴中咖啡咽下，曦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都跟说了要小心他，你怎么不听话呢？”
曦染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马克杯，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下好了，吃苦头了吧。”
就在这时，顾银打开浴室门出来，一边用毛巾搓着头发，一边发出冷笑。
“顾雨那样的死变态，少一个就是在拯救世界了。”
因为洗澡的缘故，顾银头上的兽耳和身后的尾巴都露了出来，看上去非常好rua。
曦染眼前一亮，把咖啡放下，一个飞扑就扑了过来，把顾银抱在怀里，一点都没有曾经病弱美人的样子。
“哇，小顾银真的好软好香啊，好喜欢，干脆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形态好了。”
曦染抚摸着顾银的兽耳和尾巴，一脸陶醉，顾银倒是没有反抗，任由曦染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她看曦染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恐惧。
“要救他吗？死变态顾雨二号。”
顾银冰蓝的眼瞳看着曦染，曦染则停止rua顾银，浅浅一笑。
“不用了，他自有安排，我们只需要完成他给的任务就可以了。”
“要相信他啦，小顾银。”
顾银低着头，忍不住回忆起她和顾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无比弱小，只是身体里有自己的一滴血就胆敢调戏自己的死变态。
也是拼死保护自己的死变态。
所以，结果自己到最后还是来帮他了吗……
帮那个死变态……
她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但她更不理解的，是这个一脸痴汉抚摸自己的女人。
那双绯红的眼瞳，只是轻轻扫她一眼，就能让她的血液沸腾，理智逐渐失控。
忍不住……想要冰封一切。
“我还是搞不懂啊。”
顾银鼓起勇气，看着曦染的脖子（还是不敢看眼睛）“像你这样【唯一】的存在，为什么要帮助他呢？”
“呵……”
曦染冰凉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顾银背后的金黄伤疤，那略微刺激的感觉让顾银的尾巴忍不住炸毛。
曦染抚摸着那炸毛的尾巴，将它慢慢揉顺，语气妖魅。
“为什么帮助他？”
“可能……”
“是我闲得无聊吧。”
曦染舔着嘴唇，声音中带着些许兴奋。
“好不容易找到的优质玩具。”
“可不能那么轻易的扔掉啊。”
“为了妹妹去毁灭世界，原来你是鲁路修吗……”
“等等，那曦染岂不就是CC？别说，气质确实挺像的。”
林笑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啊，没什么。”
顾雨一脸咸鱼的瘫在地上“再过几天，就到了审判我的日子。”
“那时候，我就会死对吧？”
顾雨无所谓的笑了笑：“死于你们迫切想要证明的公义之下。”
林笑听得出来顾雨语中的嘲讽，但他也无法反驳，他没有任何资格去反驳顾雨。
因为联邦才是一切悲剧的万恶之源，那早已不公的制度和腐败的体系，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而他们，早就已经是这污浊不堪的死水中的一员，从未逃脱。
他们是帮凶，是刽子手，亦是罪人。
罪人，审判罪人。
林笑低头，看着一脸呆萌的林唯薇，她或许是唯一的无罪之人，但同时，她也更加可悲。
因为她在联邦心中，只是一把异常锋利的武器，她的思维，感情，理想，从来都不在联邦的考虑范围之内。
从来，都不重要。
林笑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在手心上留下久久不会消去的痕迹。
顾雨看了看林笑，又看了看林唯薇，好像明白了什么。
“嚯……”
林唯薇安慰顾雨：“放心好了，审判结束后，你多半是被枪毙，一瞬间的事，不痛的。”
“下辈子注意别长顾雨这样了，会折寿的。”
顾雨扯着嘴角：“你还真会安慰人啊。”
林唯薇眨了眨眼睛：“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林笑咳嗽一声：“咳，那个，聊的也差不多了，如果你没有其他想问的，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早了，该睡觉了。”
林笑拉着林唯薇准备离开，顾雨看着他俩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等，我还有个事想问。”
林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顾雨那逐渐怪异的表情。
“他曾经说过，他要颠覆这个时代，他指的是联邦，还是……”
“这整个世界呢？”
“哈，整个世界？怎么可能啊。”
林笑自嘲的笑了笑：“你或许会认为联邦很强大，但这个世界是很广阔的。”
“联邦不过占据了大地柱神领域中的一角，外面还有天空，海洋，深渊。”
“无数人类难以想象的恐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三十二天灾，二十四天使，四柱神，彼岸之海，神髓回廊……”
“顾雨目前也仅仅是在联邦里被重视，他甚至没有登上世界的舞台。”
林笑耸耸肩：“至少，我认同他有能力毁灭联邦，但，对付整个世界，以人类的身份，做不到。”
“他虽然是个可怕的疯子，可终究……”
“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林笑带着林唯薇离开了牢房。
只留下顾雨一人，坐在阴暗的角落，他回想起顾雨曾经变成天使的样子。
那明显不是人类的力量。
“那可未必……”
“那家伙，好像真的不做人了……”
……
“怎么样？”
