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他来了
盛夏时分，午后的日光透过繁密的枝桠洒落，细碎的微芒铺满操场，一缕缕清风里，是夏日的暖融。
这样的阳光，会让许姜栀想起在校园的时光，心情都不由自主的愉悦起来。
学校里各处都贴着祝福的标语，教学楼外挂着横幅，布置的很热闹。
“那是商学院吧。”许姜栀看着不远处的横幅，忍不住弯唇笑了。
傅砚辞受邀来参加校庆，不可能空手来，就让助理去安排送了礼物和贺卡，谁知学校把他随意写的祝福话打印出来，挂到了商学院外面。
红底白字下，明晃晃写着【优秀毕业生-上清集团傅砚辞】。
他见状有点无奈，但也在情理之中，转而笑着提议：“去看看传媒学院的。”
开南大学没有表演系，毕业后没有当明星的，传媒学院只出过几位导演和主持人，名气都没有许姜栀响。
傅砚辞理所当然的认为，许姜栀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商学院前面就是传媒学院。
他们快走到楼下时，看见教学楼外挂着一个大横幅，写着所有传媒学院优秀毕业生的名字。
在许姜栀的意料之中。
哪怕她如今有名气，学校也不过是把名字放在第一个而已，不会像傅砚辞那样被特殊对待。
这是无法跨过的阶级横沟。
傅砚辞微不可查的蹙下眉，没有再多提这件事，问道：“以前最爱去哪个食堂？”
许姜栀不假思索的回答：“三号。”
他扬扬唇：“巧了，我也是。”
许姜栀跟着笑，不巧，她是学他去的三号食堂。
庆典过后，傅砚辞的颜值给学妹们留下深刻印象，学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流传他的事迹，议论他的家庭背景，谈起他读书时的兴趣爱好。
他是金融专业的，从来不翘课，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
他大多时候不在学校，偶尔闲时会去图书馆。
他最爱三号食堂，因为味道偏甜。
现在食堂里的人不多，傅砚辞和许姜栀去买饭，他微微弯腰，跟里面的师傅打招呼：“快六年没有来了，没想到还是您啊。”
师傅记性很好，看见他惊奇的诶了一声：“是你啊！今天来参加校庆吗？”
“是啊。”他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想吃什么？放心，味道都够甜。”
傅砚辞询问许姜栀，师傅的视线转过来，也将她认出来了，笑道：“小姑娘我也认识，以前经常来是不是？后来我在网上看见你，跟我女儿说你很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她还不信咧。”
许姜栀嘴角弯起笑：“您做的饭菜很好吃，八个食堂里面，您做的最好吃。”
师傅嗐了一声：“小姑娘净说好话哄我，我在这边工作十几年，就你俩来的最多，长得还最好看。”
许姜栀又笑笑，傅砚辞偏头望着她，心里涌起莫名的情愫。
焦糖玛奇朵加糖，西多士加炼乳，经常来三号食堂，都是因为她自己喜欢甜食，这一切都说的通。
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
他们端着饭菜在窗边的桌子坐下，傅砚辞探究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缓缓道：“你的口味和我很像。”
“怎么不说是你和我很像？”许姜栀轻描淡写地道：“喜欢甜食的女生很多。”
反倒是喜欢甜食的男生，她就知道他一个。
“你也去开元寺。”他接着道。
许姜栀撩眼看向他：“似乎是我告诉林映清开元寺的。”
傅砚辞闻言笑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能反将一军，好像有铜墙铁壁，牢牢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
“嗯，我确实是听见了才去的开元寺。”他满脸笑意的承认，很是坦荡。
许姜栀本就心虚，听到这话气势弱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不是很精美的菜，但味道和从前一样，他们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从窗户望出去，正巧能看见学校的图书馆，四层楼高，时不时有学生出入。
“你爱去图书馆吗？”他又莫名问了一句。
许姜栀不冷不淡地道：“我成绩一直不错。”
傅砚辞低低地笑出声来，宠溺般应和着：“是我问错话了。”
他往后靠，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显得慵懒又随性：“问你这么多，没有想反问的？”
对面沉默许久，才传来清越的声音：“伦敦是什么样子的？”
傅砚辞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下意识“嗯”了一声。
许姜栀淡淡的重复：“伦敦是什么样子的？”
好友们在他回国后，问过差不多问题，他随意道就那样，没什么可提的。
