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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吴村天羽

    中州,雷阙帝国东南部。

    清晨,太阳才刚刚露头。一条小河默默地从吴村流过,河两岸农田里的稻子上,结满了金黄色沉甸甸的稻穗,稻叶上挂着些许露珠。

    一阵清风吹来,稻田里掀起了一阵一阵的稻浪,农田中的蛙声和路边的虫鸣不绝于耳。

    看来今年会是一场大丰收。

    村民们被村子里此起彼伏的鸡鸣吵醒,他们纷纷走出门,带上农具,准备下田干活。村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鸡鸣、狗叫和相互打招呼的声音。

    而正当村民们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着做农活儿,并准备上交今年租粮的时候。吴村少年秦天羽,却只身一人来到了吴村地主袁财生的府前。

    只见他背负着一把长剑,身穿淡青蓝色长袍,头巾将长发约束起来,看他的模样,如果现在是手执书卷,倒也有些像个书生。

    “哟,这不是秦小二吗?”

    “来我们袁府想干嘛?今年的租粮准备好了?”一个看门的家仆看到秦天羽走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虽然他们只是给地主袁财生看门的下人,但对于吴村的村民们却都是这种傲慢的态度,自以为身份地位高他们一等。

    “嘿嘿…”另一个看门的家仆附和着说:“莫非你又是来找打的?”

    “哈哈哈……”

    两个看门的家仆不知为何突然大笑了起来,被称作秦小二的少年也是身体微微一颤。

    “大哥…”

    少年没有回答他们俩,眉头微微一皱,一对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那两个看门的家仆。

    …

    “啊!”

    随着一阵惨叫声,那两个看门的家仆突然从门口倒飞进了袁府。只见他俩躺在袁府院内的地上,口吐白沫,然后就像死狗一样动也不动了。

    “袁财生,快给小爷滚出来!”

    闯进袁府后,少年便没有再前进,只是站在袁府院内四处扫视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大胆刁民!”

    “竟敢擅闯袁老爷的府邸,罚你家今年的粮食全部上交,男的全部抓去挖矿,女的都卖掉!”

    就在少年刚进袁府不久,袁府的管家钱强就引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

    而当钱强看到闯入袁府的人居然是秦天羽时,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秦天羽呀!”

    “怎么?你没长记性?忘了你大哥秦天生得罪了我们袁老爷,是什么下场了吗?”

    “我当然记得!”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秦天羽的眉头微皱。片刻后,他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静的回答说:“所以,今天我就是来找你们算账的!”

    “哈哈哈……我耳朵没毛病吧?他竟然说来这儿找我们算账?”长得有些像算命先生的钱强闻言狂笑不止,就连他身边的那些家仆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啥?一个人就敢来闯袁府?这小子脑子进水了吧?”

    “我看这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面对这些人的嘲笑,秦天羽依旧保持着从容。他冷哼一声,拔出宝剑,化作无数道残影,几乎在一瞬间便干掉了这群喽啰。

    拥有如此身手,这个叫秦天羽的少年绝对是个实力强大的强者。

    “怎么…可能!”钱强到死都保持着他那不敢置信的眼神。

    目光粗略扫了扫躺在地上的尸体,秦天羽收回宝剑,直奔袁府大堂,将藏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地主袁财生及其儿子一把拽了出来。

    “你…秦天羽?居然是你这刁民!竟敢闯本老爷的府邸,你就不怕我那当县令的表兄抓你吗?我…我可是袁氏一族的人!你要是动我,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整个中州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袁财生看到满地躺尸的家仆,内心里充满了恐惧,但他仍不忘威胁秦天羽,想要用自己的家族来吓唬住他。

    “是么?”

    秦天羽听完袁财生这话,就提起他一顿狂扁,接着又暴打了袁财生的混蛋儿子。很快,这两父子就被打成了猪头,脸上根本找不出一块正常的皮。

    “呜呜呜……大侠饶命啊!”挨了一顿暴打,袁财生捂着脸哭着说,“您可以把我这府上的财物、粮食全都拿走!求大侠饶命啊!”