林笑和林唯薇刚出牢狱门口，领主霍桦就凑了上来“两位大人，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林笑伸了个懒腰“他不是顾雨，只是一个被卷进洪流里，身不由己的普通人而已。”
“至少，我没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林笑弹了弹林唯薇头上的呆毛“唯薇你呢，有看出来什么吗？”
林唯薇低头思考着，良久，才慢悠悠的说：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
“没有恐惧？那不很正常。”
林笑无所谓的说着：“无畏的人并不少，哪怕是当初最开始的顾雨，我也没有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恐惧。”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大胆的人。”
“那不一样。”
林唯薇轻轻的摇着头：“眼神中没有恐惧的人，他们眼里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理想，爱情，绝望，希望，羁绊……这些超越了死亡的的东西。”
“他都没有。”
“他的眼神空空的，我只能从里面看到一丝孤独和落寞。”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
林唯薇抬起头，侧身看着那重兵把手的牢狱“就像，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只是一个，随时会离开的过客。”
林笑不笑了，他认真的看着林唯薇，看着那双懵懂透彻的双瞳“这是你最直观的感觉吗？唯薇？”
林唯薇乖巧的点了点头。
霍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的站在一边。
这些超出他理解的事，还是交给这些大人物吧。
这是他们的责任，不是吗？
林笑苦笑一声：“果然，叫顾雨的没有一个是善茬啊。”
他转头，看着有些懵逼的霍桦“霍桦领主，我们刚才的对话，你……”
霍桦立马站直身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林笑大人。”
“很好，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林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牵起林唯薇的手，逐渐远去。
感受着那手中温软的触感和身旁单纯的少女，林笑不自觉的握紧手，将她的手牢牢的抓在手中。
就和当年一样。
林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唯薇。”
“这也是我，最初的约定啊。”
……
在一间精致的旅馆里，曦染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电脑上，播放的是顾雨被逮捕的那张冷漠的脸。
将嘴中咖啡咽下，曦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都跟说了要小心他，你怎么不听话呢？”
曦染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马克杯，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下好了，吃苦头了吧。”
就在这时，顾银打开浴室门出来，一边用毛巾搓着头发，一边发出冷笑。
“顾雨那样的死变态，少一个就是在拯救世界了。”
因为洗澡的缘故，顾银头上的兽耳和身后的尾巴都露了出来，看上去非常好rua。
曦染眼前一亮，把咖啡放下，一个飞扑就扑了过来，把顾银抱在怀里，一点都没有曾经病弱美人的样子。
“哇，小顾银真的好软好香啊，好喜欢，干脆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形态好了。”
曦染抚摸着顾银的兽耳和尾巴，一脸陶醉，顾银倒是没有反抗，任由曦染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她看曦染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恐惧。
“要救他吗？死变态顾雨二号。”
顾银冰蓝的眼瞳看着曦染，曦染则停止rua顾银，浅浅一笑。
“不用了，他自有安排，我们只需要完成他给的任务就可以了。”
“要相信他啦，小顾银。”
顾银低着头，忍不住回忆起她和顾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无比弱小，只是身体里有自己的一滴血就胆敢调戏自己的死变态。
也是拼死保护自己的死变态。
所以，结果自己到最后还是来帮他了吗……
帮那个死变态……
她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但她更不理解的，是这个一脸痴汉抚摸自己的女人。
那双绯红的眼瞳，只是轻轻扫她一眼，就能让她的血液沸腾，理智逐渐失控。
忍不住……想要冰封一切。
“我还是搞不懂啊。”
顾银鼓起勇气，看着曦染的脖子（还是不敢看眼睛）“像你这样【唯一】的存在，为什么要帮助他呢？”
“呵……”
曦染冰凉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顾银背后的金黄伤疤，那略微刺激的感觉让顾银的尾巴忍不住炸毛。
曦染抚摸着那炸毛的尾巴，将它慢慢揉顺，语气妖魅。
“为什么帮助他？”
“可能……”
“是我闲得无聊吧。”
曦染舔着嘴唇，声音中带着些许兴奋。
“好不容易找到的优质玩具。”
“可不能那么轻易的扔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