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伟哉终焉
各位，在上学的时候玩过叠叠乐吗？
就是一堆男的（女的也行，不过画面就歪了），互相压着，堆在一起，形成一个人柱，看到底能堆多高。
一般是3－5个人，有些作死的能叠到10个人。
最下面的同学往往背负了一切，痛并快乐着，而这种闲暇课间的娱乐活动，往往会被赶来的老师无情禁止。
毕竟真的很危险。
现在，来到地下室底层的顾雨，眼前呈现的，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柱。”
一个上百万人融合在一起的“人柱”。
并非事单纯的叠在一起，而是无比生硬的【融合】，我的手在你的嘴里，你的头在我的屁股上的这种诡异扭曲的【融合】。
尖锐的哀嚎声和痛苦的悲鸣声交叠在一起，无数肢体从人柱上伸出，扭曲，黑色液体在其中如同鲜血的脉络一样。
这是肉眼所无法理解的存在，将百万人之多的【群体】强行融合成一个【个体】，并且，那显露出来的部分已经开始非人化。
人体蜈蚣？
fgo的魔神柱？
艾尔登法环中肉体异化的黄金王子葛德温？
一瞬间，顾雨想到了很多，但没有一个能与面前这个不可名状之物相比。
那是单纯生理不适。
人类DNA对其的恐惧。
序列之树深层的厌恶。
百万人形成的人柱在地下室里只能显现一部分，剩下的一大截高耸于无边黑暗之中，从外面看，竟然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这个地下室，已经变成了异次元空间一样的存在。
而长科市消失的年轻人，估计都在这里了，不止如此，还有很多外来的人，顾雨在其中扭曲的构造中，勉强看到了几个歪果仁。
来自人类内心最阴暗最可怕的负面情绪不断压制着顾雨的精神，淡淡的星辉映照在顾雨身边，他的星辰在愤怒，在泣鸣。
“呼……”
顾雨吐出一口浊气，靠近人柱，越靠近，他的思维就越混乱，越疯狂，同时，也越清晰。
“有点找回当年的状态了啊……”顾雨低笑着，抬头，直视着这不可名状的诡异人柱，恐怖的观察力让他成功发现，人柱身上那细微的伤口。
黑色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同时，还夹杂着许多顾雨所熟悉的“触手肉丸”。
顾雨沉默了。
良久，他抬头叹息：“原来，不要让我吃掉我的爸爸，是这个意思啊。”
“那些老人孩子吃的触手肉丸，都是城市里年轻人形成的人柱异化后的血肉啊……”
“这，就是所谓的工作吗？”
星辉之力在顾雨手中变为一把巨大的斩马刀“嘴里喊着神明的恩赐，吸食的，却是自己孩子或者父母【工作】的血肉，照这样子来看，前往工作的年轻人再也没有回来，那些人却根本不在意。”
“只要每天能吃到【食物】就行，只要知道他们还在工作就行，只要……”
“自己过得好就行。”
巨大的斩马刀在人柱上看出一道深深的印子，大量鲜血喷射，无数触手肉丸流出。
顾雨冷笑道：“这到底是神所带来的思想的异化，还是他们自己内心里的畸变呢？”
“年轻人甘于化身人柱，用血肉喂养自己的父母和孩子，是出于自愿，还是局势所逼？”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
斩马刀化为纯粹的星辰能量，不在拘泥于外形，而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法，顾雨全部的星辉之力都聚集在手中。
那一颗真正的小型“星辰”。
“人类的感情，可没有那么简单啊混蛋！”
“不要给我画蛇添足啊岂可修！！！”
就像奇迹与灾祸是一体的。
爱与恨，也是相同的。
有多么强烈的爱，就有多么深邃的恨。
黑与白，组成的那道精致的灰，才是所谓真正的感情。
浩瀚的星辉光弹被顾雨甩出去，射中人柱那扭曲的身体上，星辰炸开，那灿烂的星光下，恐怖的力量爆发，人柱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
这是目前顾雨常态下所能打出的最高伤害，那毁灭的力量也在人柱身上留下了一个无比显眼的血洞。
那笔直的柱子，此刻，也逐渐维持不了外形，变成一只不断摇晃着身体的蛆虫。
溅射的黑色液体逐渐变为湖泊，顾雨站在上面，感受着自己亏空的星辉之力，无奈的叹口气。