在国外四年，他的生活都被课程和工作填满了，值得留意的事并不多，高兴的事就更少了。
但此时此刻面对许姜栀的询问，傅砚辞脑海里却浮现出很多画面，从伦敦的景色到美食，全都耐心的讲给她听。
许姜栀神情认真，直到他说完都没有回神。
傅砚辞想到孟远臣说她特意搭话，只为问伦敦的天气，不由道：“想去伦敦？”
许姜栀嗯了一声：“很想去。”
“你现在工作忙，等以后有年假再去玩。”傅砚辞停顿两秒，嗓音带笑：“如果不介意，我给你当向导。”
许姜栀眼眸微闪，垂了垂淡声道：“好。”
吃完饭，许姜栀和傅砚辞准备离开了，走到礼堂附近时，又遇见那几位学弟，看见她热情的打招呼：“许学姐！”
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男生们闹着把林皓推出来，故意打趣：“你有没有礼貌啊，快点跟学姐打招呼。”
林皓耳尖都红了，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学姐，而后瞧见她身侧的傅砚辞。
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直直地望着他。
薄薄的眼皮下，也是双桃花眼。
林皓慌忙的退回到同学们身边，他们又闹了两句，推推囔囔的离开。
“认识？”傅砚辞语气里带着点深意。
许姜栀说：“是学生会的学弟。”
他轻笑了声：“看来真的很喜欢。”
他指的是桃花眼。
圈里的传言许姜栀都知道，能传的这么广，甚至有她自己的功劳。
许姜栀靠着周衍之才和他们的圈子有接触，他又不爱来聚会，光靠自己的名气，哪年才能被知道？
话是故意放出去的，谣言也是故意传开的。
许姜栀侧了侧脑袋，对上他的目光，轻嗯一声：“是挺喜欢的。”
喜欢的只有这一个。
校庆结束后，许姜栀又开始忙工作。
孟远臣公司的市场部已经联系了策划组，开始准备新节目的前期工作，她突然多一项从未做过的任务，忙得焦头烂额，把商演活动都给推了。
“姜栀姐，面对面下一期嘉宾确定了。”李弯弯急忙忙跑过来说。
许姜栀赶着去跟策划组开会，随意地问：“谁？个人简介发给我，我晚点抽空看。”
“周衍之。”
“......”
许姜栀抿抿唇问：“总经理刚定的吗？”
“是，已经发通知了。”
上次挂断电话后，周衍之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许姜栀估摸着是犯少爷脾气了，不会再来节目。
他如今这样，算是主动来示好。
许姜栀不至于因为一句话跟周衍之闹掰，抱着电脑往会议室走：“你先把资料发给我，我开完会再说。”
“周少说，他不需要给资料。”
“......”
“你先去忙其他的事吧。”
许姜栀推门进会议室，商量新节目的执行方案。
等会议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一出来就看见走廊尽头满脸笑意的总经理，旁边跟着的是周衍之。
居然都亲自来了。
许姜栀把电脑和笔记本交给李弯弯，上前去迎他们，微笑道：“张总。”
然后目光落在周衍之脸上，他挑了一下眉。
总经理很识趣的给他们留空间：“姜栀啊，周总来找你聊节目的事，你好好招待啊。”
“好。”许姜栀笑着点头，目送总经理离开。
走廊只有他们，周衍之歪了歪脑袋，笑得痞气：“准备怎么招待我啊，许美人。”
许姜栀转身道：“过来。”
她将他领到小会议室，直接坐下来问：“干嘛？”
“水都没有？”
许姜栀不动，周衍之认命的叫唤着“祖宗，你真是祖宗”，去倒了两杯水，坐到她旁边。
“说吧。”
周衍之摩挲着水杯，紧紧看着她不讲话。
许姜栀忙得很，没有耐心跟他继续耗：“不说话走了。”
“反正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懒得找我。”他满是幽怨的瞪一眼过去，“随便挂我电话，都没个解释？”
“是你口无遮拦。”
“我不过说了一句傅砚辞，难道不是你心虚？”
许姜栀起身就想往外面走，被周衍之拦下来，“行行行，是我口无遮拦，是我的错。”
等许姜栀重新坐下，他才讲正事：“说说吧，你新节目怎么回事？”
“清辉投资了。”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我不知道。”
周衍之气得不行，直接问：“傅砚辞牵线的？”
“不是。”
周衍之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半晌，神情毫无波澜。
许姜栀向来都是这副清冷冷的模样，笑也是礼貌的假笑，就算真是傅砚辞牵线的，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算了，随便是不是他。”周衍之端起水杯，慢条斯理道：“我刚刚跟总经理说，我要投你的新节目。”
许姜栀眉头微蹙，“你什么意思？”
“我要投你的新节目啊，如果清辉也想投，大家就竞标呗。”
“你不是没有资金吗？”
周衍之声音懒散：“最近又有了。”
许姜栀直觉是出了什么事，他故意跟孟远臣，或者说是傅砚辞在抬杠。
没有来得及问，外面有人敲会议室的门。