    看着满脸淤青的袁财生,秦天羽冷冷一笑,对他说:“要我饶你们一命也可以,你们要在每一个村民面前磕三个响头,把你的家产分给他们,帮他们做农活,直到所有人满意为止。”

    “是是是!我们都听大侠的!”为了保全性命,袁财生赶紧扯过自己的儿子,不断地向秦天羽磕头。

    就在袁财生话音刚落时,吴村的村民们如潮水般涌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挂满了喜悦,并一起把秦天羽抛上天,没完没了地抛。

    这一刻,秦天羽仿佛成为了一个大英雄。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唤声却打断了这一切…

    “二哥…二哥?秦天羽!”

    秦天羽刚被抛上天,村民们就都消失了。

    “啊!”眼看着自己从空中摔下来,秦天羽不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

    秦天羽从床上摔了下来。

    “谁!是谁搅我美梦?”

    搓了搓双眼,秦天羽此时非常愤怒,正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他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位的粉裙少女正对着自己掩嘴偷笑。

    那是秦天羽的妹妹秦瑶。

    “二哥,你醒了?呵呵呵……”

    “妹妹?”见到眼前的美丽少女,秦天羽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

    “用小刀把门栓拨开啊!”秦瑶呵呵一笑,把手中的小刀扬了扬。

    “你…”

    翻了翻白眼,秦天羽说:“你这都从哪儿学来的…算了,快把小刀给我。”

    “才不给,这是大哥送给我防身用的!”秦瑶哼了一声,急忙缩回手,生怕秦天羽抢了她的小刀。

    “大哥…”

    秦天羽仿佛又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天,一道坚毅的背影正一瘸一拐离开吴村的情景。

    那道背影一边走,一边还留下了一句话。

    “我秦天生对天发誓,将来必灭袁氏一族!”

    一回想起那个背影,秦天羽就忍不住心头一痛。

    “怎么了二哥?”注意到秦天羽的神情变化,秦瑶关心的问着。

    “哈?没…没事。”急忙挤出一副勉强的微笑,秦天羽摆了摆手,示意秦瑶不用担心自己。

    “对了,深更半夜,你偷偷潜进我屋里,究竟想干什么?”

    “你今天不是要去山上采白玉草吗?再不快点天都要亮了。”

    “哦豁!”

    只见秦天羽慌慌张张地把外衣套上,“我差点忘了。”

    “二哥,我也想跟你去采白玉草,它究竟长什么样子啊?居然能卖那么多钱,我好想去看看。”

    看着秦天羽准备出门的样子,秦瑶拉着秦天羽,连忙请求说,可爱极了。

    “不行。”

    摇了摇头,秦天羽一口回绝说,“采白玉草很危险,你不可以去。”

    见秦瑶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失望,秦天羽又接着安慰她说:“二哥答应你,回来一定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糯米糕好不好?”

    不得不说,秦天羽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陌生大叔哄骗小女孩似的…

    “二哥,你就带我去吧!天天待在家里织布,闷都快闷死了。”

    抱怨了一阵,秦瑶又伸出右手手掌,做出要发誓的样子说:“我保证,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轻叹一口气,秦天羽揉了揉秦瑶的脑袋说:“好了好了,妹妹,爹娘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世道,坏人太多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不理二哥了。”秦瑶转过身,背对着秦天羽,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唉,这丫头…”秦天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背上背篼,带上一把砍柴刀,就急匆匆出门了。

    …

    白玉草,因其长出的花瓣和叶子就像白玉雕琢成的玉片,故得此名。是一种较为常见的草药,据说具有一定增强修仙者体内元气甚至是延年益寿的功效,同时也是很多种丹药炼制时的必备药材之一。

    而在雷阙帝国东南部,只有吴村附近的山脉里才生长着品质较佳白玉草,而且每年秋收时节,它才会绽放出白玉花,白玉草的药效也会在此时达到最佳,最适合采摘。

    在市场上,一株拥有一年生长年份的白玉草,便是能售得两百枚铜币,这对于出身贫困家庭的秦天羽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不过相对山脉中的其他珍稀药材,白玉草并不是很值钱,因此大多数专业采药人不会浪费时间去专门寻找这种草药。当然,如果他们能发现年份较高的白玉草,自然也不会介意顺手将它挖走。

    越往山脉深处走,白玉草的生长年份也会越高,但同时风险也会变大。秦天羽没有半点修为,别说是碰到深山里的妖兽,恐怕随便一只野兽,都有可能把他杀掉。因此他只能凭着记忆,到往年能采到白玉草几个地方去碰碰运气。