然后，买了一颗星灵果实开始吃起来。
【希望值－1000】
生活不易，顾雨叹气。
“全力一击也干不死祂吗……”
“果然没我想的这么轻松啊。”
说话间，人柱的表面，同时睁开了上万个巨大的眼瞳，每一个眼瞳都堪比一个汽车大小，充满怨恨的死死盯着顾雨。
“来了啊，你们的“进食”。”顾雨瞪着死鱼眼，毫不畏惧的和人柱对视。
下一秒，顾雨听到了很多声音。
“加入我们……加入我们……”
“神会庇护一切……”
“神无所不能……”
“至高无上的主呦……祂的光辉照澈诸天……”
“匍匐于神的脚下吧……”
上百万个声音在顾雨耳边疯狂的呓语着，无数人的诅咒与怨念开始侵蚀顾雨的灵魂与思维，直到……将其彻底同化。
同化成他们的一份子。
但是……
顾雨的精神。
早就被污染过了啊。
被沐鸢。
“说实话，苦痛恩赐最多只能维持十秒，但这是在不损伤我灵魂的情况下。”
“抱有死的觉悟的话，到底能有多少秒我也不知道。”
“我很感谢你，将百万人的思维与肉体合一，从群体变成个体。”
“你那污浊不堪的精神与构造，以及对神的信仰，如今就来比一比吧。”
顾雨邪魅一笑：“到底是谁的……更加邪恶！”
“苦痛恩赐！”
曾经沐鸢给予的真正来自罪恶之神的精神攻击再一次被顾雨复现，毫无保留的向人柱进行恩赐。
区区数百万人扭曲的诅咒与憎恶，怎么能与真正罪恶的概念与原初相提并论？
无法理解的声音再度从人柱上发出，数万道裂纹在那没有尽头的身上裂开，露出那丑陋的“本质”。
“现在明白了吗……”
顾雨强忍着来自精神上的至高折磨，手触碰到人柱身上，“到底该信仰谁？”
“来，跟着我念……”
顾雨的嘴角拉扯开，露出疯狂的笑容和颤动的声音，连同着苦痛恩赐一起刻如人柱那最深的“本源”中。
“真理金瞳视因果”
“寰宇宙神群星赐”
“邪诡彼岸诛神惧”
“终焉逆下莫问情”
顾雨曾经随口说出的打油诗，连同来自罪恶之神－沐鸢的精神攻击，一同刻进人柱最里的精神内测。
祂的本源，祂的内在，祂的序列，祂的一切，都开始被顾雨【污染】。
但祂无法阻止。
因为。
这可是【恩赐】啊！
那近乎疯狂的对神的信仰，也几乎彻底被同化。
最终，那不可理解的声音也逐渐在顾雨耳中变得熟悉，他开始理解一切。
祂在说：
“伟哉……那至高的……【终焉】！”
就是一堆男的（女的也行，不过画面就歪了），互相压着，堆在一起，形成一个人柱，看到底能堆多高。
一般是3－5个人，有些作死的能叠到10个人。
最下面的同学往往背负了一切，痛并快乐着，而这种闲暇课间的娱乐活动，往往会被赶来的老师无情禁止。
毕竟真的很危险。
现在，来到地下室底层的顾雨，眼前呈现的，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柱。”
一个上百万人融合在一起的“人柱”。
并非事单纯的叠在一起，而是无比生硬的【融合】，我的手在你的嘴里，你的头在我的屁股上的这种诡异扭曲的【融合】。
尖锐的哀嚎声和痛苦的悲鸣声交叠在一起，无数肢体从人柱上伸出，扭曲，黑色液体在其中如同鲜血的脉络一样。
这是肉眼所无法理解的存在，将百万人之多的【群体】强行融合成一个【个体】，并且，那显露出来的部分已经开始非人化。
人体蜈蚣？
fgo的魔神柱？
艾尔登法环中肉体异化的黄金王子葛德温？
一瞬间，顾雨想到了很多，但没有一个能与面前这个不可名状之物相比。
那是单纯生理不适。
人类DNA对其的恐惧。
序列之树深层的厌恶。
百万人形成的人柱在地下室里只能显现一部分，剩下的一大截高耸于无边黑暗之中，从外面看，竟然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这个地下室，已经变成了异次元空间一样的存在。
而长科市消失的年轻人，估计都在这里了，不止如此，还有很多外来的人，顾雨在其中扭曲的构造中，勉强看到了几个歪果仁。
来自人类内心最阴暗最可怕的负面情绪不断压制着顾雨的精神，淡淡的星辉映照在顾雨身边，他的星辰在愤怒，在泣鸣。
“呼……”
顾雨吐出一口浊气，靠近人柱，越靠近，他的思维就越混乱，越疯狂，同时，也越清晰。
“有点找回当年的状态了啊……”顾雨低笑着，抬头，直视着这不可名状的诡异人柱，恐怖的观察力让他成功发现，人柱身上那细微的伤口。
黑色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同时，还夹杂着许多顾雨所熟悉的“触手肉丸”。