“进。”
李弯弯走进来，朝周衍之微微颔首，弯腰附在她耳边，声音压的很低。
“姜栀姐，傅总来了。”
这样的阳光，会让许姜栀想起在校园的时光，心情都不由自主的愉悦起来。
学校里各处都贴着祝福的标语，教学楼外挂着横幅，布置的很热闹。
“那是商学院吧。”许姜栀看着不远处的横幅，忍不住弯唇笑了。
傅砚辞受邀来参加校庆，不可能空手来，就让助理去安排送了礼物和贺卡，谁知学校把他随意写的祝福话打印出来，挂到了商学院外面。
红底白字下，明晃晃写着【优秀毕业生-上清集团傅砚辞】。
他见状有点无奈，但也在情理之中，转而笑着提议：“去看看传媒学院的。”
开南大学没有表演系，毕业后没有当明星的，传媒学院只出过几位导演和主持人，名气都没有许姜栀响。
傅砚辞理所当然的认为，许姜栀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商学院前面就是传媒学院。
他们快走到楼下时，看见教学楼外挂着一个大横幅，写着所有传媒学院优秀毕业生的名字。
在许姜栀的意料之中。
哪怕她如今有名气，学校也不过是把名字放在第一个而已，不会像傅砚辞那样被特殊对待。
这是无法跨过的阶级横沟。
傅砚辞微不可查的蹙下眉，没有再多提这件事，问道：“以前最爱去哪个食堂？”
许姜栀不假思索的回答：“三号。”
他扬扬唇：“巧了，我也是。”
许姜栀跟着笑，不巧，她是学他去的三号食堂。
庆典过后，傅砚辞的颜值给学妹们留下深刻印象，学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流传他的事迹，议论他的家庭背景，谈起他读书时的兴趣爱好。
他是金融专业的，从来不翘课，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
他大多时候不在学校，偶尔闲时会去图书馆。
他最爱三号食堂，因为味道偏甜。
现在食堂里的人不多，傅砚辞和许姜栀去买饭，他微微弯腰，跟里面的师傅打招呼：“快六年没有来了，没想到还是您啊。”
师傅记性很好，看见他惊奇的诶了一声：“是你啊！今天来参加校庆吗？”
“是啊。”他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想吃什么？放心，味道都够甜。”
傅砚辞询问许姜栀，师傅的视线转过来，也将她认出来了，笑道：“小姑娘我也认识，以前经常来是不是？后来我在网上看见你，跟我女儿说你很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她还不信咧。”
许姜栀嘴角弯起笑：“您做的饭菜很好吃，八个食堂里面，您做的最好吃。”
师傅嗐了一声：“小姑娘净说好话哄我，我在这边工作十几年，就你俩来的最多，长得还最好看。”
许姜栀又笑笑，傅砚辞偏头望着她，心里涌起莫名的情愫。
焦糖玛奇朵加糖，西多士加炼乳，经常来三号食堂，都是因为她自己喜欢甜食，这一切都说的通。
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
他们端着饭菜在窗边的桌子坐下，傅砚辞探究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缓缓道：“你的口味和我很像。”
“怎么不说是你和我很像？”许姜栀轻描淡写地道：“喜欢甜食的女生很多。”
反倒是喜欢甜食的男生，她就知道他一个。
“你也去开元寺。”他接着道。
许姜栀撩眼看向他：“似乎是我告诉林映清开元寺的。”
傅砚辞闻言笑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能反将一军，好像有铜墙铁壁，牢牢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
“嗯，我确实是听见了才去的开元寺。”他满脸笑意的承认，很是坦荡。
许姜栀本就心虚，听到这话气势弱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不是很精美的菜，但味道和从前一样，他们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从窗户望出去，正巧能看见学校的图书馆，四层楼高，时不时有学生出入。
“你爱去图书馆吗？”他又莫名问了一句。
许姜栀不冷不淡地道：“我成绩一直不错。”
傅砚辞低低地笑出声来，宠溺般应和着：“是我问错话了。”
他往后靠，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显得慵懒又随性：“问你这么多，没有想反问的？”
对面沉默许久，才传来清越的声音：“伦敦是什么样子的？”
傅砚辞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下意识“嗯”了一声。
许姜栀淡淡的重复：“伦敦是什么样子的？”
好友们在他回国后，问过差不多问题，他随意道就那样，没什么可提的。
在国外四年，他的生活都被课程和工作填满了，值得留意的事并不多，高兴的事就更少了。