    这些地方是秦天羽小时候和大哥秦天生经常玩耍的地方,位于山脉外围,少有野兽出没,因此去这些地方寻找白玉草也会相对更加安全。

    而且采白玉草卖钱的主意,也是当初大哥秦天生教给他的。

    回想起当初那道离开吴村的坚毅背影,秦天羽便忍不住一阵心酸。他甩了甩脑袋,尽量不再去回想当年那件事,他现在必须赶在别人之前采到白玉草,拿到附近的小镇出售。

    养活一大家子人,等大哥回来,这才是秦天羽现在应该做的。

    虽说像秦天羽这样每年专门上山采白玉草卖钱的人并不多,但他还是得尽快赶到记忆中那几个往年采摘白玉草的地方,万一这几个地方要是被那些同行捷足先登的话,那他就要白跑一趟了。

    更何况,等天亮了以后还得赶回去和家里人收割田里的谷子,他可没那么多时间进深山找。

    一轮圆月悬挂在夜空中,像个灯笼,驱散了一些黑暗,现在甚至还能够看到山脉那巨大的轮廓。

    此时此刻,秦天羽正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拿砍柴刀,小心谨慎的前行着。

    山里阵阵的寒冷驱散了他些许睡意,让他更加打起精神,继续前行。

    但这一路上,秦天羽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听着身后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噼里啪啦踩断树枝的声音,秦天羽得手心不禁冒出冷汗。

    “难道是想抢药材的?”

    秦天羽突然变得谨慎起来,他心里想:身后那跟踪之人自从上山后,就一直和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难道是想趁自己采到白玉草后,再出手抢夺吗?

    只见他身形一闪,藏在一颗大树后面,熄灭了火把,并慢慢举起了手中的砍柴刀。

    很快,秦天羽便清晰的听到了跟踪者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天羽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几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只见他紧握着高高举起的砍柴刀,正准备在那人跟过来的时候一刀砍下去。

    既然那跟踪之人心怀不轨,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虽然他从来没杀过人。

    “哎?跑哪儿去了?”

    当听见那跟踪之人有些惊慌的自言自语后,秦天羽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见他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砍柴刀,突然从树后跳了出去。

    “我是鬼!”

    “啊!你…你别过来!”追踪者被吓得尖叫起来,急忙拿出小刀不断地向前挥舞着。

    见那跟踪之人竟被吓成这样,秦天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是我啊妹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可恶的二哥,你又吓我!”只见秦瑶折断一截小树枝,有些生气的朝秦天羽扔了过去。

    下意识的躲开了扔来的小树枝,秦天羽突然语气柔和的说:“妹妹,这里真的很危险,万一你要是在这山里迷路了…野兽把你吃掉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向爹娘交待?”

    “呸呸呸,你才出事了呢!”

    白了秦天羽一眼,秦瑶也是颇为关切的对前者说:“你是我二哥,你要是出事了,我也没办法向爹娘交待…”

    “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秦天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下次可不许这样跟来了,山里真的很危险。”

    “哦。”吐了吐舌,秦瑶旋即点点头,笑道:“九剑式,九剑追魂!”

    “二哥放心,下次我绝对不会跟来。”

    “跟紧我,二哥会保护你的。”

    “嗯嗯。”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狡黠,秦瑶嘻嘻一笑,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秦天羽又点起了火把,并拿着砍柴刀左劈右砍,终于是在密林中硬开出了一条路。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在山中极易生长白玉草的几个地方不断寻找着。

    然而,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秦天羽记忆中的那几个地方都被人捷足先登,别说白玉草了,连根毛都没给他留下。甚至还在山里寻找白玉草的路上,秦天羽还碰到了一些吴村以及附近村子的村民。

    凭借着微弱的火光,秦天羽能从他们遮遮掩掩的背篼中依稀看出一些玉片般的叶子,看来他们已经抢先一步采到了一些白玉草。

    看来这些人已经知道了白玉草的价值…

    对于这些来和他抢饭碗的家伙,秦天羽只是不冷不热的和这些人打了个招呼,便迅速带着秦瑶在这些人讥讽的眼神中消失在密林中。

    “原来秦家那小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山里采白玉草么…我们到现在才知道,真可惜呀!”