顾雨沉默了。
良久，他抬头叹息：“原来，不要让我吃掉我的爸爸，是这个意思啊。”
“那些老人孩子吃的触手肉丸，都是城市里年轻人形成的人柱异化后的血肉啊……”
“这，就是所谓的工作吗？”
星辉之力在顾雨手中变为一把巨大的斩马刀“嘴里喊着神明的恩赐，吸食的，却是自己孩子或者父母【工作】的血肉，照这样子来看，前往工作的年轻人再也没有回来，那些人却根本不在意。”
“只要每天能吃到【食物】就行，只要知道他们还在工作就行，只要……”
“自己过得好就行。”
巨大的斩马刀在人柱上看出一道深深的印子，大量鲜血喷射，无数触手肉丸流出。
顾雨冷笑道：“这到底是神所带来的思想的异化，还是他们自己内心里的畸变呢？”
“年轻人甘于化身人柱，用血肉喂养自己的父母和孩子，是出于自愿，还是局势所逼？”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
斩马刀化为纯粹的星辰能量，不在拘泥于外形，而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法，顾雨全部的星辉之力都聚集在手中。
那一颗真正的小型“星辰”。
“人类的感情，可没有那么简单啊混蛋！”
“不要给我画蛇添足啊岂可修！！！”
就像奇迹与灾祸是一体的。
爱与恨，也是相同的。
有多么强烈的爱，就有多么深邃的恨。
黑与白，组成的那道精致的灰，才是所谓真正的感情。
浩瀚的星辉光弹被顾雨甩出去，射中人柱那扭曲的身体上，星辰炸开，那灿烂的星光下，恐怖的力量爆发，人柱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
这是目前顾雨常态下所能打出的最高伤害，那毁灭的力量也在人柱身上留下了一个无比显眼的血洞。
那笔直的柱子，此刻，也逐渐维持不了外形，变成一只不断摇晃着身体的蛆虫。
溅射的黑色液体逐渐变为湖泊，顾雨站在上面，感受着自己亏空的星辉之力，无奈的叹口气。
然后，买了一颗星灵果实开始吃起来。
【希望值－1000】
生活不易，顾雨叹气。
“全力一击也干不死祂吗……”
“果然没我想的这么轻松啊。”
说话间，人柱的表面，同时睁开了上万个巨大的眼瞳，每一个眼瞳都堪比一个汽车大小，充满怨恨的死死盯着顾雨。
“来了啊，你们的“进食”。”顾雨瞪着死鱼眼，毫不畏惧的和人柱对视。
下一秒，顾雨听到了很多声音。
“加入我们……加入我们……”
“神会庇护一切……”
“神无所不能……”
“至高无上的主呦……祂的光辉照澈诸天……”
“匍匐于神的脚下吧……”
上百万个声音在顾雨耳边疯狂的呓语着，无数人的诅咒与怨念开始侵蚀顾雨的灵魂与思维，直到……将其彻底同化。
同化成他们的一份子。
但是……
顾雨的精神。
早就被污染过了啊。
被沐鸢。
“说实话，苦痛恩赐最多只能维持十秒，但这是在不损伤我灵魂的情况下。”
“抱有死的觉悟的话，到底能有多少秒我也不知道。”
“我很感谢你，将百万人的思维与肉体合一，从群体变成个体。”
“你那污浊不堪的精神与构造，以及对神的信仰，如今就来比一比吧。”
顾雨邪魅一笑：“到底是谁的……更加邪恶！”
“苦痛恩赐！”
曾经沐鸢给予的真正来自罪恶之神的精神攻击再一次被顾雨复现，毫无保留的向人柱进行恩赐。
区区数百万人扭曲的诅咒与憎恶，怎么能与真正罪恶的概念与原初相提并论？
无法理解的声音再度从人柱上发出，数万道裂纹在那没有尽头的身上裂开，露出那丑陋的“本质”。
“现在明白了吗……”
顾雨强忍着来自精神上的至高折磨，手触碰到人柱身上，“到底该信仰谁？”
“来，跟着我念……”
顾雨的嘴角拉扯开，露出疯狂的笑容和颤动的声音，连同着苦痛恩赐一起刻如人柱那最深的“本源”中。
“真理金瞳视因果”
“寰宇宙神群星赐”
“邪诡彼岸诛神惧”
“终焉逆下莫问情”
顾雨曾经随口说出的打油诗，连同来自罪恶之神－沐鸢的精神攻击，一同刻进人柱最里的精神内测。
祂的本源，祂的内在，祂的序列，祂的一切，都开始被顾雨【污染】。
但祂无法阻止。
因为。
这可是【恩赐】啊！
那近乎疯狂的对神的信仰，也几乎彻底被同化。
最终，那不可理解的声音也逐渐在顾雨耳中变得熟悉，他开始理解一切。
祂在说：
“伟哉……那至高的……【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