但此时此刻面对许姜栀的询问，傅砚辞脑海里却浮现出很多画面，从伦敦的景色到美食，全都耐心的讲给她听。
许姜栀神情认真，直到他说完都没有回神。
傅砚辞想到孟远臣说她特意搭话，只为问伦敦的天气，不由道：“想去伦敦？”
许姜栀嗯了一声：“很想去。”
“你现在工作忙，等以后有年假再去玩。”傅砚辞停顿两秒，嗓音带笑：“如果不介意，我给你当向导。”
许姜栀眼眸微闪，垂了垂淡声道：“好。”
吃完饭，许姜栀和傅砚辞准备离开了，走到礼堂附近时，又遇见那几位学弟，看见她热情的打招呼：“许学姐！”
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男生们闹着把林皓推出来，故意打趣：“你有没有礼貌啊，快点跟学姐打招呼。”
林皓耳尖都红了，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学姐，而后瞧见她身侧的傅砚辞。
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直直地望着他。
薄薄的眼皮下，也是双桃花眼。
林皓慌忙的退回到同学们身边，他们又闹了两句，推推囔囔的离开。
“认识？”傅砚辞语气里带着点深意。
许姜栀说：“是学生会的学弟。”
他轻笑了声：“看来真的很喜欢。”
他指的是桃花眼。
圈里的传言许姜栀都知道，能传的这么广，甚至有她自己的功劳。
许姜栀靠着周衍之才和他们的圈子有接触，他又不爱来聚会，光靠自己的名气，哪年才能被知道？
话是故意放出去的，谣言也是故意传开的。
许姜栀侧了侧脑袋，对上他的目光，轻嗯一声：“是挺喜欢的。”
喜欢的只有这一个。
校庆结束后，许姜栀又开始忙工作。
孟远臣公司的市场部已经联系了策划组，开始准备新节目的前期工作，她突然多一项从未做过的任务，忙得焦头烂额，把商演活动都给推了。
“姜栀姐，面对面下一期嘉宾确定了。”李弯弯急忙忙跑过来说。
许姜栀赶着去跟策划组开会，随意地问：“谁？个人简介发给我，我晚点抽空看。”
“周衍之。”
“......”
许姜栀抿抿唇问：“总经理刚定的吗？”
“是，已经发通知了。”
上次挂断电话后，周衍之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许姜栀估摸着是犯少爷脾气了，不会再来节目。
他如今这样，算是主动来示好。
许姜栀不至于因为一句话跟周衍之闹掰，抱着电脑往会议室走：“你先把资料发给我，我开完会再说。”
“周少说，他不需要给资料。”
“......”
“你先去忙其他的事吧。”
许姜栀推门进会议室，商量新节目的执行方案。
等会议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一出来就看见走廊尽头满脸笑意的总经理，旁边跟着的是周衍之。
居然都亲自来了。
许姜栀把电脑和笔记本交给李弯弯，上前去迎他们，微笑道：“张总。”
然后目光落在周衍之脸上，他挑了一下眉。
总经理很识趣的给他们留空间：“姜栀啊，周总来找你聊节目的事，你好好招待啊。”
“好。”许姜栀笑着点头，目送总经理离开。
走廊只有他们，周衍之歪了歪脑袋，笑得痞气：“准备怎么招待我啊，许美人。”
许姜栀转身道：“过来。”
她将他领到小会议室，直接坐下来问：“干嘛？”
“水都没有？”
许姜栀不动，周衍之认命的叫唤着“祖宗，你真是祖宗”，去倒了两杯水，坐到她旁边。
“说吧。”
周衍之摩挲着水杯，紧紧看着她不讲话。
许姜栀忙得很，没有耐心跟他继续耗：“不说话走了。”
“反正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懒得找我。”他满是幽怨的瞪一眼过去，“随便挂我电话，都没个解释？”
“是你口无遮拦。”
“我不过说了一句傅砚辞，难道不是你心虚？”
许姜栀起身就想往外面走，被周衍之拦下来，“行行行，是我口无遮拦，是我的错。”
等许姜栀重新坐下，他才讲正事：“说说吧，你新节目怎么回事？”
“清辉投资了。”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我不知道。”
周衍之气得不行，直接问：“傅砚辞牵线的？”
“不是。”
周衍之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半晌，神情毫无波澜。
许姜栀向来都是这副清冷冷的模样，笑也是礼貌的假笑，就算真是傅砚辞牵线的，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算了，随便是不是他。”周衍之端起水杯，慢条斯理道：“我刚刚跟总经理说，我要投你的新节目。”
许姜栀眉头微蹙，“你什么意思？”
“我要投你的新节目啊，如果清辉也想投，大家就竞标呗。”
“你不是没有资金吗？”
周衍之声音懒散：“最近又有了。”
许姜栀直觉是出了什么事，他故意跟孟远臣，或者说是傅砚辞在抬杠。
没有来得及问，外面有人敲会议室的门。
“进。”
李弯弯走进来，朝周衍之微微颔首，弯腰附在她耳边，声音压的很低。
“姜栀姐，傅总来了。”