    “嘿嘿…比我们早几年进山又如何?看起来这小子今天的运气并不太好啊!背篓里啥也没有。”

    …

    “袁财生那个王八蛋!要不是他每年都涨租粮,这些村民也不会跑到这深山里抢我的饭碗。”

    苦苦寻找了两个时辰无果后,秦天羽在不禁心头骂了一声。要是租粮再这么年年涨下去,恐怕整个吴村的妇孺老幼都要跑到这深山里跟自己抢着采白玉草了。

    “再过半个时辰找不到,小爷我就就回去打谷子,不跟你们争了。”

    心中如此打算后,秦天羽一咬牙,只好带着妹妹往山脉更深处行去…

    …

    半个时辰很快便过去,天空也开始慢慢变亮了起来。先前还一路抱怨的秦瑶心里也明白,秦天羽此时一定很着急,因此到后来也就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算了,我们回去!”

    就在秦天羽放弃深入山脉准备回去的时候,一株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白玉草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哇!没想到这里居然生长着如此上等的白玉草,哈哈哈,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秦天羽忍不住一阵狂喜,跑到那株白玉草旁,看着那约半个巴掌大小的奇异花朵,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二哥……你后面……”

    而在这本应当欢庆的时刻,不知为何,秦瑶却突然变得一副惊恐的样子,颤抖的手指直指着秦天羽的身后。

    “我后面怎么了?”

    见到秦瑶惊恐万分的样子,秦天羽慢慢转过头,只见他的身后,正盘踞着一条比大腿还粗的白色蟒蛇。

    “这…这是?”

    看着地上那条一圈圈盘起来有接近十几米长的白色蟒蛇,秦天羽顿时被吓得冷汗直流。他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一边向后退一边边说:“我终于想起来…大哥以前为什么不让我采这儿的白玉草了…”

    “有一种白玉蟒蛇最喜欢吃白玉草结的果子,白玉草的品级越高……它的身边就越有可能藏着白白白…白玉蟒。”

    “嘶嘶!”

    看着秦天羽这个闯入者,这条白玉蟒似乎很生气的样子,白玉般的巨大蛇头正不断地吐着猩红的蛇信,秦天羽顿时被吓傻了。

    “啊!二哥小心!”

    “嘶!”

    愤怒的白玉蟒张着血盆大口朝着秦天羽扑了过来,秦天羽被吓得一阵脚软,根本跑不动。

    “妹妹快走!”

    只见秦天羽挡在秦瑶身前,下意识的把砍柴刀一横,但同时也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自己碰到这么大条蛇,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

    当秦天羽再次睁开眼时,那条白玉蟒蛇已经被斩成好几段,甚至有些部分还在地上蠕动……

    “啊!蛇!”秦瑶被脚下的斩成段的蛇身吓得大叫起来,死死的抱住了秦天羽的手臂。

    “妹妹别怕,这蛇已经死了。”

    赶紧踹飞秦瑶脚下的一段蛇身,秦天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仿佛仍然心有余悸。

    秦天羽心里此刻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什么那条白玉蟒蛇会被砍成那么多段,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既然这里能出现一条白玉蟒,天知道这附近还会不会有其他白玉蟒,毕竟白玉草的果子对白玉蟒的吸引力可是非常大的。

    只见秦天羽小心翼翼的把白玉草连根拔起,用麻布小心包裹起来,放进了背篼里。最后,他还用刀把那条白玉蟒蛇的蛇胆也给取出来了。

    用布把蛇胆包好,收入怀中后,秦天羽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所发生的事他还心有余悸,不过他现在得到的收获还是非常值得的。

    这富贵险中求,果然不是胡说八道的的!

    “哈哈!这么大的蛇胆,拿回去给我爹泡酒喝,喝起来一定带劲儿!”

    闻言,秦瑶自言自语道:“是你自己想偷喝吧……”

    “咳…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干嗽了一声,秦天羽赶紧带着秦瑶下山。

    …

    “难道我刚才看错了?二哥他…”

    下山的路上,秦瑶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刚才白玉蟒蛇扑向秦天羽时的情景,但又不是很确定。

    记得当时,秦瑶从遮住眼睛的指缝间依稀看到,秦天羽手中的砍柴刀突然闪出几道寒芒,瞬间将那条白玉蟒蛇斩成了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