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小说网 > 被始皇读心后,我成了他的心尖宠 > 第17章 你总是欺负人

第17章 你总是欺负人

    一行人玩了半天,俱是大汗淋漓,便连嬴政也不例外。

    他抹了一把汗,垂眸看向旁边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小姑娘,忍不住失声一笑。

    “吾命人做了一些果子饮,去歇歇吧。”嬴政温声。

    “好。”听到果子饮,云姣目光一亮,连忙点头应下。

    【哇哦,老祖宗也太好了吧!】

    她忙不迭跟着嬴政离开了。

    这边,一番蹴鞠玩下来,扶苏发现蒙恬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般严肃——

    他学的从来都是恪守规矩,兵法谋略,从未有人教他放下身段去享受这个年纪该有的恣意。

    所以当意识到这点后,扶苏终于不再害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和毕之一样,你我公堂上为君臣,私下便以兄弟相称,大不必拘束。”

    蒙恬看到他这随意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

    其实扶苏之前也不这样,但在认识云姣以后,直接被云姣带偏了。

    甚至甘罗都有些被带偏了,当然了,他才不会显现出来。

    旁边,长安看着三人嘻嘻哈哈,默默扭头,又看向远去的那两道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的心里滋生出一种密密麻麻的,道不明的情绪,像是要把他吞噬殆尽似的。

    深吸一口气,长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拿出一卷刻着《秦律》二字的竹简,解了绳子展开竹简,开始认真研读。

    ……

    云姣跟着嬴政去了兴乐宫,两个人俱是去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才坐在殿内谈话。

    很快,阿霄带着果子饮走来,又将两个做工精致的青铜酒樽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的桌案上。

    好吧,其实云姣和嬴政混熟后,基本上都是和他挨着一起用膳了,说是分食制,其实和现代的那种大宴会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时代的伙食……

    真的有亿点点素。

    云姣拿起竹勺舀了一勺酒倒进酒樽,同嬴政举杯后抿了一口,随即目光一亮。

    【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老祖宗们的智慧真高,这个时代做出的酒加了一些瓜果进去还挺好喝的。要不是缺了点东西,我高低给老祖宗调个酒。】

    【要是有下酒菜就好了。】

    嬴政挑眉,侧头看了一眼阿霄。

    阿霄会意,不多时又带着内侍送来烤鹿肉,还有一些瓜果蔬菜。

    云姣又是目光一亮。

    【哇,老祖宗简直和我心有灵犀!也太懂我了吧!】

    她拿起小刀切了一块鹿肉下来,拿起筷子小口一尝。

    【果然,还是肉好吃。这鹿肉没有加什么调味料都这么香了,如果加上各种调味料,我感觉我高低能炫一大盆。】

    嬴政忽然被呛到了。

    云姣下意识看向他:“老……大王您怎么了?”

    “无妨,呛到了。”嬴政咳嗽应了一声,顿了一顿,“鹿肉……不宜多食。”

    “啊?”

    看到云姣一脸茫然,嬴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些甜瓜你尝尝,可合口味?”

    云姣顿时看向甜瓜,拿起一块尝了尝。

    没有现代那种腻腻的甜,入口便是浅浅的甘,也是很好吃的。

    两个人举杯共饮,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深夜。

    果子饮喝着不烈,但后劲有些大,这会儿酒过三巡,某些人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有些飘飘然了。

    “大王!再敬你一杯!”云姣举起酒樽。

    嬴政默默把小姑娘手中器皿里的酒换成清水,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声音不自觉温和:“姣姣醉了,回去歇息吧。”

    “我没醉……诶,这酒水怎的如此寡淡,越喝越没味道了?”云姣一脸茫然地低头看着手里空荡荡的酒樽。

    嬴政笑了起来,伸手拿过她已经喝空的酒樽:“吾让人扶你回去歇息吧。”

    被忽然夺走酒杯,小姑娘当时就不满了,一心想要证明自己酒量可以的某人下意识伸手欲夺,却不想踩到自己裙子,还没站起来呢,便一个踉跄往前摔了过去。

    云姣惊呼一声。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嬴政下意识将酒樽抛下,身子微微往前倾,伸手过去,云姣就被他一把捞进了怀中。

    倒是没摔着,只是跌进这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让云姣一时间猝不及防,加上酒精上头,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找不着东南西北。

    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嬴政,也是忍不住一愣,片刻后下意识低头,看向怀中人。

    恰好怀中人也抬头,一双水眸带着生理性的泪雾仰头看着自己。

    嬴政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忍不住眸光一暗,喉结滚动。

    “姣姣……”

    听着上面传来微微沙哑的声音,云姣下意识呢喃:“嗯?”

    “你总是欺负人……”回过神来,嬴政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这个怀抱似乎是要把云姣揉进骨血一般,她已经没了力气挣扎,只能窝在嬴政怀中,任她抱着。

    而在云姣看不到的地方,这个君王的眼里,此时此刻完全没有朝堂之上的勃勃野心,有的只是道不明的隐忍和克制,似乎是在疯狂地压抑着什么。

    片刻后,嬴政慢慢松开云姣,正要说话,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免嘴角一抽。

    随即又失笑,缓缓俯首,在她眼梢落下点水一吻。

    “这次你会陪吾多久?十年,二十年?”嬴政抱着她,自顾自呢喃,片刻后又轻轻一叹,像是无能为力的自嘲,

    “罢了,多久都好。”

    只要她在身边,他看一眼都会心安。

    嬴政慢吞吞起身,将小姑娘打横抱起,送回了她的寝殿。

    将人放在榻上,给她盖上了被褥,嬴政慢吞吞坐在床边,撑着下巴打量着床上小人儿乖巧的睡眼。

    月色偏爱这一隅,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为这木地铺上一片银辉,烛火都为之黯然失色。

    正值盛年的君王眼中,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人,眼里是化不开,散不尽的温柔。

    那张好看的薄唇轻轻抿动,哼着一支清浅的歌谣,似乎是在哄谁安然入眠。

    如果云姣清醒着的话,一定会惊奇的发现,这首歌,是现代的虫儿飞。

    而她从未在嬴政面前哼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